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節 坐地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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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才是硬道理,
韓、趙、魏的改革尤為徹底,也就最為硬氣,後來趙又滅範氏、中行氏,迫使他們夾著尾巴灰溜溜逃出了晉國。
到了春秋末年,智氏最為強大,趙氏一看,一山二虎都不能相容,何況五隻大蟲呢,於是趙氏又與韓魏親密團結,並肩戰鬥,消滅了智氏。
晉長期的卿大夫兼並戰爭告一段落,趙、魏、韓三家被周威烈王冊封為諸侯。公元前376年,韓、趙、魏廢除晉國的最後國君——晉靜公,最終完成三家分晉的曆程。硬是把一盒香噴噴的大蛋糕,切成了三塊,切的好,切的對,蛋糕本來是用來吃的,而不是用來看的,切開吃,才能品出內在的味道。
三家分晉是以新舊勢力鬥爭為表現形式的晉國社會變革的結果,是中國古代曆史從春秋時代進入戰國時代的重要標誌之一。從曆史的進程也能看出來,隻有改革社會才會有了前進的動力。
話扯的有些遠了,那咱們再說回大宋的朝代,跟緊魯達行走的腳步。
魯達牽馬進了沁源城,由於剛剛在城外吃完飯,所以魯達並不急於找客棧休息,
不急於休息的魯達,牽著馬沿著街道慢慢的走著,看著街道兩過的景象,領略著晉地的風土人情。
街道兩邊雖然說不上熱鬧非凡,但酒樓,茶館,小商,小販,你買我賣的吆喝聲此起彼伏,一聲高過一聲,一浪迭著一浪,聽來也刹是熱鬧;
沿街攤位上擺著綠油油的青菜,活蹦亂跳的鮮魚,羽毛鮮亮的家禽,五顏六色的布匹綢緞,一片紅,一片綠,一塊藍,一塊紫,入目也是大飽眼福。
看到這一切,魯達也心有萬千的感慨,產生出了一種希望加向往的**。
望生於眼,欲出於心。
生活的**人人都有的,
可以說那是一種人世間最為普普通通的想法,卻充滿著最為熱切的期待與渴望。
如行走在茫茫沙漠裏,負重的駱駝,望眼欲穿的想象著再見綠洲的情景。
如航行在茫茫海洋中,眺望的水手,魂牽夢縈的是那恬靜而溫馨的港灣。
魯達沿著熱鬧的街道慢慢的向前走著,走過這些擺滿日常生活的攤位,轉過一道街角,看到前麵出現了在一般的集貿市場很難看到的皮貨攤,
這些擺攤賣貨的都是本地的獵戶,他們有的將各種皮貨擺放在簡易搭起的台子上,有的則擺在地麵上,有的則幹脆用一根扁擔擔在肩上。
魯達從小是在關西的山村長大的,所以對這些皮貨有著一種說不清的喜愛,盡管不想買,但看看也是好的。
魯達來到兩個肩擔著獸皮的少年麵前。
兩名少年看起來象是一對親兄弟,大的十五六歲,長的虎頭虎腦樣子,小的也有十二三歲,和哥哥比起來矮半頭。
看到魯達走過來,那個大點的少年道:“這位大哥,買皮子嗎!俺這裏有上好的狐狸,獐子皮,還有狼皮。”
魯達伸手摸了摸那些皮子道:“果然都是冬天裏打,好手藝熟出來的皮子。”
少年道:“大哥果然是行家。這些都是俺和弟弟入冬後,進山下套套的,皮麵上沒有任何破損地方。你就買上三張兩張的,保證不吃虧的。”
魯達道:“我隻是隨便看看。”
少年道:“看看也可以,這次不買,下次來買。買賣不成混個麵熟也是好的。”
魯達拍了拍少年的肩道:“哈哈,小小的年紀到很會說話,就象個大人似的。”
兩個人正說話之間,隻見從街頭走來三個公差打扮的人,為首一個長得瘦猴似的人扯著破鑼嗓子喊道:“收捐了,老少們爺,收捐了。”
喊著話,三個公差就從街頭的攤位開始,逐一的挨著攤,一個攤一個攤的收起捐來。
大宋朝年間,原來沒有那麽多這種捐,那種稅的,隻是到了宋微宗當了皇帝十年後的政和元年起,原來曆代積蓄下來的老底子,經過微宗趙佶十年的敗霍,已經囊空如洗,財政收入更是入不敷出,所以這位皇帝就開始變著法子搜刮起民財來。
什麽捕魚稅,山林稅,獵獸稅,過橋費,過路費,就差沒收說話費了,因為那時沒有電話,也沒有手機,所以他就是在聰明也不能巧立名目,整出個話費的名稱來。
今天這三個公差來到皮貨市場上收的是獵獸稅和交易稅,因為獵戶口們都居住在深山老林裏,所以他們隻能到市場上來收什麽獵獸稅的。
為首的那個公差,姓苟,名為敬君,狗能拿什麽敬重君子呢,隻有張著大嘴汪汪的叫,因此這個苟敬君每天的任務就是依仗著官府公差的身份,帶著兩個跟班,狐假虎威,沿著大街吆五喝六,挨門挨戶,挨著個個攤位收捐收稅,順便來個假公濟私,中飽私囊。
