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不了解

    當蔣芳敲開經理室的門，陳怡倩已經把自己關裏麵半個小時，也打了半個小時電話。

    “怡倩，你沒事吧？”蔣芳關切地問。

    “沒事，我在跟朋友談些事情！”陳怡倩一邊伸懶腰，一邊走到門口。她倚門而站，正好看到趙紫薇那身熟悉的紫色飄過，忍不住微笑，這女人工作真是沒得說，比男人還厲害。

    蔣芳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怡倩，陳氏地產下午又停牌了，這次會不會出大問題？”

    陳怡倩的笑容立即消失了，怎麽解釋呢，難道說陳氏出了大事。看到趙紫薇的背影，她禁不住歎了一口氣，這女人為什麽不願意做陳氏的顧問，父親那麽欣賞她，她卻不領情，難道真是利益所致？如果她在對付陳氏，為什麽卻又提供信息，她明明幫了陳氏大忙，父親為什麽又提醒我防備她？陳怡倩越想越頭痛，偏偏對趙紫薇氣不起來，如果隻有一個人能讓自己傾吐，那隻能是趙紫薇。

    蔣芳也看著遠處的趙紫薇，那身紫色衣裙素雅得體，彰顯優雅氣質。這個女人才是新海的真正主導人物，因為，新海變得欣欣向榮。蔣芳輕聲道：“怡倩，我知道你是個獨立的女孩，可是有些事情自己一個人是解決不了的。我聽說紫薇的能力不止在廣告，其它方麵也很厲害，你為什麽不尋求她的幫助！”

    “你聽誰說的？”陳怡倩有些意外。

    “怡慧說的，她說紫薇對新海的將來，對你的將來都有重大的影響！”蔣芳說到這裏，又補充一句，“怡慧對男人看得很準，我相信她的眼光！”

    “芳姐，你沒老就糊塗了，紫薇是女人不是男人！”陳怡倩覺得她是好秘書，如果將來到陳氏總部，就帶上她。

    “哦，嗬嗬，我真是老糊塗了！”蔣芳掩嘴笑了，又看一眼遠處的趙紫薇，低聲自語，“其實她已經是個成功的女人了！”

    陳怡倩聽到她的話，忍不住點頭，心裏道：何止是成功，她將會影響我的一生。

    蔣芳道：“怡倩，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牛奶公司的蔣經理，他是我叔叔，他想重新把廣告交給我們做！紫薇同意接手了，她會負責這個廣告的設計，而且不加價！”

    陳怡倩一驚。“紫薇怎麽可能原諒他，她上次還說要起訴呢！”

    蔣芳忍不住望向遠處的趙紫薇，眼睛有種異樣的感覺。“我也不知道，也許，男人和女人一樣善變吧。不過，如果這種改變都是我們喜歡的，接受又何妨呢！”

    陳怡倩點頭，她知道這一切是與趙紫薇有關，心裏就安定下來。她很快來到同事中間，聊幾句，說說笑，然後到張莉身旁，這段時間忽視了這個醋壇子，已經聽到許多牢騷了。

    張莉已經將陳氏股票割肉拋掉，可心結依然在。“怡倩，聽說你今年調到總部，學習應對危機，是嗎？”

    “那不是危機，隻是股票投資的伎倆！有人借機打壓陳氏股票來獲利而已，別相信那些文章，沒有幾句是真的！如果你留意，萬科的股票也受壓了，這是針對地產行業，並非對陳氏一家！”

    張莉直奔重點。“怡倩，如果你到總部任職，以後新海由誰來執掌？”說到這裏，她的眼睛往總監室瞥了一眼。

    陳怡倩拍拍她的肩膀。“張莉，別擔心，你與紫薇已經和解了，她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即使將來由她執掌新海，也不會對你有什麽影響，你做好自己的本份，誰也沒理由不要你！”

    張莉臉色不好，欲言又止，自己無法跟趙紫薇相比，那個總監仍然很渺茫。“那趙紫薇介紹的那個新主管呢，幾時過來？”

    陳怡倩道：“等隔壁那家公司搬走了，我們才能擴大寫字樓範圍，我想，如果今年的業績好，我們就不止增加一組人馬了。”

