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立太子

    阿鬥並不知道，自己這一身曹軍的裝備讓馬秋誤會了。此時阿鬥心中還在回味馬秋的刀法，同時在想這青年到底是誰。

    陽平關。

    馬超剛要從城門樓上下去，就聽到馬蹄聲送關外傳來。馬超再次等上城樓，隻見遠遠過來的正是家中的幾個跟班。

    馬超一皺眉頭，這些家人不是跟著馬秋出去了麽，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難道是馬秋那小子又惹事了？

    想到這裏，馬超頓時覺得頭大如鬥。這馬秋平日裏沒少給馬超惹麻煩，而且這陽平關附近，除了馬超沒有人能治得了馬秋。所以馬秋經常把別人揍得鼻青眼腫，每每馬超都要賠上一比醫藥費。

    這幾名家人來到城門前，看到城樓上的馬超，立刻喊道：“將軍，大事不好了！”

    “是不是那小兔崽子又惹禍了？”馬超大聲喊道。

    “回將軍，是曹軍！曹軍來了！”

    “什麽？曹軍到了這裏了？”馬超心中吃了一驚，陽平關可是在秦嶺當中，而且已經深入秦嶺腹地好幾百裏。這曹軍要是真的到了這裏，自己早應該得到消息的。

    “可查探清楚曹軍來了多少人？”

    “大約幾百人，全是騎兵？”

    “幾百人？還是騎兵？”馬超一愣，難道這曹操想用騎兵奇襲陽平關？可是僅僅幾百人，這也太小看他馬超了！

    “秋兒呢？”馬超接著問道。

    “少將軍說他要去阻敵，讓我等先回來回報將軍！”

    “胡鬧！”馬超一聽馬秋要去阻敵，頭上登時嚇出了一頭汗，隨後立刻對身後馬岱和王平喊道：“馬岱，立刻點齊兵馬，隨我出關。王平，你留守陽平關。”

    “末將遵命！”

    馬超點齊了人馬，從陽平關出去，直接向北而去。走了沒多久，遠遠地看見遠處幾騎奔來，為首的正是馬秋。

    見到馬秋安然無恙，馬超稍微鬆了口氣。而馬秋遠遠地望見馬超領軍前來，立刻走上前去，還沒站穩就開口說道：“父帥，有曹軍！”

    馬超看了看馬秋，身上並沒有血跡，看來沒有跟人打鬥過。而後馬超注意到了馬秋胯下的那匹匈奴戰馬。

    “這是匈奴馬，你從哪裏來的？”馬超開口問道。

    “父帥，這是人家送的。”

    “胡說！這匹戰馬可是千裏挑一的匈奴戰馬，至少值好幾百金，誰會送你這麽貴重的戰馬！”馬超怒道。

    “父帥，就是那曹軍首領送的。”

    “他送你戰馬？”馬超的語氣中透著一股子不相信，隻見馬超舉起馬鞭，開口道：“你要是再撒謊，老子抽你！”

    “父帥，是真的！我沒騙你！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馬秋將事情的經過給馬超說了一遍。

    “最後，我在他手底下撐過了二十招，他就把這匹戰馬給我了！”

    “啪！”馬超一巴掌扇在了馬秋的腦袋上，怒聲說道：“沒有用的東西！擺在人家手上被人家生擒，還好意思說！你還有臉要人家的戰馬？你丟不丟人！要是我，早就找個地縫轉進去了！你倒好，還好意思在這裏說。”

    馬超這人向來是心高氣傲，馬超這一輩子除了跟張飛打得那一場以外，從來沒有敗過，在馬超看來，馬秋今天這事簡直是一件非常恥辱的事情。

    “兄長，你先不要動怒，馬秋的武藝怎麽樣，你我都知道，而對方能夠輕鬆擊敗馬秋，這人武藝恐怕不在兄長你之下。馬秋敗了也不能怪罪他。隻是這曹軍什麽時候出了這麽一個厲害的人物？兄長，這個人絕對留不得。”馬岱從旁說道。

