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新的起點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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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新的起點 2
    永和三年冬,十月,乙醜,遣侍禦史俞歸至涼州,授張重華侍中、大都督、督隴右、關中諸軍事、大將軍、涼州刺史、西平公。經梁州南鄭,留一日,取道武都赴涼州。
    首先,曾華製定了一套度量衡,完全細化。按照他熟悉的那一套,曾華把四尺變為一米(跟現在的一米差不多,當時的一尺=0.245米),然後米下麵按照十進製是分米、厘米、毫米。再打造一個一立方米的容器,可以分為1000立方分米,一立方分米也是一升,可分成1000立方毫米,一立方厘米也就是一毫升。在一立方分米裏灌滿“純淨水”,所得的重量就是一千克,也為一公斤。可均分成百克、十克和克。一千克重物垂直空懸的力為一鈞力。這些都是公製,是工場才用的,號為公製。
    曾華還規定,一裏為五百米,一丈為2.5米,一尺為0.25米,一寸為0.25分米,一分為0.25厘米;兩斤為一千克,一兩為五十克;一石為100000毫升,一斛為50000毫升,一鬥為5000毫升,一升為500毫升,一合為50毫升,以為民用標準,號為市製。
    最後用金銀銅合金打造了兩套尺、容器和砝碼做為公製和市製標準。
    有了這些基礎,曾華根據記憶中那些利器的模樣,一一畫出圖形來,讓工匠按圖打造,而且曾華還定下一個規矩,新兵器造出來之後,一定要請作戰經驗豐富、“殺人無數”的老兵們試用一下,讓他們講講這兵器的好壞,然後再結合各人的意見修改,最後定型。本來這兵器就是給他們用的。
    以“宋代手刀”為基礎打造出來的樸刀(跟後世的樸刀有區別)。刃呈弧線,長七十五厘米(終於不用換算了),厚背單刃,刀尖前銳後斜,短柄護手,單手刀,可劈可刺,配備給刀手等步兵。
    再以戚家刀為基礎打造出雁翎刀(跟後世的雁翎刀不一樣),也叫腰刀。刀刃弧度加大,刀刃的寬度縮小,長八十厘米,刀尖不是尖銳的形狀,而是帶有一個小小的弧度,鋒利無比。短柄護手,單手刀,配備給弓弩手和盾牌手,是梁州軍步兵最一般的配置。
    廢棄了不是很實用的長首刀,新設計了橫刀。刃長一米,刀樣跟雁翎刀差不多,但是不但刃長,手柄也長,有三十厘米,可以雙手持刀,運起刀來更加凶猛,配備給旗手等士官以上的人員。
    陌刀還是要的,隻是根據陌刀手們的要求又稍微改進了一下,加上材料工藝跟上來了,更加鋒利凶猛了,配備給每廂的陌刀隊。
    神臂弩是要造出來的。曾華在現有的弩上做了大改進,把弓臂不但改成拓木加牛角的簡單複合式(和標準的複合弓製作有區別),而且加厚,力量變得更大。再在弩身前麵加了一個裝置,隻要士兵把弩往下一指,就可以用腳踩上弩身前麵的一個套子,然後順勢可以雙手上弦了。曾華還不滿足,他把以前從網上看到的十字弩偏心輪裝置也用在上麵,反正有簡易的車床,複雜的元件弄不出來,車個木製偏心滑輪還不算難事。
    如此強悍的弩可以射四百五十米。當時一試射,五十米連穿兩層重甲,頓時把前來討要“新式武器”的柳畋、張渠、和徐當等人嚇得目瞪口呆。
    還有長弓,曾華借鑒他知道的英國長弓的製作工藝。先做一個專門的托架,托架用硬木製成,一端豎著,挖個凹槽用來托住弓背,另一端設法垂直固定在地上。側麵由上到下以每四厘米的等距離刻8—10個弦槽,其中第一弦槽距托架頭二十厘米。
