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34章 剛才不是不敢看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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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芩走進去後,白衍森已經撥通了內線,傳來他低沉的聲音。
“你找些止血的繃帶,棉紗,還有消毒的藥水來。”
隨後,又補了一句:“盡快。”
隨後聽見掛電話的一聲,蘇惜芩站在休息區中間,手捂著額頭,因為疼痛實在曆害。
“你站著做什麽?還不坐著。”
她抬起頭,督一眼白衍森,他已經朝她的方向走了過來,蘇惜芩隻得往沙發邊去,在他還沒到達前坐下,低著頭,手輕輕的按著傷口。
然後又拿下來瞅瞅,隻見指腹上有鮮豔的顏色,撞出了血。
“你別按著它。”白衍森走過來瞬間就拿開要往頭上按去的手。
他的手幹燥,溫熱,相比之下,蘇惜芩的手就冰了許多,當冰遇上火,恍如被燙了一下,她倏地縮了回來。
“其實沒事,上頭已經包好了。”她開口打開破僵局,低著頭的不敢看他,因為她已經猜到他的臉色不會好看。
沒看是對的,因為白衍森皺褶起眉頭,臉色顯的十分的冷肅。
頭頂沒傳來任何的話語,片刻就看見那雙亮的晃人眼的皮鞋開始移動。
她擔憂的抬眸,看見那移動的背影,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先喝點水。”一杯水擱在了她的跟前的玻璃台麵上。
麵對白衍森倒水的舉動,出於禮貌她抬起頭,卻不期然的撞進他那雙深邃無邊的眸潭,他的眼眶很深,是外國人的那種深邃,眼珠子很亮,像黑曜石般發出亮光,她被那抹光亮一時之間吸住了。
白衍森望著她愣呆的表情,突然就在她的跟前蹲了下來,“剛才不是不敢看我麽?”
低沉的聲音拉回了蘇惜芩的神緒,怔地恍神,疼都忘了,臉轟的燒了起來。
“剛才是額頭太疼了,謝謝你的水。”
她反應極為靈敏的回應著,縱使臉上有些不自然,但說出來的聲音還是挺鎮靜的。
“現在不疼了?”白衍森似乎跟她杠上了般,盯著她的眼睛不放。
蘇惜芩一時間慌亂的不知怎麽擺視線,於是又低下了頭,聲音有些顫抖的說:“白總,你趕緊去看一下設計稿,看完了,我好回去。”
就在這時,“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隨後門便開了。
進來的是蔣存遇,他看見室內的情況,頓時一怔,但蔣存遇的應變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強,轉瞬間就恢複平靜,說:“白總,止血的東西拿來了。”
白衍森看著蘇惜芩烏黑的腦頂,抿著唇沒說什麽,站起身來,望一眼蔣存遇說:“把東西給蘇小姐。”
“是。”蔣存遇手裏拿著東西就過來了,在她跟前的玻璃台上擱下。
“蘇小姐,這些給你。”
這時候,因為白衍森的離開,她已經抬起頭來了,所以額頭上的傷清晰的落進了蔣存遇眼裏。
“蘇小姐,你這傷需要去醫院包紮一下嗎?”
“沒事,醫院那頭教過我怎麽包紮了。”她帶著感謝的眼神回視蔣存遇。
蔣存遇點頭,然後轉身朝坐進大班椅裏的白衍森走過來,“白總,你剛回國,怎麽不休息?”
“我一會就回去了,你先出去工作吧!”白衍森伸手拿起台麵上的文件。
蔣存遇是個識相之人,邁步就離開了辦公室,隻是出了辦公室,心裏有萬頭草泥馬跑過。
總裁這是看上了蘇設計?
從沒見過總裁跟哪位客戶或身邊其他女性有過暖昧的,上次在車裏,這次在他辦公室?
隻是總裁這是什麽僻好,蘇惜芩可是夫之婦啊!
蔣存遇隻覺的輪船要撞上冰山了,要翻船了……
————
將存遇離開後,辦公室裏陷入一片死寂,白衍森在低著頭在看文件。
紙張割過空氣發出唰唰的聲響,是這個辦公室唯一的聲音,消彌著室內的死寂。
而蘇惜芩喝了兩口水壓下心中那股澎湃後,看著台麵上的包紮物品皺眉,她現在根本處理不了傷口,因為沒有鏡子。
於是她抬起頭來,入眼的是白衍森認真審稿件的側臉。
他的側臉十分的完美,如人工刻出來般,眉角之間的除了深邃的儒雅,還透出一股英氣,這增添霸氣的魅力,這是莫西顧沒有的。
不知道為何,她竟然把他跟莫西顧做了比較。
突然,不知是白衍森感受到自己被打量還是其他原因,他抬起頭來了,不期然的對上蘇惜芩怔神的目光。
一股偷看人被抓包的狹促感湧上她的心頭,慌亂的抬手攏了攏耳旁的細發。
蘇惜芩有個習慣,一旦慌亂,她會無意識的擾耳根的發絲,猶如此刻。
今天她披散開頭發,修長的纖指輕輕的擱在耳旁,有種就說不出來的清純嫵媚。
蘇惜芩見白衍森的目光灼灼,有些慌忙,極力鎮靜的對視片刻,空氣中,頓時衍生了一種叫暖昧的東西,在兩人眉眼之間纏繞。
實在承受不住他深眸的威力,開口打破沉寂。
“改後的設計符合您的要求嗎?”
她用了個您字,把剛才的暖昧掃的幹幹淨淨,但白衍森濃眉卻微蹙。
看著她,良久說了一句:“我很老?”
蘇惜芩扯唇笑了一聲,突然變幹的嗓子說:“隻是對人的一種尊重。”
她的解釋,讓白衍森瞼了瞼深眸,伸手拿了辦公桌台麵上的煙盒,從裏頭捏出一根煙,隨著金屬打火機‘叮’的輕響,煙支彌漫出白色的煙霧。
抽煙有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人在思考之下會有這個舉動,第二種情況是人因為心裏煩悶才會抽煙來發泄。
白衍森是哪一種,思考?
還是煩悶?
正當她尋思這個問題時,白衍森突然說了一句:“這設計稿是今天趕出來的?”
“對,季總監來電後,我就開始修改。”
“你這設計稿還有些沒達到我的要求,不如你說一下,你這條項鏈裏頭有你什麽夢想,如果我不知道的話,我會覺的很莫名其妙,總覺的會少些東西。”
蘇惜芩微乎其微的皺了一下眉,看著隱在煙霧中的臉孔,一時間不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