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場外策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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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達到了目的,那當然要選擇恰當的時機,取消今天晚上的火拚了。易飛三人在劉司長的緊張目光裏拿起電話,撥了電話過去:“老寧,事情解決了,讓人回家休息!”

    “那麽,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下來了?”劉司長試探的問了一句,他可不希望再節外生枝了,那隻會讓他的頭疼越來越嚴重。

    “當然,劉司長,我想這樣的解決方法或許是最恰當的!”易飛笑了,掃視了張浩文和紐頓一眼:“一周之後,在葡京四樓,我們決一高下,贏家留下,輸家走人!”

    他們很快便談妥當了這次賭局的一些規矩和細節,三方人馬不需要親自出手,可以請人來代勞。即是說,如果易飛能夠請得動布林,那麽便可由布林來代表易飛這一方參加賭局。

    銀沙賭場和華都賭場外忽然沒有了那份簫涼的感覺,就猶如壓力一下子消失了似的。每個監控人員都情不自禁的鬆了一大口氣,開始感到了夜的涼爽。

    這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幾方人馬壓根本沒有出現過,可是卻偏偏能夠給人那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心理壓力。當一切解決了,這感覺便立刻消失了,不再緊張不再害怕!最終,這一場風暴被化解於無形。

    “這一次的賭局,可贏不可輸!”第二天,紐頓語氣輕鬆的向溫尼說,就仿佛在說一些與自己完全不相幹的事一樣:“所以,我們的籌備工作一樣完善,絕對不允許出半點漏子!”

    溫尼很清楚,他當然很清楚。一旦這一場賭局輸掉,那就意味著白金集團在澳門的努力全都白費了。事實上,當初張浩文和易飛的突起,的確就已經印證了白金集團的某些失敗。所以,這至關緊要的一場賭局更是不容有失。

    這次賭局將在葡京的四樓進行,盡管四樓的賭室裏確實沒有監控器。不過,相信三方人馬到時候一定會對那個賭室進行最嚴密的搜索,以防止有人作弊。當然,所謂作弊是指場外功夫,而不是場內的賭術。

    最要命的是,這一次的賭局請來了全球第一的牌官,綽號鳳眼蓮的梵。還有幾個德高望重的行業前輩來作為監察,以免賭局中人肆無忌憚的偷牌換牌。

    事實上,這是必須的。這與百強賽頗有相似,隻要能夠避得開所有人的監察,那你偷牌換牌是沒問題的,就算隻要當時沒有被抓現行,那就足夠了。否則,大家一起拿著撲克,幾下子就把牌給全換了,那還賭個屁呀!

    牌官是最好的,撲克牌亦是在德國一間專門供應各地賭場的公司特別製作的。每副撲克的花紋都各有不同,那就意味著在前一副牌裏偷了牌,要想在其他的牌局裏使用,那是不太可能的。每賭完一把,撲克牌便要當場銷毀,避免當年有人偷牌。

    據說布林第一次拿百強賽冠軍的決賽裏,就是利用那招滑指在準備拿去銷毀的牌裏偷了一張,才獲得了勝利。所以,現在已經越來越嚴格了,參加賭局的都將是頂尖高手,不嚴格一點拿什麽防止?

    所以,要想在場外下功夫,那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就基本沒可能收買到梵,人家可是頂尖高手,要是真的被收買了,隻要被證實,那麽將不會有賭場敢用她,不被追殺就是一件很便宜她的事了。

    要在牌上下功夫,那顯然亦不太容易。撲克牌到現在連個影子都還沒有,要過幾天才能夠送過來。即便送來了,亦要放在保險櫃裏,很難有人能夠碰得到。

    溫尼就好象在陽光和沙灘上打排球一樣,露出那個充滿了陽光氣息的笑容。小心謹慎的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打開盒子,裏麵赫然是與紐頓左手尾指上那枚寶石戒指幾乎完全一樣的戒指,至少在表麵上來看,的確沒有任何分別。

    溫尼取出這枚戒指戴在尾指上,微微旋轉了一圈。與此同時,紐頓倒了一杯葡萄酒,卻沒有喝,而是輕鬆的來到溫尼麵前數米處。將酒杯舉平眼睛位置,隨著溫尼的尾指微動,酒杯赫然出現一道暗紅的光線!

