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比瘋狂更加瘋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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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斯坦冷峻的像冰雪寒冬,他的話像是雪地上呼嘯的北風:“我代表誰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與你達成的交易並不屬於哪個國家,哪個公司——它所包含的內容已經超越了國家限製。而現在我所說的話,過後我不會承認,現在我隻希望得到一個承諾,是,或者否,你知道~~-更新首發~~我想要什麽承諾!”

    烏佐笑得同樣陰冷:“如果我拒絕,那我會得到什麽,背後一槍?!哦,我忘了,我跟你同行,是在烏克蘭內務部備案的,所以我不會背後中槍的,那麽我會怎麽死?車禍死亡?高空失足?還是意外落水?”

    “你想知道嗎?”康斯坦冷冷地反問。

    “我不想知道……好吧,我承認我不是謝爾蓋,沒那麽多英雄情結。我想繼續活下去,跟妻子兒女快樂的享受生活——在不損害烏克蘭的情況下!”

    “烏克蘭不會受到損害,因為收獲本來就不屬於烏克蘭。”

    “那麽我能做什麽?”

    “繼續裝傻——這一事件的真相不是你個人所能承受的‘重”所以,卸下這幅擔子吧。接下來的進程中,我希望你我攜手,將那個人的行蹤弄明白,但這一切你無須再向上匯報,或者你可以有選擇的回報,具體怎麽選擇,我相信你的判斷。”

    “為什麽是我?”

    “因為我深度懷疑那個人已經失控,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我需要了解烏克蘭當初在‘超級戰士’上的研究進行到什麽程度,我需要知道謝爾蓋弄到了什麽資料?我需要知道如果那東西重啟,他的潛能有多大?”

    烏佐思考了一下,反問:“我記得你曾經談到一輛高級別的情報通訊車。”

    康斯坦身體稍稍放鬆,態度緩和下來:“我們曾認為,在戛納出現的這輛情報車來自左手的敵對公司,但現在我們認為。情況失控的征兆就體現在這裏……”

    康斯坦帶著回憶的神情,在這裏停頓了一下,而後繼續說:“……你知道,當初那件武器被製作出來。人們都為它的成功而感到震驚、恐懼與疑惑,隨後,人們對他的使用迅速達成一致,即:必須在嚴格控製下,逐步的釋放他的潛能;有節律的驗證實驗體的各項功能,並嚴格控製他的使用範圍——這一切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通過後門軟件執行的。

    你知道的。為了觀察實驗體,研究者們把他放在不同環境下,給他製定不同任務,挑選不同人員與他搭檔,給與他一定後勤支援,或者幹脆不給於任何幫助,觀察他在不同壓力下得各種反應以及適應性……

    最初的異常是從漢堡開始,在漢堡。這件武器在執行任務時遭受了異常攻擊,接著研究者們發現,他不在按照研究者們的編程執行任務。他開始具備自我意識……好吧,讓我說的更清楚點,這件武器是一台精密的生物計算機,原本他以為的‘自我意識”其實是研究者們之前輸入的‘性格設定”以及角色限製。

    研究者們希望他做事的手法,符合研究者們輸入的邏輯運算程序。你知道的,數學這種東西,隻要有公式存在,誰來做題。正確答案都應該是相同的——當他遇到事情的時候,按他自身的邏輯運算作出的判斷,從而采取的相應行動,應該與研究者們在後台進行的運算結果相同,如果不同,那就是出現了異常。

    異常是很早就有預兆的……當然。他原本是人類,考慮到人性的成長,以及環境對人判斷的影響,研究者們對之前出現的小小錯漏,都認為這猶處於可控範圍,大多數都忽略過去了,直到漢堡行動後。

    在漢堡行動中,‘左手’遭到幻夢襲擊,正是這場襲擊讓左手所在的公司恍然大悟,他們似乎得到啟發,找到了控製超級戰士的最終秘訣,以及進一步完善‘超級戰士’的方法,然後……”

    “然後他們不願共享這一技術”,烏佐譏誚的說:“他們躲起來自己去研究了——畢竟,這種武器的前景,可以讓所有理智的人瘋狂……上帝啊,無數好萊塢電影都在極盡暢想,他們按自己最大的想象來描述未來人類該怎樣進化,幻想在一個互聯網、腦電波、克隆技術、基因技術紛呈的時代,人類該走向何方?啊哈,我本以為《嗜血破曉》已經足夠瘋狂了,但你們居然製造了一個生物人。..www...

