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要不要跟著我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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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本來想要十點更的……昨天那一張訂閱好慘,雖然我已經徹底改過了,不知道今天這一章會怎麽樣?

    另外就是,大家在評區裏水一下,不然有些積分什麽的都浪費了,多發幾個帖子。&&指正一下我最近的不足也好。

    “亡靈?你確定?”

    聽取了那個年輕的子爵的報告,女子細眯起極好看的眼眸。即使不悅的神色,在她臉也同樣有著一些別樣的風情:“見鬼,那個老東西,竟然給我安排了一個這麽麻煩的工作……再見到的話,他就別想要他那根老東西了!”

    狠狠的詛咒了一句,她一把扯過了站在身後的城主大人:“城裏還有多少牧師和施法者?軍資和糧草呢?”

    “這個……唔……伯爵離開的時候,帶走其中的大部分,現在估計……沒有剩下多少了,”城主大人發出了一個半斷氣的吱呀聲,像是隻被掐住了脖子的雞:“軍資……都在庫房裏,糧草隻夠,呃,三天,不,五天……”

    “到底是多少?”

    “我,我不知道啊……”伯爵的聲音已經夾帶了哭腔,女子纖細的手指卻如同一把鋼鉗,不暢的呼吸讓他的鼻涕眼淚一起嗆了出來:“大部分的軍事調遣,我都無權過問,我我我剛剛被送到這裏才兩年而已……”

    “廢物!來個人,給我把這幫家夥好好保護起來,結束之前,我不想看見他們。”扔垃圾一樣丟開手裏的城主,女將軍將視線轉向一旁籠罩在長袍的手下,而後者則隨即開口:“我們有二十名正式法師,和他們的學徒,如果實行糧食管製,城中的糧草至少可以維持一個十日,而我們的後續人馬,可以保證在明天中午來到這裏。不過。不能保證他們的狀態,以及後勤補給。但羅曼蒂方麵,應該可以調遣出一些法師們助陣。隻是遠程傳送耗費巨大,他們可能要兩到三天之後,才能到達。”

    “至於說亡靈……力量強弱。要取決於對方施法者的數量。但最低限度,也可以給對方增添七成以的戰力。而不保守的估計,則是一倍半到兩倍。”

    頓了頓,這位至少是一位正式法師的人物開口道。而這個推斷,讓女將軍與她的部屬們眉頭皺緊,

    由於大陸近幾百年對於亡靈派係法師的打壓,大規模使用亡靈的戰例,在最近的百年之內,都已經沒有發生。但僅僅隻是那些記述在傳說與史詩中的隻言片語,也會讓人膽戰心驚,而如今,那些恐懼的描述卻變成了實實在在壓在頭頂的烏雲。

    但仿佛要徹底斷絕他們的希望一般,黑袍之中的子爵又補了一個絕對的壞消息。

    “恐怕不止,據我所知,他們能夠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將低階的亡靈聚合成為巨型怪物,並且。帶有致命的毒素。”

    “還有什麽?”女將軍的眉頭擰得更緊,但卻沒有得到回答——心靈術士隻是伸出手。從長袍之下扯出一張黑色的長弓。

    造型奇異的弓臂發出一陣金屬摩擦的吱吱怪響,讓女士的目光中多出了一點異色,她自然知道那是金屬的響聲,而下一刻,帝國士兵的衝鋒便已經突破了層層的防護,出現在了城頭的空!

    是的,空。

    城頭早已布滿弓手,箭矢如大雨傾盆,可是那些衝鋒者的身影,卻在這大雨之中,無礙地奔行!漫天的箭矢落在他們身,便立起一片滑稽的翎羽,但卻絲毫不能阻礙,他們前進的腳程——下一刻,

    他們已經猛地彎腰,起跳之後,各自登身邊同伴的手臂,隨著一聲聲地麵已經暴起一團塵土,而他們逐漸膨大的身體,卻仿佛投石機中的巨石一般,猛地躍向了城牆!隻是眨眼之間,已經攀了三十餘呎處!那裏林立的尖銳的木刺卻變成了他的踏腳,手足並用之下,眨眼間,城牆已經到了盡頭!

