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懲罰也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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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桃已經找到,幾個該死的人販子也被警察帶回,其餘幾個被拐來的小孩兒也交給本地派出所的幾個片兒警安置。李簡、薛奇、丁勝男,留在這裏也沒啥事兒了。於是,幾人在與幾個片兒警打過招呼後,就打道回府。

    當一行人回到丁勝男的月色酒吧後不久,其它趕來幫忙的朋友,也紛紛回歸。

    剛好大家從上午開始忙活,到現在還沒吃飯。所有人聚齊之後,直接殺到月色酒吧前一個看起來很上檔次的酒樓,吃喝起來。

    接下來,自然又是一番熱鬧。

    一頓飯吃了足有一個多小時,轉眼間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大家酒足飯飽,桌上已經是一片狼藉。

    李簡看了看因為女兒失而複得,而抱著女兒不肯撒手的丁勝男。又看了看經過簡單包紮後,正在趁熱打鐵,或者說正在乘虛而入,須臾不肯稍離丁勝男左右的薛奇、薛大賤人,站起身來笑著張羅道:

    “兄弟姐妹們,今天咱們這次召集,也算是圓滿成功了。勝男顯然暫時沒工夫搭理我們,所以依我之見,這裏還是留給已經開心傻了、哭暈了的媽媽和有閑工夫在這兒耗著的人!

    咱們有事兒要做的,就主動消失,別在這兒礙眼了。”

    說著,李簡還很促狹的向正帶著一臉猥瑣的笑容圍著丁勝男和桃桃轉的薛奇,擠了擠眼睛,意味深長。

    在場的人,都是丁勝男的朋友,到了現在,或多或少都知道薛奇正在熱烈追求丁勝男的事兒。就算之前對薛奇還不太了解,但是見了今天薛奇的表現後,也對於薛奇和丁勝男,頗為樂見其成。

    所以,聽了李簡的話後,大家紛紛點頭,曖.昧的看著丁勝男、薛奇、桃桃這‘一家子’,陰陽怪氣的哄笑了一番後,紛紛告辭,起身離開。

    今天不是周末,大家確實各有各的事兒,互相道個別,就各自分開了。該上班的繼續上班,該辦事兒的繼續辦事兒。

    而李簡跟別人不一樣,他用不著上班,也沒有什麽急事兒要做。雖然那副《十八地獄圖》還沒有完成,但李簡也不用著急趕工。

    所以,李簡出了還沒開始營業的月色酒吧大門後,坐進車裏想了一下,才驅車離開。

    李簡沒回家,也沒有回滋味齋,而是徑直前往老城區,再次來到了兩個小時前找到桃桃的那個片區。

    就像李簡之前心裏想的一樣,那對被警察同誌批評教育了幾句,就啥事兒沒有了的老夫婦,雖然情有可憫,但罪無可恕。

    既然法律定不了他們的罪,那就自己來處罰好了。

    雖然李簡不是什麽正義超人,就算有滔天的罪孽,眼不見也可以心不煩。但如果親眼見到了,卻沒有得到符合自己想法的結果,就總會覺著有些不舒服。

    已經晉級地巫的李簡,有足夠的底氣任性。覺著不爽的事兒,盡可以自己動手,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所以,李簡又回來了!

    ………………

    半個小時後,孫德海和柴玉芬的窩棚中,李簡坐在火爐邊,一邊抽著煙一邊玩著手機遊戲。土炕上,孫德海和柴玉芬夫婦,並排躺在那裏,雙眼緊閉,安詳的仿佛已經睡著。

    在他們的額頭眉心處,有一灘金紅色的血珠,如有生命一樣,不斷的蠕動變形著。在血珠的蠕動中,一絲絲細如毫發的金紅色血線,就如生長的藤蔓,也如伸展的觸手,以血珠為中心,向四麵八方生長開來。

    向上慢慢深入兩人的發跡,消失在兩人枯草般的發絲中。向左向右向下,爬過雙眼、口鼻,順著脖子消失在滿是補丁的棉襖中。然後很快的從袖口、從褲腳爬出。

    血線就如蔓延生長的地衣,很快就已經遍布兩人的全身。在蔓延中,血線不斷的發散、交錯、糾纏,不斷的組成各種或詭異或美妙的圖案。

    當又半個小時後,血線終於不再變化的時候,密密麻麻盤轉、交錯的線條,已經在兩人身上組成了一副完整的,不見首尾的詭異圖案。

    然後,就在圖案完整完成的瞬間,兩人雖然仍然閉目安躺,但表情卻開始扭曲起來,牙根咯咯作響,額頭開始沁出一顆顆細密的汗珠,似乎在承受著什麽痛苦。

    幾秒鍾後,兩人似乎終於無法承受這份痛苦,雙眼睜開,瞪到最大,幾乎撐裂眼角,眼中充滿了混亂、掙紮、凶厲。額頭、脖頸,青筋驟然暴起,口中赫赫有聲。腰腹開始不斷的用力,似乎想要跳起來。

    然而,就在兩人睜開眼睛的時候,渾身如同印第安神秘紋身的金紅色花紋,突然亮了起來。而且這些花紋隨著兩人掙紮越來越距離,亮度也越來越盛,直到將這個窩棚映照的紅光一片,奪目的令人不敢直視。

    這明亮灼目的花紋,就像是一道無形的網,將兩人牢牢束縛住。就算兩人已經用盡力氣,口中呼喝如野獸一般,也仍然無法動彈分毫。

    兩個人的痛苦始終持續著,掙紮始終持續著,呼喝始終持續著,身上花紋爆發的光芒也始終持續著。

    但是,背對著他們坐在爐邊的李簡,聽而不聞、視而不見,仍然很投入的玩著手機遊戲,時不時的通過微信跟洛錫山這個有婦之賤人,聊一聊猥瑣的話題。比如說,現在薛奇和丁勝男在幹什麽?比如說,借著這次的事兒,薛奇能上幾壘?再比如說,以丁勝男的性格,兩人那啥那啥的時候,會是誰在上麵比較多?

    作為始作俑者,李簡對於身後兩人的情況清楚的很,清楚到不需要關注細節的程度。

    李簡就算不用睜眼睛感知,也知道在窩棚上方,正有兩個恐怖的漩渦在吞吸著海州市上空無窮無盡的元氣、靈氣、煞氣,雖然漩渦的規模比李簡晉級地巫時的漩渦要差好多,但兩個漩渦的上部渦輪連在一起,也足以覆蓋小半個海州市。

    李簡不用望診術探查,也能猜出兩人的感受。渾身熱如沸、冷如冰、麻如蟻噬、痛如銼磨。

    李簡不用掐表也知道,他們的痛苦剛剛開始,差不多要一個半小時才能結束。

    這是李簡對這兩個逃脫法律老人的懲罰,也是給他們新生的機會。

    這不是折磨,而是——煉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