    再選上好的一整塊拓木,做好弓形,在弓背鬆弛狀態用繩子綁住兩端,把弓背的正中架在托架的凹槽上,均勻用力,慢慢拉弦,掛到第一弦槽裏,弓背就被略略彎曲了。這時要仔細檢查弓背的曲線是否流暢均勻,標出過於強直的地方,把弓背放鬆後進行修整微調,直到滿意為止。然後再將繩拉開,逐次加大開度向下掛槽,並不斷修整弓背,直到形成一條令人滿意的均勻弧線。每加拉三、四個弦槽的開度,就可以將繩收緊些。這一過程不能操之過急,特別是每次加大開度之前,讓弓背“休息”一柱香(時間標準不好訂,以後再說),使內力(內部應力)得到釋放,以免木質損壞。每次上緊也不可太多,最好一次收緊兩厘米。當達到適合的標準滿弓開度時,弓就馴好了。
    然後再結合中國複合弓的製作工藝,用鹿筋或牛筋做成韌絲,密密有序地纏繞著弓身,再用牛皮、豬皮等獸皮熬製的皮膠塗滿,最後上漆風幹。弓弦用鹿筋纏織而成,放在魚膠(魚組織、特別是齶內皮和魚膘製得的)裏浸泡一段時間,然後再風幹纏繞在弓角上,拉直後用魚膠加固。
    如此出來的長弓呈長月形,和以前慣用的山形弓有區別。弓有一米六高,配合用八分米長的拓木箭矢。曾華試了一下,感覺力度和以前把玩過的一米八多高的英國長弓差不多,但比現在標準精製的中國複合弓力度要差。但是它製作簡單呀,采用流水線作業,十名熟練的工匠可以一天製作三十把合格的長弓來(一個業餘愛好者可以一天製出一把類似的長弓來)。而一把合格的複合弓,製作非常複雜,在目前的製作工藝和現有的材料條件下動不動就是數月,甚至以年算,隻能為將領們特製。
    箭矢方麵曾華也動了腦筋,神臂弩箭矢為五十厘米,一般的重木箭身,鐵翎尾;長弓箭矢為八十厘米,雁翎或雞翎尾,箭身為重而有彈性的拓木製成,在鬆弦射出的那一刻,會和英國長弓箭一樣,箭身會彈起,微微彎曲,和弓臂不再接觸,減少了摩擦。
    箭矢的箭頭都一樣,屬於標準製式。三棱尖刺,每邊等長,尖身長四厘米(一直到三角尖頂),尖身每麵都有一個血槽。用生鐵在模具裏鑄造,再由工匠細心打磨開刃。
    曾華現在非常感謝他的射箭教練,正是他那套要射好箭先要了解弓箭本身的訓練理念,讓曾華對弓和弩都有了深刻地了解,這才讓對弓弩改造起來得心應手,造就出後來舉世聞名、並讓諸多敵人聞風喪膽的利器來。
    其它兵器也被曾華一一“設計”出來,最後曾華居然根據電影記憶中哥薩克騎兵揮舞的馬刀設計出騎兵專用的馬刀來。
    靠著這些發明設計,曾華被工匠們歎為天人,讓他那顆在其它地方被“粉碎”了的心得以恢複。
    有了這些利器,曾華開始對屬下的梁州軍進行了配備的改動。他和手下幾名將領對以前戰事中得到的經驗進行總結,再歸納現在戰事的特色,然後曾華根據他了解的唐、宋、明和國外古代的軍事編製,確定出梁州軍正式的編製。
    以隊為基本作戰單位,一什刀手,持小圓盾配樸刀,穿步兵甲(該甲分前後片,胸和背心釘鐵製甲片,在雙肩上用帶聯扣,兩肩所覆披膊作獸皮紋,腰帶下垂有兩片很大的膝裙,上麵疊綴著幾排方形皮製甲片。);兩什盾牌手,穿步兵甲,配龜盾牌、細長矛並雁翎刀,他們為一哨。兩什弓箭手,配長弓,五十支箭,並帶雁翎腰刀,穿皮甲;四什神臂弩手,配神臂弩,配三十支箭,並帶雁翎腰刀,穿皮甲,共為兩哨。其餘旗手、號手與士官同,均配橫刀,穿用鐵鏈銜接,互相密扣,綴合而成衣形的鎖子甲。
    如此編製到屯,再到營,而每營再組一橫刀手隊,百餘人,選勇武之士,穿鎖子甲,配橫刀並雁翎刀各一把。至此,梁州軍編製終於完善了。
    在短短數月裏,曾華先對梁州的“工業”打下基礎。最重要的是,這些工匠在曾華的熏陶和鼓勵下,智慧火花噗噗地亂冒,新發明,新發現層出不窮。而且在豐厚的酬勞下,這些工匠幾乎都幹瘋了,尤其是曾華在鎧甲房、弓箭房、工械房能製造工場裏實現分工流水線之後,工匠們不但發現自己的技術更精湛(長期隻幹一樣當然精湛了),幹的活也更多了,拿的酬勞當然也多了。一時刀槍鎧甲堆積如山,強弩長弓堆滿庫,很快讓梁州軍能開始驟步按照新編製換新裝備了。不過受原材料開采的限製,沔陽工場的生產進度還是慢慢地緩了下來,開始轉入進一步的技術革新和創造。開礦的人手少呀!曾華後悔自己過於莽撞了,把那叛亂的上千豪族匆匆地就殺了,應該派去挖礦就好了。
