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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倒底是虛的,本想也做些那暗箭傷人的事,哪知道玄舞根本按耐不住性子,心裏對蘇家產生的太多惡感總讓她忍不住用些極端的做法,這下可好,該怎麽收場?
玄舞這一紅臉,倒讓蘇子衿再次楞了神,等回過神來,這才拉了臉,說道:“都楞著做什麽,沒事幹了就出去!”,等了一宿的丫頭婆子剛才雀躍的心一下就涼了,戀戀不舍的排著隊出去。哪知有個不看人眼色的婆子,不但沒出去,反而一溜小跑到床邊為他們鋪起被褥來,尤其是亮出那塊白晃晃的帕子時,玄舞隻差沒跟著吼一嗓子了。
蘇子衿估計也被這婆子的行為整懵了,從她鋪床開始就直勾勾的盯著看,直到那方白帕子一並鋪整出去了,才反應過來。哐的一聲,門再次被蘇子衿以粗魯的方式關了起來。看那氣勢,哪像是個要入洞房的新郎,分明是來興師問罪的,如此倒解了倆人的尷尬。
“說吧,你嫁入我蘇家,有何目的。”這話問得好奇怪,說的好像不是他求娶的她一樣。雖然說話甚是無禮,不過玄舞就喜歡他這麽直接的說話方式。
收了表情,玄舞取了個離她最近的凳子坐上去,這才懶洋洋的說道:“你猜呢?”明明她是被趕鴨子上架,被他逼得無路可走了才不得不做這個選擇的。
“我不想猜,你的居心不良任誰都看得出來!”
“那麽你破壞我的好事,又是何居心呢?”談到居心不良,玄舞笑了,這個話題她好像更有話語權吧。
哪知蘇子衿一聽這話,立馬寒了臉,“你就這麽想嫁給太子作側妃?”
這話問得就更奇怪了,難道嫁給太子不比嫁給他一個將軍的兒子強。太子將來會當皇上,他一個將軍家的嫡子,就算官做到頭,將來還是個少將軍。
不過玄舞可不想跟蘇子衿討論這個問題,隻沉默了不再作聲。
蘇子衿好似也想到了這點上,瞬間就惱羞成怒了,罵了一聲:“膚淺”,甩門走了。也不知是誰膚淺,放著好好的門當出氣筒。
不過人一走,玄舞也跟著鬆了一口氣,和他單獨呆在這新房裏,讓她總感覺她們就真是夫妻了,可她們明明是敵人。
蘇子衿前腳剛走,剛才被他趕走的婆子丫頭們又魚貫進來了,隻是這回不是伺候洞房,而是直接準備她清晨的梳洗著裝。看幾人互相交流的眼神頻率甚高的樣子,想必心裏那隻好奇的貓已將她們的心撓得奇癢無比了。
這邊還沒收拾妥當,靜初丫頭正幫她梳頭,玄舞就感覺有道視線一直膠在她身上,轉頭一看,卻是剛剛才走的人又去而複返了。
“我差點就上了你的當了!”蘇子衿這麽說。
玄舞被他這話說得莫名其妙,她做什麽事了,她可一直很誠實。
“你不就想讓我走嘛!我還偏不如你所願”,說著,蘇子衿上前,從靜初手裏接過了梳子,仔細的幫玄舞打理起她的一頭青絲來。玄舞忍住欲跳將起來的衝動,坐在梳妝鏡前一動不動。
長這麽大,活到這是第二世了,玄舞就沒和男子這麽近距離接觸過,蘇子衿手上的溫度似沸水般滾燙,正順著她的頭發絲爬上頭皮,爬上她的脖頸,然後到了肩上,玄舞再也坐不住了,一把從蘇子衿手裏扯過了她的頭發。
蘇子衿對手裏突然失去的順滑似感不滿,不過見玄舞滿臉的怒容,倒是笑了,“怎麽?你怕我?”
玄舞可不承認,“我怕你作甚!”轉而說道:“我是怕你的手髒了我的頭發。”
發怒吧!燃燒吧!玄舞可喜歡欣賞蘇子衿氣憤的表情。
可惜有了前車之鑒,蘇子衿僵在臉上的表情很快就化開了,轉手又將手裏的梳子重新交到了靜初的手上,說道:“夫人的嘴還真不饒人,你叫靜初是吧,快些將你們大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會好隨我一道去向母親問安。”
是說這蘇子衿去而複返為哪樁呢!今早是給婆婆敬茶的日子。如果他隻娶玄舞一人還好說,問題是他可是娶了三個的人啊!她隻是平妻,上麵還有個嫡妻公主在,郡主又有個高貴的出身。新婚第一天,趕這大早的,他就特意趕來帶她去拉仇恨,這險惡的用心,怎麽就配上了他這樣一張欺騙世人的臉呢!
玄舞暗恨在心,不得不默默為蘇子衿又記上一過,卻又無可奈何,這樣的結果,不是該早有思想準備嗎。
要說靜初這丫頭,也是個極沉得住氣的,昨晚上玄月來了一趟的事,在她麵上楞是完全看不出絲毫破綻,也沒透出一絲風聲,就好像昨晚隻是夢過了一場。
若不是因為這個,以她的聰慧,玄舞還是很喜歡的。可惜了,現在有了防備之後,怎麽看已經怎麽不順眼了。“靜初,你在想什麽呢?衣裳都穿錯了你不知道嗎?”
“穿錯了?怎麽會?”
要說從前,靜初也是玄舞眼前的大紅人,玄舞本人從來沒責備過不說,別說幹這些下人的活了,就差沒像別家的小姐一樣養起來了,她隻需每天陪著她說幾句好聽的話,一天一天的日子就算過完了。
這次陪嫁到蘇家,靜初還以為有更好的日子過呢,畢竟在這,她可是玄舞唯一可依仗的人。哪知這才第一天,玄舞就指揮起她幹活來了,現在還當著新姑爺的麵指責她做錯了事,這讓靜初整張臉都充了血,手足無措了。
“你給我穿這一身大紅的衣裳是什麽意思?”玄舞冷冷的說道。
蘇子衿一時也沒明白玄舞的意思,“大紅色衣裳如何,很襯你啊!”今天新婚第二天,本就該穿大紅色的,不然還能穿什麽?
“你什麽意思?你不幫我說話反幫一個丫頭,莫不是看上這丫頭了!”女人不講理起來,聰明點的男人最好趕緊回避,可惜蘇子衿顯然這方麵的經驗還不足,還在等著要領她出門。
要麽怎麽說還是女人更了解女人呢!就是養尊處優慣了的靜初都看出了不對,趕忙跪倒在地澄清道:“大小姐千萬別誤會,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啊!我和姑爺素不相識,他不過是隨口這麽一說的!”說完,還求救似的朝蘇子衿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