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不是藥房的人，為何會沾上行香子？”子夜歌盤問道：“我記呼延公子跟我說過，旁人不能進，姑娘，你怎麽……”

    “今日我遇到藥房的芝蘭，她拿了行香子要去給各個院子，我幫了她一下。”婢子指向芝蘭：“她可以作證。”

    “是，今日她是幫了我，行香子可安神，是頤枝姐姐要我們分發的。”芝蘭說道，神情極是坦然。

    “如此，”子夜歌點點頭，“你也出來。”

    “問各位姑娘一句，今日分發行香子時，是誰回來的最晚？”

    “是，是芝蘭。”一侍女說道，“不過，她負責的院子最多，相距也最遠。”

    “是這樣，這間院子是芝蘭負責的嗎？”子夜歌又問道。

    “這倒不是，不過，離這最近的院子是。”

    “哦，那每間院子的用量是一樣的？”

    “是，但都不多，畢竟行香子藥性猛，我們也不敢用太多。”

    “這簡單，頤枝姑娘，麻煩你去芝蘭負責的院子查驗，看看行香子是否少了。”

    頤枝聽道便很快退下，不過一盞茶的時辰，便很快有了結果。

    “姑娘好算謀，果然少了，但少得不多。”頤枝說道，好奇的問了一句：“姑娘，接下來該怎麽辦？”

    “簡單，芝蘭與那婢子留下，剩下的人可以走了。”子夜歌向無辜侍女賠罪：“抱歉，是我的過失。”

    庭院裏隻剩四個人，子夜歌這才冷下臉：“還不認嗎？”

    “不是我們所為，叫我們如何認！”芝蘭怒道：“姑娘就這麽草菅人命麽！”

    “你們若要我昏睡，需要大劑量的行香子,可是一間院子的行香子不多，為了不讓人發現，隻有各個院子勻一點，如果我猜的沒錯，今日我喝的茶水裏，就有行香子吧？”

    “胡說，頤枝姐姐，你大可查驗子夜姑娘院子裏的東西，可有什麽行香子？”芝蘭像是氣急敗壞。

    “茶水裏現下自然是沒有問題，”子夜歌冷笑，“不過，我自有證據。二位，可要隨我查驗查驗？”

    “既然這是二位的意思，頤枝我也不敢不從，去看看又何妨。”頤枝做了個手勢：“姑娘們，請吧。”

    這本來也是意料之事，子夜歌房中的茶水已被更換過，頤枝如何驗也驗不出來，頤枝本就想幫她，但如今查不出行香子，又要她如何幫她？

    “頤枝姑娘，證據不在這裏。”子夜歌抽出床單，“在這兒。”

    芝蘭暗罵一聲，她把所有可能的東西都料到了，獨獨沒想到子夜歌會把茶水倒在床單上，這下她也沒什麽辦法了。

    後麵的事情順理成章，芝蘭與那婢子被扭送到葉骨陵麵前，葉骨陵像是預料好：“完了。”

    “葉家主，為何你惹下的桃花債，要我來解決？”子夜歌看了看兩位姑娘，“好好的女子，煉成這般狠毒的心腸，怎麽說也與你有關聯。”

    “子夜姑娘是在為她辯解？”葉骨陵笑了下，“你果真有這麽好心？”

    “沒有，她們的死活與我有何幹？隻是提醒你，以後別那麽招蜂引蝶，總之，誰惹的債，誰來償。”子夜歌很不以為意：“？”

    “殺。”出乎子夜歌的意料，葉骨陵說這話果斷得很，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

    “家主，奴婢跟了你多年，求求家主，饒奴婢一命吧。”芝蘭與那婢子徹底慌亂，連聲音都是顫抖著的，畢竟她們知道，家主若說殺人，便是無論如何也改不了的。

    “頤枝，還不動手。”葉骨陵難得正色道。

    人很快被拖了下去，子夜歌倒是感覺奇怪：“怎麽，心情不好？”

    “你怎麽知道？”葉骨陵恢複那副溫潤如玉的樣子。

    “怎麽，剛才與那些個巨頭議事，遇到麻煩了？”子夜歌沒直接回答他的話，倒像是岔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