    而在另一個方麵,曾華終於為他那支後來聞名於世的步軍做了最優化和最基本的編製。後來雖然還有些改動,但是多是在這基礎上做的。
    在忙碌了幾個月後,曾華為自己將來的騰飛奠定了新的起點。
    時間匆匆而去,永和三年的冬天很快就來了,當曾華正在和工匠們研究床弩車和石炮車等“高、新、尖”遠程武器的時候,南鄭來人了,說有貴賓來臨,要刺史大人速速回南鄭。
    曾華快馬加鞭,很快就趕回了南鄭,在路上才知道,原是是朝廷派禦史俞歸去涼州宣讀封賞,途經南鄭。
    俞歸大約三十來歲,是江右司州的望族名門子弟,父輩的時候就過江了。他自詡風流俊雅,與眾不同。但也是一個知道實事輕重的人,和一般的名士清官不太一樣。丹陽尹劉惔就是他的好友和楷模。這次去涼州宣詔,肯定要經過梁州。劉惔就托他給“徒弟”曾華帶去一封私人書信,還請他在梁州漢中多看看。而會稽王司馬昱也在臨行前悄悄吩咐過他,讓他在梁州也好好看看,以便評價一下這位新梁州刺史的能力。
    俞歸從荊州新城郡入得梁州的上庸郡,頓時感覺就不一樣了。曾華頒布的均田賦稅製正顯現出它驚人的威力。分得田地的百姓們正玩命般地種冬麥,收拾地坎,紡紗織麻,忙得不可開交,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現在不是春耕秋收時分,上庸百姓們在地間不是很忙,空餘時間很多,不過他們大多聚集在鄉正所裏,聽說書人說書;或一起被縣尉召集,進行訓練。
    說書人都是梁州刺史府特意請來的人,統屬於刺史府裏一個叫采訪觀風曹的機構管理。他們都是些略微識得幾個字,卻能說會道的人。在采訪觀風曹經過“培訓”之後,學會該署編撰的大量“新書”後,由曹署指派到各郡縣巡回“演出”。他們都是有“幹部編製”的,享受著縣丞級別的俸祿。一邊將灌注著“曾氏思想”的新書以百姓非常喜愛的說書方式講述給當地百姓,一邊傾聽著各地百姓的議論,觀察著百姓們的日常生活,上報給采訪觀風曹。按照曾華的話說,這些說書人不但是梁州刺史府的喉舌,還是刺史府的耳朵和眼睛。
    俞歸看到百姓們圍在說書人周圍,人山人海,不由駐足旁聽了許久。
    隻見百姓們時而為《三國傳》的趙子龍長阪坡七進七出拍手叫好,時而為《英烈傳》裏麵某朝的大將北伐收複故國未果,在河南大呼“過河!過河!”而亡咬牙切齒、頓足捶胸。見到如此情景,俞歸不由心中一凜。
    過幾日,到微陽縣時,俞歸又看到當地縣尉招呼鄉民男丁們用竹矛木刀訓練,隻聽這位穿布袍著皮甲的漢子大聲說道:“給老子加把勁練,學學三國傳的好漢們是怎麽做的!那才是男兒當做的事情!難道我們就比他們少個卵子嗎?”
    縣尉的話剛落音,下麵數百民兵齊聲高唱道:“三國戰將勇,首推趙子龍,長阪坡前逞英雄,戰退千員將,殺退百萬兵,懷抱阿鬥得太平。還有張翼德,當陽橋前等,七啾哢嚓響連聲,橋塌兩三孔,河水倒流平,嚇退曹營百萬兵。雲長武藝精,溫酒斬華雄,孟德帳下顯威風。五關斬六將,保嫂尋皇兄,匹馬單刀千裏行。”
    聲音雖然不是很整齊,但也豪壯粗曠,頓時把俞歸聽愣了。
    不兩日,俞歸一行剛來到西城東門外,便看到一支軍隊約上千人,雄糾糾、氣昂昂地從西城東門開出,沿大道往東而去。還沒走過來,就聽到前麵打頭的軍官把手一招,舉旗的旗手把旗一搖,整齊行進的隊伍頓時吼出一陣整齊的歌聲:
    “當兵的本來膽子大,
    命裏頭注定了咱啥也不怕,
    這份軍糧吃定了它,
    吃飽了老子殺回家,
    嗨!吃飽了老子殺回家。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任他胡人鐵騎刀槍砍,
    死了也不過變泥巴!