    “是嗎？”張莉臉上陰晴未定，如果多兩個主管，自己無疑離總監的位置更困難了。

    陳怡倩假裝沒看到她的臉色。來新海之前，她也曾在一家公司任職，很討厭辦公室爭鬥。可換了位置，在父親的渲染下，她把辦公室爭鬥當作公司經營的重要一環，也是激勵員工的正常手段。

    一直到下班，陳怡倩才過來總監室。趙紫薇看到她，便放下資料，道：“怡倩，我想，周年派對我還是不參加了。我不適合出風頭，需要耀眼奪目是你，而不是我！”

    “那不行，一開始就是你答應我媽的，還拖我下水，現在跑掉已經不可能了。”陳怡倩忽然笑了，“你不想耀眼奪目嗎，那為什麽喜歡穿得花枝招展，性感非常？你上了娛樂版，成了章俊的女朋友；你有幾個不錯的藍顏知己，男人喜歡你，女人嫉妒你。告訴你吧，今年本大廈的美女評選，你已經成為候選人了，你躲都躲不過，別虛偽了，你可能比我還享受這種耀眼的光芒！”

    趙紫薇歎了一口氣，頹然坐下。自己居然了成功女性的代表，有什麽比這更荒謬的？“怡倩，難道女人的代名詞就是虛榮嗎？對女人的評價就不能換一換？”

    “紫薇，這不是壞事啊，你幹嗎不高興呢？”陳怡倩奇怪地望著她，“女人虛榮有什麽不對，男人經常這樣激勵：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難道女人積極進取就有錯了？”

    趙紫薇搖頭苦笑，如果這些光環都在趙子強頭頂，肯定很欣慰吧，可現在……她忽然疑惑地問：“怡倩，你為什麽不嫉妒我？”

    陳怡倩笑了。“從你走進新海的第一天，我就嫉妒你了，難道你沒感覺到？現在，你是我追趕的目標，雖然很困難，可我會一直朝這個方向走！即使永遠追不上，我也要讓你知道，你沒有看不起我的理由了！”

    趙紫薇笑了，忍不住撫摸她的臉，做女人久了，已經脫離了原來占便宜的想法，喜歡就表達。不過，每次拍臀部碰手臂，甚至撫摸的舉動，還是經常讓美裙包裹下的趙子強產生原始萌動，隻是壓抑欲望的道行高了不少，不用跑去洗手間釋放了。

    今天趙紫薇答應和她吃晚飯，不再用兼職作借口。這段時間避開她，一是因為攻擊陳氏的計劃，二是這女孩有了男朋友。想到心愛的女孩跟某個男人親熱，趙紫薇心裏就難受，偏偏還要用女人的身份祝福她。

    來到一家有名的粵菜酒樓，趙紫薇心不在焉地下車，沒想到踩到一個小坑裏。“哎喲！”

    陳怡倩扭頭看到她蹲下，立即問：“怎麽了，紫薇？”

    趙紫薇臉有些發熱，今天怎麽了，老是走神。她盯著右腳那隻少了鞋跟的鞋子，名牌鞋子也不頂用，兩個月便完蛋了。

    陳怡倩走過來，可一下子沒看出怎麽回事，便問：“紫薇，是不是裙子劃破了？還是…內褲扯爛了？”

    “臭丫頭，沒說好話！”趙紫薇輕敲她的腦袋，抬起右腳。

    沒想到陳怡倩會錯意了，說：“紫薇，別那麽騷，我又不是男人，下午我就看到你的內褲是紅色了！”

    “啊！”趙紫薇慌地幾乎跌倒，除了紅色，她還看到其它嗎。她紅著臉道，“怡倩，是鞋跟斷了，你車上有多餘的鞋子麽？”

    “哈哈，是鞋子啊！”陳怡倩在她大腿捏了一把。“我還以為你想告訴我，你穿的內褲是什麽牌子呢！”

    趙紫薇羞紅了臉。“怡倩，你有點像色狼了！”

    “我就做色狼，那就怎麽樣！”陳怡倩說著，捧起她的腳。“奇怪，我姐也穿這個牌子啊，很貴呢，怎麽這麽差啊！紫薇，我車裏有雙拖鞋，你先穿著它吧！”

    趙紫薇鬆了一口氣，悄悄把裙子拉低一點，蓋著雙腿間，可心裏卻在嘀咕：你是個女孩啊，怎麽能這樣抬起人家的腿。“不了，跟我的裙子不配套!”

