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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連城的雪下的很大, 大到覆蓋住了新起的墳圈兒, 一個用紅色皮套紮著雙馬尾的小姑娘坐在窗台前看著外麵, 她看上去**歲年紀,但不知為何一張小臉上滿是擔憂。》
雪下了足足有一厘米厚了,小姑娘從窗台上跳到床上,一溜煙兒的跑進廚房, 廚房裏有一個老婦人正在煮飯, 老婦人聽到小女孩兒叫她便笑著轉過身微彎著身子問她:“婉兒,怎麽了?”
“外婆,我們什麽時候去看媽媽啊?雪下的這麽大媽媽會不會很冷。”婉兒仰著一張小臉問道。
婦人的眼裏閃過一絲惆悵,眼角也滲出了淚, 她側過身擦了擦眼睛,這才重新轉過身笑著說:“你媽媽不會冷的, 她在那兒睡著要比我們暖和。”
小婉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的仰起頭又問:“外婆外婆, 我想媽媽了,媽媽什麽時候能回來啊。”
“想回來的時候就回來了。”外婆站起身, 看著窗外的眼神格外悲傷。
當初婉兒媽媽死的時候擔心婉兒太過傷心, 就騙她說媽媽太累了去睡覺了, 等睡醒了就回來了, 可現在眼看著婉兒越長越大, 再這麽騙下去也不行,老婦人越想越愁,越愁越難過, 越難過越傷心,這麽傷著傷著,眼淚兒不自覺地就留了出來。
正巧這時婉兒的外公也從外麵回來了,婉兒外公進屋兒就看到婉兒的外婆在抽抽搭搭的哭,他在玄關打掃好身上的雪,長歎了一口氣:“死者不可複生,生者不可複死。”
婉兒剛好拿了個青蘋果跑過來,眯著眼睛問:“外公,死者是什麽意思啊?”
“死者,離開人世間的人。”婉兒外公歎氣道。
隔了大半個月,婉兒沒盼到去看媽媽,倒是把爸爸盼過來了,婉兒爸爸將婉兒接了回去,小婉兒本以為媽媽也會跟著一起回去,可回到家之後她發現她的媽媽沒有在家也沒有在門外,婉兒一下子就哭了,她坐在地上嗚嗚大哭。
這時候一個長腿細腰,相貌姣好的女人從樓上下來了,她倚著樓梯扶手笑著問:“小姑娘哭什麽呢?”
婉兒答:“我媽媽沒回來。”
那女人又走了幾步走到了婉兒身邊,她當著婉兒父親的麵兒將婉兒從地上抱起來,她抬手擦了擦婉兒的眼淚,溫柔的告訴她:“寶貝,你媽媽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媽媽。”
婉兒不明白離開世界是什麽意思,但她知道媽媽不能隨便叫,婉兒固執的搖頭:“你不是我媽媽,我不叫你媽媽。”
她清楚的看到她說完這句話之後那個女人眼裏閃過的蔭翳,可是很快,這蔭翳便被甜美的笑容取代,她站起身,一隻手輕拍著婉兒的肩膀,她笑著對婉兒的父親說:“女兒不認我怎麽辦?”
婉兒父親上前一步,對婉兒說:“叫她媽媽。”
“我不叫。”婉兒父親沒有想過婉兒會這麽讓他下不來台,熱血上頭,一巴掌打在了婉兒的臉上,婉兒身子薄,一下沒站住,倒在了地上,嘭的一聲,那個女人忙大喊:“你打她幹什麽啊,不叫就不叫啊。”
喊完,她才想起來跑過去把婉兒抱起來,她一抱才知道小姑娘輕的像紙片兒,忍不住的側過身彎起嘴角,可被她抱住的婉兒看到了,婉兒看著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怪物,一隻可怕的怪物。
婉兒父親看到婉兒腫起的半邊臉知道自己下手太重了,他有些抱歉但又不願意低頭,隻讓家裏的仆人將婉兒帶去處理一下。
等她被掃地的阿姨帶走後,那個女人才撲到婉兒父親的身上,一臉惆悵的說:“我以後要是和你女兒相處不好可怎麽辦啊?”
