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穩如泰山 戰場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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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零五章 穩如泰山 戰場轉折
    衝在最前麵的馬匹,有正好迎上火炮的炮口的,
    這倒也說不上倒黴,一隊人迎著槍炮前衝,總會有衝在前麵的人被打到,這些人也有這個覺悟,就是為了替身後的同伴擋住。
    盡管是三磅炮,可是裝著鉛子和鐵砂的霰彈,在近距離被激發出來,威力可以說是驚人,正好迎上炮口的那匹馬,馬上的騎士被打的千瘡百孔不說,馬匹幾乎是被打的倒飛了起來,盡管距離很短很短。
    十幾門火炮的霰彈,在炮口前三十步的距離之內形成了一道死亡的幕牆,剛才那些騎兵可已經是衝進了十五步之內。
    而且飛濺的鐵砂鉛彈本身比較輕,盡管有效的射程比炮彈要短很多,可是這些鐵砂鉛丸飛射的距離卻非常遠,不管是人還是馬被迸濺到都是劇痛和輕傷。
    前麵的幾排順軍騎兵擋下了大部分的鉛彈,死傷倒地,後麵卻有不少的騎兵受到了波及,人挨了下不過是大叫或者強忍,馬匹挨了下,卻直接是人立而起,痛嘶發狂。
    坐騎瘋狂,直接是把人從馬背上掀翻了下去,這可是在衝擊過程中的騎兵部隊,前麵被打死,後麵的同伴,可以直接踩著屍體跳過去衝過去,可被波及到那些隊列直接混亂不堪,那就是真正的麻煩了。
    後麵馬匹有收住馬速的,卻擋住了身後的同伴,有收不住的卻衝進了那混亂之中,這更是加劇。
    馬匹發狂還是人被打傷,平複下來倒也不複雜,,也不需要太長的時間,這麽短的時間,火炮是來不及裝填發射。
    但除卻炮兵之外,十幾門火炮的後麵還有親兵大隊的八百名火銃兵,炮兵發射完畢之後,立刻是按照事先的約定,直接趴在了地上,後麵的親兵大隊火銃兵立刻是跑步向前,火炮停歇就是他們開火的命令。
    一百人為一排,八排輪轉,這完全可以實現不間斷的射擊,對於膠州營最精銳的親兵大隊來說,三排或者四排的火銃射擊,就可以實現不間斷的輪轉,何況是現在的八排。
    被火炮霰彈波及到的騎兵,混亂剛剛結束,有的馬匹不管不顧的朝著另一邊跑去,有的人則是被從馬上掀翻下來。
    混亂剛剛得到控製,後麵的騎兵就要抓緊上前衝,對於順軍這支騎兵來說,被炮擊的損失的確是慘重了些,不過損失是可以接受,看這個模樣,應該還能衝過去衝垮對方,接下來卻是密集的火銃射擊。
    火銃的發射密集沒有停歇,這次則是真正的收割生命,凡是在射程之內的騎兵都是被打到在地。
    有的騎兵很幸運,馬匹替他擋住了火銃的射擊,可騎兵從地麵上站起的時候,他還是會被接下來的火銃打中。
    誰都知道,開始的時候,這支騎兵的各級軍將隻是讓手下散開,火銃的射擊總有間隙,忍受著些損失可以衝進去,但堅持了幾輪之後,誰也不願意用這麽大的賭注去賭火銃射擊的間隙了。
    隔著屍體和火炮,能看到在那之後的火銃兵一排射擊完畢,順著隊列的間隙跑回後排,依次輪轉,好像台精準的機器的,在火銃的射程之內,沒有什麽人能活下來。
    這支騎兵隊陣型已經是足夠的散,在後麵的部分騎兵已經是離開了相對安全的區域,從戰鬥開始,郭梁就在那裏緊張的盯著對方騎兵和自己火炮的距離,現在因為帥旗區域的反擊極為有理,順軍騎兵的陣型拉的太開了。
    “第一排還沒換霰彈的火炮,照著賊人的騎兵給轟!”
