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節 兩大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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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就見衙門外走進了一高一矮兩個人。
高個的抱拳施禮道:“下官馬軍都頭鄭大拿參見大人。”
矮個的抱拳施禮道:“下官步軍都頭易大抓參見大人。”
縣太爺道:“免禮,堂前聽命。”
鄭,易兩位同時道:“是,不知道大人有何分付。”
縣太爺道:“前幾日毆打緝捐巡察苟敬君的反賊,現已偵知到他們的下落,本縣命你二人,各帶領十五名部下,隨苟敬君,苟巡察一同前往呂梁山田家崗,將藏匿在那裏的反賊緝拿歸案。”
兩個都頭道:“一切聽從大人的安排。”
鄭大拿,易大抓兩名都頭在這帶可是敞開窗戶吹喇叭——名聲在外的人物。
咱們先說說這個鄭大拿。
鄭大拿,體壯如牛,人家不但長的壯而且還身材高大,往那一站足足有八尺多高,按現在的公分計算得有一米八五,年紀有三十來歲,據說是大宋王朝開國元勳汝南王鄭恩,鄭子銘後人。
當然這是鄭大拿喝完酒後與別人說的,人道是酒後吐真言,但他說的這話始終是沒人相信的,人家鄭大拿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相信自己說的話是真的,這個你懂得。
鄭大拿來自於世世代代以培養偵探出名的六扇門,是六扇門三七二十一代傳人的得意門生,什麽跟蹤、擒拿、驗屍、驗血等專業技術樣樣精通,而且還會師門獨傳絕技鐵筆點穴三十六式。
隻要是他一出馬,就沒有破不了的案,沒有抓不到的人犯。至今數數已經有九個名聲很響的江湖大盜栽到他的手裏,小毛賊就不用說了。
鄭大拿用自己的能耐加功績掙了一個響亮的名號,晉陽府第一神捕,江湖上有句話:寧走閻王宮殿,不到晉陽府,咬牙過刀山,別遇鄭神捕。
再看看人家鄭大神捕的名字,大拿。
大拿是什麽,捉拿強盜惡人那是褲襠裏麵抓蛤蟆——手拿把掐。
說完馬軍都頭鄭大拿,咱們再介紹介紹步軍都頭。
步軍都頭姓易,叫大抓。
步軍都頭易大抓,身高七尺開外,長的一副精明強幹的樣子。
易大抓祖上雖然沒有出現過名聲顯赫的人物,但易大抓的地位是靠自己一刀一槍實實在在流血流汗拚來的,一個縣的步軍都頭,那也不是一般的炮能當的。
易大抓出身江湖上以手上功夫見長的鷹爪門,是第十一代鷹爪門派的謫傳關門弟子,一套神鷹十八抓使的出神入化,抓個小偷盜賊,就如同老鷹捉小雞般,伸手就來,一抓一個準。
易大抓還有一個過人之處,就是別人練鷹爪功隻練手上的功夫,而他卻連眼上的功夫都練功了,不但練就過硬的掌上功夫,而且練成了一雙鷹眼,什麽叫鷹眼,就是離著二裏地飛過一隻蚊子,他都能看出來那是公還是母。
如果他要是年長幾歲,早投入到沁源城衙門幾年,那第一神捕的名號還不知道是誰的呢,可以說易大抓和鄭大拿相比是一時瑜亮,難分伯仲。江湖上還有這麽一說:寧遇大拿,別惹大抓。
看看,人家這沁源城的縣太爺也不知道從那弄來的左膀右臂,一拿一抓,一抓一拿,晉陽一府所轄的八個縣廣闊地帶的山賊草寇,一聽到這兩位的大名,不等照麵就筋疲腿軟腳發麻,想跑都拉不開襠,邁不開步。這叫啥,人的名樹的影。
夜晚,田二孬,田子壯草民打頭帶路,隨後的是苟敬君與賈一,邴二,
鄭大拿帶領著精心挑選出來的十五名馬軍,
易大抓統帥著仔細選拔出來的十五名步軍,
加上兩位都頭整整三十二名精兵強將,馬步齊行向呂梁山田家崗進發。
如果再加上水軍的話,可以說是三軍齊上,來個立體作戰,可惜的是田家崗地處山區,舟船施展不開,也就沒有派出戰船來,派來的話那隻能是扭大秧歌的劃漿——玩旱船。
大家一路緊跑疾奔,於夜半時分,進入田家崗附近,
前線總司令苟敬君指揮大家散開,排成扇麵陣形,悄悄的向田家崗上的田虎家院子圍了過去。
悄悄的進村,吵鬧的不要。
馬軍,聽鄭大拿的命令,在馬上廷真腰板,目視前方,從箭壺裏抽出箭,緊扣在弦,誰要敢跑,就給他來個箭射大腿,外加後腳跟,
步軍,在易大抓的安排下,闊步向前,刀閃亮,槍放光,鎖人的鐵鏈了弄的鐺鋃鐺鋃響。
看到這陣勢如此威武雄壯,苟敬君在心中暗暗道:“反賊呀,反賊這回看你們還能往那裏逃,如此布置別說插翅難飛,就是讓你坐上飛毛腿導彈也跑不了。”
危險,正在一步步逼近靜靜的山村,
