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節威淩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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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亂世降臨第五十八節威淩四方

    第二天清晨,初升的陽光把整個水麵都浸染成變幻不定的璀璨的金紅色、金黃色,天上飄忽著一朵朵夢幻般悠閑的白雲。

    來開會的諸將還未到齊,得知我回來的出雲公民紛紛架著小船,來到停泊的港外的大船邊,水麵上頓時充滿了喧囂的人聲、犬吠,以及一種節日般的喜氣洋洋的氣氛,他們虔誠的奉上剛剛收割的新麥,向我祝福。

    艙外的喧嘩聲驚動了一夜未眠的我與高山尹東,我們聞聲走出窗外,向歡呼的民眾招手答謝,天氣十分晴朗,陽光格外燦爛,我的心情也變得分外爽朗。

    “民心可用”,我一邊向百姓招手,一邊低聲與高山尹東交換意見:“出雲、青州兩處共72萬居民,若我們利用不斷的征伐,擴展我們的勢力範圍。最重要的是,我們利用這些不斷的戰爭,來打造一支身經百戰的強兵。五年之後,我們藏兵於民的策略實施成功,這兩處至少能為我們提供10萬猛士。0萬遵守我們的律法,接受我們的思想的強悍士卒。這30萬猛士生長在我們的律法統治下,他們,將是我們席卷中原大地的基礎。”

    “30年,不晚嗎?”尹東感慨的說。

    高山也接過話茬:“連續的戰爭,窮兵黷武,雖然可以打造一支虎狼之師,但也要防止戰爭掏空了國力。”

    “所以我們要借這次遠征,設立一套製度,讓連續的征伐不竟不能掏空國力,反而能夠讓我們強大起來。”我一邊向群眾招手,一邊低聲答複。

    “你有什麽想法?”高山尹東異口同聲的詢問。

    “我一直在想,為什麽羅馬越戰鬥越強盛,為什麽大英帝國越掠奪越無敵,為什麽俄羅斯越貪婪越富裕,為什麽,偏偏我們中國,隻要進行一場大的對外戰爭,國力就衰退,內亂緊接著就要來臨,王朝緊接著就要崩潰。前車之鑒,強大的大秦也不能幸免,以至於曆朝曆代以對外動武為畏途,以至於我們外敵來臨時,隻想著屈辱的保存王朝的延續,百姓的災難與死活全不放在心裏?為什麽?你們想過了沒有?”

    高山尹東悚然而驚:“說真的,我們真沒想過這問題,乘著眾將沒到齊,你先給我們說說。”

    我放下舉著發累的手臂,答道:“先回艙裏吧,這話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解釋清楚的。”

    進入艙門前,我轉身吩咐侍衛們:“傳令,各縣鄉參加農牧節比賽的團隊,我將在每日下午接見他們,讓他們組織好,每縣鄉派出十名代表,每日下午登船見我。”

    侍衛們領命,站在船頭高聲複述我的命令,船外的百姓聽到命令,逐漸散去。

    一進艙門,高山迫不及待的追問:“你快說,到底是什麽原因,使我們逐漸的丟棄了血性?”

    一手托腮,整理著思路,緩緩的說:“其實,五胡亂華對我們民族是最大的災難。五胡亂華之後,經過300年的異族統治,前後有15代人生長在異族的統治下。而經過儒家思想的解釋,我們的民族丟棄了血性,隻把異族的統治當作一次改朝換代,他們隻會默默的等待下一次改朝換代,而有血性的民族脊梁,又在長達三百年的殺戮中被斬殺殆盡。五胡亂華,是漢民族不斷被異族征服的起始,自此以後,我們隻能以不斷的同化了他們,來安慰自己,為自己遮羞。

    怎樣避免我們今後不斷被征服的命運,多年以來,我不斷的思索著,橫向比較西方世界,我發現了這個問題。我們民族的人口膨脹是不可遏止的,每到一定時間,人口的壓力、資源的匱乏使我們的民族麵臨一場內亂,異族總是在此乘勢而起——無論以前多麽乖順馴服的異族。

    而五胡亂華的起因,直接的說,是在於我們三國時代不斷的內戰,使我們國力衰退,人口減少。但我認為,還需往遠的追述一下,我們在漢武帝時,實行的大複仇主義,驅趕了匈奴,反而導致了國力的衰退,自此以後,‘兵者,凶器也’,這思想根深蒂固。

