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訣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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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踩著高跟,艾格走向時空之門,身後緊跟隨著幾名從主會場帶來的衛隊。還沒走幾步,他便停了下來,似乎十分擔憂著什麽?但他並未張口說出任何的話語,隻是回過頭,凝望著遙遠盡頭的第三會場。

    ······

    每一次的倒下,都會讓他想起過往。蹄高赫揣緊拳頭,露出憎惡的麵目,凝望著深邃的黑暗。

    “魔術師都是那般可惡,早晚有一天我必定要撕裂你們這群人的嘴臉!”他朝著黑暗獨自咆哮,轉動著脖子,像被扭氣球,扭曲的模樣讓人害怕。

    他忿忿不平地看著自己,看著那雙沒有揮下的手,然後朝著地麵狠狠地爆錘,發出嘣咚的雜響,而石塊也因此爆裂。碎裂的石渣子四處飛濺,而掉落的石粉則形成了一小串濃煙,將模糊的血掩蓋住。

    “呼~~嗬~~哼!”不發一聲,憤怒的岔氣便足夠讓人恐懼。

    他暴起的青筋在他發泄完後,也依舊凸起,而因憤怒而布滿血絲的雙眼瞪大特別的圓,可即使如此,他也不能再做什麽了。

    “下一次,下一次——你小子就沒有那麽運了!”最後的幾個字眼,吼聲讓他的青筋凸的更加猙獰。

    他將腦海中關於對手的印象牢牢的刻下,恨不得任何細節都不放過,這也讓他再次感到憤怒,從而再一次揮起拳頭擊打地麵。

    持續了大概幾秒,他突然回望黑暗深處,似乎感覺到一絲寒意,保持著憤怒的模樣,但也提起一絲冷靜。

    “誰——!”一聲長嘯,嗬斥著黑暗,又似驚恐地告誡自我內心。

    ······

    像告誡自我內心,有些事情並非自己想地那般簡單。艾格摘下了麵具,在衛隊麵前。如若是別人倒會十分驚訝於他的麵孔,但是衛隊並沒有情感智慧。

    看著縹緲的會場與茫茫的長廊道,艾格走向一名衛兵麵前,將麵具壓入了它的臉頰之內,一陣痛苦呻吟後,衛兵仿佛有了情感與智慧,在艾格麵前跪下。

    “可不要讓我失望!”說完此話,帶著剩餘的衛隊,艾格踏入了時空之門。

    前腳剛走,帶著艾格麵具的衛兵瞬間倒下,掉落的頭顱被一根細長影子連上,而那條黑影則連著下方無盡的深淵,好似這股黑影來自黑暗的本源。

    ······

    倒影在漆黑的世界裏,小腳印子吸引著充滿迷茫的溫蒂,一步步跨向未知的前方,終點的麵前站著一人,模糊卻帶著熟悉的氣息,在白茫茫的一片之中。

    靠近之後,才發覺,那人不過是個幻想,些許重來都未曾存在過,在白茫茫的一片之中,一下便化作了泡影。

    “溫蒂?”回過神來,溫蒂詫異的看著華冥弑。跟在華冥弑身後的她,離了有五六米遠,不知想著什麽,溫蒂內心竟有些害怕。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少女,可無論如何都看不出來她的心思,佇立在此的他有些緊張,不知哪裏出了問題,竟然兩人感覺到有些疏遠,明明之前還靠的這般近。

    可突然之間,溫蒂露出微笑的麵龐,那溫和的笑容,藏著一絲不安與隱晦,可依舊如同冰蓮雪花般迷人,讓華冥弑愣了一下,轉頭看向他處。

    “沒什麽!”

