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話 發現身之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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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4話發現身之泉

    月色皎潔明亮,可卻不足以照亮黑暗,海麵上的船兒依然得靠燈火照明。在燈光之下,站著一群沾滿血汙、滿臉疲憊的五洲國海盜,在不遠處的海麵上漂浮著很多碎木以及屍體。這場景肅殺而又壓抑,血腥而又恐怖,但卻嚇不到唐克這個資深的海盜頭子。他坐在相對幹淨的甲板上,手捧著酒罐子,大口喝著。

    戰鬥到了後來,已經不需要唐克親自出手了,他先前那幾劍已經奠定了勝局。

    行義團以及惡龍海盜團的海盜們處理了剩下的敵人,殺了一批,也俘虜了一批。倭寇的船已經報廢了兩艘,隻剩下一艘相對完好。

    一切處理妥善之後,行義團的團長鄭龍走了過來,向著唐克一抱拳,“這位兄弟,剛才多虧你出手相救,不然的話,今晚就是我鄭某人的祭日了。”

    “我隻是看倭寇不順眼而已。”唐克站了起來,也學著鄭龍抱拳還禮,很有點江湖中人的意思。

    “倭寇屢屢侵犯我國邊境,殘害百姓,搶奪資產,確實可惡,隻要是我五洲國的男兒,都應該看他們不順眼。”

    “落後才會挨打。別老怪外國人可惡,也該多想想自己為什麽老被欺負。”唐克向來有什麽說什麽。這話雖然直了一點,但卻很在理。

    “兄弟你說得沒錯。”鄭龍長歎一聲,“要不是因為朝廷不重視海防,我們沿海的山村也不會老是遭到襲擊。”

    唐克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那道坑人的禁海令。他一指腳下說:“你的傷勢要是不重的話,我們兩個就坐下來慢慢談吧。”

    “我的傷不礙事了,別說談話,就算喝幾口酒也沒問題。”鄭龍拍了拍肚子上的繃帶,那裏隱約透著金光,顯然已經用武僧的法術處理過了。

    兩人迎麵坐下,一人持著一壇酒,聊了起來。鄭龍問及了唐克的身份,唐克如實作答,聲稱是寶石海那邊的海盜。雖說五洲國國策封閉,但還是有人會乘船偷渡出去,在外國當了海盜也不算什麽稀奇事,鄭龍並未在意。至於鄭龍的身份,唐克已經知道了大概,隻是隨便問了問。兩人知道了彼此的底細,又一起喝了酒,就算是認識了。

    “我就不明白了,既然禁海令這麽坑人,朝廷又為什麽要頒布這個法令呢?”唐克大為不滿地問道。他是從現代社會穿越到這古代社會的,能夠遇見到禁海令將會給這個國家帶來何種損失。如果繼續維持禁海令,未來的五洲國一定會越來越落後,與其他海運發達的國家拉開距離。到那時候,想要挽回也晚了。

    要不是因為五洲國都是黃種人,唐克也不會cao這份閑心。

    “說白了,就是因為當今皇上目光短淺,心胸狹隘所導致的。當今的皇帝隻希望老百姓種種地,不希望老百姓經商,這也就是所謂的重農抑商。皇帝認為五洲國地大物博,足以自給自足,沒必要跟外國通商,所以頒發了禁海令,將沿岸水師都掉到了運河去。水師沒有了,海防自然就差了,倭寇也就更加猖獗了。在前些年,五洲國的水師兵強馬壯,倭寇根本不敢侵犯我們。但現在倭寇完全把我們這裏當成了自家後院,沒事就來搶錢。”鄭龍恨恨地答道。

    “原來是這麽回事,因為水師都沒有了,沿岸無法抵抗倭寇的侵擾,所以你才會揭竿而起當了海盜,對不對?”

    “對,我們這幫人雖然名為海盜,可並沒有四處燒殺劫掠,幹的全都是抗擊倭寇的義舉。我在當這個海盜頭子之前,本身也是一個水師軍官,因不想聽朝廷的調令,才帶著士兵們當了海盜。我們雖然被朝廷法理所不容,可是無愧於天地,無愧於百姓,無愧於列祖列宗。”

    “怪不得你們會起名為行義團,原來是要行俠仗義。”

    “如果朝廷肯出兵討伐倭寇的話,我們也不用如此了,有誰願意當海盜呢。”鄭龍搖搖頭,歎了口氣。

    “既然禁海令是個失敗的法令,為什麽沒有官員上奏朝廷,撤銷了這個法令呢?”

