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99章 如果這都不算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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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言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毫無血色的唇哆嗦著,眼眶濕紅。

    心髒如同被人拿著帶了倒刺的尖刀狠狠紮進去,再慢慢的抽出來。

    鑽心剜肉般的疼,讓他身子克製不住的顫抖著。

    她每唱出一句,他就感覺自己身上又被淩遲了一刀。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xiaoyan,happybirthdaytoyou……”

    “生日快樂!”手機裏傳出她帶笑的聲音,“對不起啊,晚上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我剛買好禮物,耽誤了好久。怕路上堵車趕不上十二點之前給你慶祝,所以就先預發這一個電話給你。”

    “不要生我的氣,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了,都把你生日設成開機密碼了,一定記得住。以後每年的生日我都會陪你一起過,不會再錯過了。所以,如果這次我錯過了就原諒我吧。作為補償,今晚,我把你最想要的禮物給你……老公,生日快樂,等我回家。”

    他最想要的禮物……是顧汐。

    她說,要把自己給他。

    說以後每年的生日都和他一起過。

    她叫他老公,這是她主動的,第一次這麽叫他。

    如果沒有之前的事,如果……他沒有說出那種混賬話,她是不是就不會走。

    她是不是會還在他身邊,當著他的麵,給他切蛋糕,給他唱生日歌……說我把自己給你。

    本來是應該這樣的……可現在呢?他到底做了什麽,把這原本甜蜜美好的一切都毀了。

    微博提示,顧汐有一條微博@他,是在她到家之前發的。

    圖片是她低頭親吻那八音盒,旁邊還放著已經包裝好的生日蛋糕。

    “他們的身上,刻著我們的名字。他們會牽著手永遠在一起,我們也可以嗎?”

    蕭言踉蹌著走到桌邊,那八音盒已經被摔的粉碎。

    原本牽著手的兩個小人,已經支離破碎,牽在一起的手臂也斷掉了。

    他蹲下身,撿起其中穿著西裝的小人,上麵刻著他的名字。

    他把那小人握在掌心,不顧那尖利的斷刃把他的掌心刺的鮮血淋漓。

    “對不起……”他聲音嘶啞,哽咽的幾乎不成語調。

    程斐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想她回來,你自己要先振作起來。”

    他掰開他的手,把那染滿血跡的水晶小人拿開:“現在,做你自己能做的事。”

    ……

    整個帝都,黑道白道的人都出動了,隻為找一個人,一個叫顧汐的女人。

    蕭言在微博上發出懸賞,不管是誰,隻要能找到顧汐,並提供她的確切位置,消息屬實的,定重謝。

    別人說重謝,或許隻是一個慣常的書麵用語。

    但這兩個字是蕭氏集團現任總裁發出的,那分量可就不同了。

    微博裏已經炸開了鍋。

    都疑惑顧汐都已經被爆料說和程斐有什麽了,蕭總怎麽會還這麽在意她呢?

    最讓人驚訝的是程斐也同時轉發了這條微博,發動自己的粉絲找人。

    這下整個娛樂圈都被攪了起來。

    各種留言推測滿天飛,蕭言根本就沒有在意那些,隻關注著提供顧汐消息的信息。

    可真正提供消息的,卻寥寥無幾。

    顧汐最後發的那微博下,一條消息被讚上了熱門。

    “蕭總的生日蛋糕是夫人在我家店裏定做的,想看獨家視頻的,點我!”

    蕭言點開那個名叫“米拉西餅”的微博主頁。

    置頂的微博,是一段視頻。

    他點開來看,發現是一段監控錄像。

    糕點師正在做蛋糕,顧汐拿著一張紙在看。

    “奇異果,草莓,鳳梨,水果夾心就放這幾樣吧。”她說著還有些不放心的征求糕點師的意見,“這幾樣能放在一起嗎?吃了會不會對胃不好?”

    “奶油不要太厚,他不喜歡吃甜食。”

    糕點師按照她的要求做,最後在做上麵的造型裝裱。

    詢問顧汐:“兩個人做親吻的姿勢行嗎?”

    “不用不用!”顧汐忙擺手,顯得有些窘迫,“擁抱吧,擁抱就好。”

    她臉上有明顯的紅暈,還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還是換成牽手吧?”

    視頻隻有短短的一段。

    下麵的評論卻被刷到爆。

    “老夫的少女心又被激活了!”

    “單身狗呼籲動物保護組織保護!”

    被讚上熱門的,隻有短短的一句——“如果這都不算愛。”

    蕭言放下手機,把那摔在地上的蛋糕盒撿起來,放到桌上,打開。

    蛋糕已經被摔的不成樣子了,他看著上麵那糊成一團,已經看不出造型的奶油,想象著它原本的樣子。

    沒有親吻沒關係,沒有擁抱沒關係,沒有牽手也沒關係,隻要你還好好的在我身邊……隻要你還在,還肯回來。

    他拿起附贈的小刀叉,嚐了一塊奶油,明明應該是甜的,他卻滿口苦澀。

    本來,應該是甜的啊……

    “少爺!”劉叔急匆匆的走過來匯報說,“剛才有人打電話過來聯係,說他半個小時前好像見到過夫人。”

    蕭言立刻扔下手裏的叉子,緊張的問:“他在哪兒看到的。”

    “那人說,是在跨江大橋上,夫人當時,好像是在橋邊站著。”劉叔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顯得小心翼翼的,“赤腳,穿著一條白裙子,渾身濕透了。他也是看身形似乎有些像夫人,所以才打電話過來。”

    劉叔緊張的又補了一句:“那人說……當時看夫人的狀態不太好,像是想……輕生。”

    “不可能!”蕭言打斷劉叔的話,聲音卻克製不住的發顫,“她不可能去做那種傻事!”

    他大聲否定著,心底卻忍不住慌了起來,抓起車鑰匙就要出門。

    程斐走過來攔住他:“你現在的狀態不能開車。”

    他接過他手裏的車鑰匙,率先開門走出去:“我帶你過去。”

    一路上蕭言一句話也不說,死死的握緊手機,目光一直盯著導航看。

    隻希望能快一點兒,再快一點兒。

    “你放鬆點,那人說的也未必就是真的,以顧汐那樣的性格,她應該不會去做那種事。”程斐試圖勸他。

    蕭言卻隻是搖頭,他知道自己當時怒極之下的話有多傷人。

    萬一,萬一那真的是顧汐……他根本就不敢再往下多想。

    雨還在下,深夜裏,路上車輛也少了許多,卻突然有刺耳的急救車警報聲響起。

    蕭言的臉色慘敗如金紙,轉頭望向窗外,一輛急救車扯著救護警報,從旁邊呼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