    跟上步伐,溫蒂繼續緊跟著華冥弑,向前走去,兩人一路同行前往比賽現場進行觀賽。

    ······

    躺在篝火旁,絲毫不顧及縹緲模式下的觀眾的注視,作為第一位進入比賽場地的武蝦士,喝著自釀酒,裝作瞌睡的模樣,等待著下一位對手的到來。

    修羅地獄賽按照出場順序進場比賽,每一位選手的時間從進場時開始獨立計時,時間到將自動退出比賽,此時分數值為多少,則固定多少,不再計數。

    作為第一出場人,往往擁有許多優勢,可以進行更多的戰略布置,可是麵前的武蝦士,將這段時間全用去喝酒了,絲毫不做任何的準備,不知道葫蘆裏到底賣的是酒,還是壯陽藥。

    喝完酒,大概還有幾分鍾就倒下一個對手進場了,武蝦士卻已經鼾聲如雷了。

    剛好幾分鍾,出場的對手來了,他朝著篝火旁出走去,卻一點也不疑心,隻是走到武蝦士身旁,一屁股坐在地上,掏過對方掛在腰間的葫蘆,順手就提起,一口喝下。

    “酒釀不錯,是好酒!”一旁躺著的武蝦士翹著腿,好似等了許久一般。

    “老夫的酒,可有意思?”武蝦士帶著三分醉意喃喃道。

    作為第二位進場的阿哞,凝視著葫蘆,遙想著口感,隨之再飲一口,將葫蘆遞向了武蝦士,然後肯定的答道:“一言難盡!”武蝦士一聽,哈哈大笑,隨手伸向葫蘆。

    突如其來的氣場震懾,一下將縹緲狀態下的觀眾震飛,隻見那兩人都握著葫蘆,用盡異能從對手手中奪過葫蘆,回轉的氣旋,在兩人身旁波動,折弄著一旁的大火。

    僵持不下,持續了大概五分鍾之久,兩人同時收手,葫蘆騰空而起,旋轉自如的落到地麵上繼續旋轉,以兩人剛接手的位置為中心,一直停留在這中心之上。

    隻見此時的這場小比還未分勝負,葫蘆依舊緩緩轉動,而下一位對手已經出現在兩人麵前,多目巨獸帶著蔑視的神情,注視著兩人。

    葫蘆的自旋已經放慢,阿哞突然走向前。武蝦士笑了笑,此時葫蘆剛好停罷,武蝦士看了一眼結果,然後說道:“那老夫先休息一會,不叨擾了,年輕人,比賽結束了還一起喝酒不?”

    “酒入三分便可!”武蝦士搖了搖頭,答道:“可惜咯!”說罷,搖身喝著酒離去。

    “無聊的做派!迂腐不堪,爾等真是讓人厭惡!”多目巨獸妞妞脖子說道。

    “彼此彼此!”話音未畢,阿哞已然先手攻擊,多目巨獸輕鬆躲開攻擊,反手一掌拍像阿哞,阿哞絲毫不多,右臂直接當下掌擊,直接震飛多目巨獸。

    “噢,汝的氣息相當霸道。”多目巨獸多做攻擊姿態,接著說道:“孤,自稱怒菲特拉,汝該如何稱呼?”

    “阿哞!”阿哞回答道。“噢~野獸嗎?”說著,怒菲特拉身上的多目突然睜開,發出一股詭異氣息。

    話止,波紋一般的掌風如層層巨浪般襲來,而阿哞掏出腰間的小短斧,自下而上揮動,像刀劍一般揮舞出一道氣刃,斬開這層層巨浪。

    氣刃直飛怒菲特拉,可也被其輕鬆躲開。一腳畫旋,雙掌揉氣,切出數道氣旋,豎橫斜轉,變幻莫測,各個角度切入敵方。

    阿哞見此情,不慌不忙,吸氣納氣,右手收起拳頭,左手匯聚濃厚氣息,一聲吼叫,一拳迸發,將氣旋全部震碎,霸道的拳勁及吼叫,衝著怒菲特拉而去。怒菲特拉向後一躍,兩腳便躍向半空,躲開這股霸道勁力。

    兩人雙目對視,皆覺對方實力高強,暫不知其中強弱,而此時新進場的對手已經出現,看向那五朵妖豔的花兒,兩人自然地退到一塊。

    “兩位的單打獨鬥能有什麽意思?不如跟我們過幾招?”櫻花紫眉目淡紫,用扇遮嘴,雙瞳注視著兩人。

    “首先便打算采取十五種進攻策略,美人如蛇蠍麽!”怒菲特拉一言震懾五人中站的稍靠前的三人,而一旁的阿哞卻未多言。

    “既然你們想要跟我們過招,那就先拿點東西出來吧!”說著,怒菲特拉朝著地麵釋放出咒術,隻見那咒術圖紋中心為狼號鬼哭樣,外紋為絞殺火紋。

    “萬象·地獄景!”

