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愛恨難分

    剛下出租車，趙紫薇便看到wilson提著購物袋過來了。

    “hey,fine,ijust…”趙紫薇想到他迷上自己了，幹脆讓他死心吧。“e,i’mthinking!”

    wilson果然急了，立即問：“didyouaccept?”

    “notyet,butsoon!”趙紫薇有點得意這個求婚創意。

    wilson失望地道了晚安。趙紫薇心想，以後可以放心交這個洋朋友了。不過，被人喜歡的感覺不錯，可以證明自己的“女性魅力”。

    打開公寓的門，趙紫薇發現亮著燈，陳怡慧居然坐在沙發上。她歡喜地扔掉手袋，鞋子也不換，跑過緊抱住她。“你這可惡的丫頭，隻顧著享受，都把我忘記了！”

    “嗬嗬，我不是來了嗎？”陳怡慧笑嗬嗬。“你下班也不回來，害我等了那麽久，還以為給你一個驚喜，我都幾乎睡著了！”

    趙紫薇在她屁股狠捏了幾下，仿佛要將從陳怡倩那兒損失的找回來。她口中一再說不讓陳怡慧過來，心裏卻很期待，畢竟一個人太寂寞。“你早一點打電話給我就好了，剛才我去看婚紗呢！”

    “什麽，婚紗？”陳怡慧大吃一驚，鬆開雙手盯著她。聽到影樓的經曆，她的眼睛瞪圓了，“天，你……你真的想做女人？”

    “我現在不是女人嗎？”趙紫薇微笑著，一副自得的表情。“如果你在就好，我就可以換上婚紗試試了。”

    陳怡慧這時才意識到她的穿著不同，她退後兩步，吃驚地問：“你……你今天就穿這麽花花綠綠去上班？”

    “怎麽，不行嗎？”趙紫薇瞥她一眼，輕盈地轉了兩個圈，那寬大的裙子變成傘狀一般。“怡慧，漂亮嗎？”

    陳怡慧使勁地眨眼睛，卻不得不點頭。“我一直以為，你穿那些成熟的衣服才好看，沒想到你穿這個也不錯！”

    “當然，我的知道哪些衣裙適合我了！”

    “喂，你以前老是說要脫下裙子做回男人，現在可好，連婚紗都想穿了，我懷疑你想變性！”陳怡慧有點憂慮了，“你背著我去買了那麽多裙子，剛才我檢查過衣櫃了，有十幾件新裙子，好過份啊，亂刷我的卡。不行，我以後要看緊你，不讓你變成真女人。”

    “嗬嗬，你能看得住我嗎？”趙紫薇笑笑。

    陳怡慧剛要說什麽，看到她一手撐在沙發扶手，彎下腰脫高跟鞋。這個姿勢有點特別，她忽然叫起來：“紫薇，別動，就這動作，手搭在沙發上，身體成s形！”

    “怎麽了？”趙紫薇莫名其妙，問，“這姿勢很美麽？”

    “當然了，別動！”陳怡慧大叫，“相機，相機在哪？”

    “在電腦桌抽屜！”趙紫薇知道她為給自己照相，自然歡喜。有時自己一個人在家，也拍了放在電腦裏。

    陳怡慧迅速抓住相機，要她不停變換姿勢。“真的漂亮啊，怪不得怡倩發情，原來是看到你這樣風情萬種。你穿套裙肯定不會這樣騷，說真的，不止是怡倩，連我都想騷擾你了，花姑娘！”

    “呸！”趙紫薇假裝唾她一下，“竟然說我騷，你為你妹找理由吧，竟然說是我的衣裙她才動手，這是強奸犯的邏輯！”

    “哈哈，才不是呢！”陳怡慧過來在她身上到處亂捅亂摸。趙紫薇被她碰得花枝顫動，害怕又要出事，便準備更衣洗澡。陳怡慧去製止她，“先別換，我就喜歡你這身衣裙。你換了睡裙沒那麽漂亮了，隻有性感，適合去勾引男人，特別是外國的！”

    趙紫薇又氣又好笑。“我還以為你要結婚了，人會正經一些！”

    陳怡慧的動作停止了，笑容也慢慢消失。“你不提這事不行嗎！我老是覺得自己放蕩，你再這麽想，我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趙紫薇一愣。“怡慧，我們不一定親熱，聊天看電視也行啊！”

    “好的！”陳怡慧應了一聲。這顯然是自欺欺人，兩個成年人，又很喜歡對方，不可能隻有摟抱和親吻，他們都想更親密。

    趙紫薇不想冷場，搶過相機道：“怡慧，來，我給你照相！”

    陳怡慧跳起來。“好啊，要把我照得漂亮一些，別讓人知道，我這個真女人都比不上你這個假女人！”

    於是話題轉移了，她們又製造了一輪閃光，然後停下來對視。

    “怡慧，我們沒合影！”“可是，怡倩看到合影怎麽辦？”

    “不管了，現在不照，以後就不會有機會了！我是說，那時候我變回趙子強了，你也結婚了，我們都不可能再照相了！”

    趙紫薇取出三角架，調好位置。她們在沙發上擁抱、親吻，極盡情侶的親熱動作。陳怡慧或是抱緊她，或是庸懶地躺在她懷裏，臉上有種安詳和幸福的表情。

    “子強，我想一輩子躺在你懷裏！”

    “好的！”趙紫薇/子強撫著她的臉龐，眼睛不停地眨動。

    “我想跟你結婚，婚禮那天，你穿西裝也行，婚紗也行……”

