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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張有常走到酒吧的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還在唐小洛身上的豆兵,唐小洛就是之前趁著沒人想要進入唐禹語房間的人,最有可能是想要害唐禹語的人,隻是張有常還不能完全的確認。

    唐小洛演唱結束,給大家簽名合照之後走向了唐禹語這邊,長得清秀在燈光下卻也明豔動人,怪不得那麽多女人為了尖叫,再看一眼唐禹語,他們家的基因還真是好。

    “姐怎麽喝這麽多。”唐小洛走過來就將她手中的酒瓶拿走嗔怪道。

    “小洛啊,我高興呢,以後你要是紅了可不要忘了姐姐,要給我簽名。”唐禹語一邊說一邊傻笑。

    唐小洛笑的十分開心,招手讓服務員送來了一杯顏色十分鮮亮的酒。

    張有常聞到了屍蟲的味道,看來還是打算用老套路,而這個唐小洛果然是想要害唐禹語的凶手,手段毒辣,每一次若是中招唐禹語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張有常抓住了他的手說到:“她已經有點醉了,不能喝了。”

    “沒事的這是我自己調的酒,沒有什麽度數反而能稍微解點酒。”唐小洛想要移開張有常抓著他的手但是發現根本做不到。

    “她喝醉了。”張有常冷冷的降低了語調。

    唐小洛發現自己移不開張有常的手,眼神惡狠狠的盯著他,兩人四目相對,張有常將那杯酒從唐小洛的手中奪下來,一飲而盡說到:“這杯酒的味道不錯啊,不然你酒裏的佐料怕是藥效不夠。”

    這已經是張有常第二次喝下唐小洛藏有屍蟲的酒了,之前那一次他沒有任何的事情唐小洛就知道這個人不簡單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唐小洛眼神中殺機盡現。

    “我啊,是你未來姐夫啊。”張有常戲虐著笑道。

    唐禹語頭暈暈的也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麽,張有常起身把她扶了起來,索性背起她往外走。

    “站住。”唐小洛喊道。

    張有常一雙綴著漫天星辰的眼睛微微一顯說到:“你還活著隻是因為你是唐禹語的弟弟,她很疼你,不要得寸進尺。”

    說罷就背著唐禹語往外走去。

    唐小洛被張有常的眼睛嚇到,他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是本能的感覺到了害怕。

    “可惡。”唐小洛有些不甘心,但是對於未知的張有常不敢輕舉妄動。

    …

    張有常離開了酒吧,背著唐禹語走在河邊,風徐徐吹來,唐禹語趴在他背上居然呼呼大睡了起來,口中不時的念叨,小洛好樣的,小洛加油。

    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到:“人家想殺你你還聲聲念人家好沒藥救了。”對於張有常來說唐小洛到現在還能活著的原因是因為他是唐禹語疼愛的堂弟,他死了唐禹語必然傷心。

    將她背會了自己客棧的房間,同一個房間的女醫生會照顧她,當然張有常依舊在房間中布好了豆兵,他不會讓唐禹語再有任何的異樣。

    走過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間,白春生贏麵走開,這時候的她穿著睡衣看到張有常就打了一聲招呼說道:“小張。”

    張有常點頭讓她先走,然後轉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另外開了一個房間,和別人一個房間多有不便的地方。

    一夜未眠,張有常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警戒著一些可能靠近的危險,一直以來他都以為是黃江市那個傀儡師想要害唐禹語,並且懷疑著醫院裏麵一起出來旅遊的人,唐小洛的半路殺出倒是提他們解開了嫌疑。

    似乎現在沒有任何理由唐小洛和傀儡師認識,唐小洛想要殺唐禹語的想法肯定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傀儡師是因為懷疑唐禹語和張有常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才下殺手的,目的和時間上都對不上。

    至於唐小洛想要殺唐禹語的理由,似乎隻剩下一個可能性了,那就是為他爸爸報仇,或許他想著他爸爸是因為唐禹語而死,懷恨在心,而他那些手段很明顯是離開唐禹語家之後才學會了也就是近兩年。

    根據唐禹語說的話,唐小洛的爸爸被剛好沒過他眼睛的水活活淹死在他們的麵前,可想而知這種事情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有多大的打擊,那可是他爸爸,小孩子的心智發育不全,容易變得偏激並且被仇恨蒙蔽,隨著年紀的長大有些人或許會看開,但是有些人會將仇恨發酵,很明顯唐小洛屬於後者。