    “冰息·寒霜吻!”身在五人最後位,櫻花血張開緊閉的雙瞳,露出血牟,一指即破怒菲特拉的咒術。冰寒與獄火四散竄逃,煙霧遮住了雙方麵前的視線,

    待煙霧稍有稀薄,櫻花紫和櫻花菊摔先衝出。然而等待他們的,是早已做好準備的阿哞,阿哞再次使出同樣的技能,一拳轟出。

    櫻花菊拉出身上的銅陵奮力抵擋,而櫻花紫則越過衝擊邊沿,徑直躍向阿哞。阿哞側身看向即將衝到麵前的櫻花紫,與其雙目對視之下,隨即將掩蓋在身後側的左手,向下浮動。

    一旁看著的怒菲特拉猜測這拳應該隻是簡單震懾,其後換右拳爆轟對手,他這麽猜測是因為阿哞的肌肉變化很明顯。可下一分毫間他意識到自己猜錯了。

    向下浮動的拳頭,突然改變軌跡,右手在和敵人的對抗中充當著支撐的作用化作了掌麵,此時櫻花紫意識到自己已經無法避免被側麵擊中,因為之前猜錯進攻的方法,即使防禦也要受到很大的傷害。

    櫻花紫隻好做出下選之策,放棄防守,舞動扇子,一刃橫切阿哞,可是阿哞的霸道拳勁直接撞碎了那刃氣流,向前邁進,一拳直衝對手。

    拳頭徹底的擊打在肉身之上,可是飛出去卻是其他人,櫻花菊突然被切換到櫻花紫的位置,當看到麵目身形改變時,阿哞震驚之中收回些許力量。

    櫻花菊雖然被擊中,但也許是因為他所用的異能的關係,本身並沒有受到特別大的傷害。

    “啊,好痛哦!”櫻花菊從地上爬起,大喊道:“怎麽又換我?”

    “替換之術麽?盡是些雜技伎倆!”一旁的怒菲特拉頓時輕蔑道,隨即便來了一手:“萬象·破滅!”不知何時早已鋪好的咒術,從另外三名女子下方躍出。

    “冰鏡·幻華!”櫻花血再次睜眸,背在身後的手,化作冰花千手,朝下撐開如手般從下躍出的幻滅。

    於此同時,四根鋼針從阿哞身旁穿過,無聲無影,快的幾乎感覺不到,如若不是出於直覺,阿哞恐怕要被這陰招傷著,但是側身躲開,阿哞發覺鋼針離自身縫隙還是很大的,像是衝著其他人來的。

    鋼針雖快,可是怒菲特拉早已注意到,他身體輕微抖動,便躲開了攻擊,應付起來遊刃有餘。可讓怒菲特拉萬萬沒想到是,剛出場的新人居然絲毫不顧體麵,隱藏在陰處上來就一槍朝著自己刺去。

    他是哢隆格·艾爾,他大喊道:“這可是在競技場,不是比武切磋!分神打鬥可一點都不值得敬佩!”