    “不錯，這人留不得！”馬超說著，一指馬秋，開口說道：“孽子，給我頭前帶路！”

    阿鬥不急不慢的沿著路向前走。說起來這蜀道的確是非常不好走，阿鬥是想快也快不起來。

    怪不得諸葛亮北伐的時候會出現糧草不足的情況，就這個破路，糧食肯定不好運輸。

    想想後世的時候，蜀中的糧食主要靠漕運出蜀，雖然漕運耗費也十分巨大，但是卻比走陸地方便的多。

    此時，阿鬥不由得開始懷念起了荊州，若是荊州在手，可以從荊州進攻曹操，而蜀中糧食可以通過長江運到荊州。想到這裏，阿鬥有些理解為什麽劉備會發動夷陵之戰奪取荊州了。

    諸葛亮最後一次出岐山，憑借著木牛流馬運輸糧草，而且五丈原跟司馬懿對峙當中，曾經在隴地屯田來解決糧食問題。想起木牛流馬，阿鬥從懷中掏出《魯公秘錄》，仔細的翻看起來。

    “公子，你看前麵！”

    牛大猛的聲音傳來，阿鬥急忙抬頭向前望去，遠遠地望見來了一隊人馬。為首一員大將，縱騎持槍，獅盔獸帶，銀甲白袍，儀表非凡。大將身後一麵大旗，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馬”字。

    阿鬥一看眼前的這大將，自己還認識，正是馬超！

    在馬超身邊，站著一員將領，手拿大刀，便是馬岱，而馬超的另一邊，則是一個便服青年，正是剛剛跟阿鬥大戰的馬秋。

    剛剛阿鬥單獨遇到馬秋，沒有認出來，如今這馬秋和馬超站在一起，阿鬥一看，兩人還真有些相像。阿鬥立刻猜到，這個青年大概就是馬超的兒子馬秋。

    “父親，就是他！”馬秋一指阿鬥，開口說道。

    “哼，你在這裏看著，我去會會他！”馬超說完，催馬向前，來到兩軍陣前。而後衝著阿鬥吼道：“來將通名，西涼馬超手下不殺無名之輩！”

    “馬將軍，昔日葭萌關一別，馬將軍仍然是風采依舊啊！”阿鬥笑嗬嗬的說道。

    “葭萌關？”馬超愣了愣，自己這幾年一直駐守漢中，已經有日子沒去葭萌關了。而且曹軍也從來沒有打到過葭萌關，眼前這人又怎麽會跟自己見過麵。

    突然間，馬超腦子靈光一閃，想起了諸葛亮和龐統說過，公子劉禪要回蜀地了，而後馬超試探性的問道：“敢問可是劉禪公子？”

    “哈哈哈，馬將軍認出我來了”阿鬥笑道。

    “真的是公子！”馬超輕呼一聲，心中同時琢磨，難道這龐統與諸葛亮真的會能掐會算不成？

    後麵的馬秋此時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沒想到剛剛跟自己對打的少年竟然就是少主劉禪！想想馬秋都覺得有些心虛。還好人家劉禪比自己厲害，要是自己一個措手不及殺了劉禪，那這罪過可就大了。

    不過即使是這樣，馬超回去肯定也會罰自己的。看了看前麵的馬超，馬秋隻覺得後背一涼，冷汗從馬秋頭上冒出來。

    馬秋偷偷的瞅了瞅旁邊的馬岱，然後小聲開口說道：“叔，這回我完了，回到關上父帥還不宰了我！你一會可得幫我說說情啊！”

    馬岱白了馬秋一眼，輕聲道：“從小到大，我幫你說的情還少麽？”

    “誰讓你是我叔呢？那你不幫我誰幫我……”

    “我給你說啊，這回你可要小心點。這些日子兄長一直想找機會教訓教訓你的，如今這麽好的一個機會，兄長豈能錯過，我看你就準備在床上躺幾天吧。”