    一身套裙配拖鞋，當然是個敗筆。趙紫薇想了想，扶著車門，抬起左腳傾斜敲了兩下，將這隻鞋跟弄掉了。她將兩隻鞋跟放入手袋，道，“怡倩，好了，我們進去吧！”

    陳怡倩愣了一下，然後才跟上來。“紫薇，你反應真快，我還沒想到，你就已經把鞋跟敲掉了。”

    “那當然，我要是不厲害，你還會喜歡我嗎？”

    “自大狂！”陳怡倩在她屁股拍一下，“紫薇，你走路的樣子真難看，沒高跟鞋你就別扭屁股了，哈哈！老天很公平，給你身高，所以故意弄斷你的鞋跟，給你身材，但要你走路姿勢難看一點。”

    趙紫薇氣得在她腰掐了一把。“哼，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就會幸災樂禍的！”她隨即搖頭苦笑，還好自己不是真女人，不然這女孩的坦率真要傷人了。

    “隨你怎麽說！”陳怡倩大笑，將手臂挽得更緊了。

    趙紫薇看著她的笑容發愣，雖然自己也有豔麗的容貌，漂亮的衣裙，但在真正的女人麵前卻沒有優勢，因為身上欠缺了最重要的一點：女人味！偏偏這個假女人，像模特般走路扭腰的動作，比大部分女人都好看。她不會豎蘭花指、不會嗲聲嗲氣、不會撒嬌拋媚眼，可她的微笑很有效，不但迷住好幾個男人，還讓女人嫉妒。

    “紫薇，我真有點懷疑你是個男孩，看人是這種眼神！”陳怡倩捏她的手，笑道，“不過我就是喜歡，紫薇，有時你很可愛，一點都不像女強人，倒像個小女孩，或者小男孩！”

    “我像女強人？”趙紫薇又氣好笑。以前的趙子強最討厭女強人了，這種女人除了醉心工作，還意味著沒男人要。“怡倩，我這樣的漂亮女人竟然跟女強人劃上等號？還不如說我老處女，老巫婆算啦……不，這些也不能說!”

    “嗬嗬!小梅一直把你當作榜樣，不論你的待人處事，化妝穿著，氣質品味，都是她想學習的!章公子為你神魂顛倒，劉大律師對你朝思暮想，wilson拜倒在你石榴裙下。你待人很寬容，但罵人夠狠，這一點連我都比不上。說起來真不好意思，有時我罵人，他們都不服氣，現在這些人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怡倩，你是在稱讚我，還是在罵我？”趙紫薇眨著眼睛。“不過，女人的虛榮心讓我選擇，這是稱讚！”

    陳怡倩笑著拍拍她的手臂。“好好，這才是我喜歡的趙紫薇！有幾分虛榮，有幾分嫉妒，是實實在在的女人，生活在我身邊。”

    趙紫薇微笑，如果不是公眾場合，幾乎要吻她了。手機響了，趙紫薇看一眼便按了拒聽，又把響鈴調成了震動。

    陳怡倩問：“你不準備聽章俊的電話？他在音樂學院幫那女孩排練接吻而已，如果你不接電話，就真的表示你生氣了！”

    趙紫薇一愣，搖頭笑笑。是啊，難道我意識裏還是有點生氣，我明明對章俊沒感覺的，難道女性的虛榮讓我不高興。這下她苦惱了，以男人的意識去駕馭女性的身體，終究還是有不妥之處。

    在餐廳坐下，陳怡倩輕聲問：“紫薇，你為什麽那麽神秘？”

    “怡倩，你也神秘，我看不透你！”

    “紫薇，我說認真的！”陳怡倩搶過她手中的菜單，道，“你的經驗和知識是從哪兒來的，你究竟生活在什麽環境，除了廣告，你怎麽會懂那麽多經營管理，經濟和股票？我以前以為章俊是貪圖你的身體，我想，他更加貪圖你的智慧吧!”