婉兒父親想了想,長舒一口氣後說:“沒事的,我們不是也準備生兒子了?”
被他一說,那女人的臉一下子紅了,她嬌笑著打了婉兒父親一拳:“討厭。”
“不過你真的要加油了眼看著我這生意越做越大沒有個兒子繼承怎麽行。”
“哎呀呀,我這又不是生不出孩子,那不是你以前有個老婆在中間檔著每次懷上都得給打了胎嗎。
婉兒父親若有所思得點點頭:“是啊,要不是她我兒子現在都能滿地跑了。
“可不是。“
婉兒漸漸長大,漸漸出落成了美人兒,小學五年級的時候被一群小混混給堵在了學校後麵的小樹林裏,他們是看婉兒漂亮也知道婉兒不理人所以才想出這麽個辦法,為首的混混叫陳煜,是個公子哥兒,含著金鑰匙出生,十一年來一直被人捧在手心兒裏,沒人敢不聽他的,但,婉兒就是不聽,他覺得婉兒就像一隻倔強的公雞,但這公雞又長的那麽漂亮,漂亮的讓人不忍心把她的毛拔了。
陳煜走上前,學著電視裏的情節,狠狠地捏起婉兒的下巴,邪惡的說:”你不做我女朋友我就在這兒辦了你。”
“嗬。“婉兒冷哼一聲。
陳煜有些急了,可當著一群小弟的麵兒他也不好發作,他隻好說:”不光我要辦了你,我這群小弟也要挨個辦你。”
婉兒看都沒看他一眼,隻無所謂的說:“隨便。“
她確實是無所謂,七歲那年跟著外婆去田裏插秧,回家的路上她被一個二十幾歲的叔叔叫了去,外婆沒有跟著她去,因為那叔叔說會把她送回來,那人把她帶到了村子外的一個小木屋裏,屋內漆黑一片,那個叔叔拉開燈,婉兒看到滿地的玻璃酒瓶有些害怕,她瑟瑟發抖的躲在那個人身後,她對那人說:”叔叔,我害怕。“
那人長的麵紅齒白,放在現在就是個小鮮肉的料。
那人笑著揉了揉婉兒的頭發,告訴她:“你看那有個棉被,我們鑽進去好不好,鑽進去就不害怕了。”
婉兒對這個人很熟悉,一點防備沒有的說:“好。“
見到婉兒這麽聽話,他笑著揉著她的頭發,婉兒鑽進去之後,他開始脫衣服,婉兒疑惑的問他:”叔叔,你在幹嘛?”
他告訴她:“叔叔要陪婉兒睡覺。“
婉兒天真的眨了眨眼,點了點頭。
可那人鑽進被窩之後就開始脫婉兒的衣服,婉兒被脫得光溜溜的躺在被子裏,那人壓在她的身上,婉兒被壓得喘不過氣,那人的呼吸變得急促,婉兒有些害怕的哭了,這一哭,那人的理智徹底丟失,婉兒被他壓在身下泣不成聲,一下下的抽搐。
接著暈了過去。
婉兒被送回外婆家是三天後,那個婉兒叫叔叔的人告訴婉兒那件事對誰都不能說,不然他就掐死她,被送回家的時候那人告訴她外婆,是帶婉兒去市裏玩兒了,她外婆相信這人也沒多問什麽。
可那之後婉兒的媽媽告訴她,她那個地方最重要了,不可以讓任何人碰。
可已經晚了。
陳煜見婉兒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真的生氣了,他一把拉開婉兒的校服,一邊命令他的那些四五年紀的小弟轉過去圍成一個圈兒,陳煜將婉兒的衣服一件件的脫下,當她把婉兒的內衣脫掉後,徹底眼紅了,這是除了他媽以外他第一次見到的女人的**。
雪白如冒著熱氣的雪球兒,上麵綴著一顆紅櫻桃似的紅點兒,陳煜的下體有了感覺。
”你們幹什麽呢?”紀律委員輪到了方陳做,他看到小樹林裏有人圍成圈兒以為又是小孩子不懂事在打架,他便想也不想的衝過來,那群小弟一哄而散,陳煜也被嚇得褲子都沒提上的跑了。
隻剩下一個婉兒,裸著身子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方陳隻看到一個雪人似的小姑娘倒下了也沒看清她沒穿衣服,方陳忙著跑過去,跑到近處才看到那雪人沒穿上衣,但這姑娘已經要暈倒了,方陳忙把地上的衣服給她穿上。