危險,正在一寸寸靠近熟睡的人們。
忽然,田虎家的那條獵狗,警覺的汪汪叫了起來,
馬軍,拉住了馬的韁繩,
步軍,停止了偷襲的腳步,
田虎的母親聽到了狗的叫聲,披上衣服,推開屋門,站在門口向外看了看,
躲在一棵大樹後麵的易大抓悄聲囑咐著手下的弓箭手道:“前方八丈九尺五寸五處,一婦女躲在門影暗處,鎖住目標,等候指令。”
這小子,不但眼睛好,一定在地質勘探隊幹過,不然那有這麽厲害的目測功夫。
如果要是現在,海豹突擊隊挑選狙擊手的話,非他莫屬。
田母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麽,正要轉身進屋,步軍中的一名捕快突然打了個噴嚏,田母大吃一驚叫喊道:“誰,是人是鬼。”
易大抓一看已經暴露了,那好吧,偷襲不成,就來強攻,揮手道:“射箭。”
手裏緊持雕弓的捕快,將拉緊的弓弦一鬆,一支白羽箭嗖的一聲射向田母,正中胸口,田母哎呀一聲慘叫,身子向後一仰“卟嗵”摔倒在地。
被田母喊聲驚醒的魯達跳下炕來,伸手把田母拖進屋內,隨即一腳把門踢上,擋住了外麵飛射來的箭雨。
魯達大聲喊著還在沉睡中的田家三兄弟道:“兄弟們,快醒來,有人偷襲。”
田虎、田豹、田彪都從睡夢中驚醒看著倒在地的母親問道:“魯大哥,這是怎麽回事?”
魯達道:“有人偷襲,趕快拿出來武器、弓箭,準備迎敵。”
田虎道:“偷襲,誰來偷襲?”
魯達道:“看樣子是官兵。”
這時有幾個官兵爬上山坡,正向院子裏奔過來,魯達喊道:“田虎,田豹快放箭,別讓他們靠近院子。”
田虎、田豹推開窗戶,瞄準跑在前麵的兩個官兵,嗖嗖射出兩支利箭,兩個官兵應聲而倒,後麵的官兵嚇得趴在地上不敢抬頭了。
這時中箭的田母,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看了看魯達,又看了看田虎兄弟三人,伸出手緊緊拉著魯達道:“魯家大侄子,我不行了,田虎他們兄弟三人是死是活就全靠你了。”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帶著無限的擔心走了,永遠的走了。
田家兄弟嚎啕大哭起來。
魯達道:“三位兄弟,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們得想辦法衝出去逃命。”
這時就聽到院子外麵傳來了喊叫聲道:“屋子裏的人給我聽著,你們這些反賊已經被包圍,跑不了了,馬上束手就擒,我坐地虎還可能給你們留條生路。不然的話,要是讓我逮住,非把你們點了天燈。”
田虎抄起弓箭罵道:“去你媽的坐地虎。”嗖的一箭射了過去,苟敬君嚇的一縮頭,那支箭嚓的一聲紮在樹幹上。
苟敬君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道:“喲,小兔崽子,還反了你呢,竟然敢拉弓射箭的拒捕。大拿,大抓,帶領你們的人衝進去,把裏麵的人給我生擒活捉。”
鄭大拿喊道:“弟兄們,給我上啊。”
易大抓也高聲叫道:“衝,衝,衝上去。”
可是喊了半天也沒人動彈,大家都長了一個腦袋,誰不怕死,沒看到屋子裏剛才射出來的箭嗎,那個準頭,剛才那兩哥們,一個被射中的咽喉,另一個被箭矢穿心而過。我們也沒有防彈衣,更沒護脖皮甲,就是有也沒用啊,人家不會射你的眼睛。
苟敬君一看,沒人服從命令,聽從指揮,生氣的大聲罵道:“都******是怕死鬼,平時白吃香喝辣的了,到了關鍵時刻成了縮頭烏龜。”
聽到苟敬君的喊罵,捕快們一個個看著他,怒目而視,心裏都暗暗罵道:“你小子是那顆蔥,跑這裝來了,老子們有自己老大,用你在那兒指手畫腳的瞎叫喚。”
苟敬君一看他這個臨時總司令說話不好使,張口還要罵下去:“你們……”
這時,在他身後的賈一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輕聲道:“大哥,別罵了,惹火了他們,小心有人背後放冷箭。”
苟敬君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暗道:“媽的,也是的,惹火了他們,黑燈瞎火的,有人從後麵來一箭,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想到這兒,他一把抓在躲藏在樹後田二孬的衣領子道:“去,******喊話,讓屋子裏的人出來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