    那邊槍聲爆豆一般的連續沒有停歇,郭梁嗓子已經是沙啞,可還是要扯著嗓子大聲的下令,即便這樣,聲音也聽不太清楚,好在炮隊也有自己的傳令兵,郭梁自己又在第一排,所以命令下達執行起來也快。
    方才郭梁下令換裝炮彈,本來已經是裝填上實心炮彈的火炮又要緊張的換裝,這可是個麻煩的工作。
    炮隊統領郭梁也是算準了這個,總有十幾門炮可以發射實心炮彈,在這樣的距離下,霰彈的射程遠遠不夠,也隻有實心炮彈能夠打到。
    郭梁的這一係列指揮,可供商榷的地方很多,這是生死懸於一刻的戰場,指揮稍有失誤,就容易造成崩盤。
    火炮實心炮彈和霰彈的更換,實際上就是個很大的破綻,但順軍和膠州營等於是相差了半個時代,一個是冷兵器,一個是逐漸向熱兵器轉型,這樣半個時代的差距,足以掩蓋掉一些指揮上的瑕疵了。
    這就是所謂的絕對力量,有這樣的優勢,可以壓倒一切了。
    炮彈呼嘯著落在騎兵的隊列之中,又是一片的慘叫嘶鳴,突然間,順軍這支的騎兵隊伍麵臨著很尷尬的局麵。
    前麵的火銃和火炮,還有一邊的炮陣,另一邊正在絞殺的戰場,一下子把這支騎兵的空間給變得非常狹窄,現在他們要衝,也隻能是想著前麵不計傷亡的死亡衝鋒,而對麵的火銃射擊,怎麽看,也不會給他們任何機會。
    看著剛才還是氣勢洶洶的騎兵,在前麵艱難別扭的轉向之後,離開了帥旗前麵的戰場之後,親兵統領黃平才是鬆了一口氣。
    主帥李孟可以臨危不亂,他卻不能這麽鎮定自若,若是對方真的不顧損失的來次衝擊,那豈不是大麻煩。
    黃平剛要相勸,就聽到李孟這邊開口下令道:
    “傳我將令,調預備隊三個步兵團過來,聽我指揮!!”
    聽到這話,黃平心裏總算是放鬆了些,李孟的命令卻沒有停下,又是朗聲的說道:
    “傳令炮隊統領郭梁,準備三十門火炮,隨軍行動!”
    在正麵戰場上的戰鬥愈發的熾烈,雙方的陣線剛剛碰撞,鬆散狂衝的順軍吃了很大的虧,被膠州營的長矛方陣一步步的頂了回來。
    可隨著戰局的進行,地麵上全是屍體,膠州營的長矛兵在前進的時候,也要提防自己被腳下的屍體絆倒,陣型已經是有些散亂。
    膠州營長矛方陣不斷的推進,實際上把順軍的陣型擠壓的越來越緊,開始的時候除了戰死,還有退的選擇,可現在除卻戰死之外,沒有辦法後退,那也隻能死戰不停了。
    順軍步卒的刀劍和長矛就算是上佳的貨色,也很難給對麵穿著半身板甲的造成什麽傷害,步兵陣列的緩緩推進也是有盔甲負擔這個考量,這個盔甲的重量的確影響了機動力,可卻帶來了上佳的防禦。
    但陣型逐漸的變散,卻給順軍士卒有了機會,漸漸的有人能夠衝過那不那麽密集的長矛密林,可以衝進膠州營長矛兵的跟前,拿著刀劍朝著對方下盤和盔甲的縫隙進行刺殺,麵對這樣的攻擊,膠州營的長矛兵隻能是丟下長矛,拿出自己的佩刀去抵擋,放下長矛,前麵有縫隙,而且到了這一步的時候,往往是來不及了。
    當然,大部分的順軍士卒都是衝不到跟前,就算是殺到跟前的順軍敵兵也會馬上倒在第二排膠州營長矛兵的刺殺之下。
    順軍差不多要付出七八名士兵的代價才能換到一名膠州營長矛兵,這個交換比對順軍步隊來說,是大大的不利。
    可總算是有了交換,對膠州營有了殺傷,這種狀況才讓順軍士卒不至於崩潰,能夠支撐著打下去。
    膠州營每有一名倒下去,後排的士兵就自動的補上,士兵們的動作很單調,就是簡單的刺殺抽回,然後周而複始,前麵閃開了足夠的空間之後,然後列隊向前移動。