    我的上帝——上帝造人,人類本是上帝的傑作,如今你們竟然插手上帝的工作……難怪那個人被稱為‘上帝的左手’。”

    “生物人”,康斯坦聳聳肩,一臉輕鬆:“這個詞用得很絕妙——人本來就是生物,再用生物這個詞強調它的不同,真是絕妙。你知道嗎,這個‘人’身上融合了多種技術,除了使用生物計算機加大它的腦容量,提高它的運算能力外,研究者們使用了基因改造技術強化他的細胞,使用納米血液技術增加血液細胞攜氧量,使用了第九代軟屏技術,讓他眼球的晶狀體隨時變成軟性電子顯示屏……

    他身上任何一項技術拿出來,都可以改變現有的人類醫療狀況——長壽、強壯、高智商,以及強大。這些技術綜合在一起,集結出的‘超級戰士’遠不是烏克蘭版、蘇聯版‘特異功能士兵’所能比擬的。為此,研究者們曾小心地設置了他的最大虛擬內存容量,以限製他過去開發自己的功能——現在他準備重啟了!一些設定必將隨著重啟而更改,這才是最可怕的。

    好吧,我承認,是左手的公司最先做出的迷惑行動……哦,我現在有點疑神疑鬼,我甚至懷疑當初那場戰爭是左手所在公司故意挑起的,目的是為了擺脫我們的控製。詳細情況我不能解釋,我隻能按我的權限告訴你:左手所在公司與另一家公司發生了惡性競爭,兩大公司全麵開戰,彼此以獵殺對方員工作為報複。

    最初。我們對這種態勢是推波助瀾的,我們想借此更緊密控製左手,以及左手所在公司。當雙方陷入黑客與反黑客大戰時,彼此幾乎沒有秘密可言。而我們欣慰的看到,左手強大的計算能力讓他脫穎而出,很多優秀的水管工,在他麵前還沒有使出自己的特長,就被克製住,在計算機強大的推算下,左手總能讓對方來不及反擊就使出殺招。

    這一年。我們欣慰地看著管道疏通業眾星隕落,戰爭迫使水管工們紛紛陷入隱藏狀態,或者冰封潛伏,感覺這世界清淨了很多……但我們來不及慶祝,便發現左手脫線了——當然,最初這種脫線是在我們的默許下。

    左手所在公司給了他一項不怎麽急切的長期潛伏任務,這是我們知道的。在此之前左手遭受了幻夢襲擊——什麽是幻夢襲擊我稍後解釋,這場襲擊過後。左手曾經發生短暫的宕機,但沒等我們做出反應,那機器恢複工作了。所以我們認為這項相當於休假的任務。可以讓左手得到回複。

    接下來我們發現,這種宕機現象又連續出現了數次,似乎左手對大腦皮層的抑製出現問題,他時不時、在非自主情況下陷入夢境,這時候他的大腦芯片對全身肌肉的控製完全失效……”

    烏佐及時插話:“你們沒想到回收這件武器,以便檢查、複核、修正?”

    康斯坦不動聲色回答:“我剛才說了:左手並不屬於我們,它屬於那家管道疏通公司,而我們其實對製造他的過程並不清楚。”

    “我明白了”,烏佐點燃了另一支煙,繼續說:“你們其實並不想讓左手知道有人在觀察他。”

    “不錯。從起始到現在,左手對他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並不了解,我們也無意對他作出解釋,我們並不想讓他知情……”

    烏佐笑了一下:“防範他的覺醒嗎?”

    “這並不奇怪,不是嗎?”康斯坦反駁說:“讓我們繼續:接下來我們發現,左手的腦電波出現異常波動。似乎他發現了自己的症狀,並開始自主修複,而修複的過程中,研究者們以前施加給左手的限製開始鬆動——更為驚悚的是:沒人在意左手的這些努力。我們吃驚的發現,以前曾密切關注左手的研究者們現在已不知去向。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接下來我們發現,有人有意識透露了左手潛伏的地點……當然,之前我們對這種行為是縱容的,我們總是把左手當誘餌,測試左手在各種環境下的應變能力。但這次不同,左手在行動中完全沒有接應,沒有補給,沒有相應支持,人們對他不管不顧,沒有人關注,以及約束,於是,整個事件中左手完全失控,他的行為觸及他不能觸動的底線——他動了我們的秘密。

    哦,請恕我不能說出這個秘密。我隻能告訴你:他這一行為表明,程序設計者對他的行為約束規條已經失效,他已經變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殺戮機器。我們必須讓事件重回控製中,同時,我們也想知道,左手所在公司找到的突破點是什麽?他們是打算放棄左手,還是打算回避我們設定的底線,讓左手自由的全麵釋放,以便確定他的最終潛能。

    我猜測後者的可能性很大,我因此判斷:研究者們的實驗已經到了關鍵點,所以他們才要左手展示自己的全部能力,以作為新實驗體進行設定時的參考。當然,因為新實驗體的存在,他們也不在乎左手在突破限製時遭遇的危險,是的,他們不在意左手的生與死。”

    烏佐馬上反問:“你們在意嗎?”

    康斯坦凝望烏佐片刻,冷冷的說:“我們更在意事態是否失控!”

    深吸了一口氣,康斯坦繼續說:“事態一旦失控,你可以想象一下我們將麵臨的敵手:強壯、快速、精準、嚴密的邏輯運算,強大的推理能力,擅長把握時機,擅長隱藏自己,擅長……閱讀他人腦電波。”

    烏佐打了個哆嗦,想了想,他又打了個哆嗦,仿佛巴黎的夜比烏克蘭還寒冷。

    “沒錯。如果失控,接下來的一切超出了國家限製!上帝啊,我們將麵臨一個什麽樣的人類世界?這還讓普通人怎麽活呀?……需要我做什麽?你盡管吩咐。”

    “你先猜測一下:如果這件超級武器的製作方式曝光,如果人們知道可以批量化。工廠化製造這樣的超級戰士,世界該是怎什麽樣的混亂?”