    “天子無戲言,皇上頒下的法令,有誰敢說不好?那些當官的隻要能保住烏紗帽就好,哪會考慮這些事情,每天上朝也就是在歌功頌德,拍皇帝的馬屁罷了。”鄭龍露出了鄙夷之色。

    “zhongyang集權製害人不淺啊。”唐克想起了寶石海的五大帝國,那幾個國家雖然也是zhongyang集權製,可是已經露出了資本主義的萌芽,政權在向有錢人的手裏過度。

    zhongyang集權製往往都會有股子小富即安的思想,隻要保證自己的政權穩定就可以了。而資本主義一切朝錢看,喜歡擴張、擴張再擴張,賺錢、賺錢,再賺錢。zhongyang集權製雖然大權在握,可不如資本主義發展快。相比之下,發展才是王道。

    五洲國實行了禁海令,不讓官民大批造船,外出經商,這不僅遏製了航海業的發展,還阻止了其他衍生行業的發展,比如說伐木業、手工業等等,損失的錢可不是一般的少。

    唐克覺得,五洲國的皇上應該是能看出這些弊端的,畢竟皇上不是傻子。皇帝之所以明知會讓國家蒙受損失還要實行禁海令,估計是害怕海運給國內帶來巨大的變革,害怕這份變革會動搖皇權。

    “如果用我的命能夠取消禁海令,我一定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立即慷慨赴死。”鄭龍說了一句不切實際的話,可也顯出了他的愛國之情。

    “鄭兄也算一條漢子,我很欣賞你。”唐克跟鄭龍幹了一杯酒。

    兩人酒過三巡,聊了很多事情,話題漸漸從解除禁海令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上轉移到了更實際的事情上,比如說該怎麽處置加藤鹿山。

    加藤鹿山所屬的青門組一共有兩千名成員,這個人數在月國的倭寇當中也算排在前五的大團夥了。加藤鹿山有一個哥哥,名字叫做加藤信長,這個人是青門組的老大,實力強悍,極難對付。想要鏟除青門組,就非得殺掉加藤信長不可。

    “這個加藤信長是什麽職業的?實力到底有多高?”唐克問道。

    “他是一個忍者,實力比我強很多,雖然我沒有跟他交過手,可是他殺死過比我厲害很多的人。青門組這兩年四處做惡,搞得沿海一帶怨聲載道,不少義士都曾經出海討伐過青門組,可沒一個人能活著回來過。”鄭龍憂心忡忡地答道。

    “他是幾階的忍者呢?”

    “幾階?什麽是階?”鄭龍聽得一愣。

    “你們這邊的人難道不分階級麽?比如說五階武僧什麽的。”

    “五洲國的人並不分什麽階,不過有些功法會有‘層’或者‘重’,比如我修煉的‘伏魔功’就已經到了第五層。至於加藤信長,我也不知道他具體到了什麽程度。”

    唐克這才知道,原來世界各地的力量劃分並非統一的,有些地方的人實力很強,可是不會劃分出等階。他用調查術探測出的等階,其實有一部分是係統自行劃分出來的。

    在世界各地,隻有寶石海那裏的等階體係極為完善,不管什麽職業都分成十階,其他地方劃分等階的就少了。有時候,強大是不需要用數字來做標記的。

    “雖然不知道加藤信長到底有多強,可隻要比你強就夠了,你打算怎麽對付他?”唐克這次出手是順便為之,並不打算幫人幫到底,想要鏟除青門組這樣的組織太費時間了,會耽誤他尋找複活泉的行程。

    “我打算利用加藤鹿山做人質,把加藤信長約到我的‘白鯊寨’來,在我的地盤上把他幹掉。當然了,我得在‘白鯊寨’內事先布置好陷阱,不然不是他的對手。”

    “祝你成功。”唐克舉起了酒碗。

    鄭龍跟唐克幹了一杯,然後說:“唐兄要不要到我的白鯊寨去坐坐?我的白鯊寨據此並不遠,也就一晚上的航程。”

    “嗬嗬,還是不了。”

    “唐兄別誤會,我邀請你去白鯊寨隻是想要請你去那歇一歇,沒有想過要求你幫我對付青門組。你今晚救了我,又擒下了加藤鹿山,我已經很感激不盡了。”

    “不是因為這個,我身上還有要事,所以才不想耽擱。”

