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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四五章傳承※#8226;虎煞龍威

    “星羅,這都好些天了,你怎麽也不入宮來看看我啊?是不是忘了姐姐?”渾然不知隔壁的禦書房裏,龍輝帝和段流明那一番絕對了自己命運的對話的唐筱琬,正提著星羅的耳朵嬌聲罵道:“老實交待:是不是又去見你那幾個什麽緋煙姐姐了?”

    “哪有!”撥打開唐筱琬的右手,星羅頗有些氣惱得疾呼:“我都十五歲了!說好不能再抓我耳朵的!”

    “十五歲?哼!十五歲了不起啊?不要忘了:姐姐我永遠比你大一歲!”說著眼見星羅那被自己抓捏過的耳朵竟有些隱隱發紅,唐筱琬這才滿是歉意地低呼:“弄疼你了?對不起嘛!可是誰讓你這麽些天都不進宮來找我玩的!”

    “你以為我不想啊?那也得……”說著眼見唐筱琬一臉狐疑得看著自己,星羅神色一緩,也知道杜平溪的事情絕對不能隨便告訴唐筱琬,當下便將所有責任都推在了段流明身上:“還不是那個老家夥?說是要訓練我的精神力,成天把我關在天昭寺裏!今天要不是趁著聖上給他進封那什麽公德大師,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走出天昭寺的大門呢!”

    “訓練精神力?寺卿大人總算答應教你怎麽控製精神力了?這是好事啊!”緊接著。唐筱琬又一臉好奇得問著星羅到底是怎麽修煉精神力地。等到星羅將這些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剔除掉杜平溪的部分再講述給唐筱琬聽之後,帝國的尚琬郡主,一驚一乍得問道:“那鄧侖興,竟然真的在輸棋之後,活生生得挖出了自己的眼珠?”

    “是啊!師父和柳師兄都說鄧師兄性子太過剛烈,外人不容易傷害他。反倒是他自己……不過他好像也很後悔啊!哎……如果當初……”

    “這又不是你的錯!誰叫他先侮辱你二師兄地?再說是他自己想不開嘛,又不是你上去挖下他的眼……誒!好惡心!”唐筱琬才這麽排解著星羅。說著說著,卻連她自己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以後,房裏地兩個少年又海闊天空得閑聊了半天,渾然不知道時間的流逝,已經越來越快。與此同時,隔壁的禦書房裏,段流明和龍輝帝之間也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對抗。這件事的起因。說起來倒是和星羅還有些關係。

    “朕前幾日偶然聽聞:星羅曾經給赤龍衛李鵠寫了封信?”龍輝帝才這麽說著,段流明已經不動聲色得反問:“是嗎?李鵠?哦!就是當年那個羽林郎吧?他和星羅也算是舊識,就算有書信來往,也不是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吧?”

    “有書信來往固然是尋常事,可是朕聽聞第二天,從來沒有缺勤過的赤龍衛李鵠,竟然請了病假!得到消息後,朕也曾經派遣宮裏地禦醫去給我們的李將軍把脈診斷。段老。你猜結果如何?”龍輝帝說著話,一雙鷹目緊盯著段流明,後者稍一思量,試探著問道:“李將軍不會是操勞過度,以至於精神恍惚、疲累不堪吧?”

    “段老就是段老!不過是聽了朕這一番話,就能猜到個**不離十。您不會真得得道成仙了吧?”頓了一頓,龍輝帝神色一寒,陰惻惻得繼續說道:“但是朕也聽聞:那種狀態,很可能是被位列上籌的棋士施加了某些秘術,進而產生的後遺症!段老您是當今棋道第一人,不會沒想到這個可能性吧?”

    “聖上,您到底想說些什麽?”

    “昨日,北疆塔綸城的監察禦史飛馬回報:北疆六省經略唐靖鋒,在回到塔綸城後便開始招兵買馬,似乎要著手訓練常規部隊式騎兵。這倒也沒什麽。朕既然讓他當六省經略。自然是想他放手去幹。可是蹊蹺得是:他的訓練模式,又似乎和常駐帝闕的龍驤騎大同小異。段老。就此事,您能給朕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嗎?”

    “哦嗬嗬……原來所謂地進封儀式,不過是我們英明神武的聖上您的幌子啊?”眼見龍輝帝接受了自己的譏諷之後,隻是目不轉睛得盯著自己,段流明心頭一歎,暗自怪罪唐靖鋒太過冒進的同時,不由輕聲笑道:“敢問聖上:溫王殿下,是否是您的親生骨肉?”