    寬闊的護城河,高聳的城牆,竟然沒有發揮半點的作用!

    在半空之中時,那個身影便已經在扭動著不斷變化,等到雙足踏牆麵,它已經是一隻身高超過七尺,滿身毛發的怪物!張開遍布獠牙的大嘴,它嘶吼了一聲,再掄了一下手臂,向他刺戳的三杆長槍,就已經在刺耳的摩擦聲中折斷成了七八節的木杆!

    但下一刻,一個尖銳的聲音,讓怪物的半邊視線驟然模糊,然後,冰冷向內蔓延,刺穿大腦,截斷腦幹,於是張牙舞爪的怪物就成了幾百磅的死肉,在戛然而止的嘶吼中,向後翻倒,重重地跌進護城河。

    而弓弦在極短的時間之內,便響起了第二次,第三次。而每一次聲響,都會讓一個碩大的身影,從城頭石頭一般的滾落,也讓城頭剛剛拔出佩劍的十餘名騎士,眼中寫滿了震驚。

    一擊必殺的箭矢,算不什麽稀奇,在高速中找到一個小小的目標,也隻是勉強算得難能,但三支一模一樣,穿過怪物的右眼,在這亂局之中便極為困難,而發射者卻並沒有用心瞄準,第三箭甚至是反手射出——難道這個家夥竟然是一名傳說之中的神射手?那麽他那件黑色的長袍是什麽?已經有什麽神祇的魔法,可以將法師變成出色的射手了?還是說,法師袍已經成了羅曼蒂的那些家夥們,搞出來的又一種時髦的新寵?

    當然,他們無暇去感歎與探究,張牙舞爪躍城頭的獸人,已經咆哮著向四周散開,準備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但人類的智慧,也逐漸的在戰爭之中發揮出他們的作用。

    隨著粗豪的咆哮,繩索和投石機粗大的投臂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咯吱的聲音。接著金屬的荊齒猛然彈開,一顆顆燃燒著的石塊被拋天空,呼嘯著越過城牆朝前方的大軍中飛去。這些巨大到難以想象的石塊被拋向空中。然後借助勢能,夾雜著可怕的呼嘯聲向城牆中砸下,桌麵大小的岩石在轟然巨響中砸到地,然後在一陣劈裏啪啦的雜音中向前翻滾,就會在那黑壓壓一片的人潮之中輾出一條狼藉的的痕跡,期間造成的可怕轟響和震動足以讓膽小地人嚇到腿軟。

    當敵人接近了城牆下,弩炮便換掉了攻擊範圍太小的箭矢。而被用來發射鉛球。借著居高臨下的優勢,這些巨大的鉛球帶著無法阻擋的巨大動能橫掃敵陣。擊中敵人,砸倒。落地,彈跳而起,再次擊中敵人……可怕的鉛球在地彈跳著。在失去動能前將碰到的敵人紛紛砸倒。即使是粗壯的人體也如同麥稈一樣的被輕而易舉的折斷。

    獸人們依舊無所畏懼……他們忘記了畏懼。

    細微的光澤。在他們身體閃爍不休——顯然,那是神術的力量,而作用,則是遏製住人心深處,恐懼的作用。

    “真是孤注一擲的戰術,他們就不考慮一下,被別人知道底細之後,就會做出相應的對策?”

    愛德華皺眉,自言自語——城下那些嚎叫著死亡的家夥。背負的東西,果然是屍體。因此,不過片刻之間,各種各樣的屍體,被刺死的射死的砍死的炸死的砸死的以及原本就死了的屍體已經在地麵堆磊起厚厚的一層!