    “有什麽要事也不差這一晚,我跟唐兄一見如故,實在不願意就這樣分別了。如果唐兄不嫌棄的話,就去我的白鯊寨坐坐吧。”

    鄭龍再三邀請,實在盛情難卻,唐克便答應了下來。黑珍珠號從寶石海遠航至此,幾個月內都沒怎麽靠岸休息,船上的水手都已經很累了,確實需要上岸呆兩天。

    黑珍珠號與鄭龍的船一並趕往了白鯊寨,鄭龍見到造型怪異的黑珍珠號,讚歎不已。唐克帶鄭龍到了黑珍珠號上,讓鄭龍近距離參觀了一下,同時還讓鄭龍看了幾眼盤山蛇。

    鄭龍今晚看到了黑珍珠號跟盤山蛇,算是大開眼界了,對唐克的實力也有了更清晰的認識,他看出來唐克的實力背景要比自己大得多,在心裏生出了結交之心。

    船隊航行了半天,從晚上開到了白天,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終於看到了一座島嶼的影子。行義團雖然與百姓秋毫無犯,可畢竟是非法組織,不能在五洲國沿海上岸,隻能找了個合適的小島當據點,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山寨。

    行義團的人數並不多,打倭寇不是什麽賺錢的行當,能吸引來的人自然少,大部分都是鄭龍以前的舊部下,其餘的人則是愛國人士,或者跟倭寇有仇的人。

    唐克跟鄭龍並肩站在黑珍珠號的船首,向白鯊寨遙遙望去,鄭龍講述著關於白鯊寨的一些事情,唐克偶爾擦兩句話。

    “咦?”唐克忽然皺起了眉頭,眼睛微眯,瞳孔一縮,“你的白鯊寨怎麽有火光。”

    “火光?”鄭龍極目望去,仔細辨認,發現了唐克所說的火光。

    船隊距離白鯊寨越近,那火光就越是明顯。唐克把腰間懸掛的望遠鏡取了下來,望向白鯊寨,一個燃燒的島嶼映入了眼簾,在島嶼營寨的入口還停靠著七、八艘船,這幾艘船的船底都是平的,是東方樣式的船,體積有大有小。這些船堵在小島門口,正在狂轟亂炸。

    行義團的旗幟上有一個大大的“義”字,青門組的旗幟上畫的是一個紅色的修羅,但這夥船的旗幟既不是義旗也不是修羅旗,而是金色的五爪龍旗。這種旗幟是五洲國水師的標誌。

    “鄭兄,你最近的運氣可不怎麽樣,昨晚剛跟倭寇進行過一番血戰,今天又遇到了水師。我看你還是找個算卦的算一算吧。是不是走了什麽黴運。”唐克失笑道。他沒想到找個地方歇腳還遇上了麻煩事。

    鄭龍也用望遠鏡看到了白鯊寨的情況,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歉然道:“唐兄,實在是抱歉,我不能請你去白鯊寨了。前來的這夥水師我認識,為首的人叫做陳書逸,實力遠在我之上,而且船隻方麵也很強大,擁有一艘能夠釋放水球的龍王號。我實非他們的對手。”

    “你不是說水師很弱麽?我看他們可不怎麽弱。”

    “嗬嗬,”鄭龍苦笑一聲,“這附近的水師力量今天全部出動了,沒想到他們不去打倭寇,反倒跑這裏來殘殺同胞了,真是悲哀。”

    “他們的腦子進水了麽?幹嘛要做這種事。”唐克有點看不慣了。

    “大概是因為朝廷認為我們行義團的危害比倭寇還大吧,所以決定派兵先把我們滅掉。”

    “我這次回五洲國本來挺高興的,沒想到五洲國這麽讓我失望。”唐克搖了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

    “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不管五洲國的朝廷腐朽到什麽地步,始終是我們的祖國。我們不能恨我們的祖國,就算是祖國的刀割出了我們的一腔熱血,我們也不能恨我們的祖國。”鄭龍朝唐克抱了抱拳,“唐兄,我們就在此分別吧。免得把你也卷入其中,給你惹麻煩。”

    唐克凝視了鄭龍幾秒鍾,慢慢地說:“你一口一個唐兄,我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的家被毀,我是不會走的,這事既然讓我撞見了,我就得管管。”