    “這……這當然是了!”

    “那聖上您,又是否是開國聖君霸龍帝地後代?”說著眼見龍輝帝神色一陰卻並沒有如之前一般立刻作答,段流明已經自問自答得連聲言道:“當然是了嘛!所以說:溫王殿下自然也就是霸龍帝的後代。聖上恐怕有所不知,這人世間,在祖孫傳承時會出現一種很罕見的現象——隔代遺傳!顧名思義:隔代遺傳下,後代子孫會有可能繼承前代祖先的某些潛質、甚至是記憶。換言之……”

    “忽悠,接著忽悠吧!”

    “得!我忽悠得這麽起勁,聖上您壓根不信,那我還忽悠什麽?”

    “你!段流明!你真得不知道朕在說些什麽!?”一聲怒吼間,忍無可忍的龍輝帝,終於從禦座上站起身來,伸手指著段流明的腦袋一聲喝令:“是!朕確實拿你沒辦法,可是你以為:朕真得仁慈到了虎毒不食子的地步嗎?”

    “聖上,您到底想說什麽?您,又到底在害怕些什麽?”

    “朕……哎!段老,您又不是不知道:當初靖鋒那孩子出世的時候。就有術士預言:他命格太硬,恐怕注定要虎煞龍威。便是段老您自己,不也跟朕說過:靖鋒是一柄雙刃劍嗎?朕怕就怕到時候……”龍輝帝才說到這裏,段流明已然毫不客氣地打斷道:“怕他像當年的先帝爺——您地父皇、他地祖父一樣,揭竿而起,弑兄謀位?聖上,那麽在您眼裏。您的父皇是個什麽樣地人物呢?”

    “這……”

    “對於後世的某些無聊史學家而言:先帝爺,不過就是一個覬覦帝位。犯上作亂地亂臣賊子!”渾然不顧龍輝帝的陰沉臉色,段流明自顧自得說道:“可是對於我們這些活在當代地臣民們而言——尤其是對於你我這種親身經曆過當初那場戰禍的人而言,我們都應該很清楚:您的父皇,是一位當之無愧的仁君聖主!就因為他看不慣黎民百姓被當時的暴政壓迫在水深火熱裏,這才毅然放棄自己的名聲,推翻了自己的兄長、當時地龍煬帝。用自己一個人的名聲,換來帝國數十年的安定。聖上,您應該為擁有這樣父皇感到驕傲才是!現在,您又擁有了同樣特質的皇子,卻又為什麽要害怕呢?”

    “段老,您是說靖鋒那孩子,真得會走上父皇的老路?”龍輝帝才這麽神情忐忑的追問間,段流明已經顧左右而言他:“當初溫王殿下去求我時,星羅曾問過他一個問題:聖上您——作為他的父親。有朝一日是否會誤解他。聖上,你想知道他的答案嗎?”在龍輝帝微微點頭之後,段流明睜開眼睛,淡淡一笑:“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

    “這不是父皇他臨終前……”話才說到一半,一向行事老辣地龍輝帝。忍不住潸然淚下!

    第一四六章慧劍※#8226;斬※#8226;情絲

    “郡主,送到這裏就可以了!”一直到唐筱琬將自己和星羅送到崇陽門門下時,段流明這才不得不提醒道:“再往外,便出了宮牆。若是聖上知道了……”

    “我知道了!”朝著段流明點了點頭,唐筱琬伸手幫星羅理了理微亂的發絲,這才淡淡一笑:“星羅,以後我恐怕都不能隨意進出禁宮了,你……你也要好好地跟著寺卿大人學習怎麽控製精神力,沒什麽要緊事的話,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等我修煉結束。不就可以再來找你玩了嗎?”點了點頭。星羅反朝著唐筱琬輕呼:“天色不早了,秋風凜冽。姐姐回去吧!”

    “那……好!你們一路小心!”再度深情地望了星羅一眼,唐筱琬這才猛地扭過身形,緩緩得朝著宮門深處退了回去。眼睜睜得看著唐筱琬越走越遠,就在段流明才想說些什麽時,星羅已經自顧轉過身子,輕笑著邊朝前走去邊朝段流明低語:“師父,時間真得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星羅,今日一別……”

    “我知道!”淡淡的,星羅仿佛是若無其事得輕笑:“今日一別,恐成永訣!一道宮門,注定了我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如果再發展下去,恐怕不但會給師父您和天昭寺帶來麻煩,便是我和她,也絕對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師父,我並不是害怕,隻是因為不解而迷惘!我不解:為什麽同樣是人,卻因為所謂地身份,就不能得到同樣的待遇?我迷惘: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取消人與人之間的差異,進入真正的大同世界?”

