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怎麽，說不出來了嗎？”柳纖凝看著閣主，陰冷的臉頰之上閃過陰霾，那是烏雲密布見不到底。

    “閻羅殺，當年就是閻羅殺讓我這麽幹的。”

    “閻羅殺，哈哈哈……閻羅殺如今已經沒了，你覺得我會信你說的話嗎？”

    “我沒騙你，當年就是閻羅殺的殺王找到我，讓我這樣幹的，不然我怎麽可能殺義妹呢？我對義妹，感情至深，怎麽可能……”閣主努力的辯解。

    柳纖凝一把揪起閣主的衣領，“你不配提我的娘，也沒資格和我娘談感情，你是在玷汙我娘的名譽……”

    “別別別，別殺我，我不想死，我……”

    “不殺你？嗬……你殺我娘的時候怎麽不問問我娘想不想死呢？”柳纖凝咬牙切齒的看著閣主那怕死的模樣，惡狠狠的說道。

    “你娘……我……”

    “你現在最好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或許可以讓你死得舒適一點，否則的話，我……讓你不得好死！”柳纖凝咬牙切齒的盯著閣主。

    閣主早就嚇得抖索了。

    柳纖凝鬆開閣主，站離開來，沉聲道：“當年可是因為我身上有什麽寶貝，所以才對我娘痛下殺手的？”

    閣主看著柳纖凝，眼神有些閃躲，聲音略微低了些，“當年……當年我認識你娘的時候，她很漂亮，我想要追求，可她卻嫁給了柳紀栗，我本想借助義兄妹的關係接近她，贏得芳心，後來皇天不負有心人。她本就不喜歡柳紀栗，隻是為了給你找一處安生之所，這才委屈自己給柳紀栗做了妾。”

    眼看柳纖凝沒有說什麽話，閣主的眼睛斜了斜，繼續說道：“我想著隻是一個孩子，養得起，便讓其帶著你來投奔我，跟著我過日子，可是她怎麽都不願意，後來我便查了查，一查才知道你是白蓮宮宮主的女兒。白蓮宮都知道，那有神奇的靈術，若是能夠知曉，定然稱霸一方，所以我……我便讓你娘將你交給我，可是她不願，我就……”

    “你就殺了她？”柳纖凝嗬斥道。

    “我本以為殺了她，我便能夠將你占為己有，你年少無知，定然會將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我，可是沒想到……沒想到你身上什麽都沒有……我讓玉秀找你身邊的東西，都是無果，最後……最後……玉秀火燒你的住處，本想著你在危急關頭定然是會使出你娘教你的絕學，哪知道，並沒有……”閣主有些心痛的說道。

    “嗬……你為了所謂的虛幻的絕學，還真是煞費苦心啊！不僅僅要了我娘的命，還想要我的命。今日讓你活著出去，怎麽麵對我死去的娘，啊？”柳纖凝眼神犀利的看向閣主。

    接收到柳纖凝的眼神，閣主嚇得渾身直哆嗦，眼看達護法已經站起來，他厲聲道：“來人，將她給我拿下！”

    柳纖凝眼神斜過去，正好瞧見達護法飛身欺上來，柳纖凝反手對應，兩人糾纏在一起。

    眼見兩人打起來，閣主迅速的找尋機會離開，從牆角匍匐朝外麵爬去。

    就在門前，一雙黑色的靴子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順勢望上去，表情帶笑，“閣下，讓條道，以後見麵好招待。”

    獨孤俊熙順勢一腳，將趴在地上的閣主一腳踹起，閣主頓時拋物線落下，那邊柳纖凝已經將達護法給擊倒。

    回眸，正好瞧見閣主落地，抬眸看去，便見獨孤俊熙那溫柔的眼神。

    “有我在，你繼續！”

    他聲音柔和，臉帶寵溺的笑意。

    柳纖凝回以微笑，直接朝著閣主劈過去。

    她知道了她想知道的，其他的都不重要了，隻要能替娘報仇便好。

    “呃……”閣主隻來得及悶哼一聲，瞳孔瞪大，去了世界的另一邊。

    獨孤俊熙上前，抬手輕撫她額尖的秀發，聲音溫柔，“累了吧？”