    對麵的順軍士兵動作很花哨,有想要跳起來的,有想要從地上爬著過來的,可卻沒有任何的作用。
    八個步兵團的長矛方陣,互相的間隔之間都有一定的距離,按照從前的戰法,在各個間隔中,膠州營的火銃兵應當是拿著火銃在這個間隔向前開火,或者是探出來交叉射擊,可這一次卻都是呆在步兵隊的後方。
    隻有有順軍的士卒進入這個間隙的時候,後排的火銃兵才會動手驅趕和攻擊。
    “火器威力的確是巨大,可對這些敵人,第一波打完之後,敵人就不敢靠前了,他們要退,要逃,但根本的實力卻沒有受到什麽損害,還要騷擾你的軍隊,還要和你為敵,用長矛上,雙方作戰的距離拉近到十幾步或者麵對麵,他覺得也有殺死你的機會,敵人始終會堅持下去,覺得有勝利的希望,這樣的戰鬥持續,有紀律、有訓練、有體能、有裝備的精銳山東步卒,可以給敵人造成更大的殺傷。”
    這是李孟在臨戰之前,召集各個團守備開會時候說得話,此戰意義重大,必須要強調一些事情,和屬下們強調肉搏戰的意義之後,李孟也是做出了其他的約束:
    “今日之戰,關乎中原歸屬,天下氣運,各位並力向前,也跟各位提前知會,此戰將有軍法隊督戰,當陣即行軍法!!”
    李孟說的平淡,可聽到的人都是肅然,當陣即行軍法,那也就是斬首,以膠州營的紀律約束,很少會有什麽軍法督戰的情況出現,今日間大帥單獨拿出來說了,可見對這一戰鬥的重視。
    由士官們組成的軍法隊就是在第一列的八個團之後,不過到現在還沒有用到他們的機會。
    第一列的八個團和第二列的八個團距離越來越大,在戰場上,這就是所謂的前後脫節,是最危險的一種狀況,帥旗之下的李孟想必也是看見了這樣的狀況,可卻一直沒有什麽調整,隻是任由這距離越來越大。
    看起來好像是有絕對的自信,想要憑著自己前隊的一萬六千人就把整個的順軍步隊打垮,可那後麵還有蓄勢待發的大隊騎兵,這個衝下來,沒有火器步隊的配合,恐怕會很危險了。
    前方的戰場在經曆了一段時間的僵持和絞殺之後,順軍的步卒又開始支撐不住,向後退卻。
    這一方麵是交換比太高,整個軍隊支撐不住,一方麵是順軍步卒在這段時間之中已經是開始把隊伍整理出來,漸漸的有了章法,不再是亂衝亂打,這麽麵對麵的貼著,絞殺的之可能是順軍的士卒。
    稍微後退些距離,拉開來空間不斷的衝打,才有可能擊破對方這堅韌無比的長矛方陣,剩下的弓箭手和鳥銃手也開始頂到了前麵來,弓箭手的冷箭和鳥銃手的射擊,對前麵幾排披甲的長矛兵來說,用處不大。
    可對於後麵那些沒有披甲的步卒來說,除卻被頭盔護住的頭部之外,肩膀和上身被流矢擊中的可可能性就不小了。
    順軍的身後也是有了空間後退,而膠州營的長矛兵步卒卻不能脫離陣型進行衝鋒,單個的長矛兵在這戰鬥中毫無意義。
    順軍的指揮官劉宗敏臉上額頭上滿是汗水,現在這樣的堅持,不知道能持續多久,看著對麵的方陣,能投入戰鬥的就是前麵六七排的士兵,後麵的長矛兵依舊是豎立著長矛緩慢前進,這些人還一直是生力軍。
    那些零零散散的弓箭手,所能造成的傷害很有限,現在盡管拉開了點空間,可空間並不大。
    權將軍劉宗敏回頭看了下後麵的馬隊,心想到底是什麽時候要投入戰場,莫要等到前隊的步卒被打垮了才動手,那可就來不及了。
    “袁宗第,你帶四千人,一定要把魯賊的中軍打開個口子,不怕你死人,就算是用人命堆也給我衝開!!”