    三國時代,鮮卑首先叛亂,漢朝廷不願追究他不向朝廷臣服,反而要放棄遼西,開了個惡劣的先例。此後,涼州叛亂,放棄涼州,遼東叛亂,放棄遼東。而這一切都基於我們在漢武時期,打了勝仗反而虛耗了國力。後世之人,若沒有十足把握,不敢輕易對異族動武,助長了異族劫掠的習氣。

    每到秋天,沒有糧食了,異族來劫掠一番;每到秋天,沒有冬衣了,異族來劫掠一番;每到秋天,沒有奴隸和工匠了,異族再來劫掠一番。在異族的文化中,秋季,草長馬肥,正是“打秋風”的好時機,而最好的獵場,就是中原。搶了掠了,隻要不反對皇帝,把搶來的東西分給皇帝一點,美其名曰:進貢。皇帝也就不追究了——反正搶的也不是他的,有機會參與分贓,也不錯。

    為什麽我們打了勝仗反而虛耗了國力,為什麽羅馬、大英帝國、俄羅斯等等,等等,這些國家在不斷的征伐中,富裕強大,威淩四方,聯係到後來的美國不斷通過戰爭強大,我們是該考慮考慮,我們怎麽了?為什麽本該帶來富裕強大的征伐,反而讓我們虛弱,以至於我們的後代不敢輕易動武,為什麽?

    我反複考慮來考慮去,我認為這中間若沒有體製問題,那是天理難容。

    我們的征伐體製到底出了什麽問題,讓我們的戰爭得不償失?這是我們這次征伐所需要考慮的。”我一口氣說完了這番話語,拋出這個本質問題,帶著詢問的目光,掃視著高山與尹東。

    “我們的民族不善於征伐,我們的民族不善於掠奪,我們的民族不善於征服,我們老是等著別人來‘促進民族大融合’。為什麽別的民族可以‘民族大融合’我們,我們漢民族不能‘民族大融合’別人,曆史有沒有倒過來的可能,讓我們有機會融合異族一把?

    哪怕後世的異族說我們殘暴也罷,說我們種族滅絕也罷,我也想像成吉思汗一樣,“民族大融合”一次。憑什麽他的輪奸和種族大滅絕就是英雄,我的就是種族主義——我認為這是異族的麻醉教育,這是狹隘的漢族劣等主義觀念,這是危險的亡國滅種思想。

    我就想知道,我就想試試,若是給我一個機會,創立一套完善的征伐體製,我們大漢民族是不是就該在幾千年的曆史中,不停的等待別人來‘民族大融合’我們。

    我想,幾千年屈辱的曆史賦予了我們這個權力,我們有權像別人‘民族大融合’我們一樣,去征服、去掠奪、去侵略。”我憤怒的捶著桌子,我怒不可遏的呼喊著,我痛哭流涕的嗚咽著:“憑什麽?憑什麽隻許別人來征服我們,而我們不能用鐵與火來還擊?憑什麽?蒼天沒有禁止,大地沒有禁止,我也不會禁止。我要找到我們民族的症結,用鐵與火,屠殺與滅絕,來回答對我們民族的輕慢。我想,曆史賦予了我們這個權力,讓我來完成對民族征伐的改造。”

    我想,我當時兩眼通紅,像饑餓的狼一樣,目光灼灼的逼視著高山尹東,嘴中還不時的發出低沉的咆哮聲。這幅神態嚇壞了尹東,使他把反對的言語咽回了肚裏。

    “征服”,高山受到我言語的蠱惑,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聲嘶力竭的高喊:“征服,隻要你說出的道理能夠讓我許可,我將竭力幫助你征服四野,讓我們開創一個大漢民族從沒有過的局麵;讓我們大漢千秋萬代,永為強國;讓我們像老美一樣,那個不服打那個,讓世界隻聽到我們大漢民族的聲音,征服!”