    趙紫薇身體一震。“怡慧，不要胡思亂想，你應該按原來的路走下去。你跟我說過的，他是個很好的男人，不要辜負他！”

    陳怡慧還要說什麽，她已經鬆開環抱的雙手，借口看照片。陳怡慧暗歎一口氣，前度男友雖然成了女孩，卻令她更著迷了。三年前她覺得趙子強有點軟弱，所以離開，三年後他扮成了女孩，可是脂粉掩飾下的他，男子氣卻越來越重了。

    趙紫薇將相機連接到電視後，照片一張張顯現了。陳怡慧雙臂枕在她的大腿上，一起看照片。

    “這張真美，紫薇，你側著臉好看，你可以做模特了！”

    “嗯，我還是喜歡看你，那自然流露的女性氣質！”

    “嗬嗬，這張也好！……啊，這張，趙子強，你這混蛋，你的手怎麽伸進我……”

    “還說我，你看下一張，你還不是……色狼！跟你妹妹一樣！”

    陳怡慧立即認真道：“子強，我不是色狼，我妹妹也不是！”

    “嗯，我知道！”趙紫薇心裏卻說：我上輩子也不知做了什麽孽，竟然認識你們兩姐妹一對色狼。

    “子強，告訴我，你喜歡我，還喜歡喜歡怡倩多一些？”

    “啊？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直是跟姐姐親密啊，可最近老是想到妹妹，是因為每天上班相對……這理由行麽？

    “子強，你在發什麽呆？紫薇！”陳怡慧不滿了，“叫你子強你都不應了，是不是真要一心一意做紫薇啊？”

    趙紫薇歎了一聲：“這兩個月，我都習慣紫薇這個名字了。怡慧，我想做男人，但我又想穿裙子！”

    “那就繼續吧，我結婚後繼續跟你逛街，跟你做愛！……啊，不行，你是怡倩的，我不能！”陳怡慧忽然掩著嘴。

    “怡慧，你真自私！”趙紫薇惱了，“難道你隻想著自己，沒想到我的將來麽？”

    “你，很簡單啊，跟怡倩愛得天翻地覆，然後結婚！”

    “啊！”趙紫薇驚詫地望著她。“這就是你設計的結局？”

    陳怡慧搖搖頭，認真地說：“不，這不是我設計的，而是你，走到今天是因為你！但，這是我希望的結局！”

    趙紫薇的表情有點特別。“怡慧，你在吃醋？”

    “才不會呢，她是我妹，你是我的……”陳怡慧掩住口，後麵的“情人”二字再也說不下去了。今天怎麽回事，老是說錯話，不是幻想跟趙子強結婚，便是嫉妒妹妹。

    趙紫薇盯著她好一會，終於歎了口氣，動手刪除那些親密的合影，這些照片留著是個禍害。陳怡慧抬頭看到電視上顯示出刪除的字樣，立即大叫：“子強，你在幹什麽？”

    “怡慧，你不夠冷靜，脫離了計劃的角色。如果這樣，你就不值得我喜歡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回家陪他！”

    陳怡慧撲過來搶相機，可是力氣不夠大。她頹然地坐在地上，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為什麽，我留下來陪你都不行？”

    趙紫薇心裏難受，明白自己仍愛這個蠻橫而可愛的女孩，可這樣的愛無法支持兩人在一起，三年前是，三年後還是。“怡慧，你能過來陪我，我已經很高興了，我不能那麽自私，要求你的所有。我可以做你的朋友，但如果再跟你親熱，那是害了你！”

    “我不在乎，我今晚就在這裏睡，抱著你我才睡得好！”

    趙紫薇隻留下一張不算親密的合影。“怡慧，你再這樣，我以後就不喜歡你了。我說到做到，不要以為別人尊重我隻是假象，我在你麵前是軟弱一點，但在別人麵前我是很果斷很自我的人。”

    “我沒說你軟弱！”陳怡慧明白刪除照片是理智的做法，但她的淚水已經湧出來。“子強，我真的愛你，以後沒有時間陪你了，今晚讓我留下來，我想抱著你睡！”

    “怡慧，回家去。不然我明天換鎖，或者搬走！你再這樣，你的婚姻肯定出問題。”趙紫薇看到滿臉淚水，有點心驚，但還是狠心道，“我現在去洗澡，希望出來時你已經離開了！”

    陳怡慧嘩地哭出聲來。“趙子強，我恨你，如果三年前你對我這麽好，你有這麽成熟，我早就嫁給你了！根本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發生，我也不會覺得自己那麽賤！”

    趙紫薇/子強身體一震，雙腿顫抖走進浴室，關門的一刻，兩行淚水滑落。是的，我愛你勝過愛珍珍，但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隔著門，陳怡慧的聲音飄進來。“子強，請幫助怡倩擺脫困境，感情的，和公司的。我希望你像以前愛我那樣去愛她，跟她結婚！”

    放屁，誰願娶你那個變態狂妹妹！……趙紫薇嘴裏說出來的卻是：“怡慧，快點回家吧，不要讓你父母為兩個女兒擔心！”

    “子強，抱歉這三年沒能和你一起見證你的改變，我知道現在做什麽都晚了，隻希望你能夠真心對待怡倩，我就滿足了！”

    趙紫薇怔怔的，她手裏拿著衣裙，站在鏡子前，看著這張熟悉而陌生的臉，輕聲說了一句話：你妹妹也不會嫁一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