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光神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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墅之時,唐憶明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怎麽啦?被女人騷擾了?”客廳之中,手臂上仍然綁著繃帶的菲利克斯正用一把其長無比的利刃修剪著手指甲,見他進來,感興趣地問道。
“呃,嗬……也沒那麽恐怖。”唐憶笑著搖了搖頭,從桌上拿起杯子喝水,“遇上個很有趣的陌生人而已……”
“女人?”
“唔啊……”
“喔,又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要開始了。”揮舞著長刀,菲利克斯搖頭感歎,“對了,後天是光神祭禮,外麵會很熱鬧,我們一塊去約會吧。”
“噗”的一聲,唐憶將口中的水噴了出來:“不、不是吧?你說什麽!?”
“別那麽大反應好不好。”菲利克斯無奈地攤了攤手,“你也知道,朱莉安娜那個女人聽不懂人話的,我老媽目前也在這裏的添亂,如果要讓她們知難而退呢,我打算自己找個人算是比較理想的辦法,那麽……你也知道的啦,目前也找不到合適的人,本來芙爾娜是個很有競爭力的人選,可是那是你馬子,又對你癡迷到爆,我說把她搶過來肯定不現實,伊琳娜呢,我又懶得去理她,想來想去,我們關係那麽好,說你男女通殺恐怕也沒什麽不可能,所以我想……”
“碰”的一聲,一杯水扔在了他麵前的桌子上,唐憶滿臉啼笑皆非,搖著頭向後退:“我明白你最近很煩惱。但是兄弟,保持理智,如果你真的火氣大,多喝水,相信我,我絕對沒這方麵地傾向,做戲也沒人會信,別人隻會笑死,你幹嘛不去找文森特……”
“呃。開玩笑吧,你也知道文森特那麽粗獷樸實,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嘛,喂喂喂……別走那麽快啊。是不是兄弟,又不是叫你在自己身上插兩刀,幫個小忙也不行……喂……真有愛啊……”
待到唐憶的身影消失在門後,菲利克斯方才遺憾地感歎幾句。繼續修剪起指甲來。過得不久,他驀地坐正了身體,長刀放在身前的桌上,拿起水杯一飲而盡。略帶些稚氣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苦悶表情:“這樣說起來,真得自己解決了?”
菲利克斯在令人心煩的事情中苦苦思考時。一場殺戮。正進行在王蛇之城的某處暗巷之中。肆意流淌的黏稠血液。被撕碎成片地**,恐怖的尖嚎。最後的夕陽天光渲染之下,羅傑。伊夫利特望著那緩緩走來的恐怖身影,顫抖地身影緊貼著身後的牆壁,癱倒在地,胯下由於失禁產生的臭氣與血腥的氣息混合一體,凝出難以言喻地驚恐氛圍。
“嘖、嘖嘖……”仿佛在吃著無比香甜的事物一般,那微有些矮胖的身影舔舐著指尖染上的鮮血,帶著猙獰笑容地臉龐驀地在羅傑的眼中擴大,“我叫蘇萊,你呢?”
“啊啊啊啊,我、我、我……我叫叫叫叫叫叫……羅、羅羅傑……”
“羅傑……”嗓音低沉,微帶沙啞,“伊夫利特?”
“啊啊啊啊,是是是是……我、我是伊夫利特家的人,我、我地叔父在伊夫利特家有很、很高地地位,你、你們……放過我……求、求求你們……”
“死死死死……死心吧……”名叫蘇萊地胖子學著他結巴的樣子,“你知道你今天冒犯了誰嗎?”
“阿,阿爾。雷撒督克……”羅傑恐懼地大哭起來,“我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嗬,錯了,把頭貼過來,我小聲地告訴你哦,一般人我都不告訴他。”胖子低聲說著,附上他地耳邊,“你冒犯的,是最最愛好和平的……戰族……天可汗陛下……”
“啊……”驀然間,羅傑睜大了眼睛,眼望著此刻正在巷子**談的兩個人影,驚駭得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聽說族長今天遇上了寫《天下布武》的那位阿爾。雷撒督克?”沐浴著夕陽的光輝,中年男人低著頭,小聲地說話。
“嗯,是啊,無意中遇上的哦,好巧對不對?”將兩條長長的馬尾辮抓在手上,帶著童稚麵孔的長腿少女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族長有什麽發現嗎?”
“嗬嗬,很有趣的一個大哥哥呢,感覺……跟其他人很不同的樣子,好有耐心呢,我纏了他半天,他都沒有生氣哦!”