    聽到馬岱的話，馬秋的臉瞬間就紫了下來，同時哀求道：“叔，你可得救救我啊。”

    看到馬秋這可憐相，馬岱無奈的歎了口氣，而後開口說道：“好吧好吧，我給你想想主意！”

    馬岱低頭想了片刻，而後抬起頭來，開口說道：“我給你想了個招。如今公子回來了，肯定會回成都。你就主動要求保護公子回成都，先去成都躲一陣子，當著公子的麵，兄長肯定不會為難於你，等時間一長兄長想你了，你再回來，到時候兄長就想不起來再罰你了。”

    “好主意！叔，你真是厲害，能想出這麽好的主意！我就照著你說的做。一會我就去找公子說說去！”

    成都。

    阿鬥人還在漢中休息，但是阿鬥回來的消息已經傳到了成都。

    隨著消息到達成都，有一件事已經提上了日程，那就是漢中王太子的問題。

    關於立太子的問題，劉備和曹操的選擇差不多。曹操一方，自從曹昂死後，曹操就沒有明確繼承人的問題，一直到近幾年，曹操才做出選擇，確認曹丕為繼承人。而劉備的兒子數量雖然遠少於曹操，但是對於立太子這個問題，劉備還是遲遲沒有決定，又或者說劉備是不想這麽早的決定。

    如今，劉備丟了荊州，可是偏偏劉備如今的兵力是三家諸侯當中最多的。蜀地雖然不缺糧食養兵，但是短時間內，劉備必然會向外擴張。可見很快就會有一場大戰，這時候選一個繼承人安定內部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跟曆史上一樣，如今的劉備有四子。義子劉封因為不是劉備親生的，可以排除在儲君爭奪之外；大兒子劉禪，也就是阿鬥。二兒子劉永，是孫尚香所生，比阿鬥小三歲。三兒子劉理，是吳貴人所生，這吳貴人是吳懿的妹妹，是劉備入蜀以後新納的貴人。

    成都，朝堂之上。

    劉備麾下文武官員都聚集在一起。如今這漢中王治下可是人才濟濟，就是比起許都那個朝廷上也不差分毫，而在這官員的質量上，劉備一方甚至還要占一些優勢，畢竟這武將當中關張皆是天下間數一數二的大將，而文臣中臥龍鳳雛也都是堪比管仲樂毅。

    劉備看了看帳下眾人，開口說道：“諸位，自從孤受封漢中王以後，這太子之位一直懸空著，立儲之事雖然是孤的家事，但是也是國家之重事，關係著一國之生死存亡，如今我想與各位商量一下，希望各位暢所欲言。”

    劉備是自立的漢中王，不過劉備臉皮再厚也不能說自己自立漢中王，所以說的時候還是說自己這漢中王是獻帝封的。

    聽到劉備問這立儲之事，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言語。這時候，大家都明白，還是不要先說話的好。雖然劉備說要大家暢所欲言，可是誰又敢真的暢所欲言！

    劉備等了半天也不見人說話，隻好開始點名。

    “兩位軍師，你們意下如何啊？”劉備開口先問了諸葛亮與龐統。

    諸葛亮和龐統都是絕頂聰明之人，早就想好了說辭，隻見諸葛亮站出來，開口說道：“立儲之事乃是國之大事，當謹慎從之，臣以為，儲君不但要德才兼備，更要可以服眾才可！”

    諸葛亮說完，退了回去，眾人紛紛點頭，這諸葛亮說的非常有道理。隻有龐統白了諸葛亮一眼，這諸葛亮說了半天，都是廢話，誰不知道這儲君要德才兼備的才好。

    見到諸葛亮玩起了太極，開始含含糊糊的繞圈子，龐統也不能閑著，隻見龐統站出來道：“孔明說的非常有道理。這立儲之事確實是事關重大，儲君賢，則朝堂安……”

    隻見龐統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圈的道理，聽得眾人是頻頻點頭，可是就是沒說出立誰為好。

