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神秘竊賊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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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嘈雜淩亂中,時間足足過了兩個小時。一直到淩晨三點,李簡這個當賊的已經完成今夜的工作,回賓館洗洗睡了,杜國豪才遺憾的把杯中最後一滴,也是今搬到會議室中這一整箱酒的最後一滴送到嘴裏,意猶未盡的咂摸咂摸嘴後,這才猛地瞪大了眼睛,一拍桌子開口了:

    “小的們,都特麽給老子閉嘴,老子有話要說!”

    隨著巨大的會議桌被杜國豪一熊掌拍趴下,滿屋人頓時一靜。睡覺的也醒了,玩手機的也關電了,玩十八拉的隨手把麵前的錢一抓,一個不差就近找到椅子坐好……

    至於原本擺在桌子上的酒菜、裝骰子的大碗、擺棋子的棋盤……那就顧不得了。任由他們跟趴窩的桌子一起,摔下去,碎的碎、散的散,滾落一地!

    眨眼之間,原本亂的跟菜市場似的會議室就安靜了下來,原本氣質跟土匪似的家夥,一個個坐的筆直筆直的,就跟聽老師話的小學生似的。

    這令行禁止做的,比上一任老大一點都不差。

    這幫家夥都精著呢,他們知道,在往常老大不吱聲的時候,怎麽鬧都沒事兒,但是老大正經起來的時候,絕對不能鬧。這個老大可是粗魯著呢,而且還不講理,不給他麵子,他是真揍啊!而且專打臉,手黑的沒法說去。

    當初,杜國豪把行動部的規章廢除大半的時候,就有說過:

    “之所以不要這些了,因為他們都沒用了。你們以後隻要記住一點,老子說的話就是規章,老子的拳頭就是條例。”

    過後,杜國豪也確實是這麽做的。

    所以,杜國豪開口,在座的這幫都吃過老大苦頭的家夥,頓時變羊,沒有人敢紮刺兒。

    對於自己這一巴掌的效果,杜國豪表示,很滿意。看著一個個正在用‘崇拜’的眼神盯著自己的小弟們,站在椅子上,一身酒漬油漬的杜國豪很是欣慰。隨手將拍在酒菜上沾滿手的油漬往衣服上一抹後,獰笑著點了點頭,開口了:

    “大家都說說吧,對於今天這個神秘大盜,咱們應該怎麽辦?”

    “那還用說,叫齊兄弟,幹他丫的!”

    杜國豪話剛說完,之前玩十八拉的四人中的一位,就從椅子上跳下,揮舞著拳頭叫囂了起來。

    表情那叫一個猙獰,肢體語言那叫一個有力,那一身腱子肉更是頗為可觀,簡直就跟古惑仔開片之前,叫口號的頭號紅棍一樣。

    這家夥不是別人,正是最開始跟李簡飆殺氣裝逼,結果一個沒裝好,反而被李簡用殺氣衝暈過去的那個凶臉大漢。

    不得不說,這家夥長的就像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樣子,表現出來就更像了。

    一般人,要是被殺氣衝暈過去一次,至少也得有一段時間走不出心理陰影。隻要想想那掙紮在生與死之間的感覺,隻要回憶一下那森冷的折磨靈魂的殺意,哪怕不心理失常,也得噩夢連連。

    但是這哥們可倒好,剛醒過來,就能‘十八拉’玩的飛起。

    而且,當老大提到那個恐怖人物的時候,居然還有膽子站出來,叫囂著讓那家夥好看。

    完全不像是有心理陰影的樣子!

    這已經不是心大、神經粗能夠形容的了,這根本是一個單細胞生物,根本就是一條據說記憶力隻有七秒鍾的金魚!

    見第一個跳出來的小弟,居然是這個一身匪氣,乍一看貌似跟自己很像。但是智商至少比自己低八百條街的家夥,杜國豪有點頭疼。情緒不好的問道:

    “叫齊兄弟?叫誰,你說說?幹他丫的,怎麽幹,你也說說!”

    “呃……”

    這個綽號‘瘋牛’的家夥,本來就屬於沒腦子的類型,跳出來存粹是想報仇,再加上‘九鼎’一直以來從不吃虧的習慣使然。

    喊著口號咋胡兩句還行,但是讓他定計劃,那還不如殺了他。

    所以,老大一問,他就懵逼了,吭吭哧哧的含糊了半天,才硬著頭皮胡亂說道:

    “那個叫人,就、就把咱們九鼎的高手,能叫上的都叫上。然後、然後,找到丫的,圍起來狠削就是了……”

    聽了‘瘋牛’簡單粗暴的計劃,杜國豪眼皮子跳了跳後,蛋疼的笑了,口氣冷森森的繼續問道:

    “今天你們這個行動組,有近戰、有遠程,後來還多了羅清這個九級的超能者。整整八個人,人家就坐在那兒,連手指頭都沒動一下,你們就全跪了,你覺著咱們再多叫點人,就能搞定他麽?”

