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現世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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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會兒。

    鄭旦旦再次像被人點了笑穴似的,他的整個上身迅速繃直,一張俊秀的臉龐,差點再次失聲而笑。

    他有些鬱悶,心中氣惱的暗道著:“又來?暈死!就不會用手拍肩嗎,哪怕用書拍背也行啊;無語死了,幹嘛非得用筆頭點我腰,豈有此理,懶的理你,還沒完沒了了。”

    心想著,他不願再去理會張瑾萱,繼續看著書,在那熬著時間。

    正所謂,女人心海底針,總是讓人難以琢磨,更何況,還是一個好奇心特重,從小又是嬌生慣養任性無比的女孩子。

    一個好奇心重到在上晚自習之時,就敢在課上冒著風險傳遞紙條的女孩子,鄭旦旦自以為著不去理會就能完事,那他可真是想多了。

    張瑾瑄眼見鄭旦旦無動於衷,頓時,她有些惱羞成怒,一向眼高於頂的她,眼中迸射出溫怒的火花,冷若冰霜慣了的麵龐,忽然燃起火來,那真是隔外地可怖,如同優雅的小貂,忽然尖叫著,露出尖利的牙。

    隻見,張瑾萱咬牙切齒的盯著鄭旦旦的後背,一張櫻桃小嘴,時不時無聲的碎碎念著:“豈有此理,竟然膽敢無視於我,真是太過分了,他竟敢不理我,他真的敢不理我?行!你狠,我讓你不理我。”

    張瑾萱的眼中帶著怒氣,她迅速出手,雙管齊下,一把抓向了鄭旦旦的兩旁腋下,快速的連抓了兩下,緊接著,她立即收回了雙手,迅速的趴在桌子上,繼續做著作業,好似從未曾發生過一般。

    那動作,當真是風馳電掣、快如閃電。

    鄭旦旦的腋下,突然被兩隻柔軟的手連抓兩下,對他來說,簡直比滿清十大酷刑還殘忍,當即令他跳躍而起,放聲大笑。

    “哈哈……。”

    五班的教室裏,此時還有十多個晚自習的學生,盡數被他的笑聲引的紛紛轉頭,皆是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學習委員張偉望,向來是個儀靜體閑的女孩子,此時,卻是被鄭旦旦氣的粉麵帶煞;眼見著自己的一道附加題即將想到了答案,卻是被他硬深深的打斷了,更是變的毫無頭緒,這令她又如何能夠不怒?

    隻見她一張素口,唇紅齒白,含嬌細語的怒罵而出:“你有病吧!”

    “……”

    鄭旦旦啞口無言。

    聽見張偉望的怒罵聲,其餘幾個同學,頓時議論紛紛:“今晚上,到底怎麽了,怎麽一個個的,全都不正常了,先是劉明開演唱會,難道,鄭旦旦也準備開個?”

    “就是啊!真是莫名其妙。”

    “不會是見鬼了吧?”

    “咦,你閉嘴,我怎麽感覺陰深深的。”

    張瑾萱強忍著笑意,一本正經的抬著頭,裝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看著鄭旦旦,她的心中早已是樂不可言。

    鄭旦旦看著大家的表情,他心中的鬱悶,當真是無語到了極點,無奈,隻好立即向眾人道歉道:“嗬嗬!不好意思,打擾到大家了;是我突然把難題做出來了,一下子開心過頭,下不為例,一定下不為例,嗬嗬!真是不好意思。”他一邊說著,一邊點頭哈腰的道歉著。

    “哦!”

    前麵的幾個同學,其中,有恍然大悟的表示理解,也有悵然若失的表示失望,各自紛紛轉身,繼續自習著。

    張偉望怒目瞪了一眼鄭旦旦,轉身,繼續思考她的難題。

    鄭旦旦鬱悶的轉身,無語的看了眼張瑾萱,卻見她一副小人得誌的麵容,翻著個白眼,撇著個小嘴,無聲地笑著。

    那笑的,怎叫一個嘚瑟了得。

    看著張瑾瑄笑得是花枝亂顫,鄭旦旦當即被氣的咬牙切齒著,想發飆,卻始終不知該如何發飆,他沒好氣的瞪了眼張瑾萱,重新坐回了座位,左右看了眼後,見沒人再看向自己,這才將右手伸向了後背,等著接她的紙條。

    張瑾萱眼見鄭旦旦背著手等著接紙條,頓時,她有些來氣,暗自誹腹著:“遞給你的時候不要,想要的時候,我還不遞了,自己不會拿嗎,讓你敢給我臉色看;找死!不給你點教訓,你就沒長記性。”

    她心中想著,迅速的提起了鋼筆,狠狠的紮在了鄭旦旦的手心上。

    “艾喲!”

    鄭旦旦當即痛的大叫出聲,迅速的將手收回,左手握著右手,使勁的搓揉著……。

    鄭旦旦的叫聲,再次將前方的同學,引的紛紛轉頭。

    隻是,這次同學們的眼神,卻是十分的不善,十足像要吃了他的感覺。

    班長張麗容埋怨道:“鄭旦旦,你到底什麽情況啊?還讓不讓人晚自習了,一驚一乍的,早晚被你嚇出神經病來。”

    聽見張麗容的埋怨聲,就連班上最斯文的兩個老實人,嚴天貴和蔡建鑫兩人,此時,也出聲埋怨著。

    “就是啊!原本今晚上就被劉明嚇的不輕,你還這樣嚇人,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嗎?”