    一旁的袁宗第嘿嘿的笑了幾聲,開口罵道:
    “不怕我死人,老子這次把命丟上去,看看能不能衝開!!”
    “弟兄們,不把這魯賊的軍陣衝開,咱們大家夥連個活命的機會都沒,老袁的自家弟兄跟著我上前麵去,老袁在你們後麵,跑一個我就災一個,老袁身後是劉總首的親兵隊,老袁也說了,老袁要是退就砍了老袁的腦袋!”
    袁宗第騎著馬到了自家的隊伍那邊,吆喝著開始大喊,下麵的士兵都是臉色鐵青,不過卻都是咬牙跟隨。
    方才那驚天動地的炮擊,讓人崩潰絕望,如果膠州營的馬軍在這裏,直接突擊,搞不好讓敵人全軍潰散。
    可步卒緩慢向前,經過這緩慢而又殘酷的絞殺戰之後,反倒是讓許多順軍的步卒認清了形勢,這局麵,不拚不行了。
    袁宗第盡管說的輕鬆,吆喝著向前,可實際上卻是要領著大家一起衝過去,衝不開那就一起死了,以舍棄掉一部分的士兵作為代價,保護大部分兵馬的安全,順軍在曆次的戰鬥中可用過許多次。
    而且這種犧牲自己,去解救大部分同伴的做法,往往能激起每名士兵的殉道和光榮感,從容赴死。
    袁宗第這算不上什麽動員,說完之後,直接就是在擁擠的空間中把步隊領了出來,同時傳令各處,把剩下的弓箭手和鳥銃兵都給集中到前麵這個方向上。
    “不用怕,不用怕,他們的火銃兵在後麵,大家瞄準了湊近了打!!”
    負責這一隊的掌旅大聲的吆喝著,一邊督促著士兵們並力向前,膠州營正對麵這兩排的士官和隊官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對,自己這邊要避開地上的屍體,要保持隊形的整齊,還要和對麵的敵人戰鬥,速度快不起來。
    可對方的弓箭手和鳥銃兵卻已經是在調集,這麽近的距離,每個人又不是全甲,要是這麽開打的話,總歸會受傷致命。
    手持斧槍在隊列右端的團守備自然也是看見,更是心中著急,隻能是吼著讓部下注意防護。
    袁宗第布置的攻擊是在八個步兵團中間的兩個團,也就是四團和五團,兩名團守備都是麵對同樣的情況,卻沒有時間來聯係協調,這邊準備守,另一名團守備卻想起了從前的幾個站立。
    他大聲吼叫著,放平了斧槍,怒喝道:
    “第一排第二排的士兵放平長矛,跟我一起衝鋒!”