    一杆銀槍,如龍咬,迅疾而剛猛,卻被怒菲特拉身體後傾,一腳抬起,輕巧的柔術,迅速站在銀槍之上。

    雖然身體高大,猶如巨獸,但是這輕體柔術卻十分了得,讓人過目難忘。

    “比賽都開始啦,你們這群人居然還在這裏過家家,真當其他人都是來看戲的?”粗啞的嗓子,從化身巨龍的索菲·尼克爾上發出,一聲巨吼,眾人四散逃去。

    隨著這聲怒吼,觀眾中間掀起了一片熱烈的歡呼浪潮,像悄然打開的書卷,這趟旅程才剛剛開始般。

    隨著比賽的不斷進行,參賽者不斷進場,最終十八位選手終於全部登場,整個會場也再次掀起狂瀾之潮。

    在會場內觀看比賽的宇都鬼看著比賽感覺有些奇怪,賽場上的選手,明明都是一方強者,為什麽卻看起來這般‘弱’?

    他們並沒有像地獄賽上的選手那般打的那麽開,敢隨意釋放強力的技能,也沒有像競技水準賽那般,對抗性極強,而是打一回合,退一回合。

    “策略性很強呢!”一旁站著的梵瘋子說道。聽到梵瘋子說話,李緋雪看了一眼,啥也沒說,一旁的付小炎看著比賽,感覺無聊死了。

    “這比賽這麽無聊的嘛?早知道就去看小華了!”付小炎懶散地說道。

    “啥也不懂,就不要話多,傻小子!這裏麵全是試探,在高手麵前,沒有絕對一言。”梵瘋子嚐試糾正付小炎。可付小炎完全不理會,轉而說道:“扯淡,我感覺那個叫阿哞的,就是絕對高手!”

    此言一出,所有人震驚,但是付小炎卻沒有說錯,連李緋雪也是這麽認為的,可是李緋雪自認不敢說高手間的戰鬥,因為其中有著太多的細節之處,哪怕是她自己也無法在其中占得一些優劣。

    “聽你這麽一說,那你是怎麽認出來的?”宇都鬼打趣地說道。

    “感覺嘛,就是感覺啊!”付小炎托著下巴,思考片刻後才回答出這半句不成樣的話。

    “感情就是他的打法和你像,所以你感覺他是強者吧?”宇都鬼這話一出,付小炎立刻趕到不爽,似乎很久沒有被宇都鬼懟過,一被懟,竟然忘了該說些啥了。

    “不要再說太多了,他倆現在也該來了,波爹要不你去看看人吧!”李緋雪詢問波爹。

    “好嘞,我這就去看看他們,大概在來的路上,我去帶他們過來,免得他們找不到我們!”波爹從座椅上起身,聽著李緋雪的話,不慌不忙地朝著篝火處走去。

    波爹剛走開,終於見到一位選手使出較為大型的技能,如流星般飛馳而下,撞擊到地麵後爆發出巨量的光芒,奪人耳目間,選手的排名迅速的滾動起來。

    排名跳動的雖快,可停下來時卻發現沒有絲毫的變換,第一的,依舊是那位第二位出場的人。分值也絲毫沒有改變,依舊是在開始時奪得那幾點小分,那個名字赫赫響亮,叫做阿哞。

    在那陣宏光過後,數道大型魔法頓時顯身,在遠處不分敵我的狂轟亂炸起來,將這片原本朦朧的戰場,從風沙中撕開裂口,拉出一片星辰宇宙,而那些戰鬥的人,就是散發熾熱光芒的繁星。

    在這片裂口一下,眾人向上窺看著空中,被這深邃的世界所吸引,沉浸於其中。

    處在著人海之中,茫茫一片,李緋雪頓時感到一絲冷顫,仿佛窺看著的天空,像是一幅嘴臉,窺看著眾人。

    在波爹還未趕來的路上,溫蒂與華冥弑兩人保持著一前一後,繼續走向前,前方不遠處便是進入觀賽的篝火。

    這陣篝火其實也就是幽靈酒店的入口,但也提供著修羅地獄賽的縹緲模式,以前的他們從未想過這般神奇的事情,但是今天總算有機會體驗一番了。

    有著一絲好奇,華冥弑內心安詳。

    而另一邊的溫蒂——“那個!”溫蒂突然說道,華冥弑轉身麵對溫蒂,回答道:“怎麽了?”

    溫蒂轉動著眼睛,似乎思考著什麽,“那個,你剛剛到底是怎麽擊敗那個人的?”