    這也就是人性難測的地方,你永遠不知道和你一起稱兄道弟滿臉歡笑的人心底到底在想著什麽,或許他想要殺你也說不定,能完全看透的隻有自己的內心而已。

    ……

    清晨風有些涼,早起寫生人找了一個很好的位置。

    唐禹語起身,伸了伸懶腰,然後揉了揉腦袋,昨晚喝醉了腦袋稍微有些疼,室友說道:“唐醫生,你可不知道你昨晚回來的時候去廁所吐了好久。”

    唐禹語十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說道:“實在不好意思。”

    她努力的回想總算是想起來之前是張有常送她回來的,衝進洗手間先洗了個澡,穿好衣服,噴好香水下樓,這時候張有常和白春生坐在靠窗的位置下棋,兩人看起來蠻認真的樣子。

    悄悄的走了過去,兩人下的是圍棋,黑白字隻見縱橫莫測,圍棋可是很難的,白春生會倒不是什麽驚訝的事情,畢竟年長的人會比較正常,年輕人一般不願意花心思在圍棋這種東西上。

    饒有興致的在後麵看著,看了一會兒就是一臉的黑線,本以為兩人下的是圍棋,沒想到是五子棋。

    “小唐啊,幫我衝杯茶。”白春生看到她之後說。

    唐禹語跑去衝茶,剛轉身又回頭問道:“張醫生你要嗎?”

    “哦,那我也來一杯,謝謝。”

    唐禹語走開,白春生看了一眼張有常說:“你小子可以啊。”

    張有常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清晨就在兩人的五子棋和茶香中結束,今天還有行程,大家都準備出發了,張有常自然跟上。

    ……

    接下來的時間在平淡安穩中渡過,後麵幾天唐小洛雖然出現了幾次,但是沒有任何的異動,不知道打著什麽算盤,每次他出現的時候張有常都會恰巧的出現在不遠處。

    唐小洛這樣的半吊子在張有常的眼中沒有任何的威脅,估計他接觸到這些事情也就一年左右的時間,用的都是些下三濫的手段,隻能用來謀害一下普通人,最有可能的是他接觸到了一些會苗疆蠱術的人,將這些邪門歪道學了來。

    用的也都是也蟲子啊,卵啊之類惡心的東西,計劃的還算是周密,隻是當張有常認真起來的時候他這樣的半吊子毫無勝算,畢竟張有常有名師教導,而且悠長的壽命讓他的見識非同凡響。

    很快的到了最後一天,明天早上十點他們就要坐飛機離開了,這件事情總算是要告一個段落了,張有常在自己的房間中收拾東西,一切似乎沒有任何的不同尋常之處。

    忽然間一陣眩暈感從腦袋傳來,張有常微微一鄒眉,看到自己的手臂上有一隻小小的黑色螞蟻,螞蟻的腦袋是紅色的,張有常一把將螞蟻拍死,這螞蟻體內含有毒素,這螞蟻不可能出現在這裏,是有人控製它來的,苗疆養蟲人。

    “媽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張有常將螞蟻的屍體扔到地上,直接開門走了出去。

    整個旅店之中人紛紛倒下睡著了,隻有兩個人站著,一個是唐小洛,一個是穿著苗族服飾的中年男人,皮膚黝黑,並且很消瘦。

    “我給過你機會了,為何執迷不悟。”張有常冷冷的說道。

    唐小洛看到張有常毫無異樣,後退一步對苗族人說道:“阿疆師傅,就是這個人。”

    “被我的火蟻咬了居然沒事,看起來這次遇到高人了。”阿疆擺開了架勢,準備和張有常開幹。

    阿疆的身上帶著很多的籠子,裏麵撞得都是毒蟲,他是一個苗疆的養蟲人,苗疆蠱術很出名,但是蠱的製作方式十分困難,所以養蠱人的數量及其稀少,這個阿疆隻能利用自然界中存在的毒蟲,無法製造蠱所以隻能是一個養蟲人。

    若是養蠱人還有些麻煩,但是區區養蟲人,張有常絲毫不放在眼中。

    張有常並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到了唐禹語的房間,唐禹語的房間因為有豆兵在保護所以她並沒有收到傷害,一個人在整理衣服,還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張有常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點了她的穴道,巨大的力道讓她瞬間昏倒在地上。

    因為接下來的事情他不想要讓唐禹語知道。

    唐小洛和阿疆追到了門口,阿疆沒有絲毫的留手打開了一隻籠子,一條手腕粗黑紅相見的毒蛇飛射而來,張有常拿手去擋,毒蛇一口咬在張有常的手腕上。

    “這可是烙鐵蛇,奇毒無比,中之必死。”

    “是嗎?”張有常一把將烙鐵蛇抓在手上將它的腦袋捏爆,鮮血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