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七十 元素飽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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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時節,天氣異常幹燥,坑窪不平的黃土道路上,被秋風一卷,立刻就是塵土漫天。

    道路兩旁的山林中,樹葉枯黃,萬物凋謝,一片肅殺景象。

    就在這人跡罕至的小路上,有兩個人慢慢地走著。

    兩人一高大一嬌小,正是趕往王都墨爾本的蘇銘和艾瑞娜。

    他們已經連著趕了半個多月路,當初從克裏特城騎出來的兩匹戰馬早就被賣掉了,換了五個金幣,被充作了趕路資費。

    不是蘇銘不想留著那馬用來趕路,而是實在養不起它們。

    這個浮島,空間戒指是有的,但那是戰略物資,被當做鎮國之物的神器,哪像以前那麽普及。

    這讓野外出行的困難增加了不少。

    蘇銘身上帶不了多少東西,連錢幣也不能帶多,那東西都是金屬做的,稍微多些,就沉甸甸的,背久了,也讓人覺得累的慌。

    幸好,這世界的金幣購買力異常地堅挺,兩人的財產也不過十五個金幣。

    沿途需要什麽東西,蘇銘都是花錢直接去買。

    “艾瑞娜,我們這離前方的城市還有多遠,我的嘴巴快淡出鳥了。”蘇銘問道。

    在外麵趕了三四天了,他需要好好休整一下。

    一旁的艾瑞娜在聽到蘇銘的話後,沒好氣地道:“前方不遠就有個小鎮,但我們隻剩兩個銀幣了,想好吃頓好的。那晚上我們就要露宿街頭了。”

    這段時間,她算是見識了這人的花錢速度。

    他花完了賣馬的錢不說,連她以前攢下來的十枚金幣也消耗一空了。

    這家夥完全不知生活艱辛,衣服穿髒了就直接扔,旅店必定是要挑最好的住,吃也要吃的精致。

    十五枚金幣,普通人家都能堅持十年了。他倒好,半個月就沒了。

    她倒是不介意金幣的問題,但是這不是個事啊。到了王都,兜裏沒金幣,寸步難行。

    “哦。沒錢了啊,你不早說。”蘇銘將幽藍刺拿出來,交給艾瑞娜。

    “做什麽?”艾瑞娜不解。

    “等到了小鎮,把這個賣了。”蘇銘說道。

    “沒武器怎麽行,這個不能賣。”艾瑞娜斬釘截鐵地道。

    “沒事,我已經不需要它了。”蘇銘哈哈笑道。

    他體內吸取的水元素已經接近飽和,產生了質變。隨便什麽東西,到他手裏,就能產生莫大威力,這武器也就拿在手上。也就是個擺設而已。

    在艾瑞娜疑惑的目光中,他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向著遠處彈去。

    石子飛了出去,沒入了路邊草叢裏的一塊大石頭中。兩者碰撞時,無聲無息的。毫無動靜,隻在大石表麵留下了一個孔洞。

    這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特殊的,也就力量大了點而已,放在常人身上當然會叫人瞠目結舌,但放在這男人身上,艾瑞娜已經見怪不怪了。

    蘇銘一笑:“等一會兒。”

    一陣秋風吹過。吹到了石頭孔洞上,帶出一陣‘嗚嗚’的輕響,頃刻間,劇變出現。

    這一塊體積如臥牛般大小的大石頭,‘嘩啦’一聲,崩解成了一地的碎片,碎片繼續崩解,成為了一堆白色的粉末。

    碎片堆上,白色的水汽徐徐而起。

    “這。。。。。。。這!”艾瑞娜伸著手指,張著嘴說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可是堅硬至極的青金石,被手指彈出的一個小石子擊成齏粉,石子上蘊含的元素之力該有多麽恐怖,她完全無法想象。

    老半天,她才說道:“那好吧,這匕首我就拿去賣了。”

    蘇銘嗬嗬笑:“走吧,去晚了,旅店裏就沒好房間了。”