    “唐兄,我知道你是講義氣的人,可是陳書逸的實力很強,你恐怕不是對手。更何況他們還有龍王號坐鎮。”鄭龍還是一臉難色。

    “哈哈,不是我自大,我現在想碰上個比自己厲害的人可不容易。”唐克也不瞎猜了,直接用了調查術,查出了這夥水師的底細。水師的長官正是陳書逸,此人是個五階的道士,等階雖然跟鄭龍一樣,但各項能力比鄭龍略勝一籌。道士隻是個名稱而已,在能力方麵實際上跟魔法師是一樣的,在係統上也標注了一句等同於魔法師。

    唐克以六階的實力去打五階的魔法師,還是能夠穩贏的。

    “放心吧。這個陳書逸不是我的對手,我會替你守住白鯊寨的。不過他們畢竟都是五洲國人,我不願意殺害他們,隻能幫你趕走他們。”唐克不是濫殺無辜的人,該殺誰,不該殺誰,他都心裏有數。

    “那鄭某在此謝過了。”鄭龍抱拳謝禮。

    唐克用心念啟動了黑珍珠號的能力,製造出幾塊黑暗海域,把這支小船隊都罩住了,集體加速前進。這些突如其來的黑色海水可把鄭龍的人嚇壞了,他們還以為中了邪。

    以黑珍珠號為首的船隊飛速前進,接近前麵的小島,在一側的海裏隱約浮現出盤山蛇巨大的影子。

    還沒等唐克的船隊到近處,水師的船隊就已經有了動作,成一排橫在了海麵上,阻攔唐克這些船的去勢。雙方在一定距離內停住,遙遙對視。更前麵的小島上已經滿是大火,木質的營寨大寨門全都燒毀了。

    唐克並沒有急於出手,而是讓鄭龍出頭先跟水師交涉。

    “陳將軍,你明知我們行義團與百姓秋毫無犯,為何還要到這裏趕盡殺絕?”鄭龍憤怒地喊道。

    對麵的船舷一側站著一排人,正中便是水師的首腦人物陳書逸,他穿著一身戎裝,披掛整齊,頭戴金盔,威風凜凜。他年約四旬,留著一撇胡子,眉目間英姿勃發,雙目裏精光吞吐。

    聽到鄭龍的質問,陳書逸輕歎了一口氣,他何嚐不知道鄭龍根本無罪,可是皇命在身,他又能怎麽辦,總不能違抗皇命連累一家老小。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跟鄭龍一起出海打倭寇,這才是大丈夫所為。

    “鄭龍,我也是被逼無奈,上麵有令讓我率兵鏟除你們,我隻能按令行事。”陳書逸無奈地答道。

    “我以前跟你一樣都是帶兵的軍官,難道說我就不無奈嗎?我也想為國效力,可是朝廷沒給我這個機會!把水師調到運河去,誰來保家衛國?誰來抗擊倭寇?”

    “鄭龍,我知道你的苦衷,也很理解你的決定。可當反賊終究不是辦法。這樣吧。隻要你願意束手就擒,解散行義團,我可以答應不危難你的這群手下,免了他們的罪。”

    “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我就隻能硬來了。”

    “嗬嗬,”鄭龍慘笑一聲,“沒想到,沒想到,我們行義團的人沒有死在倭寇手裏,卻要死在同胞的手裏。”雖說鄭龍跟陳書逸還沒有交手,可是熊熊燃燒的白鯊寨內一定已經死了不少人。

    “倭寇,我也會打的,隻是在打倭寇之前,我必須鏟除掉你的行義團,這是朝廷的命令,我別無選擇。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投不投降?”

    “當然不投降了,我又沒有犯錯,為什麽要投降?”鄭龍氣得臉紅脖子粗。

    “唉……”陳書逸長歎一聲,沉痛地閉上了眼睛,當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目光已經變得堅定了。當將軍就必須服從上麵的命令,不管那命令是是什麽。他知道自己不是個好人了,但他要當個好將軍。

    在這場衝突中,鄭龍跟陳書逸之間的對與錯是無法下定論的,從不同的觀點來看,會有不同的結果。

    陳書逸周身上下的氣勢驟然一變,湧出一股無形氣流,將周圍的人都給震開了。他張開雙手,調度著世間的火元素,在手心裏凝聚了兩團火焰。他是道士,五行屬火,白鯊寨那些衝天的火焰就是他的傑作。他再一抖雙手,手上的火焰迅速收縮,變成了兩點炙熱的紅光。