    臉色還算平靜、口氣還算平和的說到這兒,杜國豪陡然風雲色變,臉色猙獰、聲音咆哮的噴起了唾沫星子:

    “你今天肯定是吃屎吃多了是吧?已經吃的一腦子屎了,要不然你就不可能不知道,這種級別的家夥,基本上已經不是人數能填的了!”

    聽到老大叫罵,瘋牛的臉有點黑了,但還是臉上堆著笑,訕訕的辯解道:

    “不是還有老大您麽?大不了您親自出馬,那還不手到擒來?到時候……”

    “砰!”

    瘋牛的話還沒說完,一個酒瓶子就從杜國豪的手中飛了出去,結結實實的砸在瘋牛的腦門兒上,碎片四濺中,把牛高馬大的瘋牛砸了一個趔趄。

    “到時候?到時候你個香蕉芭樂!

    你丫的今天絕對吃屎了!絕對吃多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老子不說,你還猜不出來麽?老子不想說,怕丟臉,你還偏要提,你是欠揍是吧?

    老子特麽的要是有把握搞定那家夥,還用問你們?早就去找那個敢摸老子寶貝閨女屁股的家夥算賬了。

    老子閨女的屁股那是能隨便摸的麽?別說一般人摸不到,就算摸到了,也得負責。至少,老子這個老丈杆子,還是要叫的……”

    “砰!”

    杜國豪話還沒說完,就不得不中斷。因為他的話,惹惱了坐在身邊的杜紫霆。

    這個脾氣暴躁的妞兒,一腳將杜國豪腳下的椅子踢飛後,橫眉立目的瞪著自己這位終於踉蹌站穩的老爸,沒好氣兒的說:

    “說啥呢?怎麽就成摸了,不會說話就別說,沒人當你是啞巴?還有什麽老丈杆子,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嘿嘿,口誤,口誤。這不是你媽著急你的終身大事,天天拿這事兒念叨我,把我念叨的腦袋都不靈光了。說到啥都能想到這方麵來,這不怪我,真不怪我,要怪怪你媽去!”

    麵對女兒的橫眉立目,杜國豪頓時臉上一片諂媚的和煦。

    別看杜國豪在行動部說一不二,在整個九鼎也是晃著膀子橫著走的螃蟹,但是他怕倆人,一個就是自己的那位腹黑老婆,另一個就是跟自己脾氣很像、性格很像、能力很像的閨女了。

    所以,就算自己閨女當著自己一眾手下的麵讓自己下不來台,杜國豪也一點沒有惱意,反而堆著笑臉哄起了女兒。

    所謂,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就是這個道理了。

    在場的都是行動部的人,對於自己這位霸道蠻橫,卻怕老婆、怕女兒的老大,都知之甚詳。所以,對於父女倆的隔三差五的交鋒,絲毫不以為異,反而饒有興趣。

    不過對在場諸位來說,看這對極品父女戰鬥雖然是很有意思的娛樂活動,但是今天他們卻完全沒有看熱鬧的心思。

    他們已經被老大之前的那番話給驚住了。

    羅清雖然是九級超能者,但是論戰力,在九級中幾乎墊底。神秘竊賊就算擺平了羅清,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頂多也就是說明他也有九級的實力罷了。

    九級超能者,雖然算是超能界的上層人物,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九鼎行動部裏,這個級別的高手上百!

    所以,就算羅清吃癟,大家也還可以接受。

    但是,杜國豪就不一樣了,杜國豪可是最頂尖的九級戰力,可是號稱超能界九級第一人的家夥。可是把整個行動部所有九級高手挨個揍過最少一遍的暴力狂!實力跟羅清不可同日而語!

    現在,連一向自大、自戀、自我膨脹的杜國豪,都坦言搞不定這個神秘竊賊。那這個竊賊的實力,就堪稱可怖了!

    而且,按照大家對杜國豪的了解,如果杜國豪哪怕隻能跟那個神秘竊賊實力持平,能打幾回合,都早就衝出去找那家夥說道說道,而不會在九鼎基地磨蹭時間。

    杜國豪這樣很顯然是對那個神秘竊賊怵了,也就是說,按照杜國豪的估計,這個神秘竊賊的實力,並不是跟他相差仿佛,互相奈何不得。而是還要更在杜國豪之上!