    話音未落,他已經是大踏步的衝了出去,山東的軍官在衝鋒的時候從來不落於人後,他行動就是命令,前麵的兩排的士兵都是放平了長矛跟著衝了上去。
    這麽一直是緩慢的向前,順軍的士卒還以為膠州營的隊伍隻能是這麽緩慢的移動,沒想到突然間衝了起來。
    最當先的幾個人直接是被戳翻在地,那些人後麵的弓箭手和鳥銃兵也是晃了手腳,他們的武器也不是近戰的東西,碰到這樣的情況,唯一的做法是丟下東西快跑。
    而另一邊,也就是麵對第五團的那一邊,弓箭手和鳥銃兵完成了準備,開始了第一波的射擊。
    鳥銃若是打在上身的板甲上,僅僅是會激起四濺的火星,可這本就是沒什麽準頭,打在腿上,打在其餘部位的,都會造成傷害,弓箭更不必說,仰角射擊的話,後排不帶甲的士兵還是會被殺傷。
    這遠程武器的第一輪攻擊,盡管沒有造成什麽太大的傷害,可卻讓第五團的士兵完全慌了手腳,很多人都是收起武器後退。
    第四團的衝鋒和第五團的稍微慌亂,都沒有什麽太大的損失,可這個動向被順軍的軍將看在眼中,這就是機會。
    不管是指揮步隊的權將軍劉宗敏還是更遠處的闖王李自成,更不要說就在前麵的製將軍袁宗第,他第一時刻舉起了手,大聲的喊道:
    “弟兄們,魯賊亂了,咱們衝啊!”
    早就是被動員起來的順軍步隊都是呐喊起來,袁宗第放在最前麵的就是他的直屬軍隊,也是順軍中當打的精銳,聽到他的命令,稍一停頓,立刻是拉開陣勢向著陣型稍微有些散亂的第四團第五團衝了過去。
    一方麵是前後脫節,一方麵是站腳不穩,第四團的團守備衝上去殺了一陣,看見敵人一直是在收縮的隊伍突然間的後撤,頓時是有些慌了,自己和這兩排已經是脫節,要是被人攔腰一下,可就全完了。
    他們身披板甲手持長矛,本就是行動略慢,比起對麵身穿布衣的順軍士卒更是不如,還沒有後退回去,已經是被追上。
    原來隊伍的第三第四排長矛剛剛放下,可看著隊友回來,又要把長矛收起,正是被順軍追打到第一排第二排的屁股上,前麵幾排都是撐不住了。
    跑出去那兩排直接被打散,好在那團守備驍勇,身上的全甲防護出色,手中的斧槍適合近距離的搏殺,居然撐住了,一邊打一邊大喊:
    “跟我衝出來的把手上的長矛丟了,拿著你們的佩刀回去當老鼠!!”
    所謂的老鼠,就是在長矛下麵,手持佩刀和爬進來的士兵短距離搏殺的士兵,現在手中有長矛行動不便,不如是丟掉長矛行動靈活,快些跑到長矛庇護之下。
    這個法子果然是行得通,在隊列外丟下十幾條人命之後,總算是回到了隊列之中,袁宗第的順軍隊伍已經是衝上來了。
    這次真是決死衝鋒,有的人在衝鋒的過程中躲閃不及,直接是撞在了長矛上,被長矛刺穿,或者是在被長矛下麵的士兵用佩刀刺死,可後麵的人直接是把屍體前推,繼續前衝,有的長矛都來不及抽出,被沉重的屍體帶偏,後麵的人被膠州營後排的長矛刺殺,更後麵的人照此辦理。
    本來剛剛是在長矛下的那些士兵見到這樣的情況,直接是拿佩刀站起來去阻擋肉搏,這種短兵器麵對麵的肉搏,裝備和訓練的優勢就被抵消了許多許多。
    另一個團正在慌亂間,也是被對方這麽不怕死的衝上來,也是個手忙腳亂,若是在正常的情況下,層層疊疊的長矛,嚴整的陣型,對方是衝不過來,可現在這情況,卻不是正常了,官兵們彼此之間的配合出了問題,一下子被對方推到了跟前。
    不想被衝散,無奈之下,也隻能是退,原本是一條線的八個團的陣線,變成了向後凹的弧線。
    後隊的闖王李自成立刻是看到了這個地方,膠州營主帥李孟自然也是看到了這邊。
    奇怪的是,兩人居然都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