    “好,我來告訴你原因”。我長吸了口氣,跳到桌在上,大聲吼著:“我們曆史上從來的征伐都是奴隸主式的征伐,對外的戰爭都是為了挽回奴隸主(皇帝)的榮譽而進行的戰鬥,漢武帝的遠征也是這樣。這是為了一個人的麵子-奴隸主(皇帝)的麵子,而進行的戰鬥,這不是國家征服或者人民征服的行為。”

    我站在桌上,揮舞著拳頭,大聲解釋說:“漢高祖被匈奴圍困,逼不得已求和。後來漢高祖一死,匈奴王很無禮的寫信給漢高祖的皇後說:你丈夫死了,就不如嫁給我吧。這封信是很汙辱的,但這是符合匈奴人的道德水準的。在匈奴人看來,我比你強大,你的財產就是我的財產,你的老婆就是我的老婆。

    在這種情況下,國力不強的漢朝還是忍耐了一下。皇後就回他一封信,很客氣很委屈的說:我現在年紀老了,牙齒也掉了,頭發也掉了,不能做你太太了。

    國力不濟的時候,有時候國力不濟的時候,忍耐一下是很重要的。

    等到漢朝國力強大了,漢武帝宣布:九世複仇,猶未晚矣。漢朝的大軍由此出征。在這漫長的歲月中,我們經過了匈奴人多少次劫掠,史書一帶而過。皇帝也毫不理會——因為那些劫掠並沒有侮辱到皇帝,我們的曆史因此也毫不在意。所以,這次戰爭隻是為了維護皇帝的榮譽,是榮譽之戰。

    漢朝的大軍出發了,那是什麽軍隊——沒有財產權,就是奴隸。既然他們是奴隸,所有的繳獲當然歸於皇帝。既然他們沒有參予分配戰利品的權利,戰爭的物資當然有最大的奴隸主——皇帝來出,皇帝怎麽準備這些戰爭物資,當然是搜刮手下的奴隸——百姓的財產。以舉國之力發動的戰爭,隻是富裕了一個人,幫一個人恢複了榮譽,國家怎能不困頓。

    如果這一切翻過來,讓富裕的百姓自己出資打這場戰爭,所有掠奪歸於百姓,百姓怎能不願意打仗?百姓富了,國家也就富了,征伐的良性循環也就建立了。

    千百年來,異族把我們中原看作是肥美的獵場,來征服、來掠奪、來侵略、來奴役。而實際上,隻要方法正確,技術、科技、文化都相對落後的草原,對於我們來說,反而是更肥美的獵場。

    讓那些在長子繼承法下獲得不了財產的人,通過不斷的征伐來獲得榮譽,獲得財產,讓我們的財富在不斷的掠奪中增加,讓我們的疆域在不斷的征伐中擴大,讓我們建立一個無比強大的大漢。讓後世千秋萬代響徹這樣的聲音:‘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

    尹東默然不語,高山再次探問:“初期的戰爭物資由我們出,後期,我們也免不了要出戰爭物資,戰利品歸於百姓,我們獲得什麽?長期這樣,政府不是虧損了嗎?”

    “我們也有收獲呀,那土地,那臣服的百姓,那臣服的百姓帶來的稅收。那臣服的土地帶來的市場,還有,掠奪歸來的富裕戰士,都是我們的財富。

    隻要我們選派好各地的都督,由他自己出錢組織護衛,由他自己規定當地稅率,以十年為一期輪換,保證每一個外派的都督都滿載回鄉。這樣,至少幾百年的時間裏,我們不愁當地沒有我們的統治者。即使我們從當地獲得不了很多稅收,也不要緊。都督們在任時,他要維護當地的市場,保證平等交易,擴大的市場就是擴大的稅收。都督們卸任時,他所拿回的錢也要花在家鄉,我們也等於擴大了市場。這就是羅馬式、或者大英帝國式的征服,這就是國家征服行為。

    我們的市場擴大了,必然要出進生產力、科技水平的進步,我們的民族就進步了,以商品、生產力、以及強大的武力來征服四鄰,這就是我們商業立國的真諦。

    嗯,在我們邊征服邊掠奪的時候,我們還要開始殖民政策,通過不斷的擴大生存空間,來緩解我們的人口壓力。美國的國土麵積比我們大1.7個江蘇,即使到了生產力極其發達的20世紀,他的人口隻有2億。我想,我們現階段,能保持全國1000萬人口,已經足夠了。人口過多,過渡墾荒,必然導致後世的荒漠化中國。而我們現在的一係列征伐措施,就是要確定我們的千年大計。”我站在桌上,慷慨激昂的揮舞著拳頭,腳下的桌子不堪重負,發出了一陣陣難聽的鬼叫。