別看這家夥長的猴瘦,但人家可有個說出來嚇你直翻跟頭,響當當的外號:坐地虎,坐地虎者,就是地頭蛇,因為人家大小也是個官府裏的人,叫蛇太不好聽,所以就叫坐地虎。
坐地虎苟敬君,多牛b的名字加外號,那個敢惹,那個敢招。
這是個沒人敢隨便招惹的人物,當然沒事誰願意跟狗一般見識呢。如果你讓狗咬一口,那麽你總不能回過頭去咬狗一下吧。
苟敬君來少年的麵前一伸手道:“小夥子,拿錢吧。”
少年皺著眉頭,及不情願的從懷裏掏出三文錢遞到苟敬君的手裏。
苟敬君看了看手裏的錢道:“怎麽就這麽幾個錢呢。”
少年道:“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苟敬君道:“這些隻夠繳納獵獸稅的,還有交易稅呢。”
少年道:“俺和弟弟一大早到現在還沒賣出一張皮子呢,憑什麽讓俺拿交易稅。”
苟敬君道:“憑什麽?憑你往這裏一站,就得拿交易稅。我還管你賣沒賣出皮子。”
少年道:“你們還講不講理。”
苟敬君道:“講理,現在還有講理的人嗎,要講理你到萬歲爺的金鑾寶殿去講。”
少年道:“愛怎麽樣怎麽樣,俺沒賣出貨,就是不繳交易稅。”
苟敬君道:“哎,我看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專吃罰酒,還從來沒人敢在我坐地虎麵前說不字呢,你再說個不字我聽聽。”
少年也來了強脾氣,一梗脖子道:“就是不繳你能怎麽著吧。”
苟敬君道:“小兔崽子,我看你還長了能耐了呢。”一扭對身後的兩個體壯如牛的跟班道:“哥兩個,你們看著辦吧。”
那兩個跟班二話沒說,嘩啦一聲舉起手中的鐵鏈子,就套在了少年的脖子上道:“走,你不是要講理嗎,咱們請你到縣太爺那兒去講講理。”
少年的弟弟一看到哥哥被套了起來,扔下擔子,衝上前去,張開口,一下子咬住了拿鐵鏈鎖人的公差胳膊,那家夥痛的嚎叫一聲“媽呀,咬死我了。”抬腿一腳踢在那少年的胸口,把少年踢得背過了氣,倒在地上。
被鎖的少年一看自己的弟弟被人踢倒在地,大叫一聲:“弟弟。”伸手從脖子解下鐵鏈,狠狠抽在了踢人的那個公差的腦袋上,把那家夥抽得頭破血流。
坐地虎一看,這還了得大喝一聲:“你小子還敢暴力抗捐。”舉起手中拎著的一根棍子,對另外一名手持鐵鏈的公差道:“還愣在那幹什麽,這小子造反了,給我往死裏打。”
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人,那是兩個凶如虎,狠似狼的家夥對手,眼看著少年就要倒在鐵鏈,棍棒的前後夾擊下,
魯達喝了聲:“住手。”
聽到喝聲,坐地虎停了下來道:“小子,你是那裏來的山貓野獸,敢在苟爺的麵前大呼小叫的,爺這是在緝拿反賊。”
魯達道:“青天白日下那有什麽反賊。”
苟敬君道:“你沒看到這小子抗捐不繳嗎,抗捐就是造反,造反不是反賊,是什麽?難道是你爹。”
魯達道:“你小子把嘴給我擦幹淨了再說話,別在那滿嘴噴大糞。”
坐地虎苟敬君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道:“你小子是那個茅坑裏蹦出來的石頭又臭又硬,跳到這裏來裝什麽大俠,這下可找錯了地方。”
魯達針鋒相對道:“難道你是這裏的小鬼,還能把人吃了不成。”
坐地虎道:“我雖然不能把你吃了,但把你關進監牢裏住上十天半個月的權力還是有的。”
魯達道:“我看看你到底怎麽才能把我關進監牢裏住上十天半個月的。”
坐地虎道:“喲,你小子還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跟我玩起橫來。我讓你橫到底。”
說罷舉起手中的家什摟頭蓋臉的就砸,魯達劈手奪過了苟敬君手裏的短棍,,一下子插進了他的狗嘴裏,插得這家夥滿嘴大牙都掉到了肚子裏,另一個公差一看事情不妙,扯開嗓子喊叫道:“快來人啊,有人殺官造反。”
聽到叫喊聲,不遠處幾個正在街上巡視的衙役跑了過來,魯達急忙府下身抱起受傷倒地的少年對那位年紀稍長的少年喊道:“愣在那幹什麽,還不快跑。”
那個少年茫然的跟著魯達的後麵向城門跑去,守門的士兵聽到遠處傳來了呼喊聲,還沒來的及關上城門,魯達他們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