    “星羅,你知道為什麽為師要帶你入宮嗎?就好像我要你去見你鄧師兄一樣,因為筱琬,是你最深切的牽掛!此番回到天昭寺後,我便會傳授你內修法門。從今而後,你或許一心向道,再不會顧及這紅塵俗事;又或許留戀紅塵,道心不堅。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夠以一種了無牽掛的心態,開始你的修道之旅。你能明白嗎?”

    “嗯!”輕輕得點了點頭,星羅揚起頭來輕聲求道:“師父,能讓我再執著一次嗎?我想,最後一次用我世俗的目光,看看入夜的華嚴城!”

    段流明微微點頭間,星羅驀然回首。隻見崇陽門內黑乎乎地一團,唐筱琬地身影也已然變成了那個細微的小點。暗歎一聲,星羅回過身,便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崇陽門。星羅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就在他回轉身姿地那一霎那,紫霄宮裏的唐筱琬猛地停下身形同時嬌軀微顫得回過身來,卻再沒能看到那個讓她魂牽夢繞的背影了。

    擦肩而過的回眸,要修滿幾世的緣分。才能讓兩個人四目相對呢?

    此後一路由崇陽門南下,星羅繞過納蘭蓉燁那家已經打烊地若素棋具店。來到了正門庭若市的清風舞月閣前。風華依舊,人事全非,眼看著人來人往地風流過客,星羅含笑而過間,不帶起一點驚塵。風月閣背後的小巷裏,董淩開的那家雜貨鋪已經由原先的一個小小門麵,變成了橫跨兩個門麵的大櫃台。唯一不變的。或許就是那招搖的小旗和店主人望著風月閣地眼神。

    本來行到此處,星羅就打算回天昭寺的。

    驀然間心緒上頭,星羅扭轉身形,繼續遊走在華嚴城的街頭。“簡府”那兩個大字的門楣,依舊斑駁,卻讓星羅感到一股由衷的親切感。伸手在那略有些灰黑的大門上輕輕扶過,星羅仿佛又回到一個多月前似得,看到了兩扇自動開合的院門。也看到了在這院落裏,唐靖鋒和華淩秋的欲語還休,更看到了簡子屏苦心孤詣,推衍《十策》地情景。

    曾經發生過的所有一切往事,都在這一霎那間,紛至遝來得湧上了星羅的心頭。

    然後拔出慧劍。一揮之下,情絲盡斷!

    “好了嗎?”就在星羅再度睜開眼睛時,段流明已經來到他身後。回過身來笑望著自己的師父,星羅點頭之下,輕應一聲:“嗯!”

    “那我們回去吧,回到屬於我們的地方!”

    “嗯!”

    金光乍現間,段流明已經托起星羅的身子,消失在了簡府大門前。

    這以後,星羅隨著日出走出論局宮,依舊會來到合戰閣前。悉心得和那些願意和他下棋地中下籌棋士們。手談言歡。而後趕到自知齋,和靳亂謙、東方瀾啟等七級靜微棋士們或研習棋技、或交換心得。起初因為鄧侖興的事故。一些靜微棋士們還紛紛對星羅有些隔閡。可是在十多天後鄧侖興回到靜微堂而再度和星羅一戰之後,靜微堂才恢複到了往日的平靜與祥和。日落時分,踏著餘暉星羅這才回到論局宮。然後在段流明的悉心教導下,星羅在以全力凝結元嬰為目標的同時,也不忘兼修禦子、陣術和神威等外修法門。

    在段流明的指導下,星羅隻花了三天功夫,便完成了常人所謂的百日築基。這一方麵是段流明這些年來本來就在星羅身上花費了不少心力,另一方麵,卻也是星羅自身那卓絕的資質和潛力,連段流明都不得不刮目相看。至於其後的旋照,花費的時間就多了一些,但是前後算起來,星羅在旋照階段也不過是滯留了七七四十九天,變順利得步入到結丹期。

    所謂結丹,是將自己周身地精神力凝聚提來,從而由虛化實得在自己體內結出純能量態地光球。本來以段流明的預計,就算星羅地資質再怎麽出眾,在結丹這道坎上最少也要花費一年時間。不曾想,就在段流明把結丹的法門告訴星羅之後,這小子盤膝坐了片刻,而後冷不丁得吐出一句:“結好了!”