    紐頓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把酒一飲而盡。溫尼愉快的笑著摘下這枚戒指遞給紐頓:“這枚戒指是特製的,可以射出紅外線。到時候,你隻需要讓紅外線射到對方的牌麵上,我們便可在場外分析數據了!”

    紐頓微微一笑,向著窗外望去,緩緩吐出一句話:“這一次,許勝不許敗……”

    與此同時,張浩文就如化石一樣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足足五分鍾裏動亦沒有動一下。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見到的是一個自信滿滿的中年。他終於動了一下身體,張口道:“你確定那個方法有效?”

    “當然有效!”那中年笑了,比劃著手勢道:“事實上,隻要我們做得夠詳細,就絕對不會有人發現的!”

    張浩文閉上眼睛沉思了片刻,向這中年吩咐:“就按照你說的去辦,這一次的賭局,許勝不許敗!”

    這是一個平常而且普通的夜晚,高進翻身下床,伸了一個大懶腰。去洗漱之後,穿上了衣服,他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幹點什麽。他隻能夠在夜晚行走,就好象某種習慣潛行在夜裏的動物。

    可是,那麽晚了,他能夠去幹什麽?去賭場嗎?還是去幹什麽?他不知道。有時候他覺得這一切真的非常無聊,不過,他更期望著易飛能夠想到辦法趕緊把精神病給治好。雖然有時候他真的很擔心,擔心痊愈之後,自己就沒有意識了。

    打開了筆記本,再看了一下郵箱,高進很快便被易飛發來的郵件給吸引到了。上麵記錄的是上一次易飛代替高進去拜訪喬恩的一切,瀏覽完之後,他沉思了片刻。奪神手,他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不是他聽過多少次的關係,而是每次提到這個綽號就有種頗怪異的感覺。

    未久,他去把莫嘉給叫醒了,詢問了一下易飛轉告的話之後。他再一次開始沉思起來,作為同一個人,易飛最信任的無非就是他和齊遠。他知道易飛的計劃,易飛試圖在澳門奠基,打造一張全球賭業網絡。

    高進很清楚易飛的這個宏圖,先以澳門為基礎,隨即在代寧做真正大規模的投資。再將真正的事業根基放在代寧,以代寧和澳門為中心,向亞洲各地延伸觸手。最後才是全麵擴展,直到全球都有百年賭業公司的足跡。

    他讚同易飛這個戰略構想,以澳門為根基不是不可以,起碼澳門在這方麵的確是夠專業。但是,澳門有一個極其致命的弱點,不夠大氣!而且,這裏的賭牌最多隻可維持二十年,現在澳娛的賭牌最多就隻剩下十四年了,未必就夠發展空間。

    易飛需要一個完全能夠自我控製和發展的空間,那麽才易於操縱。澳門有兩家有力的競爭者,顯然不是非常適合。於是,代寧的出現就成為了必然的替代。

    這樣一來,到時候代寧盡在易飛的掌握中,在擴展過程中,即便其他賭業集團試圖狙擊他,亦難以動搖代寧的事業。可謂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絕佳之地,但是澳門顯然亦不能忽略。

    澳門勝在夠專業,這裏每年都會培養出若幹的職業牌官和賭場管理者,非常專業和係統化的教育。而這裏就是易飛不可或缺的一個環節,而且他還需要這樣一個據點來打通代寧的路。所以,澳娛易飛一定要拿下來。

    當然,一切隻不過是易飛的戰略構想而已,將來他能不能夠做得到,那又是另外一件事了。人不可沒有計劃,尤其是易飛手上還掌握著數十億美金的龐大資金,即便他腦子再爛,亦肯定要對將來有大體上的構想才行。這不是易飛擅長商業,而是被形勢所逼,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戰略計劃。

    易飛對澳娛誌在必得,而他對自己的賭術實在談不上有什麽太強的信心。雖然他認為自己去參加百強賽,很可能能拿到一個不錯的名次,但是他不認為自己能夠進得了四強決賽。所以,這一次賭局,勢必隻有高進才能夠應付!而這正是易飛給高進的留言之一。