    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龜孫子且休把口誇,
    比一比戰場上把胡殺!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歌聲由上千軍士扯著嗓子唱出來,頗為驚天震地、雄壯慷慨。俞歸再一仔細聽那歌詞,表麵上粗鄙不堪,其實上卻是殺氣騰騰、傲氣十足,不由聽得俞歸這位名士目瞪口呆。
    而整齊有節奏行進的軍士們昂著頭,從俞歸身邊走過去,對他的持使節儀仗看都不看,揚長而去,把隨行護衛的百餘建康來的禁軍臉都氣白了,但是卻絲毫不敢發作,隻敢悶在心裏,紛紛怒視陪同的上庸郡長史郭傳。
    上庸長史郭傳尷尬地笑了笑,向俞歸拱手道:“俞大人恕罪!這些人都是些魯莽武夫,粗鄙不堪,你大人大量,不必跟他們一般見識。”
    俞歸看著遠去的軍士們的背影,聽到郭傳的話,驟然回過神來,搖搖手道:“無妨!無妨!這是那支部隊?領軍的是誰?”
    郭傳連忙答道:“這是駐西城的梁州軍第三軍團,領軍的是武烈將軍徐當徐定山!”
    俞歸一愣:“就是原長水軍第三幢幢主徐定山?”
    “正是他!”
    “真是虎將呀!在建康就聞曾梁州治軍與常人不一般,今日一見,真是雄軍呀!”俞歸感歎道。
    郭傳聽到俞歸如此,不由暗暗搽拭額頭上的汗,這些梁州軍在曾華的調教下倒是勇武凶悍,隻是個個都桀驁不遜,除了曾華和自家的軍團長,誰都不鳥!
    入了漢中,挨近成固,情況跟上庸差不多,而且武毅將軍張渠張綏遠治下的梁州軍第二軍團不比西城的第三軍團斯文。
    很快,俞歸一行到了南鄭城。剛到東城門,正與漢中太守毛穆之和梁州刺史長史車胤相見待禮的時候,隻聽到馬蹄聲急響,眾人轉頭一看,隻見數騎從北邊疾駛而來。奔到近前,眾騎翻身下馬,為首的一人在數人護衛下匆匆地走了過來。
    隻見該人青衫長袍變成黑衫長袍,頭巾歪歪的,滿臉灰塵,看上去很憔悴。這是誰呀?俞歸等人在那裏直納悶,但是看著那人直走過來,卻沒人敢阻擋,心裏明白應該是個人物,隻是不知是什麽人物。
    “禦使大人恕罪!禦使大人恕罪!我也是今日才接到急報,從沔陽匆匆趕來。未能遠迎,真是大罪大罪呀!”
    看到俞歸愣在那裏了,旁邊的毛穆之連忙介紹道:“這位就是梁州刺史曾大人!前幾日有重要事情去了沔陽,今日接到禦使大人傳來的話,說有事相會,這才匆匆趕來。”
    俞歸不由上下注目,把聞名已久的這位鎮北將軍、梁州刺史打探一番,然後微微一笑,點頭拱手道:“原來曾梁州有要務在身,倒是俞某唐突了,讓曾大人如此趕路,真是罪過罪過!”
    主客客氣一番,然後一起來到梁州刺史府,換洗幹淨後的曾華照例設宴款待,請毛穆之、車胤等人作陪,主客相飲成歡,歡至深夜。
    俞歸在南鄭滯留了一日,遞交了劉惔托付的書信,並轉達了他的口信之後,在南鄭城由曾華等人陪同走了一圈。晚上由漢中太守設宴相請,又是一番歡宴。
    第三日,有皇命在身的俞歸又繼續開拔,西出南鄭,過沔陽,取道仇池赴涼州。曾華等人送至城外十裏,又派一屯人馬銜尾護衛。
    回頭看到曾華等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俞歸這才回過頭來,暗自歎了一口氣。而旁邊的親信長隨湊過來輕聲道:“大人,真是想不明白,這樣的人也能當梁州刺史?”
    俞歸聞言一愣,猛的抬起頭來直盯著長隨,把不明就裏的長隨看的後背發涼,哆嗦地問道:“大人,大人!怎麽了?”
    “不拘小節者方能成大事!你一路走來難道沒看到梁州軍民現在如何?”俞歸低聲訓斥著這位族中侄子,“短短數月,梁州軍民已經被曾敘平變成一群虎狼了。”
    說到這裏俞歸不由長歎一口氣,繼續悠悠地道:“我現在明白了真長先生為什麽會如此看重他的這位徒弟。看來以後我們能不能回故地就要仰息他了。”長隨和旁人聽完之後,卻不以為然。
    俞歸也不再言語了,隻是抬頭看看東北方向,那裏有他的故國舊裏。原以為請命赴北就可以離司州的家鄉更近一些,現在看來還是隻能望斷無數山,卻依然長隔千山萬水。父輩自幼講述的亡國流難的事情深深印在俞歸等一些世家子弟的腦海裏,他們的國都以前在北邊中原,家鄉也在那裏,而不是偏安的江東一隅。何時才能完成父輩的遺願,回到故國舊裏,結束那“國亡家破”的日子?
    俞歸最後深深長歎了一口氣,轉頭吩咐隻管趕路,很快就出了梁州地界,過陽平關直入仇池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