“咳。”中年男人頗有些無奈地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珠,心中雖然明白,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行事方法,這位族長看似天真可愛,平時腦子還有些秀逗,但是無數次事實證明,往往在那天真的麵孔背後,都有著無比精巧的構思與計算,因此形成她所獨有的人格魅力。但縱然是這樣,身為智慧祭司的他在某些時刻仍然覺得有些跟不上族長的步調,這或者便是他與上任智慧祭司存在的差距了。
想起那位在幾十年前便宣布脫離戰族的絕世天才,敏特爾微微地歎了口氣:“那麽……族長的意思呢?我們是不是需要……”伸手在空中一劃,做了個殺的動作,“假如他真有寫出《天下布武》的能力,將來恐怕會是我們的大患……”
“唔,不要……”撅起嘴巴,少女將頭搖得像是撥浪鼓,“別總說殺人啦,敏特爾叔叔,好殘忍哦,何況那位哥哥很漂亮,又很溫柔的樣子,如果將來要選王夫,我一定要選他那樣的啦。哦,對了。我幫小敏特爾買了一支筆哦,很貴的耶,你看你看……”
獻寶似地從袋子裏翻出一支羽毛筆遞到中年男人的眼前,隨後便絮絮叨叨將那賣筆小販推銷時說的話全都轉述了出來,不久之後,她才回過了頭去,語帶嬌嗔地喊道:“蘇萊啊,你怎麽這麽久,別老嚇他了好不好。你都快嚇死他啦,你怎麽這麽殘忍哦。”
,馬上、馬上……”巷子裏傳出那胖子辯解的笑聲,啦。我們男人嘛,就貴在持久……”
片刻後,那小巷中發出最後一聲慘呼,隨後恢複了平靜。
一如菲利克斯所說。兩天之後的五月十四日,便是所謂光神祭禮的節日,在以辛洛斯為主要信仰的這片大陸之上,這一天是與黎明祭典、春日祭禮一樣的盛大節日。這些天來雖然操心於其他事情,但外界依舊如常運轉,十三日這一天。所有張燈結彩準備慶祝的工作便已準備完畢。這一天唐憶去到王蛇之城時。卻首先被約書亞攔住。說起了前一天傍晚那群伊夫利特族人在某個暗巷中被人撕碎了地事情。
“死狀很慘,一共七個人。全都被一片片的撕碎,除了那個叫羅傑的孩子頭還算完整,其餘的人全都變成一堆……雜燴,完全分不出來誰是誰了……比較要命地是,在現場羅傑用秘密的手法留下了你的名字,而我們也知道,在這之前你與他們發生過衝突,昨天下午時,也曾發生過碰撞……”
聽到“雜燴”兩個字時,唐憶皺了皺眉,片刻之後搖頭說道:“我沒幹過。”
“我們明白。”約書亞點了點頭,“昨晚這事傳來之時,父親那邊便已經直接說了話,指出這是有人嫁禍,製造了假象,有了父親的這句話,羅傑那一係地親族絕不敢明目張膽地做什麽,但問題在於有個很疼羅傑的叔父,叫做麥格。伊夫利特的,他目前掌握著伊夫利特在北方一個行省的生意,為人剛愎自用,某些方麵甚至連父親地話也不太服,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這邊會盡量控製事情的發展,但如果麥格堂兄在暗中做些什麽,我是說……你得當心。”
“嗯。”
話是這樣說,然而一回頭,唐憶卻並非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有一個自己並不關心也不重要地人死了,另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地人恐怕要找自己報仇,這到底算是怎樣一個概念地事情呢?