    “真是的,還好我沒心髒病,否則,不被劉明嚇死,也會被你嚇死了。”

    鄭旦旦無奈,隻好嬉皮笑臉的解釋道:“嗬嗬!被蚊子叮了下,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真不是故意打擾大家,實在是被叮的太痛了,一下沒忍住。”

    聽了鄭旦旦的解釋,大家還是理解的點了點頭;埋怨著叫他小點聲。

    雖然,此時已是秋天,隻是,南方的蚊子根本不分春夏秋冬,不管在哪個季節裏都會有蚊子,教室裏的蚊子確實也是不少,被咬也屬正常,頓時,同學們紛紛轉回頭,繼續做著作業,畢竟鄭旦旦已經解釋過,也給大家道歉了,總不能不依不饒吧。

    此時的鄭旦旦,差點被氣的憂憤成疾,他一副愁雲慘淡的麵容,無聲的低語著:“到底什麽情況啊,美女真的了不起嗎,不理你就抓癢,理你吧,就拿鋼筆尖紮人手心,唉!難怪叔叔二十九歲了,都不願意談戀愛;女人果然是惹不起,漂亮的女孩子,更是惹不起。唉!這現世報,來的實在是太快了,才捉弄了劉明,就接二連三的被她捉弄,還真是醉了。”

    鄭旦旦無奈,隻好再次查看一番四周,見沒人注意自己,這才迅速轉身,他瞪了眼張瑾萱後,咬牙切齒的拿起了紙條,快速的轉回身去。

    眼見鄭旦旦將紙條拿走,張瑾萱是一臉的得意,從沒有人能想到,一向冷若冰霜的她,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一麵。

    鄭旦旦打開紙條一看,隻見,上麵寫著:“你說謊,劉明根本沒睡,你幫嚴燕平和黃淑華兩人解頭發,我也看到了;我還看到你使勁的拍了下劉明的肩膀;你不讓我知道的話,我告訴班主任去。”

    鄭旦旦看著紙條上的字,回頭一巴掌拍死她的心都有了,咬牙切齒的小聲自語著:“小丫頭片子,竟然敢威脅我,豈有此理,不給你點教訓,你還就真要翻天了。”

    他心裏想著,立即在紙條上寫到:“你若敢告狀,我也讓你開下演唱會!記住,不許讓第三人知道,否則,同上。”

    寫完之後,他氣憤的直接將紙條揉成一團,然後從右肩膀上向後扔去。

    眼見鄭旦旦一副氣呼呼的模樣,更是連頭也不轉,直接把紙條扔了過來,張瑾萱露出勝利的表情,她笑著拿起了紙條;打開一看,當場嚇的臉色蒼白,嘴巴嘟囔著:“這個混蛋家夥,要是真讓自己也開個演唱會,那還讓不讓人活了?”

    看完紙條之後,張瑾萱呆愣當場,久久不敢言語。

    此時,鄭旦旦站起了身,收拾著書包,順帶著瞥了眼後方,他嘴角帶著得意的笑容,一副看你還敢威脅我的表情,張瑾萱當場蛾眉倒蹙,鳳眼圓睜,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鄭旦旦沒去理會張瑾萱那要殺人的眼神,收拾好書包後,隨手一甩,瀟灑的背在身後,走出了教室。

    他出了校門後,左右看了看,眼見著此時的校園門口早已沒人,這才沿著學校的圍牆向北走去。

    漆黑的夜晚,坑窪的泥土地,對夜能視物的鄭旦旦來說,根本不存在任何的障礙,一路行走,如履平地。

    冷風呼嘯,四周傳來各種動物的鳴叫聲,風吹雜草的唏蔌聲,各種各樣的響動,鄭旦旦皆是無視。

    一路走過教學樓,快到教師辦公室的窗戶之時,他停了下來,整個人縮卷成一團,蹲坐著靠在了圍牆邊。

    距離第三節晚自習下課,還有十多分鍾的時間,教師辦公廳還亮著燈,透過玻璃窗,依稀可見人影晃動。

    他等一會兒後,最後一節晚自習下課的鈴聲,終於響起了。

    “叮鈴鈴……。”

    陣陣喧鬧的聲音,隨著鈴聲的響起而響起,延續了十幾分鍾之後,教學樓和教師辦公室的燈,終於全部關閉。

    鄭旦旦這才輕手輕腳的,走向了謝夢星的辦公窗戶下,開始尋找了起來。

    他約莫尋找了一盞茶的時間,卻不見任何的異樣,疑惑的自言自語道:“奇怪了,怎麽會沒有呢,難道看錯了?明明有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在這窗戶邊飄蕩,應該是在這裏的。”

    鄭旦旦再次尋找了一遍,依舊沒有任何的發現,頓時,有些不耐煩的自語道:“算了,懶的找了,臨時布置個陣法,直接喊出來就是了。”

    說完後,他隨手撿起了四塊小石子,以指代筆,一通刻畫之後,將靈力輸入到石子內,再在四周將石子擺放好,雙手掐訣,口中默念道:“四方符籙,聽我號令,畫地為牢,自成一界,外為陽,內為陰,陰陽結界,開!”

    “開”字出口,四周頓時湧起四道白光,一閃而逝。(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