    “不累，我還有一事，你可願陪我？”柳纖凝抬眸，嬌小的臉頰之上寫滿了幸福。

    “去哪，我都陪你！”獨孤俊熙伸手將其攬過懷裏，輕拍她的香肩，整個閣內異常溫暖，似乎剛剛一切的打鬥都是幻覺。

    “柳姑娘……”達護法的聲音傳來，柳纖凝回頭看去，嘴角已經滲出了血跡。

    她並未用力，達護法以前救過她，她不會下殺手。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知道你救過我，所以我今日不會殺你，你走吧！”

    “姑娘如此大義，感激不盡，隻是我早前言明，必定誓死追隨閣主，如今閣主已死，我也不能獨活。”達護法的聲音鏗鏘，絲毫聽不出微懦。

    “他本不是什麽好人，你何必……”

    “姑娘不必勸說，姑娘是好人，也是難得一見奇才，隻希望姑娘能達成所願。”達護法說完，手掌對其胸口而去，整個人便倒了下去。

    “哎……”柳纖凝覺得可惜。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獨孤俊熙拉住柳纖凝的身子，搖了搖頭。

    柳纖凝隻是覺得如此人才可惜了。

    柳纖凝最後一件事便是幫助白翰澤當上帝位。

    如今的白翰澤早就不似當年，心中也沒了那些怨恨，隻是柳紀栗一家徹底毀了。柳淩霜和王玉秀都參加了害死娘和謀害她的陰謀計劃，她不會放過，如今的兩人已經被趕出了雲霄國，至於何去何從隻有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不是柳纖凝不想殺，隻是不願手上再沾染上肮髒的血。

    “娘，你可覺好些了？”獨孤俊熙看著自己的娘，詢問道。

    獨孤俊熙這一生對女人溫柔，估計也隻有兩個人了，一個是他的娘，還有一個便是他最愛的人。

    “好多了，隻是熙兒啊，不要再讓凝兒給我煉藥了，她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都說天下娘心最溫柔，終究還是擔心孩子。

    “娘，你別擔心，我會看著她的。”獨孤俊熙安慰道。

    “可……”

    “老夫人，你放心吧，如今夫人已經可以不用自己的血了，她已經改變配方了。”賽星端了藥走進來，笑嗬嗬地說道。

    “真的？”看向獨孤俊熙，想要得到確定。

    獨孤俊熙點了點頭，算是讚同了。

    傍晚時分，微風熙熙。

    樹影微動，搖搖曳曳。

    天空星際明顯，朗朗明亮。

    坐在石板上，兩人依靠，仰望天空，無盡遐思。

    “妖孽，你說，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望著天空，有些不確定。

    那日，殺君被擊敗，閻羅殺在賽瑜的帶領下被滅，能夠改邪歸正的都已經驅散，不願的也死了，太後和皇上都被抓起來了，本以為妖孽會殺了他們，可沒有，或許是皇妃的話讓妖孽放棄了這做法，如今也隻是被放逐出宮而已。

    雲霄國有白翰澤，算是太平了。

    這一切都來得太快，有些不真實。

    “自然！”獨孤俊熙的回答雖然簡潔卻真實。

    “我們明日真的回宮嗎？”柳纖凝不確信。

    “若是你願意！”

    望著柳纖凝的眼睛，獨孤俊熙的臉上寫滿了幸福和期待。

    “我不願意待在宮裏！”她不喜歡被束縛的日子。

    “那完婚後便離開？”

    “真的嗎？”

    “當然，不過……”獨孤俊熙欲言又止，眼裏帶著邪惡的笑。

    “不過什麽？”柳纖凝不解。

    “不過……娘希望抱孫子，我們離開皇宮，自然要給娘留下念想才是……”獨孤俊熙附耳在柳纖凝的耳際，曖昧低語道。

    “妖孽，你……”

    話語被堵住了，薄潤的唇交織在一起。

    柳纖凝微微閉上眼睛，獨孤俊熙頓時一覽而起，飛身而起，穩穩落在屋頂之上。

    “你做什麽？”柳纖凝一驚，望著他……

    “自然是做該做的事咯！”獨孤俊熙很是無辜，覺得這是問的白癡話。

    “可是來這裏做什麽？”

    這是房頂……

    “就是這裏才好，天時地利人和，生出來的孩子定然是吸取天地之精華，絕頂聰明……”

    “可……唔……”柳纖凝翻白眼。

    這屋頂之上全是瓦片，萬一……

    蒼天啊……她的第一次要不要這麽轟轟烈烈啊……

    一切都是哀鳴，某人可是說到做到……漫漫長夜，柳纖凝也不知道何時是明日，因為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