    “嗖!嗖!”兩聲輕響過後,兩點紅光射了出去,但射出的軌道不是並行的,而是交叉的,兩點紅光會在到達黑珍珠號麵前的時候撞到一起,產生巨大的爆炸。

    能夠在千米之外將敵人消滅,這便是魔法師的優勢了。

    麵對這殺傷力極強的魔法,鄭龍是肯定接不下來的。

    “你們說完了就該我出手了。”唐克輕輕一躍,跳到了船舷護欄上,拔出一刀一劍,向前並行斬出。他調取出攝魂刀中的一個劍技,製造出一股暗含巧勁的氣流,猛撞在兩點紅光上,改變了兩點紅光的運行軌跡,兩點紅光沒能撞在一處,被彈飛到了兩側,飛沒了蹤影,在很遠很遠的地方炸開了。

    看到自己的招數被輕描淡寫地破掉了,陳書逸吃了一驚,他這才注意到了唐克這個人。

    “你是誰?難道也是行義團的人麽?”陳書逸喝問道。

    “我是鄭龍的朋友,名叫唐克。”唐克被迫自報家門,看來他非得在五洲國留下一段傳說不可了。

    “唐克?”陳書逸思考著這個名字的相關身份。

    “你不會認得我的,我在五洲國並不出名,至少現在並不出名。”

    “我不管你是誰,隻要你幫助鄭龍就是在與朝廷對抗,你知道這樣的後果嗎?”

    “跟國家對抗一直是我在做的事情,你嚇唬不到我的,比五洲國國立更強的國家我都得罪過。”唐克大滿不在乎地說。

    “既然如此,我就隻能連你一塊收拾了。”陳書逸雙手打了個回旋,在身前的空氣中畫出了一個火焰凝成的太極,火勢比剛才明顯更大,火紅的光亮把周圍照得模糊了。

    唐克抖出劍氣翅膀,往前飛了出去,準備迎擊。就在這時,他體內的複活泉忽然一顫,有了明顯的反應,這意味著另一道複活泉就在附近。他分了一下心,但馬上把注意力收了回來。雖說他實力比對方強,但也不敢太放鬆。

    另一方麵,陳書逸一方的船上有個人輕咦了一聲,似乎也發現了什麽奇怪的事情。

    刹那之間已經發生了很多事,陳書逸手中的太極打了出去,並迅速放大,變得足有三十幾米寬,將唐克籠罩在內,躲無可躲。

    唐克要是避開了這一招,身後的黑珍珠號非得受牽連不可,他隻能選擇硬接這一招,刀劍齊出,發瘋般連續揮砍,劍氣交叉斬到一起,由“十”字變成“米”字,並不斷增多。

    燃燒的太極跟劍氣相撞,變得粉碎,稀稀拉拉地落到了海裏。

    唐克收劍立在空中,在對麵的船上掃視著,尋找複活泉擁有者的身影。身之泉隻會出現在強者身上,那個人的氣勢應該會跟常人不一樣。很快地,他把目光鎖定在了陳書逸身旁的一個人,這個人身材高大,穿著一身青袍,腰間挎著寶劍,氣度非常不凡。在唐克打量這個人的同時,這個人也在打量著唐克,雙方的目光在半空中相觸,擦出了無形的火花。

    “陳兄,這個人不是你能對付的,還是將他交給我吧。”那青袍高大的男子走上前,按了一下陳書逸披甲的肩膀,一蹬足跳上了空中,肩膀後抖出一對劍氣翅膀,竟然也擁有六階的水準。

    這個青袍男子飛向了唐克,兩人越是接近,體內複活泉的悸動就越是強烈。

    唐克斷定此人就是身之泉的擁有者,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飛速使用了調查術,探查結果得知,此人叫做蕭青風,是一名六階的劍士,實力跟他不相上下。

    兩人飄在空中,彼此對視著。

    “兩年以前,我的體內忽然多了一道古怪的水流,我還以為自己生了病,四處遍訪名醫求醫問藥,可是沒人能夠治好我。後來我發現,這道水流對我的身體並無傷害,反而讓我的修煉速度提高不少。”蕭青風並沒有急於開戰。

    “哦,那又怎樣。”唐克聽出來,這個叫蕭青風的家夥似乎對複活泉並不知情。

    “在你出現之後,我體內這股水流發生了明顯的變化,所以我想問你,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麽?亦或是跟這水流有什麽關聯?”

    “你要是想知道答案的話,就先打敗我再說,不然的話,我是什麽都不會告訴你的。還有,如果你沒能打敗我,反而被我打敗的話,你就得聽我的話,答應我一件事。”唐克橫起刀劍,淩空向蕭青風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