婉兒很感激的對他笑了笑,婉兒看到他的胸牌上寫著:“方陳。“
她想著第二天從家裏帶點兒好吃的好好謝謝他,但可惜第二天她沒見到方陳,第三天也沒有,後來她一打聽才知道方陳已經轉學了,她也是這時候才知道方陳在學校算是風雲人物,是很多女生暗戀的對象,不過那時候婉兒也是個眼高於頂的美女一直沒注意罷了。
再見到方陳是在高考現場,她趁著考試前休息的時候跑過去問方陳想要去哪個大學。
”北京大學”
婉兒聽到之後笑了,她知道自己的誌願該寫哪兒了。
可到了北大之後她怎麽找也沒能找到方陳,後來還是小學同學聚會的時候她才知道方陳已經出國了,她四方打聽之後打聽出了方陳國外的學校,她又用了半年申請留學,可等她到美國的時候也沒能找到方陳。
婉兒一個人在美國上了三年學,等到回國工作的時候才知道方陳去了國外之後變不聽父母的了,他一個人跑去學了電影。
回國之後婉兒在電視上看到了他無數次。
不過,在異國他鄉已經三年的她早已經不是最初那個衝動、魯莽,為了喜歡的人不惜追趕的小姑娘了,現在的她想等待。
但,造化弄人,她在等待的時候方陳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叫陳媚童的小網紅,婉兒本以為自己能把方陳的心奪過來,但她輸了,輸了自己的心,輸了方陳的心。
後來,她也如願的嫁給了方陳,不過這個婚姻有一紙婚書。
不過也不過是隻有這一紙婚書,方陳從來不碰她,甚至也不會回家裏住,這一紙婚書就像是個笑話,每天嘲笑著她,那時候的婉兒不懂,不懂“人得自個兒成全自個兒”。越發得不到的越想要,到後來,到底是**還是愛情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婉兒最後一次見方陳,他把離婚協議書推到她麵前,她微笑著簽上了姓名。沒想到,離了婚心裏竟然輕鬆了很多。
那天婉兒舉著一杯紅酒對方陳說:“五年級的時候你救了我,你讓我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善良的人,高考那年你的出現讓我扔掉了一瓶子的安眠藥,但後來,我滿世界的找你找不到,其實那個時候我就應該知道,怎麽找也找不到的人就是沒緣分吧,可我不信,我開始修煉自己,我想著等你出現的時候我可以是一個完美的自己站到你的麵前,但,即便完美的我,也敵不過緣分的眷顧。”
我知道,愛情從來不是強求。
作者有話要說: 輕微的改動了。也隻改了這一點兒。
時隔一年,記得寫這個故事的初衷,忘了裏麵的很多細節。另外推薦幾部電影《熔爐》、《素媛》、《媽媽不哭》,前兩部真實事件改編,後一部類似《告白》。寫這章最初是想體現一下校園暴力等問題,不過筆力不太夠,大家可以看看這幾部電影,故事有點壓抑,選一個天兒好的日子看,看完吃點好吃的。另外,希望每個孩子都好好保護自己。
“人得自個兒成全自個兒。”出自張國榮版《霸王別姬》。
最近在讀木心老先生的書,一位睿智且俏皮的老先生,和老舍給人的感覺有些相似之處。
一年時間看了點書,翻看了兩遍自己初高中時代的筆記本,年少時的自己把自己給教育了,那時候懂得要戰勝拖延症,去操場跑步後去圖書館讀書,那時候也懂得辯證,懂得思考和樂觀。
哪像現在抱著電腦看番,活脫脫像個死宅,算上身材的話,現在算是個死肥宅。
總歸還是想過的積極向上一點的,今天起多看書多旅行,多背單詞多交朋友,多跳舞多運動。
多點開心。
嗯,以後都寫積極的故事給你們看。
摸摸耳朵。(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