    他體內元素飽和後,獲得的技能遠遠不止這些。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的龍血精華已經徹底激活了。

    現在的他,力量恢複到了巔峰。

    小鎮上並不遠,兩人走了半個小時,就已經到了小鎮入口處。

    這小鎮位置很偏僻,規模也小,看房屋數量,常住居民也就三四千人的規模。

    但此時這鎮裏卻非常熱鬧,竟是人來人往,而且大部分都是腰挎刀劍的武士。這些人衣服胸口處還都印著貴族紋章。

    這情況讓蘇銘有些警惕,但一邊的艾瑞娜卻是錯愕地睜大了眼睛。

    “怎麽了?”蘇銘發現了同伴的異常。

    “你看他們胸口的紋章,刀劍交叉在圓盾前,這是王族的徽記,代表著他們為國王效力。”艾瑞娜解釋道。

    “那還有其他的,你看那個人胸口就是雙頭狼。”

    “雙頭狼是愛蘭特公爵的家族紋章,公爵大人是王國的軍事統帥。”艾瑞娜解釋著。

    她這麽一說,蘇銘心中警惕心去了大半,他才這世界半個月,可沒惹到什麽國王,公爵。

    事實也同樣如此,小鎮裏的這些武士看到蘇銘兩人,也隻是瞥了他們一眼,並沒有表現出過度的關注。

    兩人進了小鎮,艾瑞娜熟門熟路地找了個地方將幽藍刺給賣了,得了十個金幣,這已經是這小鎮中能開出的最高價格了。

    整個過程中,蘇銘都是沉默不言,他仔細傾聽這路上這些武士的交談聲。

    當艾瑞娜拿到金幣的時候,他也大概了解到了這些武士聚集到這小鎮的原因了。

    這些人竟是聚集著來此地屠龍的,雖然挺驚世駭俗,但和他關係不大。

    有了金幣,任何問題都不是問題。蘇銘立刻就趕到了鎮上最好的,其實也是唯一一家旅店。

    趕路多日,他身上積滿了灰塵。急需清洗一番。

    在旅店登記櫃台前,蘇銘拋出了一枚金幣,提出了要求:“兩間最好的臥房。”

    這豪爽的舉動看的艾瑞娜直翻白眼。一路來,這男人就是這樣,將金幣當銀幣來使用的。

    要不是每一次她都跟在後麵收回找零的錢,之前的十五個金幣,能撐半個月才怪。

    櫃台後站著一個中年人。挺著大肚子,見到金幣,眼睛一亮。隨即有臉露遺憾之色地道:“實在抱歉,旅店已經客滿了。”

    蘇銘皺眉,商量道:“能否讓人騰出一間。我可以出雙倍的錢。”

    中年人搖了搖頭:“非常抱歉,客人身份尊貴,我們不敢去打擾。”

    真是倒黴,蘇銘沒心思糾纏,拿回了金幣,看向一旁的艾瑞娜:“沒辦法了,隻能去其他地方將就了。委屈你了。”

    艾瑞娜完全沒意見,她嘟囔道:“明明是你自己想住,我無所謂的。”

    蘇銘幹笑了聲,向旅店出口走去。

    正在這時。門外走進來幾個衣著華麗的年輕人。

    當先的那人看到跟在蘇銘身邊的艾瑞娜,腳步忽然一頓,眉間流露出一絲思索之色。

    艾瑞娜似乎也認識對方,低著頭走著,同時盡量將身體躲在了蘇銘身後。

    那年輕人就試探著喊道:“艾瑞娜。是你嗎?”