    段流明本以為這小子又在忽悠自己,可是等到他將自己的精神力擴展到星羅身上,竟然真地發現星羅體內結出了內丹似的光球,更讓段流明目瞪口呆的是,星羅不但結出了一顆內丹,而是同時間,結出了九顆之多。當段流明問自己的徒弟為什麽要結九個內丹時,後者沉吟了半天,這才嘀咕道:“太少了?要不……再加幾個?”

    雖然時值深秋,段流明聽了這話卻還是伸手擦拭著自己額頭的冷汗,半天也沒能說出任何話來。

    不曾想以這種聞所未聞的方式結出九顆內丹之後,星羅竟然在心動的境界上一坐就是大半年,卻還是絲毫也沒有要進入靈寂階段地跡象。這可把天昭寺的寺卿大人急壞了。隻是在想了很多方法也沒能讓星羅晉升到靈寂期之後,段流明這才任命似得,等待著另一個奇跡的降臨。

    ps:關於“修真的進度”:

    大家也該看出來了吧?

    從築基到結丹,隻寫了八百多個字。

    畢竟,拙作不是修真小說,不可能將修真當成正餐,所以就一筆帶過了。哪怕是之後的一些修真層次的描寫,除非相當必要。否則也會采取略寫的方法。

    特此通告!

    以上!

    第一四七章三位一體

    時間,一天天得流逝過去。

    秋去冬來,春暖花開,新地一年,隨著陡峭的春寒走進了天昭寺裏。

    可是即便到了次年端午節,星羅地實力已經足以從靜微堂步入宏宇殿了,他卻還是絲毫也不顧段流明的殷切期盼般的。困守在心動期。在這近十個月的時間裏,除了剛開始兩個月內飛快的成長外,星羅就這麽近乎固執得原地踏步,並且一點要前進的跡象都沒有。在段流明嚐試了無數辦法也沒能促使星羅進入到靈寂期後,又見當事人自己毫不關心,段流明索性也懶得操心,再不去過問星羅的進展。

    端午節地後一天,星羅打算離開靜微堂。正式步入宏宇殿的大門。也就在這一天,發生了星羅沉寂近一年之後,僅有的名垂青史的一戰——三位一體對抗戰!

    “星羅,以你現在的實力和心性修為,再在這靜微堂裏待著也是徒勞了!”鄧侖興這麽說著,用他那隻盡存的左眼望著棋盤對麵的星羅。粲然一笑:“明天,就去宏宇殿吧!雖然你並不是因為從七級靜微棋士晉級到八級宏宇棋士而進入宏宇殿的,但是作為曾經在靜微堂待過一年地慣例,我們還是決定給你搞個特別的歡送會!”

    “歡送會?”在鄧侖興和他身後的靳亂謙、東方瀾啟他們都點了點頭之後,星羅不由滿臉狐疑得反問:“所謂的歡送會,該不會是大家一起坐下來,喝點茶、吃點東西,然後……”

    “誒!那不過是俗人們才想得出來的花招,我們既然是七級靜微棋士,自然有屬於我們的歡送方式——而且是絕對可以叫你記住一輩子地方式!”鄧侖興這一番話。自然讓本就摸不著頭腦的星羅更加茫然。當下就聽到靳亂謙探上身來。迫不及待得解釋道:“星羅你別聽首座說得這麽玄乎!其實說白了,就是首座、東方老頭和我三個人打算考考你:看你到底有沒有資格離開靜微堂、步入宏宇殿!”

    “哦!敢情你們三個老家夥往日裏敗在我手上不下百來局。所以趁著今天這最後的機會,打算三個欺負我一個啊?”

    “非也!非也!”打斷星羅自作聰明的猜測之後,東方瀾啟已經慢悠悠得解釋道:“如果星羅你以為我們三個打算群毆你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且不說即便我們三個老家夥真得肯拉下麵子群毆你小子,單是你憑借那鬼神莫測的《十策》,恐怕就能輕易擺平我和靳老頭,到時候單條首座,豈非是穩操勝券?”

    “嘿!東方老頭你學聰明了嘛?”

    “廢話!老頭子我本來就很聰明的!”這麽笑罵一聲,東方瀾啟繼續說道:“今天既然是星羅你的歡送會,那麽就像方才首座說的,我們一定會讓你畢生難忘。我們三個決定:舍得一世英名,也要讓你小子好好得嚐一嚐敗績!也因此,我們打算和你下一盤很特別的對弈——一般隻是用來娛樂、卻很少會有人將之拿來實戰地——三位一體戰局!”

    “三……三什麽?”雖然清清楚楚地聽到了東方瀾啟地解釋,星羅卻還是滿臉遲疑得追問:“三位一體?啥東西?”

