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迎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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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顏紅袖隻知道承認錯誤,傷心嚎啕的大哭,卻沒說什麽理由。

    柳落絮眾人深知完顏紅袖與孫留醉的關係,而鹽幫與她又沒什麽過結,左思又想,怎麽也找不出理由是她所為?而完顏紅袖又幾番將罪過望自己身上扛,心想這其中必有蹊蹺。於是,柳落絮將完顏紅袖扶起,道;“紅袖姑娘,我們知道你是不會對自己心愛的人下手的,打死我們也不相信,是不是丐幫的人威脅你了?”

    慕容飄逸過來,也說道:“不錯,完顏紅袖姑娘,你不用怕,你雖然不是我們鹽幫的人,但是你與孫留醉情深似海,我們早已將你視為鹽幫的人了,如今孫留醉和花埋香慘遭毒手,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現在隻有你知道實情,一切有鹽幫為你做主。”

    完顏紅袖道:“沒有人威脅我,是我殺孫留醉和花埋香的,是我是我。”

    柳落絮仍然不相信地道:“完顏紅袖姑娘,你要知道後果。獨自扛下這起大罪並非英雄之舉,也對不起醉和花埋香在天之靈。”

    滿芬芳道:“完顏紅袖妹妹,我們都知道你有難言之隱,其實你不用害怕,無論天大的事,有我們在你身邊,鹽幫的事不用你一個扛的。”

    ‘男人四十’蕭心蘊道:“不錯不錯,現在已經不是你個人的事了,孫留醉和花埋香是我們鹽幫的人,如今慘遭殺害,這不僅關係到本幫的聲譽,也是還死者一個瞑目,如果完顏紅袖姑娘真的愛孫留醉,就請將真相說出來。”

    完顏紅袖道:“柳幫主,各位英雄,小女子說的都是實情,醉和花埋香真是我殺的……”

    靈墨老夫子道:“老夫實在不明白了,你既然承認醉和花埋香是你殺的,那麽你為什麽要殺他們呢?動機是什麽呢?如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和醉的關係,沒有理由呀。“

    完顏紅袖道:“理由?怎麽沒有?我要他奪得‘酒仙’之名,他就是不肯,所以,所以我就殺了他……”

    柳落絮道;“紅袖姑娘,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子嗎?你認為這理由我們相信嗎?”

    完顏紅袖支支吾吾,一時也找不理由來。這時,靈墨老夫子道:“依老夫看,我們先別說這些了,誰是誰非,上天自有定論,眼下還是將醉和花埋香抬回鹽幫,處理後事要緊,等一切辦妥了,我們再來稽查凶手也不遲。”

    柳落絮想了想,道:“現在也隻能這樣了。”哽咽一會兒,道;“大家一起幫忙,將老醉和花埋香請回鹽幫,從明天起,鹽幫停止一切活動,全幫上下都要為醉和花埋香披麻戴孝,並且邀請龍虎山長真子道長和國清寺悔海法師為二人頌經祈福,招魂還鄉,超度亡靈,七日之後,我們全幫上下要為老醉和花埋香風光大葬。”

    滿芬芳、慕容飄逸、靈墨老夫子、季風、小精靈,陽光等人作揖抱拳應道:“是!幫主。”

    鹽幫自無聲雨開山立派以來,至柳落絮發揚光大,一路風雨,多少艱難,都挺過來了,有失也有得,但他們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的難過傷心過,至風禦樓遭害,孫留醉和花埋香慘遭毒手,鹽幫士氣一下子跌落,全幫的人都沉傾在悲傷中。

    尤其是柳落絮身邊以飛雪、暝緹空、畫船載、小蠻、畫船舟、豚豚、珍惜、雪曦、小醜蛋九人組成的九天玄女,更是接受不了風禦樓遭害,孫留醉和花埋香慘遭毒手的事實。

    這九人一見柳落絮率滿芬芳、慕容飄逸,靈墨老夫子、季風、小精靈、陽光等人抬著風禦樓、孫留醉、花埋香回鹽幫,傷然淚盈,個個驚呆萬分,嚎啕大哭,悲慟欲絕,率領鹽幫上下弟子數千人出門相迎。

    九人還沒出院,便齊膝跪地迎道;“飛雪九姐妹率鹽幫弟子恭迎醉哥,花埋香回家。”

    飛雪畢竟是九天玄女老大,說話很有分寸,這次沒有說什麽‘魂歸故裏’等詞語,而是用了‘回家’,情到深處,至親又切,一時間感動著鹽幫上下數千人,個個聲聲落淚。

    靈墨老夫子走上前去,高聲道:“鹽幫弟子請節哀!奉幫主諭意,從即日起,鹽幫弟子停止一切活動,為老醉和花埋香披麻戴孝,全幫上下除在總壇設置靈堂之外,鹽幫各分壇都要擺設靈堂,供鹽幫弟子及其親朋好友祭拜,鹽幫弟子要陪靈六天,守孝三年,不得有勿,否則幫規嚴懲。”

    鹽幫眾弟子恭應道:“是!”

