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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日清晨,夏國宮門大開,一支龐大的隊伍隨著長笛的吹響浩浩蕩蕩向皇家狩獵場挺進,數千鐵甲加身長槍在手的禁衛軍圍繞在隊伍的周圍,形成不可侵犯之勢!

    每年一度的夏國春獵是所有皇親國戚爭相參與的活動,除了所有皇子,其他人選都是皇上欽點,被選中也可謂無上榮譽~

    行在隊伍尾端的是一輛華麗的金色馬車,這正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座駕,裏麵的聶子嫻本是興奮的掀開車窗簾探頭出去望,哪知竟被撲麵而來的一陣黃沙弄得“呀呀”大叫起來!

    “子嫻,你沒事吧?”對麵的夏卿侯憂心的詢問,本好心遞去手帕卻被聶子嫻一手揮開!

    “還不都怪你,出來的時候慢吞吞的,好不容易趕上隊伍卻落得隻能跟在後麵吃沙子的份!!”聶子嫻用袖子擦著臉怨氣極重的抱怨道。

    小七忙在旁勸說:“公主~您就別怪太子了,要怪就怪那些外麵騎馬的,是他們弄得外麵都是沙了!”

    “騎馬的?”聶子嫻眼珠子轉了轉:“嗬,除非是不是在外麵騎馬呢,這家夥!”

    說著,聶子嫻就起身向外走,夏卿侯不解的在後弱弱的追問:“子嫻,你去哪?”

    “你少管我!”聶子嫻頭也沒回的冷言一句就走出了馬車。

    小七為難的看著可憐的太子,伸手捧著個蘋果獻了過去:“太子殿下,您千萬別因為這樣討厭我家公主啊,她平時說話就這樣,可心地不壞的,小七替公主給您賠不是,可以嗎?”

    夏卿侯也沒生氣,隻是擔心出去的子嫻,但見小七這般乖巧的為自己主子說話,不由的露出淡淡笑容:“我怎麽會討厭子嫻了,她。。。。。。”

    話未說完,就聽外麵一聲慘叫:“啊!!”

    “好像是除非的聲音~”夏卿侯驚訝著急忙起身掀了車簾望去,隻見剛還在車上的那道藍色儷影竟跳上了馬背奔馳遠去:“子嫻!!”

    馬車停了下來,摔在地上滾了一層灰的除非激動的衝上前來:“太子!!太子妃真是太過分了,居然謊稱您找我叫我過來,然後突然就一腳踹我滾下馬,還好我身手敏捷不然準會摔死了!!”

    “啊~公主她。。。。。。”小七倒不在意可憐兮兮的除非,隻是擔憂她家賭氣的公主,手裏的蘋果被她擰巴著都要擠出水來了。

    望著消失在視線的身影,夏卿侯頓了頓才道:“那除非你沒受傷吧?”

    除非從頭到腳拍著塵土搖搖頭:“卑職沒事,就是衣服髒了~”

    “卿侯,發生什麽事了?”這時也在後麵慢悠悠騎馬的夏湍生行了過來開口詢問。

    看到他,夏卿侯有些奇怪了:“湍生?你怎麽也跟來了,太後她老人家居然準許你跟來春獵?”

    看他神情那般驚訝,夏湍生大笑著:“哈哈,認識你那麽多年,也難得見你參加春獵呢!你都能來我又怎麽不能來了!”

    “如此也好~”夏卿侯點頭跟著笑了笑,又望向越來越遠的隊伍:“剛才子嫻她搶了除非的馬跑去前麵了,麻煩湍生可否跟去看看,別讓她出事就好。”

    “哦~你這太子妃真是。。。。。。好了,我這就去幫你把她綁回來!”湍生難得一掃平日的陰霾露出陽光的笑容,抬手用力的一揚鞭呼嘯而去,本在旁隨從的護衛鸞兒反應過來趕緊追了上去:“世子,等等我~”

    “哈哈!有世子出手,看太子妃還能這麽囂張!”除非高興的拍著手叫好。

    本還慶幸有世子幫忙的小七斜眼狠狠瞪了除非一眼,弄得除非忙閉上嘴看著別處瞎抖腳。

    夏卿侯鬆了口氣:“除非,你還是快上來吧~”

    聶子嫻快馬揚鞭一路向前,時不時會有人向她投來注目,就說剛經過的那輛銀白色馬車,上麵坐著的就是見過麵的三公主和四皇子,這兩姐弟竟然都暈車,一路走一路吐,怪不得就連禁衛軍都離這輛馬車有點距離,聶子嫻丟了個嫌棄的眼神後更加快了速度離這馬車遠一點!