    趙紫薇望著她。“怡倩，你想說什麽？”

    陳怡倩幾乎要握住她的手。“紫薇，你說你愛我，你說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可你封閉你的世界，不讓我進入，我不知道你住在哪兒，我沒見過你的男朋友，甚至沒聽你提過你的父母……”

    趙紫薇靠前一些，輕聲回答：“怡倩，你已經在我心裏，占據了最重要的位置，難道你沒感覺到麽？你是我認識的最聰明的女孩，怎麽連這點自信都沒有了？”

    陳怡倩一股熱血往上湧。“可是，我……”

    趙紫薇握住她的手，輕聲道：“怡倩，愛要用心感受！”

    陳怡倩看到她的眼神，把話兒生生截住。她意識到，這女人已經不能用工作夥伴衡量，連好朋友都不足說明。她的雙手忽然顫抖起來，如果趙紫薇真是攻擊陳氏的一分子，自己與她如何麵對，於公於私，她的重要根本無人可代，那麽，她究竟隱瞞了多少東西。

    看她點了菜，陳怡倩緩過神來。“紫薇，代我向子強說聲謝謝！他做的那張相片影碟意境很美，讓我不敢相信我是畫麵上那個溫柔動人的女孩。紫薇，其實我更願意相信那是你做的，我覺得隻有你才了解我的內心，別人做不到。但在男人之中，他最明白我，謝謝他為我做的一切，不止是這影碟，不僅僅是計劃書和廣告客戶。”

    趙紫薇驚訝地望著她。“最明白你的不是朱世華麽？”

    陳怡倩身體一震，愣愣地望著趙紫薇。她有些不知所措了，一時間，她分不清這是說錯還是心裏所想。“其實，我已經把子強當作好朋友了，隻是沒告訴他而已。可惜，他不在上海，不然我會請他吃飯，跟他聊天是件有意思的事情。我有點不明白，他為什麽跟珍珍分手，也許，提出分手的珍珍肯定比他難過吧。子強明明懂女孩，為什麽忽略自己的女朋友，難道他不是真的愛珍珍？”

    趙紫薇愣住了，連呼吸都一起停頓，這女孩怎會得出這樣的結論，難道僅憑自己說的片言隻語。更要命的是，這話跟珍珍說的基本相同，隻是珍珍的語氣很傷心。她歎了一口氣，道：“怡倩，你那位朱先生呢，幾時帶給我看看？我猜，子強沒機會了！”

    陳怡倩垂下頭。“紫薇，我不想讓你誤會，我也喜歡子強，雖然不是你希望的那種。我跟世華剛剛開始，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所以盡量放慢腳步，不想他看到，我額頭刻著‘想嫁人’的字樣！”

    “嗯！”趙紫薇眨著眼睛，問，“你和他上床了嗎？”

    陳怡倩猛地抬頭，過兩秒才問：“紫薇，你會看不起我嗎？”

    “不會！”趙紫薇的回答軟弱無力，接著雙手發抖，筷子掉落。陳怡倩看到她的動作，臉刷地變了，心裏苦澀。趙紫薇無法緩解心裏恐慌，一顆心跌入了深淵，是啊，何必一問呢，永遠壓在心底算了。如果我不是趙子強，應該會跟她笑著談論性事吧。

    陳怡倩眼睛濕了，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傷感。“紫薇，你真自私，一點都不像我的好朋友、好姐妹！”

    趙紫薇抬起頭。“怡倩，我……”

    陳怡倩苦笑。“你是女人，應該理解我，而不是責備我。我還是單身，跟男人親熱有什麽不對，我既不是婚後偷情，也不是腳踩兩條船。可你心裏仍然認定我濫情，不跟男人上床就活不了。”

    趙紫薇急了。“怡倩，我從未這麽想過！”

