第二節:陰雲迷途,不歸路(司徒氏和親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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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京都鬧市一位絕色少年,打馬而過,速度絲毫不減。所經之處,偶有攤位掀翻聲,攤主叫罵聲,路人議論聲,巡防官兵追討聲,少年皆充耳不聞,直奔世家貴府積聚區玄武主街而去。
司徒曜到達府門口,勒住韁繩,看著已經換了新牌匾的府門,掛著上好的紅絲綢,覺得無比刺眼。司徒管家看著突然出現的三公子也是一愣,本來全府上下都詫異近一個月怎不見三公子,尤其今日這特殊曰子,甚是不解。詫異歸詫異,還是馬上上前作揖行禮,道:“三公子……”
話還未出口,隻見自家小主子,滿含憤怒,直衝大廳。晃然明白,其初他還納悶怎不見三公子,現在看來小主子一直被蒙在骨裏。
司徒家行武出身,幾代家主皆是名將,家中子嗣都多是男子,直到這一代出了司徒玥這一位千金。從小到大都很嬌寵,再加上大小姐司徒玥本人待人寬和文靜貼心,也不似武將家出身女子,全府上下都極為喜愛寵溺。自大爺二爺戰死後,府裏主家隻餘下老太爺,二位夫人和四位小主子過活。自小三位少爺跟小姐感情頗為深厚。再想想如若小主子提前知道,依小主子那脾氣,保不齊把天捅個窟窿。
哎,歎息一聲,連忙跟上去。
未進正廳,就聽見司徒曜爆怒的吼聲:“阿姐呢?”
“司徒煦,我問你阿姐呢……”
“曜兒,你聽我說?”一道溫和的聲音安慰道。
“說什麽,說今天不是阿姐和親的日子,說你現在不是武安侯……”
“三弟,你先放開大哥,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的……”另一道年輕磁性聲音響起。
“你也給我閉嘴,有你們這麽對自家妹妹的嗎?…”
“……。”
裏麵情況外麵圍著的下人不知情況,隻知道,應該很是嚴重。因為除了孩提時打鬧,司徒家孩子都懂事比較早,手足情深,像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雖然他們也不明白大小姐為什麽被封為公主去和親,但卻深知司徒家決不會賣女求榮這不恥之事。因此更擔心兄弟三人因此產生隔閡。
“管家你說主子們不會打起來吧……”
“放心,老太爺在裏麵呢,應該不會吧?”司徒管家心虛說道。
果然,沒一會兒,司徒曜手握馬鞭,雙眼腥紅從裏麵衝出來,接著是司徒煦詢問聲:“曜兒,你要去哪?”聲量很大卻透著苦澀無力感。
“我去追回阿姐,順便宰了雲家那老賊。”煞氣衝天怒喊道。當今聖上性格軟弱且多疑,雲家那老狐狸靠著從龍之功,很得皇帝信任,一手遮天,卻處處跟司徒家作對,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是雲家那老狐狸幹的。
司徒暄看著對麵一臉愧疚的大哥,其實大哥心裏比誰都難受吧。自家父親戰死後,當時還在世的伯父,疼自己和妹妹更勝於大哥和三弟,大哥更千百倍寵著護著小妹,不容她受一絲委屈。再然後,伯父戰死,大哥也不過十五六歲就擔起司徒府責任,卻也未曾忽略對小妹照顧。小妹嬴弱卻也聰慧,定是明白司徒府如今尷尬境地,才不願斷了“司徒”這一脈。要不是小妹自願,就是捅破天大哥也不願司徒家女兒冠上“和親公主”這個身份。大哥溫和卻骨子也卻也強硬,而三弟,真正是個血腥暴力的霸道家夥。
哎,歎息一聲,看回上位一直閉眼不知在思索什麽的祖父,司徒暄起身說道:
“祖父,大哥,我去把三弟追回來…”順便說下,司徒老太爺兩個兒子均為嫡家主母所生,大房有兩個兒子,老大司徒煦,老三司徒曜,二房有一子一女,兒子司徒暄,女兒司徒玥。大爺二爺兩兄弟感情都很好,所以下麵子女就按年齡算,年長司徒煦被稱呼為世子,當然如今襲了爵位,該稱呼侯爺啦,次之是司徒暄,最小司徒曜理所當然成為了小公子。雖然位分上不對,武將家沒那麽講究,況且兄弟感情好,自家人怎麽稱呼,外人也管不著。
聞言,司徒老爺子睜開眼,一道暗芒閃過,殺氣滲人,隻有征戰多年真正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殺神才會有的眼神。不過消散得很快,快得連正看向他的司徒暄都沒注意到,更何況處於自疚中的司徒煦。但是兩人同時感到有瞬間的徹骨寒氣,不自覺緊緊雙肩。
“也罷,隨他去吧。讓暗衛跟上,不死不廢就不用動手……”
“祖父!”兩人齊聲道。
老爺子一揮手,示意不必多講。隻道:“不要忘了司徒家的遺訓。曜兒他必須盡快成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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