    “哈哈……他果然不知道!這下有好戲看了……”星羅的神情,讓包括靳亂謙他們三人在內地所有靜微棋士們,都發出一陣快意的笑聲。其實也難怪他們這麽巴不得星羅輸一盤,因為在過去的歲月裏。隻要是在不動用特技和絕技地情況下,整個靜微堂裏,竟然沒有一個人是星羅的對手。雖說三位一體戰術本來就沒什麽公平性可言,但是看到星羅此時可憐巴巴的神情,靜微棋士們還是紛紛發出了報複似的歡笑。這陣笑聲,不由得讓年輕氣盛的星羅滿臉的不高興,就見他擺開三個棋局。憤然疾呼:“三位一體就三位一體,誰怕誰啊?”

    “嗬嗬……不用放三個棋盤。一個就夠了!”撤掉其他兩個棋盤之後,鄧侖興指著自己後邊的靳亂謙和東方瀾啟,朝著星羅笑言:“所謂地三位一體,就是合我們三人之力,在同一局對弈裏和你對抗。這種模式相對於一對三而言,可是更有難度的哦!我甚至可以斷言:星羅你一定會輸!”

    “三個老家夥,哪來地這麽多花樣?”被鄧侖興的一番話勾起興趣之後。星羅也不答話,便飛落一枚黃土棋子後猶自叫囂道:“你走不走?不走我繼續了啊!”

    “讓你三子,又何妨?”仿佛是事先商量好得一般,鄧侖興說出這番讓星羅神色一變的話。

    再一看便是連平日裏最藏不住心事的靳亂謙也是滿臉寫意得看著自己,星羅這才意識到或許這所謂的三位一體戰術,真得足以讓自己出盡洋相呢。當下慎之又慎得,星羅也不再多說些什麽,徑自在棋盤上放上其他兩子。這才示意鄧侖興下棋。不曾想鄧侖興還沒動彈,他身後的東方瀾啟已經將手搭在鄧侖興背上,轉瞬間被接著鄧侖興的身子為媒介,控製著一枚青木棋子落在了棋盤上。

    “原來如此!所謂地三位一體戰術,就是將三個人的精神力產生串聯,集結成一個更加強大的整體開對抗敵人嗎?”單是東方瀾啟這一手棋。就讓星羅大略清楚了三位一體戰術的原理。

    眼見對麵那三個年紀加起來快有兩百歲的老頭們,在聽了自己的話之後不約而同的都陰沉沉得看著自己,卻什麽都沒說,星羅不由感到一陣氣堵。哼!你們三個老家夥,以為擺出一個什麽三位一體戰局,就可以把我輕易擺平?沒門!當下悶哼一聲間,星羅已經運指如飛,開始了和對方三人組裏最善於內政發展的東方瀾啟,比拚各自勢力地發展進度。

    當棋局進行到第十手時,星羅依舊沒有發現三位一體戰術到底有什麽高妙之處。甚至從幻陣裏的情況來看:星羅的發展還隱隱然得比東方瀾啟來得更加高明。可是就在星羅想出言譏諷一下對麵的三個老頭時。靳亂謙的右手,也搭在了鄧侖興的背上。顯然直到此時。靳亂謙才驀然加入戰局,開始對抗星羅。

    這一來,幻陣裏地局勢立馬發生了變化。

    相對於穩紮穩打的東方瀾啟,靳亂謙無疑是發動奇襲和快攻的行家。他才一接手棋局,便開始著手發展軍力,打算盡快向著星羅發動攻勢。本來星羅對這種變化並沒怎麽在意,可是當他發現靳亂謙在招兵買馬的同時,東方瀾啟竟然還能夠不住得發展部落,星羅的心裏不由得一個機靈。果然還不等星羅說些什麽,鄧侖興已經侃侃而言道:“發現了嗎?這就是三位一體戰術的奧妙所在!雖說幻陣裏的局勢絕大部分都是受到棋子的擺布,但是棋士本身的精神力也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左右幻陣。三位一體戰術的可怕之處,就在於——它可以讓三個棋士同時控製幻陣,從而對對方造成三衝壓迫!”

    不是吧!

    如果對方在召喚生物地時候還能快速發展內政,在指揮國戰地時候還能靈巧得控製遠程部隊偷襲自己的大本營,哪還玩個屁啊?

    第一四八章騎驢看賬本

    從第十手開始意識到三位一體戰術地可怕威力之後,星羅雖然一個頭兩個大,卻還是趕緊放下往日的自持,全力發動了十策※#8226;白金聖戰!

