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真情流露

    派對在近午夜時結束了，陳怡倩和趙紫薇在路口，一一將同事送走，為搭出租車的同事付了車費，最後剩下她們兩人。趙紫薇靜靜望著她，這女孩雖然穿著套裙，卻像是風情萬種的女孩。看著陳怡倩眸子閃亮，笑意盈盈的神采，聞著這女性氣息，她陶醉了，想為撫摸那俏麗的臉龐。

    “紫薇，為什麽這麽看我？”

    “因為你今晚很美，像是天邊的雲彩那樣絢麗，像晴天飄飛的風箏……嗬嗬，雖然我經常寫文章，可現在形容不出來了。”

    “嗬嗬，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的讚美，而且是由女孩口中！”

    趙紫薇笑笑。“我想，如果你換上性感的長裙，享受著這夜的氣氛，一定是件很愜意的事！”

    “嗬嗬，那你也要換上啊，陪著我。我們各自端著紅酒，在陽台吹著風，說著工作的事，一起想男人，一起罵男人！”

    趙紫薇故意睜大眼睛：“怡倩，你不會當我是男朋友吧？”

    “為什麽不行？”陳怡倩笑了，牽著她的手走向停車場。“你那麽善解人意，我喜歡跟你說話，喜歡跟你說任何事。在我沒有男朋友之前，你暫時充當吧，好不好？”

    “我怕牽了你的手，會舍不得放開，說不定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我不想將你交給那個男人了！”趙紫薇心情蕩漾，“你這樣帶點邪氣的女孩，肯定讓人又愛又恨！如果我是你的男朋友，一定經常被你氣得半死！”

    “嗬嗬，我姐姐比我更邪，她像是披著淑女外衣的狐狸精！幸好你不是男人，不然一定會被她迷住的。”

    趙紫薇一愣，是啊，怎麽最近沒想到她了，兩個月前還一心幻想著再續前緣呢。難道穿上裙子的改變那麽多嗎，昨天還想著對陳氏集團報複，究竟我在做什麽。

    陳怡倩忽然停下腳步，問：“紫薇，剛才是你提議吻壽星女吧？隻有你吻得最重，你告訴我，你有什麽目的？”

    “怡倩？”趙紫薇驚訝了，還有幾分緊張。

    “你明明喜歡我，為什麽不敢說？”陳怡倩將牽手改為挽手，貼近她，“那次騷擾你之前，你就喜歡我了，對不對？”

    “怡倩，我不知道，我從沒這樣跟一個女孩相處過。就像那天在廣場，你和佳瑩說以前和同學玩那種惡作劇，可我沒見識過，也沒聽說過。我們生活的環境不一樣，這樣說吧，我的身份證隻比你大一歲，實際要多幾歲，可能有點差距。不過……”

    “紫薇，我隻是問你是不是喜歡我，你?嗦解釋做什麽？”陳怡倩格格地笑，“我發現你真的像男孩了，好像被女朋友冤枉，迫不及待要解釋，嗬嗬。”

    趙紫薇一愣，這叫什麽邏輯？自己空有女孩的外表，卻學不到女性的思維。“好了，怡倩，我承認我喜歡你，隻是不知道是幾時開始的！”

    “嗬嗬，我想我知道是幾時。”陳怡倩輕拍她的臉，“你臉紅沒有？你真的像男孩，碰到不講理的女朋友，就沒轍了，嗬嗬！”

    “怡倩，別胡說，如果我是男孩，你就不會跟我這麽親密！”趙紫薇腦子不夠靈活了，女孩的思維真奇怪，也妙不可言。

    “那可不一定！”陳怡倩看看左右，在她麵頰吻了一下。

    趙紫薇的心怦怦跳，努力不去看她。陳怡倩卻鬆開手，因為到了停車位。趙紫薇暗歎，好心情總被煩惱打斷，不但陳怡倩不懂其中關係，自己也不知道能否算是男女之情。再這樣下去，可能會無可救藥地愛上這女孩，那對異性的欲望如何抑製？

    “怡倩，你將來有什麽計劃，有沒有目標？”

    “怎麽說呢，有時我希望工作有成就，有時希望有一個幸福的家，有個相愛的男人。”陳怡倩站在車門旁，“以前滿腦子浪漫，想著工作和愛情都如意，想著風花雪月。現在知道人必須踏實地，認真地工作，認真地生活，這才是我需要的！”

    “這就是你二十五歲生日的感悟？”

    “還有很多，以後慢慢跟你說，我最近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啟動汽車後，陳怡倩道：“紫薇，你知道嗎，我很羨慕你！你的作風有點男性風格，不是那麽陰柔，挺果斷！”

    “我的前世是男的，做錯事被老天懲罰做女孩！”

    “嗬嗬，那你女孩做得不錯！我有時還想跟你換個身份呢，我希望像你那麽能幹，得到別人的尊重，讓人嫉妒。再一想，不必了，因為我也有優點，即使不是最好，但我會努力。”

    “怡倩，也許你覺得我狂妄，可那隻是我的外在。人為了保護自己，為了工作，有時需要一副麵具。我挺羨慕你的自信，我有時跟客戶說不下去，或者跟張莉吵了架，心裏煩得想躲起來。這時我會尋找你的身影，不知為什麽，一看到你站在經理室門口，我的心就平靜下來。即使你不是過來安慰我，可我的心定了。”