    劉備一看這架勢，知道這兩位軍師是要偷奸耍滑了，諸葛亮跟龐統兩人可都是鐵齒銅牙，人家諸葛亮可是能夠憑著一張嘴罵死王朗，所以這諸葛亮和龐統要是鐵了心的話頭滑頭起來，就是蘇秦複生，張儀再世，也無法從兩人口中問出來什麽。

    劉備很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看了看旁邊的張鬆，開口問道：“永年，你意下如何呢？”

    張鬆如今在劉備麾下文官當中的地位僅次於諸葛亮與龐統。而說道勢力，張鬆還隱隱壓過諸葛亮與龐統二人一頭，原因就是張鬆代表了蜀中的官員。

    張鬆是土生土長的川中蜀郡人士。在川中出身的官員當中，張鬆官職最高，加上張鬆深受劉備的信任，川中官員一直以張鬆馬首是瞻。所以如今劉備問張鬆，也是變相的再問川籍官員的意思。

    張鬆見劉備問自己，立刻站了出來。張鬆也知道這川籍官員當中可謂是魚龍混雜，對於這件事情，大家各自的意見也不統一。原本支持劉永與劉理的比較多，支持阿鬥的幾乎沒有。畢竟這劉永和劉理可都有後台撐著。

    劉永背後是江東，從戰略意義來說，立劉永可以曾加孫劉之間的友誼，使得孫劉聯盟更加的穩固，這符合聯吳抗曹的戰略方針。不過可惜的是孫權攻荊州，還差點兒要了關羽的命，孫劉聯盟破裂，連帶著劉永也不怎麽受待見，如今的劉備可是恨透了江東，現在恐怕沒有人敢出來支持劉永了。

    而劉理的舅舅是蜀中大將吳懿，劉理的母親吳氏也是蜀中人。很明顯，這劉理算是半個川中人士，支持劉理很符合這些川中官員的利益。而且如果劉備立劉理為太子的話，也可以順便的籠絡川中官員之心。

    不過這計劃趕不上變化，阿鬥在這幾個月的表現太過顯眼了，川中的官員又不是傻子，而且多數川中官員當年都在劉璋手下當過官，自然明白這亂世當中，跟一個好主子有多麽重要。況且這奪嫡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場投資，投對了，封妻蔭子封侯拜相是大有可能；投錯了，這再想翻身肯就難了。如今看起來，劉禪的機會的確比那個牙還沒長齊的劉理要大很多，川中這些官員都精明的很，很大一部分人都轉而支持了阿鬥。

    隻見張鬆衝著劉備微微一拜，而後開口說道：“劉禪公子文武雙全，又履曆大功；而劉理公子雖然年幼，但是也是非常聰明，臣以為主公可從這兩位公子當中擇一為儲君。”

    張鬆很自然的將劉永給踢了出去。而劉備也明白，這張鬆的話是隱晦的告訴了自己如今川籍官員的態度，而張鬆自己也是很明哲保身，並沒有明確的表示支持誰。

    劉備點了點頭，然後望向了關羽跟張飛，同時開口問道：“二弟、三弟，你們以為如何呢？”

    沒等關羽說話，張飛嘿嘿一傻笑，開口道：“我聽大哥的！”

    劉備也被張飛給逗樂了，看著這個跟自己出生入死幾十年的好兄弟，劉備笑道：“三弟，這事你當然得聽我的了，不過我現在可是問你意見呢！”

    “哦，既然這樣，那我就聽二哥的，二哥說誰就是誰！”張飛立刻答道。

    堂中官員一看張飛這德行，心中都開始暗笑，這張三爺可是出了名的魯莽，問這張三爺，還不是等於白問！唯有諸葛亮與龐統對視了一眼，而後互相衝著對方搖了搖頭。

    諸葛亮與龐統是看出來了，這張飛可不是魯莽之人，相反，在這件事上張飛處理的非常聰明，張飛這是故意的裝傻，好把皮球踢給了關羽。因為張飛根本猜不透自這個大哥心裏麵在想什麽，到底更中意誰。張飛並不想因為自己的意見給劉備造成困擾，所以張飛很幹脆的用這種方法打發了劉備。