    “惡~剛才那個是。。。。。。惡~可惡!為什麽偏偏就我們兩個。。。。。。惡~惡~”趴在窗口吐不停夏卿瑤眼看著聶子嫻揚長而去,居然還鄙視的暼了她一眼,心中氣憤。

    吐得筋疲力盡的夏卿炎無力的搖搖頭:“我就說不想來的,是你和母妃硬要我來湊這熱鬧,哼,我想回宮~~”

    “沒出息!!再這麽默默無聞下去,父皇哪裏還看得到我們,宮裏將來哪有我們容身之處!!”夏卿瑤咬牙切齒的一捶馬車,接著又是一陣胃絞痛:“惡~~”

    原本騎馬陪在皇後馬車旁的二皇子,在走了一段路之後,掉轉馬頭向後尋去,最後隨在一輛黑色的馬車旁敲了敲車窗旁,窗簾掀起,露出一張稍有疲倦卻仍不失嬌美的臉:“寧王殿下?”

    “蕭蕭,你還好吧?獵場旅途遙遠顛簸,你累不累?”二皇子用著少有的溫聲小心慰問。

    “能有幸蒙皇上寵愛參加春獵,蕭蕭高興還來不及了,再遠也不覺得累,謝寧王關心了~”素蕭蕭說著,轉而回頭張望,不是說這次太子哥哥也參加春獵嗎?為什麽一路都沒看到他的馬車?難道他沒來?

    心心念著,竟是看到東宮象征的另一個身影!

    夏卿朗見素蕭蕭神色有異,便也隨著回頭看去,原來蕭蕭那般是看到了她——太子妃聶子嫻!

    “哼嗬,一個女人不在馬車裏待著,竟學男人騎馬趕路,也隻有這聶國來的女人才做得出來!”

    夏卿朗陰冷冷的說著,馬車內的素蕭蕭卻低下了頭,年宴時曾一時衝動聯手寧王想整治她,到頭來卻害得自己過敏嚴重吃了兩個月的藥,雖然覺得自己可笑,但她也不曾後悔,隻要有一絲機會,就算一絲,她也不會放棄!

    重新抬起頭來,素蕭蕭翩然柔笑:“殿下這般說太子妃可不好,皇上都如此賞識太子妃,準許她與你們皇子一起春獵,自然是有過人之處的~”

    “過人之處?嗬嗬,蕭蕭,你可知這一旦進了皇家獵場,任何活物都可能成為獵物的說法,而獵物的價值就是被獵殺!!”夏卿朗狹長的眸子泛著點點嗜血的白光,而看到這一幕的素蕭蕭卻也是樂見其成,低眉淺笑。

    遠遠望著,前麵的不是那個令人討厭的二皇子嗎?聶子嫻心裏琢磨著,搶了除非的馬跑出來就是不願意和那個夏卿侯麵對麵坐著,看著心就煩,相比之下,跟看到夏卿朗的感覺居然一樣?

    原來喜歡一個人的反麵居然真的是極度討厭!

    聶子嫻漸漸放慢了馬的速度,還是不要靠近那個陰冷的家夥比較好~

    可是躲開夏卿侯,避開夏卿朗,竟是被夏湍生給追了上來,這夏姓一家子真讓人不省心啊!!

    “我看太子妃還是隨我回去吧,太子還等著您了!”夏湍生騎馬與她並行,穿淡紫色勁裝的聶子嫻看起來小巧玲瓏,因為快馬直奔而顛得臉蛋紅彤彤的,這聶國公主除了特別有性格之外,其實長得。。。。。。

    甩甩頭,夏湍生甩去那些奇怪的歪思,繼而勸說道:“我可答應了卿侯,就是綁也得綁你回去哦~”

    “真是囉嗦!我這樣不是一樣可以到狩獵場嗎,幹嘛一定要跟他擠在馬車裏!”

    “哦~難道太子妃是因為不想和太子一個馬車,所以才搶了馬跑出來的?”夏湍生突發了興趣玩味的調凱道,不想聶子嫻卻一點不給麵子,回頭輕視的斜了他一眼:“關你屁事!”

    粗魯~太粗魯了~

    夏湍生憋紅了臉,又不知怎麽應對回去,這時護衛鸞兒正好追了上來,夏湍生呼了口氣挺胸正色道:“阿鸞,聽我的命令,將太子妃綁回太子的馬車~”

    雖沒太清楚狀況,但鸞兒依舊立即聽令,向聶子嫻拱拱手:“那麽太子妃,得罪了!”

    “沏~要綁我,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本事!”聶子嫻眉目輕扁,陰測測一笑,不等鸞兒出手便是拔出一把腰間的匕首狠狠一紮身側某人的馬屁股,伴著馬兒悲鳴的啼叫,夏湍生頭還沒反應過來,身就被馬兒帶著瘋跑了出去:“呀啊~啊~啊~”

    “世子!!!”鸞兒一見世子被受驚的馬兒帶跑了,立刻調轉目標,甩起馬鞭追主子去了,這個時候當然是世子的安全最重要!

    聶子嫻聳著雙肩笑得不亦樂乎,真是,想和她聶子嫻鬥,多長一個腦袋都不夠使!

    “嘖嘖嘖,看來還是回馬車比較安全,等下這主仆二人要回來找我算賬,就全記到夏卿侯那裏去!哼哼哼~”聶子嫻打著如意算盤,高高興興又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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