    “你的秘密要記住,不能跟其他的人多說,除非是你絕對信任的人,否則,哪怕泄露一個字眼,都是十分的危險的!”梵瘋子的話頓時浮現在他的心中,對於溫蒂的詢問,華冥弑頓時感到錯愕。

    因為華冥弑的錯愕,看著華冥弑站在原地,一聲不吭,溫蒂內心有些顫動,‘因為這居然是真的’。

    華冥弑稍稍低下頭,然後說道:“有些事,我雖然並不想隱瞞,可是······”凝望著溫蒂,華冥弑期待著什麽。

    “靈魂專屬?是這麽稱呼嗎?”溫蒂咬著嘴唇說道。

    “嗯!”華冥弑拿出自己的懷表,走向溫蒂,“就是它!”在溫蒂的麵前展示著那枚空心懷表,華冥弑帶著一絲小心翼翼,但也略感害羞。

    “空心的懷表?”溫蒂凝望著懷表,內心的顫動更加強烈,“它有名字嗎?”

    “不知道,也沒有取!”

    “是跟阿納莉一樣的存在?”

    “大概吧!我也不確定!”兩人站在原地,就快頭頂頭的地步,凝望著華冥弑手心的物品。

    “我可以摸一下嗎?”聽到這一聲詢問,看向溫蒂的華冥弑,才發覺令人居然在這麽近的距離對視上了,心髒撲通撲通跳動的他,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麽。

    “可,可,可以!”也不知道自己是對是錯,總之就說了會這麽一句。溫蒂從華冥弑手中接過懷表,認真看了看,拿著懷表上的鏈子自由下方懷表起來,然後又收回。

    大概把弄了一分鍾左右,溫蒂將懷表給回了華冥弑,看著懷表平安回到自己手中,華冥弑也算鬆了口氣。

    兩人繼續向前走去,可沒走幾步路,華冥弑突然聽到了一絲啜泣。

    兩人此時離了大概有十米遠,華冥弑沒想到原來剛剛隻有他一人向前走,可溫蒂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突然間便哭泣了?

    華冥弑感到困惑,但更加困惑的東西打破了他的所想,不知為何,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許多奇形怪影,模糊著他的視線。

    “對不起!”溫蒂已經哭了出來,華冥弑更加茫然,可是他現在顧不上更多了,他隻想將溫蒂拉回自己身邊,因為他們身邊發生了一些怪異的事物。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這聲大喊,讓華冥弑立在了原地,讓華冥弑感到懷疑,這聲對不起究竟是是因為什麽呢?華冥弑感到一絲痛苦,內心感到疼痛的他,眼眶也泛起了淚珠。

    身後不遠的篝火,突然湧動起來,讓華冥弑又一次感到震驚。他看向那段幽藍的鬼火,像燃盡的灰一般,一點一點的消逝,不安頓時生成恐懼,迫使他緊張地轉身,看向溫蒂的所在。

    可是那哪有什麽人呢?隻有重重的怪影,那重重的怪影在他的身邊漸現明朗,數量繁多的要將那眼前重要的人影掩蓋,華冥弑收起眼淚,朝著溫蒂趕去。

    “溫蒂,溫蒂!溫蒂·桑茉莉!”華冥弑在熙熙攘攘地怪影中追尋著那個模糊的人影,像追尋著自己失去的最為珍貴的東西一般,拚命地向前擠去。

    恐懼與彷徨燃起了那段嶄新的罪惡,鮮紅的火,像心髒再次跳動,火焰奪取眾人的目光,將縹緲的世界拉回現實,那陣熙攘不再模糊,那陣陣痛卻像死去的心跳般沒了聲。

    那段豔紅的火在身後蓬勃的燃燒著,人牆被拉出的人影將疲憊的身影吞沒,望著手中哪塊有指針的懷表,他才意識到了真相。

    可他追尋的那人,那原本還在此地的人——他跪在地上,無法理解為什麽。

    但,也許,這就是訣別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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