    “二弟，你以為如何呢？”果然，最後劉備還是問了關羽。

    這朝堂之上，說話分量最重的，除了劉備，就當數關羽了。如今諸葛亮、龐統都沒表態，張鬆是提出了兩個人讓劉備自己選，張飛又說聽關羽的，這關羽可就算是一票頂兩票了。此時眾人都集中在關羽身上。

    關羽一個大跨步站了出來，丹鳳眼一眯，長胡子一捋，開口說道：“大哥，自古長幼有序！自然要立長子為太子了！”

    “二弟的意識是立公嗣了？”劉備開口問道。

    公嗣就是阿鬥的表字。如今在朝堂之上議事，如此正式的場合，劉備自然不能一口一個小名的“阿鬥”叫著，所以劉備才稱呼阿鬥表字。

    關羽點了點頭，斬釘截鐵的說道：“不錯，公嗣乃是長子，這立太子，當然要以長子為先了！”

    對於關羽表明了態度支持阿鬥，大家都不意外，畢竟這關羽的命是阿鬥從荊州救出來的。關羽這人最重的就是義氣，有恩必報是關羽做事情的原則。阿鬥有恩於關羽，關羽自然要報恩，試想曹操的人情關羽都承，更別說阿鬥一個小輩的了。

    “大哥，公嗣能文能武，而且精通兵法，年紀輕輕就能敗周泰斬朱然破呂蒙，後來更是單槍匹馬闖曹營。可謂是智勇雙全。”

    關羽說到這裏頓了頓，而後接著說道：“大哥可記得當年虎牢關前我們三人戰那呂奉先之事？”

    劉備點了點頭：“為兄當然記得。”

    這虎牢關三英戰呂布，是劉備一輩子屈指可數的幾場勝仗，劉備自然記得非常清楚。年輕的劉備也是武藝超群，一對雙股劍也算是奇門兵器，使得可謂是出神入化。

    “大哥，以我看來，如今公嗣的武藝恐怕不在當年那呂布之下！”關羽接著說道。

    “什麽？”劉備不可思議的望著關羽。

    劉備是見識過呂布的武藝的，而且跟呂布還交過手。對於呂布的厲害，劉備是深有體會的。

    關羽是一個從來不撒謊的人，而且關羽的性格高傲，說別人都是故意說低一等。比如若是遇到敵人的精銳兵馬，關羽會說敵人不過爾爾；若是遇到敵人一般的兵馬，關羽會說對方都是土狗草芥。特別是說道武將的時候，關羽大多數時候會一撇嘴，而後一臉不屑的表情。

    關羽的性格，劉備是很了解的，一般非常厲害的人，到了關羽口中都是本事平平，成了“某某小兒”。這天下間能受到關羽稱讚的人，恐怕用一隻手都能夠數出來。沒想到自己這個隻有十幾歲的兒子，竟然能夠入得關羽法眼！既然關羽說阿鬥不弱於呂布，那恐怕阿鬥的武藝還在呂布之上！

    不過劉備也知道，爭天下可不是憑著一勇之夫的武力就能成事的，那呂布就是個好例子。不過在冷兵器時代，武力永遠是用來震懾敵人和自己人的一種最有效的方式。

    劉備也知道，自己手下官員成分複雜，派係林立，而且各個本事出眾。這有本事的人，心性都比較高一些，若是自己選的繼承人不夠鐵腕，肯定鎮不住自己手下的這幫臣子。為君者，鎮不住手下的臣子，肯定會出亂子。不過如今看看，連關羽這樣的人，阿鬥都能夠鎮住，那麽其他的那些阿狗阿貓之流，應該也不在話下。

    此時，劉備心中終於有了定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