    隻是這麽一來雖然可以有效得遏製靳亂謙進一步屯兵,卻無法遏製東方瀾啟發展自己的勢力。眼見在靳亂謙四處躲避自己的攻擊的同時,東方瀾啟已經發展起了第二個大規模的城池區域,星羅不由得便將自己地均對開拔向那一大片正被開墾者的處女地。可是星羅的軍隊前腳剛走。原本躲躲藏藏得就是不和星羅消耗兵力的靳亂謙,卻如逮到時機的毒蛇一般,猛地撲向星羅的尾軍。

    “你個靳老頭,我還逮不著你!”眼見靳亂謙上鉤了,星羅一邊前隊改後隊得牽製著靳亂謙的攻勢,一邊凝聚起精神力在靳亂謙那衝上來地大軍裏,猛地連續釋放起了三個一環扣一環的火球術。

    火球術本身並不是什麽高深地魔法。可是星羅借著當地的地形和風向,愣是將三個火球所迸射開來的火焰連成一片。竟是在那塊不大的山穀裏,造就了一個威力不弱於地獄火的魔法陷阱。熊熊烈火衝天而起間,雖然讓星羅的誘兵幾乎全軍覆滅,卻也給靳亂謙帶來了幾乎全滅的慘痛代價。

    眼看著幻陣裏那吞噬著生命地烈火,靳亂謙神色一變,冷不丁得吐出一句:“大意了!大意了……”

    “大意你個頭啊!靳老頭你是不是故意放水啊?你不知道那些軍隊,少說也花了我足足七手棋。才召喚出來嗎?”敢這麽和靳亂謙叫板的,整個靜微堂裏恐怕也之後東方瀾啟一個人。隻是此時的靳亂謙聽了東方瀾啟的喝罵,卻隻能尷尬得撓著頭皮,半句話都沒得辯解。其實包括東方瀾啟在內的局外人都很清楚:靳亂謙絕對沒有放水,隻是星羅那三個火球,無論是釋放的時機還是方位,都是如此完美倒不可挑剔,竟是讓七級靜微棋士靳亂謙。在一瞬間便折損了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上百兵力。

    “少安毋躁!”冷眼看著幻陣裏的火勢漸漸消退,鄧侖興這才望著星羅滿臉篤定得輕笑:“這小子八成是害怕了,所以才這麽無所不用其極!靳老、東方,本座可還沒出場呢!咱三個再加把勁,還愁拿不下他?”

    鄧侖興這番話說得雖然輕飄飄地,但是它對星羅的心理防線造成的壓力。卻絕對比方才盡亂謙那一隊兵馬還要巨大。經過這半年多來的對弈,星羅很清楚:東方瀾啟最善於發展內政、鞏固勢力;靳亂謙善於在開局之後的中前期發動突襲、打亂對方的發展;至於鄧侖興,則是三人中最精於國戰一道地高手。一旦事態進入到國戰局麵,到時候隻要東方瀾啟源源不斷地把援兵派到戰場,鄧侖興根本就沒有後顧之憂,同時間如果靳亂謙再率領小股兵力潛行來犯的話,星羅恐怕根本不可能全力和鄧侖興周旋。

    怎麽辦?該死的!

    如果是分開對抗三人的話,就像之前東方瀾啟說過的,星羅確實可以在不同的棋局內放置有針對性的策略,從而率先壓製實力較弱的東方瀾啟和靳亂謙。然後在國戰階段。和鄧侖興全力一戰。可是現在……等等!如果在不同的棋局內我可以放置不同的《十策》地話,那麽在同一個棋局內。我難道就不可以……

    一想到這個主意,星羅隻覺得渾身一震。

    如果說簡子屏地《十策》是對五色棋固有規則的一種突破和重建地話,那麽星羅現在想到的可行性方案,無疑是對《十策》本身的超越和拓寬。隻要真得能夠在同一個棋局內疊加不同策略的效果,也許就可以有針對性地分別打壓東方瀾啟和靳亂謙,進而在國戰到來之前盡量縮小差距,那麽或許還有取勝機會!

    哼!至少不能讓你們這些以為穩操勝券的老家夥們,贏得那麽輕鬆!

    打定主意,星羅便開始嚐試在之前的白金聖戰的基礎上,再度疊加起那曾經不止一次讓東方瀾啟措手不及的風生水起。

    第一次的嚐試,以失敗告終!