    “上帝,哦,上帝,請不要拋棄我……我的上帝,這件事確實不能泄露出去,我們不能讓他覺醒。”

    “不。現在最迫切的是:我們不能讓批量化、工廠化製造成為現實!如果真到了這個地步,世界已經淪陷。”

    烏佐立刻醒悟:“沒錯沒錯,相比工廠化、批量化製造這種恐怖新人類,左手能否全麵覺醒已經不重要了,一個左手僅僅是個例,是進化變異的特例而已,而可以自主繁殖的‘種群’才是最可怕的,我們絕不能讓人類當中出現這個可怕的種群……上帝哦。你所預言的世界末日,是不是就在這一刻起始。”

    “是呀,相對於這個特殊種群的出現。我更很期待左手能全麵進化——你說得對,畢竟他隻是個例,我們完全可以集合力量,針對個例進行一場獵殺。說實話,我甚至期待它能幫我阻止那個恐怖種群的出現,我們找遍世界各地,不曾發現那座隱藏起來的研究所,當初左手所屬公司借口分頭疏散,躲過了我們最初的關注,現在他們已經無跡可尋。但惟有左手,他們是肯定放不下。如今,找到他們的唯一線索就在左手身上。

    左手徹底消除身上後門軟件後,衛星定位信號也將消失,那麽,最想找到他的肯定不是我們……”

    “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你保密。像對待普通刑事案件一樣追蹤左手,跟你一樣接近這個人,密切觀察他的動向,然後順著他指出的方向,找出背後隱藏的那群人,或者毀掉他們的研究成果,或者……哈哈,我懂了!你有什麽具體方案?”

    “沒什麽特別的方案——像我們在烏克蘭所做的一樣,用正常人的做法追蹤他、尋在他的足跡,逼迫他,讓他時刻不的安靜,但不要抓捕他。因為你我的追蹤肯定會被人關注……放心,隻使用正常人的力量,我們不可能抓住他,所以我們要竭盡一切所能,做一個盡職的追捕者,而後,那些關注我們動向的人,會順著我們的指引找到左手。

    接下來,我們要指引左手產生疑心,產生怨恨,產生報複心理,進而將他的怒火引向我們期待的方向,讓他開始挖出自己的上司開始尋求公正……那你的願望就可以實現了。”

    烏佐沉默了約有三五分鍾,回應:“我承認你的方案很誘惑,很現實。現實,好吧,談完了國家、理想,讓我們談談現實。自從那個號召共同貧窮,讓少部分官僚享受的‘理想社會’崩潰後,現實的我們不得已養家糊口。這次你給我畫了一個美好的大餅,既然這項工作與我的道德觀並不衝突,我不介意被你們雇傭……我的薪水是多少?”

    康斯坦回答:“每月十萬歐元,差旅費全包,食宿免費。”

    “這是一份好工作,但我依然要提醒你:如果這次行動觸及我道德律的底線,我不介意你是否衝我背後開槍,也要保證我隨時退出的權利。”

    “當然,你是聰明人,追捕那頭狡猾的狐狸,我們需要你這樣的高智商人士加盟,而我能告訴你的是:我們比你想象的更加強大。”

    康斯坦的最後一句話近乎威脅,烏佐假裝沒聽懂,他假癡不癲的問:“你肯定他會來巴黎嗎?”

    這時,康斯坦的助手捏著電話,一副想過來又怕影響談話的模樣,康斯坦自覺得最重要的問題已經談妥,雙方已達成協議,他招手讓助手上前,同時回答烏佐的話:“我肯定!因為我知道他的長期潛伏任務是什麽。而且我清楚的了解他的邏輯運算程序,戛納的案件在他看來是個圈套,為此他在烏克蘭蒙受了巨大的財務損失,而且還因此收到前所未有的追殺,以他的性格,他必定會來報複。

    就讓我們把火勢燒得更旺一點吧——不管左手本人在哪裏休眠,他的組員一定還留在巴黎,他們在等待下一步行動,而他的女助手遭到追殺,你猜,他的組員能否幸免?假如他們僥幸躲過關注,那就讓我們的追查行動,把某些人的目光引向他們——這就是我們在巴黎所要做的。”

    說完這番話,康斯坦這才仰起臉來詢問助手,助手立刻向康斯坦匯報:“醫院方麵發現了一具奇怪的屍體,據稱這個是男性,二十歲左右,身高……,體重……,膚色……,瞳孔顏色……,發色……這個人昨天死的,像是流浪漢,死在街背巷,所有的隨身物品都已經失竊,竊賊不止一個,因為他身上有多名不同種族人的指紋與汗液。

    這個人心髒中刀,刀口很深,幾乎透背而出,但他的傷口死後流血很少,解剖屍體發覺他血管中流出少量銀色的金屬液——根據這段描述,我認為這個人體內是納米血液,我相信這是我們需要尋找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