    少女身體微震,裝作毫無反應的模樣,跟著蘇銘繼續向外走去。

    年輕人不死心,上前一步,攔在了兩人前麵,他無視了蘇銘的存在。仔細打量著前方的少女,神色慢慢變得複雜起來。

    “真的是你,這幾年你去哪了?我一直都找不到你。”

    當年在禮儀學院時,他看到過這少女一次,從此魂牽夢縈,難以忘懷。

    他說話間,就有人拍了拍蘇銘的肩膀,向著旁邊指了指,用著命令的口氣,輕聲說道:“去那邊呆著去,別在這裏礙眼。”

    蘇銘對這些人視若不見,他轉頭問著少女:“你們認識?”

    艾瑞娜點了點頭,有些忐忑地看著蘇銘:“他是威爾王子。”

    說著,她又對年輕人行了個屈膝禮,恭聲道:“殿下,這是我朋友,梅林。”

    她這表現讓威爾皺起了眉頭,這位王子有些不耐地看了身邊的幾人,又掃了眼蘇銘,意思很明顯,他覺得這人很不識時務,非常礙眼。

    當他和一個美麗的女人交談時,非常不喜歡旁邊站著一個陌生人,尤其是這陌生人還和這女人關係匪淺的時候。

    他的隨從看出了這點,艾瑞娜察言觀色,也敏銳地察覺了,在隨從發難之前,她搶先道:“殿下,我們隻是普通朋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先走了。”

    說著,她主動挽上了蘇銘的手臂,十分明確地表達了她的態度,不想和他多談。

    威爾王子臉色有些發青,但出於一國王子的教養,他並沒有發作出來,反而禮貌地看向蘇銘,灰綠色的眼眸如山野之狼,他一字一句地道:“你叫梅林是吧?我祝你幸福。”

    “十分感謝您的祝福。”艾瑞娜再次行禮,挽著蘇銘走出了旅店。

    一出旅店,她立刻拉著蘇銘疾走了起來:“我們快離開這,這地方不安全了。”

    蘇銘任由她拉著,閑閑地道:“那王子應該會派人來追殺吧?”

    這是掌權者的慣用伎倆,明麵上很好,很光明,但暗地裏的黑暗,那誰又說的清呢。

    艾瑞娜急切地道:“肯定會的,當年他就是個十分難纏的家夥,心腸狠毒,不達目的不罷休。我們快走。”

    兩年前,在禮儀學院的時候,這個王子就對她有過暗示,但隨後,她就發生了家變,從王都消失。

    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對方仍舊記著她,這下可麻煩了。

    這種身居高位的人,薄情寡義,貪戀地也隻是她的身體,時間一久,激情消退,就會向垃圾一樣拋棄她。

    對這種人,唯一的方法就是躲的遠遠的。

    但她還是太天真了些,現在跑,已經遲了。這事已經碰上,躲是躲不掉的。

    蘇銘停了下來,強拉著艾瑞娜向旅店走回去。

    “你幹什麽?”艾瑞娜有些驚慌,搞不懂這男人的想法:“我不想和他有關係,我。。。。。。你這個懦夫!”

    她心中冰涼,這男人竟然怕了,準備向王子屈服嗎?

    在權勢麵前,他就這麽毫不猶豫地將她拋棄了,為什麽會這樣?

    蘇銘走回到了旅店時,威爾王子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矜持的笑容,這人還算識相,他倒是可以考慮放他一條生路。

    但蘇銘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他的怒氣瞬間爆滿。

    蘇銘就在旅店大廳當中,緊緊擁抱艾瑞娜,狠狠地吻了下去,當眾宣布了自己對這女人的所有權。

    這一吻,很長,很久。

    一直吻地艾瑞娜渾身酥軟,臉紅豔豔地,眼中霧蒙蒙地,完全癱倒在蘇銘懷裏。

    蘇銘看向一邊的王子,眯眼笑道:“我確實很幸福,多謝你的美言。”

    再看一邊的威爾王子,臉色已經和鍋底黑炭一般。

    現在,已經不僅僅是女人的問題,而是他作為一國王子的臉麵問題了。

    對方的舉動,讓他徹底下不來台,要還忍著不發作,這事一傳出去,他就會成了貴族圈中的笑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