    失敗的代價,是星羅硬生生得丟失了兩枚讓子的優勢。猛一咬牙,星羅緊接著眉目一動,便換成了十策中的另一個策略——借助金屬性能量和水屬性能量構成的水華金精。因為之前的白金聖戰本來就擁有一半的金屬性能量,也因此,小心翼翼的,星羅在第十六手放下了一枚玄水棋子。在外人看來,星羅這枚玄水棋子是用來召喚生物、補充兵力的,可是隻有星羅自己知道:這一枚玄水棋子是用來和之前那枚白金棋子。構成水華金精地!

    棋子剛一落定,星羅的心便仿佛提到了嗓子眼上。好半天也沒發覺幻陣裏出現十策運行失敗的能量衝突之後,眾目睽睽之下,星羅忍不住蹦起來一聲疾呼:“哦嗬嗬嗬嗬……死定了!你們死定了!”

    “你個混小子!差點被你嚇死!”眼見一向沉靜的星羅少有的手舞足蹈起來,靳亂謙不由滿腹狐疑得追問道:“你小子,這算不算是一種攻心策略啊?如果是的話,你成功了!”“哼哼!哼哼……”直到靜微堂裏回響起的這陣陣陰沉地悶哼聲讓那些七級靜微棋士們紛紛趕到後脊梁涼颼颼的同時。星羅這才重新做回到棋盤邊上,揚起那張日漸成熟地俊臉。大咧咧得重複著:“死定了!沒救了!”

    “……,首座,我們會不會太過分了?以至於把這小子嚇傻了?”言詞間靳亂謙才想伸手過來默默星羅的額頭是否發燙,後者就已經虎著一張臉咋呼道:“靳老頭你才嚇傻了呢!本少爺之所以如此氣定神閑,就是因為我已經發現了克製你們這三位一體戰術的法寶!哼哼……但是,我就是不告訴你們!活活氣死你們!啦啦啦啦啦……”

    “你……你說什麽?”三人麵麵相覷一番之後,就在那些靜微棋士們竊竊私語間。鄧侖興已經滿臉不信得反問:“你說你有辦法獲勝?在三位一體的這種模式下?”

    “不信是吧?哼!就知道你們這種老腦筋,不可能相信的嘛!”挺直腰板之後,星羅雙手扶在棋盤邊上,一板一眼得正容言語道:“好!咱們騎驢看賬本——走著瞧!”

    第一四九章極限※#8226;三重疊加!

    白金聖戰再疊加上水華金精,同時擁有著十策之二的星羅,終於在靳亂謙和東方瀾啟的夾擊下漸漸得穩住了陣腳。

    隻是無論是白金聖戰還是水華金精——尤其是後者,都是對對弈雙方共同起作用地,星羅雖然可以率先從水華金精上取得一定的優勢。可是才不多短短三手之後,經驗老道的東方瀾啟就從幻陣的能量分布和狀態裏,發現了蛛絲馬跡。虧得這號稱濁浪的東方瀾啟是個出了名的慢性子,思量再三之後,他不但沒想到星羅異想天開得將十策之二疊加了起來,反倒是自作聰明的。以為星羅擅自中止了白金聖戰,轉而來布置著明顯是針對自己的水華金精。

    正是這種錯誤地認知,讓東方瀾啟選擇了錯誤得戰略方針。

    當下就見東方瀾啟開始大規模得召喚兵力,不過是短短的三手間,憑借著水華金精的有利局麵,東方瀾啟已經召喚出了數量近千的獸人軍隊。他這邊才一召喚成功,那邊靳亂謙已經迫不及待得將這隊兵力接手過去。眼見靳亂謙雖然接手了兵力卻沒有立刻向星羅發起攻勢,東方瀾啟不由低聲提醒道:“星羅已經從白金聖戰變換成水華金精了,靳老頭你還害怕個什麽?上啊!”

    東方瀾啟這番話,讓靳亂謙和星羅都是一愣。緊接著這兩人就不約而同得欣喜若狂。所不同的是:靳亂謙是因為也如東方瀾啟一般察覺到了幻陣中確實有水華金精的跡象。從而自以為擺脫了那可惡地白金聖戰而沾沾自喜;而星羅,則是明白到東方瀾啟和靳亂謙。都以為自己隻能控製一個策略,他們哪裏知道:幻陣中不但多出一個水華金精,便是之前的白金聖戰,也依舊在不間斷的運行著。

    俗話說得好: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不知彼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殆!