於是,第二天,光神祭。
大概淩晨的時候,便能聽見莊嚴地聖樂隱隱傳來,這一天的天氣很好,其實每當這樣的大節日時,占星師們往往便要預測雲層的走向,隨後讓魔法師團大範圍的鼓動風力,驅散雨雲。早晨起床不久,朱莉安娜便已經到了,似乎是菲利克斯終於擺脫不了她,昨天兩人說了些什麽,便決定一塊出去逛街。
另一方麵,為了參與有關皇族的一些儀式,文森特吃過早點後,也與凱瑟琳、克娜一同去了皇宮,至於唐憶與芙爾娜,卻隻能在早晨時間裏出去散散步,因為上午唐憶仍然得趕去王蛇之城一趟,為尼古拉斯演奏靈魂之樂,而芙爾娜則必須趕回去照看小雪。由於這段時間兩人經常在一起,雖然最後一步仍然沒有再次跨過,但牽手接吻之類的事卻沒少過,因此倒也不會有刻意要在一起的**。清晨時分,兩人擠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一麵閑逛,一麵去向城市中心祭壇上空的那座巨大的辛洛斯幻象。
對於一般人來說,這樣盛大的節日,無非就是個熱鬧和采購的好機會,道路兩旁滿是吆喝的商家,行人大都靠往道路兩側,因為路中央基本上已經被清理開來,據說從九點開始,城內便會舉行盛大的閱兵,屆時城內地位稍高的貴族、皇族乃至此次來到阿特羅卡的各國使臣都會參與到這次的閱兵式中來。閱兵隊伍繞帝都一周,正午時分,便會在皇族與白衣主祭的主持下,於光神祭壇上舉行祭祀辛洛斯的大典。
一路上走走看看,往往在一些有趣的小攤前停下。卻沒有買上任何一件東西。來到光神宮祭壇附近時,隻見祭壇前地巨大廣場人幾乎是人山人海,聖潔的光芒從巨大的祭壇上發出,伴隨著莊嚴的聖樂,光神巨像散發著光芒直接雲天,前排大多是些辛洛斯的狂熱信徒,便在祭壇附近的聖光範圍中跪下,虔誠的祈禱,據說某些狂熱的信徒。就會這樣跪著祈禱整整一天。
兩人出門,無非也就是象征性的走走,此刻城內已經傳來隱約地軍號聲,顯示著閱兵隊伍已然進城。正在向皇宮的方向行進。時間不早,唐憶與芙爾娜便在這裏告別,從不遠地方的中樞部聯絡點叫了馬車,兩人分道揚鏣。去往不同的地方。
按照以往地慣例,去往王蛇之城最快的路徑自然是走大道,然而今天許多路段都禁止了馬車的行進,也隻能選擇從某些小道出城。但縱然那禦者對帝都內的道路已經無比熟悉,這一路上還是走走停停,往往被擁擠地人群堵得過不了路。仿佛整個國家的人都在這一天被塞進了帝都一般。
就這樣。大約十點的時候。馬車在一處地方停下,原本以為又遇上了擁擠的人群。然而掀開車窗上地簾子,卻發現路邊根本沒多少人,正想說話,前方的禦者猛然拍了拍門框,沉聲喝道:“雷撒督克先生,出事了……”
“什麽?”
起身才掀開簾子,前方陡然傳來兵刃交擊的聲音,隨後,一道蒼白地淩厲劍氣奪目而入,轟地一聲,整個車簾、車頂全被這股劍氣擊飛、攪碎,眼前黑影倒下,唐憶下意識地一接,卻是那禦者的身體,方才那股劍氣穿胸而過,唐憶一接之下,手上黏呼呼地滿是鮮血,眼看這人是活不成了。
抱著那奄奄一息的禦者向外望去,隻見大量行人在驚呼聲中四散開去,兩撥人正在道路間激烈拚鬥,大概其中一方便是中樞部的人。而在馬車前方,一個流著山羊胡子,目光深沉的中年人正手指長劍,直直的指過來:“阿爾。雷撒督克?”
“你是誰?”撕開身上的一塊衣襟,唐憶盡量快速地做著看似無用的包紮,冷冷地發問,隨後,那邊也傳來
的回答。
“麥格。伊夫利特,我今天來,是為我的侄子羅傑討回血債的!”
另一方麵,大概就在唐憶與芙爾娜分開之時,帝都城內一個偏僻的小旅館房間內,菲利克斯正在喝酒。
說來有些奇怪,這樣熱鬧的日子裏,大清早的起床出門,卻隻是為了尋找一間小旅館喝酒,無論作為情侶還是朋友,這樣的情況都不合情理,自然的,朱莉安娜這時也處於疑惑當中。
“到底幹嘛啊,你說這個房間很有紀念意義,要帶我來看,結果買這麽多酒進來,還一個勁的埋頭喝,你再喝就要醉了啊。還不快說,這間房的紀念意義在哪?”
她做到菲利克斯的身邊,眼睛轉了幾圈,隨後笑道:“是你爺爺當初救下你之後安頓你的地方嗎?”
“唔,不是。”菲利克斯淡淡笑笑,搖了搖頭。
“你父親跟母親第一次邂逅的地方?”
“再猜。”
“嗯……別喝了啦,你……你和女孩子第一次上床的地方?”
“嗬,差不多……”菲利克斯灌了一大口酒,眼圈通紅地笑道。
朱莉安娜收起了興奮的目光:“那……那我猜不到了,叫你別喝了啦,你都醉了,說好一起出來逛街的,別你喝醉了要我抬你回去,喂,不許喝了!”