    有些出乎意料的,這個自語聲竟然得到了一個回答。

    “帝國從來就不缺乏瘋子,也很少有人將士兵的命,當做是命。”

    一隻七尺多高的狼人不過剛剛趨前,便已經被迎頭斬落的長劍分成兩片。淋漓的內髒夾帶著血液崩裂一地,發出令人牙酸的嘩啦一聲。細微的血珠。就此從女將軍臉頰留下,卻讓她的笑容,更加傾倒眾生。

    愛德華的眉頭跳動了一下。

    雖然手下的騎士都是能夠,並且已經挑翻數個獸人的強者,不過仍舊是這位將軍閣下,給愛德華的感覺最為強橫——剛剛那已經是死在她手裏的第七頭狼人,那柄看似不起眼的長劍每一次落下,造成屍體都是均勻的分開,而每一片的大小,都幾乎均等。

    令人甘拜下風啊……

    不過,女騎士似乎也相當在意麵前這個一身黑袍,卻不斷地撥動弓弦點殺一個個獸人的年輕子爵,環首四顧周圍已經不再有漏網狼人之後,她便自顧自的將話題繼續了下去。

    “你怎麽看?”

    “什麽?”

    “帝國佬這次的進攻。”

    “攻擊,不過隻是個試探,能成最好,不成的話,也可以讓他們估算出,應該留下多少人來圍城。海曼周遭的山地並不險要,舍下一隻部隊將我們圍困,穿過去也並非不可能。”

    愛德華手中的長弓猛地一震,於是一支箭矢便在他眼中映出一道細微的弧線,最終沒入遠方的殷紅,在一個振臂高呼的高大身影的頸間帶出一道暗色的噴流!

    “海曼有反傳送,反魔法的法陣,規模雖然不大,但是至少也可以防禦住大部分七環以下的法術,而帝國人隻有三天,不,至多兩天的時間,尋求破解的辦法。否則,一旦法師們馳援海曼,他們的奇襲就算是失敗了,甚至連持久戰鬥,也必然因為法師力量的不對等,而難以成行。”

    “這一點,我們懂,帝國人也懂……因此,如果他們想要得到這裏,便要不顧一切地利用這個空隙。這兩天的時間。而最大的獲利方式,自然是繞過這塊難啃的骨頭,轉而將更弱的內部城市裏,咬出幾個大洞。”

    “不錯,小子,你的腦筋很好……我很喜歡,隻是還有些疏漏。”

    女子臉的笑容燦爛起來:“最大的缺點,是知己,但不知彼,雖然帝國方麵的施法者,遠遠不及圖米尼斯,但當年法師們之所以願意幫助孱弱的圖米尼斯建國,並將根基留在這裏,也正是因為不願意忍受帝國‘時刻為國家效命’的盤剝,他們的法師,或者能力不足,但卻和軍人一樣,重視榮譽,忠君愛國。因此,他們可以在一次出征之中,調用國家所有人的力量,這個規則,正是他們當年用於爭奪大陸的資本之一。”

    說到這裏。她的語聲停了停:“算了……就如同我說的。你的表現,讓我很滿意,怎麽樣。愛德華子爵,要不要到我的手下來聽用?我保證隻要一年的時間,你的領地數量。至少能夠增加七成。”

    “我會考慮一下的。”

    愛德華不動聲色地回答道。視線卻微微揚起。注視著被投石機投出的幾隻巨大的木桶。

    木桶在空中翻滾著接近了敵軍衝鋒陣列的空,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關注——在明知道天不停地掉下箭矢和石塊之類要命東西的時候,又有多少人會有抬頭看一看的閑心呢?可是,隨著一個細微的魔法波動,結實的木桶在空中就驟然炸裂,變成了一堆散碎的木片,淩空分散開來!而桶裏麵琥珀色的粘稠液體隨之散落,變成人頭或者拳頭大小不一的團塊,紛紛灑落。

    繼而轟地一聲燃燒起來!

    立刻。慘叫聲就壓過了一切!

    被點燃的,不管是普通人,或者狼人,立刻就成了一隻火炬。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戰場!它們翻滾著試圖熄滅火焰,但卻隻是將地滾出更多熾熱的火牆!