    “不好,快下來”,尹東急忙招呼。

    我急忙跳了下來,順勢爬在地上,在桌腳四處察看。

    “你幹什麽?”高山好奇的問。

    “我在找簽名。”我頭也不抬的回答:“鄭渾這家夥,喜歡在自己造的東西上刻名字,連帶著,許多工匠都有這惡劣的喜好。這破桌子質量這麽差,差點摔著我,我要找見簽名,知道是誰作的這張破桌子,我非揭了他的皮不可。”

    “得了吧,你被神經了,你1米8的個子,身穿著麒麟鎧,腰帶著刀劍,在桌子上又跳又舞這麽長時間,這桌子還沒塌,我看質量真是過的去。”高山勸阻道。

    尹東在旁冷言冷語的說:“別,讓他找,找見名字了,告訴我一聲,我正好準備打幾張新桌子,我看就找這工匠吧。我挺欣賞這手藝的”。

    我站起身來,臉色鄭重:“你們猜猜,我看到了什麽名字?”

    高山譏諷的說:“這時代,除了鄭渾,還有誰能讓我們驚訝?”

    轉念一想,高山立刻站起身來:“馬均,你看到馬均的名字了?不可能,馬均現在最多十歲……”

    “你來看看”,我一指桌腳下的簽名,對高山說。

    高山隨即撲倒在艙板上,掃視了桌腳,我們麵麵相覷。

    桌腳,在一排大工匠的簽名下,歪歪斜斜的綴著“馬均”兩個字,看那情形,這名字似乎是偷著刻上的。

    完了,又一個大好青年被鄭渾帶壞了。

    馬均,這是中國火箭的發明人,現在竟然是個小木匠,誰,誰敢這麽糟蹋人才?

    “弄不好,馬均現在真是個小木匠”。仿佛聽到了我心底的話,高山爬在地上跟我解釋說:“這人發明了灌溉翻車,複製了指南車,還曾改造了諸葛亮的連弩,設計製造了離心發石車,這些可都是木匠的本領啊。怪不得我們老沒找見他,原來他待在木匠中間。看這樣子,現在隻是個學徒。”

    “嗯,找到他,盯緊他,別驚動他,由著他學習和發展,必要時,為他找個好師傅。”我跪在地上,叮囑高山。

    “出雲城右鋒將高鳴雷將軍、右鋒將太史子義將軍,步軍統領張俊義將軍帥部下將佐,報名求見。”艙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高喊,隨即傳來咚咚的腳步聲。

    “高鳴雷,是誰?”我詫異的問。

    “高順啊,他不是雷騎統領嗎,所以取了個表字,叫鳴雷。取其迅雷不及掩耳之意。唉,你我倒是快點爬起來呀,這樣爬著像什麽話,扶我一吧,快點。”高山迫不及待的懇求著。

    不等我們站起來,高順已帶著眾將闖了進來。尷尬、羞愧、難堪,我和高山拍打著衣衫,訕訕的招呼著眾將。

    高順性格嚴謹,不苟言笑,淡淡的瞥了一眼桌底,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張郃性格沉穩,目不斜視的走向自己的座位。太史慈按耐不住好奇,迅即走到桌邊,伸手舉起了桌子,站在那裏向我們炫耀:“主公,要找什麽東西,你現在找吧?”

    “放下來,放下來”,我尷尬的回答:“東西已經找見了,子義,把桌子放下吧。”

    太史慈緩緩的放下桌子,我順嘴問了一句:“子義,你母親的病好點了嗎?”