    陳怡倩搖頭，眼淚幾乎滑落，她第一次覺得與趙紫薇有距離。不應該啊，以趙紫薇的聰慧，應該洞悉女人的一切啊。

    兩人低頭吃飯，不再說話。趙紫薇很無奈，圈子怎麽繞，都避不開男兒身的真相，可現在坦白是不可能的。兩人不時對視一眼，又把目光移開，可親密出現了間隙，感情有了距離。

    一直到晚餐結束，她們說話都是漫不經心，沒有眼神的交流，沒有輕聲笑語。兩人都有點恐慌，可又找不到切入點，甚至走出餐廳時，一個向左，一個向右，竟然默契也沒有了。她們意識到不對，不約而同地轉身，對視。趙紫薇緊張地抓緊手袋，陳怡倩的眼睛寫著忐忑，可兩人都不知道如何邁出第一步。

    看到趙紫薇似乎要揮手說再見，陳怡倩急了，鼓起勇氣道：“紫薇，想到我家坐坐嗎？”

    “好啊！”趙紫薇歡喜地走上前，可又想起今晚要跟袁嘉討論大計，於是，那快要觸碰的手居然停住了，不到兩公分的距離。

    陳怡倩是個敏感的女孩，立即接了下句：“可是你還有約會，對吧？是男朋友，還是哪位藍顏知己，或者是那賺錢的兼職？”

    趙紫薇搖搖頭，卻無法解釋。怎麽辦，是跟她親近，還是回去給陳氏捅刀子。兩個靚麗的女孩站立過道，自然顯眼，進出酒樓的人紛紛注目。趙紫薇道：“怡倩，我們先上車吧，這裏擋道了！”

    陳怡倩朝汽車走去，不安的感覺更加濃烈，在趙紫薇這個“強人”麵前，她控製不了局麵，所以她隻能生悶氣。

    坐進車裏，趙紫薇道：“怡倩，真的很抱歉，我知道我隱瞞一些事情，這令你有被欺騙的感覺。我很想把真相告訴你，所有的一切，可還不到時候，我必須信守承諾。”

    陳怡倩脫口而出：“幾時？等你把陳氏打倒了，還是把我傷害之後？”她實在慌了，趙紫薇的強勢讓她感覺渺小。

    趙紫薇身體一震，立即握住她的手。“怡倩，今天陳氏的危機，是出自身的原因，這是考驗你父親，也是考驗你。陳氏的弊端積累太多了，總有爆發的一天，如果是你接班之後發生，你根本應付不來。現在你一定要投入，未來的陳氏要靠你，別人是指望不上的！”

    陳怡倩甩開她的手。“那你呢，是扶我上位，還是拉我下馬？難道你真的要投奔章俊，他向你許諾一個名分，還是給你一個舞台？告訴我啊，紫薇，沒有你，我的工作還有什麽意義？除了你，還有誰配做我的朋友？”陳怡倩幾乎哭出來了，她嗅到了絕望的味道，仿佛已經看到趙紫薇離開的時間表。

    “怡倩……”趙紫薇剛抓住她的手，手機響了，她沒接，直到響鈴一分鍾後自動斷掉。可是鈴聲又再響起，令她有點不安。

    陳怡倩抹掉眼淚，道：“紫薇，去吧，那是你的世界。其實我該知足了，你為我做了那麽多，是我太自私，老是想讓你陪著我。”

    趙紫薇握緊她的手，安慰她。一直到陳怡倩的情緒平複，她才才離開汽車，走向街對麵，伸手招的士。

    陳怡倩有些傷心，我願做你的司機，你卻不開口。她把車子調個頭，來到趙紫薇身邊降下車窗。“紫薇！”

    “嗯！”趙紫薇往前一步，低下頭。

    陳怡倩道：“我沒跟他上床，不過我很想，幾乎忍不住了。我退縮是因為想到你了，另外，我有一個奇怪的想法，我想把世華帶給袁嘉子強他們見個麵，看他們是否接受！”

    趙紫薇心一動。“如果他們不接受，你會換掉他麽？”

    “你說呢？”陳怡倩嫣然一笑，然後車子飛一般遠去。

    趙紫薇愣了好一會，才意識到她走了。她抬頭望天上的星點，忽然覺得，原來不了解女孩的感覺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