陡然搶過了菲利克斯手中的酒瓶,一把扔在桌子上,菲利克斯抄起另一隻酒瓶,卻又是大大地灌了一口,察覺出有些不對,朱莉安娜陡然拍了拍桌子:“你、你到底是想來幹嘛!你……別這樣了……”
“嗬嗬……”吐出一口酒氣,菲利克斯示威一般再喝一口,一瞬間,紅發女子爆發開來:“我說了不許喝了!”猛地出手,一把搶過了酒瓶。
刹那間,風壓驟起,菲利克斯如同猛虎一般的從座位上彈起來,伸手抓住了朱莉安娜的手腕,雙方身影交錯間,轉眼換了好幾招,雖然朱莉安娜修為不弱,雙方在兩三年前也常有練習般的打鬥,然而這次菲利克斯卻似乎是全力出手,再加上朱莉安娜本無打鬥之心,幾招過後,她便被菲利克斯反剪了雙手,一把按在牆上。
一隻手按住她交叉的手腕,另一隻手則狠狠地搶過了酒瓶,這次卻不是喝,而是一把扔在了另一邊的牆上,砸得粉碎。
“你、你幹什麽啊,放開我……”
叱喝著掙紮幾下,然而菲利克斯卻沒有半點放開的意思,不久之後,她感到腦後的發帶被解開,一頭紅發披散而下,隨後酒氣傳來,菲利克斯的身體直接壓過來,將她擠在牆上。頸項間傳來濕滑的觸感,是菲利克斯用舌頭在輕輕的舔舐了。
“你……所以我說你猜對了,這裏……如果沒有意外,的確會成為我和女孩子第一次上床的地方……”
陡然間,察覺到菲利克斯的意圖,朱莉安娜整個身體都戰栗起來。
“你、你放開,我不要這樣,菲利克斯……”
微帶哭腔的語調,但隨即,菲利克斯空閑的右手直接伸進了她的領口,肆意地揉捏起來:“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你總是這樣,有時候說要,到了真的要了又說不要,你不滿意嗎?這些天來像是瘋子一樣的纏著我,不就是希望和我上床嗎?你到底希不希望我這樣做,你說清楚啊!”
“不,別這樣……菲利克斯,我喜歡你,我也願意將自己交給你,可是……我不要這個樣子,你住手啊……”相似級別間的比拚,一旦讓人占了先手,事實證明後果相當的嚴重,在朱莉安娜毫無鬥誌的情況下,菲利克斯的鬥氣在第一時間擊入她的身體,一時間瓦解了所有的反抗能力,此刻這個一貫表現堅強的女子也隻能哭泣著掙紮求饒,“菲利克斯,我不要這個樣子,假如你要我隻是為了這樣的理由,你會後悔的……”
“同樣的話,我也跟你說過!”一把將女子按到在床上,菲利克斯直接拉開了她的上衣領口,鬥氣到處,頓時整件內衣破裂飛散,**潔白的上身暴露無疑。騎在她的身上,菲利克斯俯身下去,在她眼前顫抖著嚷了起來:“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有喜歡的人了我有喜歡的人了,可那不是你!為什麽你總是聽不懂,大家當朋友,你救過我的命,我可以容忍你很多的事情,甚至你要我為你去死都可以,可為什麽你總是自以為是的做些我無法容忍的事情,就那一件……”
“可我們都明白你喜歡的是誰!”朱莉安娜哭泣著大聲說道,“那是不可能的!不可以的!你如果改不過來,你們隻能以悲劇收場,隻能那樣!菲利克斯,我喜歡你,我想改變你是因為我喜歡你,我不想讓你陷入那樣的悲劇……你愛上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唔……”
話未說完,菲利克斯猛然俯身,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兩張臉“伊伊嗚嗚”地掙紮片刻,相吻的唇間,卻驀地有鮮血流出,顯然是朱莉安娜咬了菲利克斯一口,怔然片刻之後,朱莉安娜終於放棄了抵抗,無聲地哭泣起來。
就在這樣的哭泣之中,菲利克斯翻下她的身體,站在床前望定了那**迷人的上身,輕輕擦去嘴角的鮮血。被壓在身下的雙手終於恢複了自由,朱莉安娜卻隻是那樣直直地躺著,片刻後用手捂住了雙眼,更為悲傷地痛哭起來。
“我……知道怎樣的事情是我該做的,怎樣是不該做的,不用你操心!”
說話間,菲利克斯再度俯身上去,一把拉開了她下身的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