    是屬於杜國豪奈何不了人家,人家卻能搞定杜國豪的實力差距。

    杜國豪已經是九級最巔峰了,那麽這個實力更勝一籌的竊賊是什麽實力?難道……難道是……十級?

    十級那是什麽概念?那可是能夠一次擺平一倉庫九級的實力!那可是真正的超能界頂尖人物!那可是‘神’!

    幾個腦子靈活的家夥想到這裏,突然覺著喉嚨有些發幹,覺著自己的猜測太過大膽。

    整個超能界,加上那個神秘的‘蟄’在內,也不過是六個十級,今天就又冒出來一個?

    “頭兒,難道……難道那家夥是……是十級超能者?”

    終於,一個家夥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遲疑的問了出來。

    杜國豪抹了一把頷下如針般蝟張粗獷、根根見肉的虯髯後,沉吟著道:

    “殺氣強悍的無以複加、控製的出神入化,操風能夠完全壓製小破鑼,還能控土、操縱植物,能用不知什麽手法攻擊兩公裏外的傻大兵。擁有神秘莫名的封印能力,還擁有不知是什麽形式的洞察能力!

    雖然我沒有親眼見到,但是估計每一方麵,最少都有九級頂尖的能級。配合起來,戰力就算不到十級,也差不多了!隻要配合不是太差,就肯定比我強。”

    正當杜國豪給出斷定的時候,之前挨了一酒瓶子,腦袋上已經頂上青包的‘瘋牛’又不服氣的開口了:

    “別說不到十級,就算是十級又咋樣?咱九鼎也有十級,兩個呢!”

    “砰!”

    又是一個酒瓶子飛出去,正正當當的落在了之前的那個青包上,再次把瘋牛砸趴下。

    飛過酒瓶子後,杜國豪拍了拍巴掌,一臉嫌棄的對那個玩手術飛刀的眼鏡男說道:

    “假瞎子,你跟這個吃屎的白癡天天混在一起,就不能幫我看著點?少讓這家夥吃點屎,至少別撐到腦子裏都是!”

    說完,杜國豪看著腦袋上青包大了一圈,搖搖晃晃再次爬起來的‘瘋牛’,用很鐵不成鋼的口氣教誨道:

    “你這頭蠢牛,到底有沒有腦子,懂不懂什麽叫思考?

    我隻是說這家夥光表現出來的就有近乎十級,你能確定人家沒有別的手段?你可別忘了,人家擺平你們幾個連手指頭都沒動,就往那兒一坐,你們就全跪了!用了幾分實力,誰能說的清楚?

    再說了,就算咱們九鼎有倆十級又咋樣,十級有強弱,但除非特殊環境特殊情況,不然就算能打敗,也殺不了!

    到時候,這家夥跑了之後,找咱們算賬,怎麽辦?有一個死一個,有兩個死一雙。難道咱們天天躲在基地裏,躲在上麵那兩個老家夥的咯吱窩底下,都不出去麽?

    再說了,這裏是京都城、皇城根兒、天子腳下,全城有好幾千萬人,兩個十級、甚至三個十級在這裏打起來,就算收著來,分出勝負也得沒了半個京都城!

    到時候這死的人你負責?這損失的錢你賠?這鬧出來的亂子你收拾?這丟的臉你給?這多了一個十級敵人的罪名你背?

    更何況,這個家夥還是那個‘蟄’的朋友,很有可能一得罪就是倆十級!你確定要那麽幹?

    這可是倆十級,就算咱麽九鼎的那兩個祖宗也就是跟人家持平,你確定咱們能奈何得了他?”

    杜國豪一連串兒的反問,讓瘋牛蔫了。那個沒有回路的大腦,也終於有點反應過味兒來。這事兒好像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

    要真是十級的話,還真就得罪不起!萬一人家要是跑到‘榮耀’、‘英雄’去,那就不是九鼎壓著人家了,而是該人家壓著九鼎了。這可是兩個十級戰力啊,這個罪名瘋牛的腦袋再大,也頂不起!

    別說瘋牛了,就算杜國豪都頂不起這個雷!

    看瘋牛蔫了,杜國豪轉過頭來看向其他人,問道:

    “現在有沒有一個有帶腦子來的家夥能夠提一個靠譜點的建議,說說咱們下一步該怎麽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