    現如今自己知己知彼,對方卻並不清楚白金聖戰的存在,這豈非就是一個重創敵軍進而拉平兩者間差距、甚至是一舉反敗為勝的絕佳時機?眼看著靳亂謙將那對千人隊分化成三個實力均等的小分隊之後,便將之控製成一個三叉戟一樣的利刃,隻朝著自己的部落衝來,星羅定了定心神,火速開始召喚自己的所有生力軍。

    一方是料敵不明,自以為穩操勝券;另一方是破釜沉舟。打定主意要和對方同歸於盡。有心算無心之下,星羅將那三支隊伍一路誘到了自己的城池前邊,而後猛地召喚出所以已經待命地生物。借著水華金精地模式下,所有召喚出來的生物都是高級形態這個優勢,星羅控製著自己地軍隊,開始朝靳亂謙的對於展開自殺似得攻擊。

    白金聖戰模式下,生物的攻擊力本來就相當強悍。也因此才不過剛一接觸,雙方就折損了將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就在靳亂謙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後果而微微發愣時。星羅已經配合著己方城池的防禦工事,在靳亂謙地大軍深處,引爆了一個貨真價實的地獄火。這一下火燒,不但又燒死了靳亂謙將近三分之一的兵力,也如同霎那焰火一般,宣告著雙方將近兩千的士卒,盡數在這不過是轉瞬的接觸間。灰飛煙滅!

    “這……東方老頭,你不是說白金聖戰已經不在了?”回過頭去眼見東方瀾啟也如自己一般滿臉不信得瞪著幻陣,靳亂謙不由沒好氣地笑罵道:“你個老小子!方才還敢說我放水?我看是你在放水吧?”

    “你們倆都沒放水!從召喚到的生物數量和高級形態這種跡象來看:幻陣裏確實被加持了水華金精;可是從方才那摧枯拉朽的一戰來看:白金聖戰地效果也依舊存在。呼……我們的對手,是一個絕對不容小覷的存在啊!”就在所有的靜微棋士們麵麵相覷間,鄧侖興已經揭曉了那個呼之欲出的答案:“很明顯:星羅,在白金聖戰的基礎上,疊加了水華金精的效果!”

    “疊加?讓兩個策略疊加?天哪!我們怎麽從來沒想到過?”偌大的靜微堂裏,因為鄧侖興地一句話。響起了一連串的議論聲和驚歎聲。

    “我們沒有一個人想到要去打破五色棋固有的傳統,所以我們沒能創造出《十策》;簡子屏想到了這個可行性,並且一手創造出了《十策》,所以他是個天才;可是現在站在我們麵前的星羅,卻在天才的基礎上,再度邁出了一步!”把緊盯著幻陣的目光轉移到星羅身上之後。鄧侖興已經滿懷崇敬得低語:“一步,雖然僅僅是一步,卻很可能是我們這種凡夫俗子,窮其畢生也無法逾越地鴻溝!這,就是差距!”

    沉默,一陣難堪的沉默過後,靜微堂裏卻泛起另一陣更加明顯的喜悅。

    所有的靜微棋士們,都神情恭敬得看著棋盤邊的星羅。如果說對於常人而言:三位一體戰術是絕對無法勝出的戰術的話,那麽對於這個才十六歲的少年而言,一切。都還沒有決定!他的人生。充滿了無限的可能性,他地每一步。都足以讓世人期待而敬仰,靜微堂裏地棋士們,正因為感受到了這種榮傲與共的情景,才為自己能夠親眼見證星羅地成長,而感到由衷的欣喜。

    就是在眾人殷切的期待下,星羅下落一枚青木棋子,再接再厲得開始聚攏生機,重新召喚新的生物。

    這以後,在水華金精和白金聖戰的雙重效果加持下,整個幻陣裏便仿佛是取之不盡一般,雙方不斷得召喚出鄧侖興這邊的獸人和星羅那邊的高山塔樓這兩個種族的各等級生物,隻是這些生物才一經召喚,連升級都省了便被派遣到了已經擴散在國境線上的戰場上。往往一個生物前腳才剛到戰場,還沒來得及找好掩體時,一支利箭就已經直勾勾得插進它的胸腔,結束了它被召喚的使命。

    雖然有水華金精和白金聖戰雙重加持的對抗,可是一旦東方瀾啟和靳亂謙識破了疊加效果之後,星羅這邊幾乎就沒有多少優勢可言了。眼看著經過十多手的消耗戰,等到第四十五手時自己的城池數量已經比對方少了整整十座,星羅便意識到不能再讓情況繼續惡化下去了。

    可是要怎麽辦呢?

    疊加!既然可以二重疊加,為什麽不弄個三重疊加呢?

    棋士,在五色棋的世界裏,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