    熾火膠這種東西是用油料和硫磺一類東西凝聚的半凝固物,一旦粘附在絕大多數的盔甲。就會緩緩流動燃燒個沒完,除非立刻被沙土掩蓋,否則就是水也澆不息它們!這東西提煉不易,價格高昂。通常一小瓶就得一個金幣。可是對於圖米尼斯來說,法師們的數量。讓這種東西的製作變成了一種工業流程,自然也就不會太過吝惜。

    於是,帝國的陣營中,再次響起了號角聲。

    撤退的號角。

    正與負的能量,會互相幹擾,被火焰如此焚燒的屍體,就等於喪失了被召喚的可能。

    遠方的天際,殘陽正將自己最後的一絲身體緩緩的壓進地平之下,夕照卻將大地的一切都渲染的血般鮮紅。於是視線之中,便已經看不見太多的淒厲顏色,隻有那些粘稠的塊狀物,條狀物耳中已經聽不到什麽具體而微的聲音,因為淒厲的號角聲,瀕死的慘號和殺戮的喧囂,早就已經將天地之間所有的聲響都融入了它們的音律之中。

    愛德華歎息一般的吐出一口長氣,如血的夕陽在他的瞳孔之中映照出戰場的累累屍骨,將這片荒原裝點得仿佛是傳說中,異位麵的無底深淵,風中那種濃重的鐵鏽氣息混合著焦臭,苦澀,以及莫名的古怪氣息,仿佛粘稠的濃霧一樣粘連在鼻腔之中……但也沒有了那種熏人欲嘔的反胃感覺……心中已經有些麻木,雖然不過是短短的,不到一個沙漏的時間,但感官之中,卻似乎已經度過了一生。

    盡管已經習慣了殺戮,但他還是第一次參與到這個位麵的戰爭之中,而這個鐵與血時代的戰爭,是如此的慘烈和直接,注定要比那些電影之中的虛擬的,帶有美感的東西殘酷無數倍,就像是一架巨大的絞肉機,僅僅是這一個沙漏的時間,便已經收割掉了數千條鮮活生命。

    他不大喜歡這種氣氛。

    雖然時刻都在想著,如何能夠增長自己的力量,但這種危險的地方,也同樣令他不快——這個膽小的獵人很自私,是絕對理性到殘酷的現實主義者,他並不喜歡,讓自己進入到這種不受控製的殺戮,與被殺戮之中。

    因此,那位沒有謀麵的伯爵,已經被他記下了一筆欠賬——心靈術士的心靈,可並不寬大,他並沒有什麽興趣去探究軍方之中肮髒的派係傾軋,但至少不可能聽任某一個混蛋‘順便地’將自己牽連進一個陰謀,還能不聞不問,無動於衷。

    所有一切的前提是,要度過眼前的麻煩才行。

    隻是現在的情況下……他倒是能夠一走了之,可她呢?

    一個聖武士是不可能丟下需要幫助的人,獨自逃走的,隻會待到最後一刻,這可真是令人頭痛。

    考慮著這些問題,愛德華忽然覺得有些累了……並不是肌肉酸痛,或者身體的疲乏,而是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覺,像是失落,像是無力。

    或者是今天的戰鬥有些激烈?

    慢慢地踱回那間房舍,他伸手推門,卻注意到房間的房門卻隻是虛掩著……愛德華愣了愣——記憶之中,他剛才離開的時候,是將門關緊了的,這些給騎士們的房間雖然沒有配鎖,不過周圍卻有人看守,普通的閑人,是進不來的。

    是敵人?

    當然,對於愛德華的眼睛來說,一些魔法的陷阱,都很難產生效果,而試圖用魔法掩蓋自己的殺手,也瞞不過他的觀測,因此,他隻是小心的推了一下那門扉,直到它吱呀一聲完全洞開為止。

    於是,眼前出現的景色,讓愛德華又愣了一愣。

    艾蓮娜坐在房間裏的一張椅子,微微低垂著頭,身的鎧甲,遍布著紅色的汙痕,有些尚未幹透,她卻並沒有擦去,就連愛德華推開門的吱呀聲,也沒有讓她抬起目光,隻是怔怔地盯著地麵,表情空洞,悵然若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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