    “真的嗎？”陳怡倩一臉的驚訝，“紫薇，我最近也有這種感覺，當時還覺得自己沒用，想依賴你！以前陸總監在，我根本不是這樣，同事們說我比陸總監還果斷，更像男人的作風！”

    “我知道！”趙紫薇拍她的手，“怡倩，認真開車，別望我！”

    沒想到陳怡倩將車子駛到路邊，停下。“紫薇，我很想跟你認真聊，說工作，說生活，說感情，什麽都說。雖然我們天天見麵，卻沒一次聊超過十分鍾，中斷後再來，又沒有那個氣氛了！”

    “怡倩，我也想，不過現在有點晚了，明天要上班！”趙紫薇望著她，真想抱著她吻一番，可是不行。這該死的女性身份，隻能用來接近，不能親近，太難受了。

    陳怡倩認真道：“我一直是個高傲的女孩，來到新海才改變。我跟每個人說笑，可沒有真正的朋友，張莉不是。我一直觀察你，看你用兩個月讓同事認同，客戶接受。我還是不明白你怎麽做的，反正我做不到。我想，如果你現在離開新海，我會不知所措。”

    趙紫薇握著她的手。“怡倩，那是因為有你，有那麽多同事，我一個人做不到！”

    “紫薇，你太神秘了，我想了解你，想知道你眼神裏藏著什麽。我猜你一定有很多故事，可我不敢問，我害怕有一天你準備說的時候，卻是你離開的時候。我害怕你說出一個讓我受不了的故事，害怕你一句話也不說突然離開。我不知道為什麽害怕，這種感覺我從未有過。有時候我覺得你好近，就像一直陪著我握著我的手，上次你去開會，手機一直關著，我的心就提著吊著，直到收到你的短信，我才鬆一口氣，因為你又回到我的世界了。有時我又覺得你好遠，是你的心好遠。我猜不到你下一步做什麽，猜不到你的朋友是什麽樣的。我希望做你的好朋友，將來是你老公之外，最親近的人。”

    “怡倩，你已經是了！”趙紫薇眼睛濕了，幾乎要抱緊她。

    “好幾次我想問你，為什麽編造假簡曆，可我不敢，害怕問了你會離開，你不再當我是朋友。芳姐說，以你的能力，可以到其他公司找更高的職位，要更高的薪水。我想，你一定有你的原因，因為你喜歡新海，喜歡我，因為你的眼睛那麽真誠。”

    趙紫薇覺得自己有點卑鄙，雖是陳家要求，但也是欺騙啊。

    “紫薇，我相信你一定有說不出的苦衷，不要緊，我知道有一天你會告訴我的。我等著這一天，等著你告訴我那些藏得深深的故事，等著你……！”陳怡倩鼻子酸，再也說不下去。

    趙紫薇咬著嘴唇，明白為什麽心思已經從她姐姐身上轉過來了，因為妹妹更明白自己。她握緊陳怡倩的手，輕聲道：“怡倩，你會知道的，再過一段時間，我將所有故事告訴你，完完全全！”

    “好的，我等著這一天！”陳怡倩咬著嘴唇，眼淚卻不爭氣地掉下來了。

    趙紫薇急了，伸手要為她擦拭，陳怡倩卻將臉別了過去。她有點不知所措了，更多的是激動。“怡倩，我……”

    陳怡倩轉過來握著她的手，道：“紫薇，別離開新海好嗎？和我將新海發展壯大，三年後我將新海交給你，由你掌握。”

    趙紫薇一顆心翻騰不止，幾乎要答應了。可是不能，因為自己的舞台不在這裏，在新海隻是一個過客，連這女性身份都是暫借，如果恢複男兒身，還可能出現在她的世界麽？

    陳怡倩見她沒反應，心裏有點慌。“紫薇，我相信會有那麽一天，我們會變得親密無間，像是兩姐妹一樣。”

    趙紫薇低著頭，還是沒說話，她多想抱著這可愛的女孩，送上深深的吻。可是不行，她甚至不敢繼續坐下去，因為她害怕再也抑製不住趙子強那種強烈的欲望。她隻好推開車門，那紅色的裙子和高跟鞋提醒著：你不隻是趙紫薇，也是趙子強！

    陳怡倩驚詫地看著她的動作，這也太離譜了吧，她怎麽會有這種反應。陳怡倩立即走出車外追問：“紫薇，你……？”

    趙紫薇慢慢地扭過頭來，抑製激動輕聲道：“怡倩，我一直以為自己不容易被感動，可是剛才我想擁抱你，想吻你。我不知道這算不算邪惡的想法，但我剛才真的這麽想！你已經在我心裏有個位置了，雖然我不知道怎麽形容，也不知道這算是什麽感情，可是，我的心裏真的有你！”

    “啊…”陳怡倩低聲地驚呼，臉上盡是歡喜的表情。

    “我知道我們以後會變得很親密的，因為我們有很多共同的東西！”趙紫薇瞥了她一眼，眼睛望著前方的夜燈，輕聲道，“怡倩，我也相信有這麽一天，這一天不會很遙遠的！”

    “好的，我等著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