    太史慈恭恭敬敬的叉著手回答:“多謝主公垂詢,母親的病好多了。”

    “冬天快到了,天氣一天比一天涼,你多準備點炭火,冬天裏,為你母親多熬點肉湯喝。”我關愛的囑咐道。

    太史慈低頭行禮,答複說:“是”。

    我拍拍太史慈的肩膀,再次叮囑道:“我那城主府,雖然修的簡陋,但是牆厚保暖。你別急著搬出去,這個冬天就和你母親住在那兒,順便幫我看看房子。你母親把你養大,吃了不少苦,你現在做事了,讓她好好享享福,安心度過晚年,也是兒孫的孝敬。要好好待她”。

    太史慈叉手連聲應諾。

    “好了,做到座位上,我們開會。”我擺擺手,下令。

    “報,馬韓步卒統領李虎,金明奉命參加軍事會議,正在門外求見。”侍衛推門而入,向我報告。

    奉命而來,奉誰的命令?我目視著高山,探尋著答案。

    高山微微搖搖頭,示意這事不是出自他手。

    高順沉聲發話,解答了我們的疑惑:“厲尉通知我們開會時,韓昌國王也在旁邊。當晚,韓王轉告我說,既然韓國軍隊也協同守衛出雲了,這軍事會議他們也要參加。我當時不知師弟的意思,不好表態。估計,韓王看到我沒反對,就命令他倆來了。”

    好吧,既然來了,那就一起開會吧。我隨手招呼李虎、金明入艙,開始我們的軍事會議。

    “諸位,大家都明白,鮮卑3年前曾經叛亂過。如今,中原大亂,鮮卑又蠢蠢欲動,經過多方打探,我們可以肯定,鮮卑在明年時,必有異動。我們這個會議,就是想研究出一個方略,讓我們可以在遼西這虎狼之地長久的站住腳。

    這方略包括三個方麵,第一:一旦鮮卑劫掠遼西,我們如何應付?

    第二:一旦開始攻伐戰,我們如何如何調配軍力,出兵多少,兵種如何配置,在此期間,出雲如何守衛?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們對鮮卑的攻伐戰該如何展開?具體的戰略方法是什麽?這包括行軍方式,搜索方式,戰鬥方式,後勤補給方式,占領方式等等。”

    我開宗明義的說出了我的打算:“大家都知道,(漢)武帝時,朝廷以舉國之力征伐匈奴,我們現在沒有實力打一場這樣的戰爭。戰勝鮮卑,我們必須製定一種戰略,開始與鮮卑的征伐,並在這征伐中在遼西立足。

    武帝驅趕匈奴上萬裏,卻沒有為大漢拓展一份土地——那草原還是匈奴、鮮卑、氐族、羌族的,我的想法確有不同,隻要我大漢的雙腳踏過的土地,那就是我大漢的。我們要確立一種占領方式,牢牢的占領住我們所獲得的土地和馴服的臣民,把一切可能的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態。

    兵者,凶器也。我們出雲國小力弱,與百萬鮮卑戰鬥,必須每戰都有所獲,兵出則滿載而歸。隻有這樣,戰爭所獲才能支持我們把這場戰爭打下去。”

    高山接著解釋說:“需要說明的是,幾年來,我們的商隊走遍了草原,各地的山川河流我們都有圖誌。什麽地方有水,什麽地方有可食用的花草樹木,在地圖上我們都有標記。我們先進的定位方式,使我們不至於在大草原上迷路。這為我們解決了很多難題,使我們的攻伐變得簡單易行。所以,我們現在隻需考慮怎樣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搜索敵軍,尋找敵軍主力決戰,怎麽與敵軍戰鬥,以及采用什麽方式運送給養,就行。”

    “一旦鮮卑來攻打我們,以主公看,會從何地攻打?”張郃看著懸掛在艙室中的地圖,詢問。

    “這正是我們需要討論的”,我踱到地圖前,指著地圖探問道:“我幾年沒回出雲,我想知道,出雲城的屯民點都修到了什麽地方,我們遼西郡,什麽地方最容易受到襲擊?還有,西方漁陽郡有公孫瓚將軍的部隊,以伯圭與我的交情,暫時不擔心遭受攻擊。東方呢?遼東公孫度的動態如何?一旦我們出兵,我們需要留多少人防守出雲?這些情報將決定我們要討論的第一點——一旦鮮卑劫掠遼西,我們如何應付?

    一旦我們遭受攻擊,我們可以動用的機動兵力是多少?還有,我們出擊的路線是什麽?這是我們第二點要討論的,諸位,你們先把情況說說。”我用手指在地圖上比劃著,同時,要求出雲眾將向我說明遼西戰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