    高進裂開嘴嘿嘿笑著,他剛才醒來不久,就感覺到自己有一種非常奇特的感覺。那給他的感覺是,他的賭術又再上了一層。當然,他猜到自己的賭術是被易飛的身體所限製,所以才沒能夠全麵的運用。

    想到這裏,他忽然好奇的想,既然身體出現了一個突破性的進展,以易飛的能力,相信應該不算太差了。在賭局上,人不可以沒有信心,沒有信心就等於失去了氣勢。所以,他想,自己或許有辦法幫易飛樹立自己在賭術上的信心……

    繼續瀏覽著易飛發來的郵件,這一封信是關於李榮和李家的。他和易飛曾經不止以郵件交流過這方麵的意見,易飛始終想不到有什麽辦法可以把李家逼到破產的地步。

    若是商業新貴,那倒是容易了許多。不過,像李家那種家族事業,基本上財力和勢力都很雄厚,而且李家還經營了一些現金流很龐大的產業,在債務上亦很少。這樣就極難入手了,若是背有大筆的債務,那便可利用這筆債務逼得李家資不抵債而破產。

    可是,李家的一切都運行得相當平穩,除了李尚基近年來需要擴張家族事業而激進了一點,實在是沒有致命的破綻可利用。李家的核心產業是地產,而且在世界各地都有地產,不完全是香港。所以,即便有辦法逼地價下跌,那恐怕亦傷不了李家的元氣。

    最終,易飛和高進得到一個結論,隻能把李家逼到某些高風險高投入的事業裏,才有可能達到目的。那就是期貨和股票,但若真按照易飛的想法來做,恐怕亦不是短期內能夠做得到的。

    而現在,易飛要的是盡量在短期內逼敗李家,虹虹已經和李榮打過照麵了。雖然李榮暫時沒認出來,可是危險依然存在,而且越來越濃鬱。所以,必須要在短期內解決,才能夠把事情給瞞下來。

    頭疼呀!高進詛咒著另一個自己,那麽活潑的自己,居然被易飛丟過來的這些問題給弄得悶悶不樂了,罪魁禍首當然就是易飛。驀然間,高進眼睛一亮,嘴裏喃喃自語:“罪魁禍首……有了!”

    既然沒辦法擊敗李家,那麽為什麽不采用分化的手段,至少李家現在內部不是想象中那麽平穩,這是不變的事實。況且,不一定要把李家全逼上絕路,隻要能夠把李尚基逼上絕路,那麽李榮就一定完蛋。

    想到這一點,他立刻笑了,手指飛快在鍵盤上敲動著給易飛回信。這已經是他們主要的交流手段之一了,在談某些隱秘事時,這總比讓人轉告來得要穩當了許多。

    把回信給搞定了之後,高進突然有些想念某個女人,他想,男人或許真的離不開女人。有女人在身旁的感覺就是格外不同的,拿起電話撥打了過去,很久之後,才傳來辛茹那平淡裏不乏激動的聲音:“是高進嗎?”

    高進沉默了一下,他可以聽得出辛茹方才語氣裏的反常之處。以前,他總把和辛茹的關係當做是一種若即若離的存在,一種類似朋友之間的關係。但是,辛茹的語氣顯然告訴他,她不是那麽想的。

    而且,要命的是,高進發現自己漸漸離不開辛茹的溫柔和能幹了。那種被女人綁住的感覺固然讓他不好受,可是真正讓他很久沒有聯係辛茹的原因就在於,另一個自己已經在為兩個女人的事煩惱了,若再加上辛茹,那隻怕易飛得爆血管。

    不管了!高進狠狠甩了一下腦袋,心想易飛就可以跟兩個女人糾纏,那也不在意多這麽一個。想愛就愛,想做就做,這就是是六年前高進的特性。當他決定讓辛茹綁住之後,立刻便以溫柔的語氣輕道:“茹姐,我很想你!”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刹那,辛茹的聲音漸漸變得平淡:“你認為我會相信嗎?”

    “隻要你肯聽我說話,你就一定會相信!”高進得意的笑了,對付女人來來去去就是那幾手,有效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