    鹽幫風禦樓遭丐幫設計陷害,孫留醉和花埋香慘遭殺害的消息不禁而走,一時間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短短一天,全台州府的人都知道了,因此消息便有民間傳到官府,台州府縣官員深知鹽幫和丐幫在台州府的勢力龐大,一旦兩幫鬥起來,那是不可想象的悲劇,也極大的影響自己的官場生涯,台州府縣恐慌自己的仕途前程,立即前往鹽幫會見柳落絮。

    當台州知府前往鹽幫祭拜孫留醉和花埋香時,臨近台州府的各武林人士紛紛到場祭拜了。

    鹽幫總壇大院內,素幔鑼帳,孝帶遍白,大院正堂擺著孫留醉和花埋香兩尊靈位,白花撲滿靈柩,素帳高高掛起。在院的左邊,以柳落絮和完顏紅袖、滿芬芳、慕容飄逸、靈墨老夫子、季風、小精靈、陽光、燕雲天、‘男人四十’蕭心蘊、‘荒野疾風’屠斷魂齊隊率鹽幫約五百弟子站開;而在院的右邊,以寒兒、阿蓮、水晶、風兒、漣漪傾城、‘幸福永隨’寒玉顏、‘放飛心情’逍遙遊、花瓣雨、靈兒、孤獨劍、十四少、‘雲水禪心’百人歡、‘老實人’別無信、‘溫柔女人’十夜長亭、冷樓無香、飛雪、暝緹空、畫船載、小蠻、畫船舟、豚豚、珍惜、雪曦、小醜蛋也率約五百弟子站開,中間則讓出寬約一丈的道來,供前來的親朋好友祭拜。場麵氣氛非常凝重,個個神色莊重,嚴肅,傷心……

    由於柳落絮是鹽幫龍頭老大,靈墨老夫子又比孫留醉和花埋香大,故爾他們肩上隻披了一條孝帶,除此之外,全是披麻戴孝,遍白鹽幫。

    當台州知府和縣令走進院內,大明朝水師提督營參軍趙鐵軍早以在靈前祭拜了。

    柳落絮和滿芬芳、慕容飄逸、靈墨老夫子、季風、小精靈、陽光等人代表鹽幫謝禮間,趙鐵軍輕輕走過來,似乎很內疚,很慚愧地過來,抱拳道:“柳幫主!本將軍……”內疚慚愧的無言以說。

    柳落絮道:“將軍!什麽都不要說了,即時老醉不在了,我們鹽幫還會給你個交代的。”

    趙鐵軍感激不盡,道:“多謝多謝!隻是有時想想,本將軍之前太強人所難了,不然老醉……”

    柳落絮道:“將軍職責所在,理解理解。”

    這時,台州知府祭拜完畢過來,神色凝重,作揖道:“柳幫主,請節哀。人死不能複身,還請幫主以鹽幫大局為重。”

    柳落絮還禮道;“多謝大人。”

    台州知府道:“老醉和花埋香武功高深莫測,豪情萬丈,令人尊敬,是什麽人如此心狠手辣?”

    柳落絮淡淡的道:“其實我們也想知道,隻是……”

    知府大人道:“請柳幫主放心,本官乃本地父母官,這件事就放在本官身上好了,本官一定要將凶手審治於法,還醉總管和花埋香一個公道。”

    趙鐵軍附和道:“若是大人要用得著本將軍的,請直呼一聲,本將軍一定鼎力相助。”

    柳落絮謝道:“那就多謝二位大人了。”

    知府大人道:“哪裏哪裏?此事出在本地,本官職責所在,應該的。”

    柳落絮道:“希望大人早日將凶手緝拿歸案,還我們鹽幫一個公道。”

    知府大人道:“應該的!不過……”

    柳落絮問道:“不過什麽?”

    知府大人道:“在本官還沒查清凶手之前,請柳幫主千萬不要輕舉亂動啊。”其意思是囑托柳落絮不要輕易找丐幫的人報仇。

    柳落絮是個明白人,立即明白其意,道:“請大人放心,在下會吩咐鹽幫的弟子老老實實待在鹽幫,絕不走出半步。”

    知府大人道:“如此甚好!告辭了!”

    柳落絮還禮道:“送大人!”

    柳落絮等人剛送走趙鐵軍,台州知府和縣令,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高亢的聲音道:“老太爺到!”

    一聽到‘老太爺’,柳落絮等鹽幫弟子似乎在同時向院外望去,當見院外跌跌撞撞走來一個人,是個長者,攙著拐杖,麵色憔悴,旁邊還有一個人攙扶著。大家都認識他們,此人正是‘讓你醉個夠’酒肆掌櫃孫掌櫃,而攙扶孫掌櫃的則是如夢令。

    孫留醉和花埋香不辛的消息傳遍整個台州府,孫掌櫃倍受打擊,一夜白發起,一大清早就來鹽幫吊唁孫留醉和花埋香。如夢令與孫留醉,花埋香相交雖短,但感情甚好,對於二人的離去,很是痛心。

    柳落絮、滿芬芳、慕容飄逸、靈墨老夫子、季風、小精靈、陽光等人一見到孫掌櫃,緊張萬分,大為吃驚,發生這種事,真不知道怎麽向孫掌櫃解釋,可憐老人家到晚年來,還落了個白發人送黑發人,那種悲痛的感覺,非筆墨能形容。

    柳落絮急忙上前一把攙扶起孫掌櫃,含淚說道:“孫掌櫃!我對不起您老人家,我沒有照顧好老醉,我對不起您……”

    滿芬芳、慕容飄逸、靈墨老夫子、季風、小精靈,陽光等人也向孫掌櫃作揖道:“老太爺!我們有罪,我們對不起您老人家……”

    隨後,鹽幫千名弟子目視孫掌櫃,作揖道:“老太爺!”悲聲淚流。(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