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悄悄臨近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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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菲等人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時候已經是薄暮時分,托一路上冷風的福,他們的臉都呈現出一種粉紅色,但是精神很好。而最讓拉菲驚訝的是,直到這個時候哈利依然不在公共休息室。

    “去玩去了吧,我已經不指望他會乖乖的完成作業了。”赫敏不以為然,“不過我敢說要是他看到我們帶回來的禮物一定會很開心的!”

    “那麽就讓我看看是什麽吧!”隨著胖夫人畫像轉開的聲音,哈利出現在公共休息室的大門口。

    “糖果。”拉菲說。他一揮魔杖,那些各式各樣的彩色小包就飛向哈利,哈利一時間接得手忙腳亂。

    “坐下坐下。”拉菲把哈利推到最近的椅子上,不由分說的往他嘴裏塞了個黑乎乎的玩意。

    效果十分明顯,哈利滿意的表情持續了不到一秒,立刻他全身一震,兩道長長的火舌從他鼻子裏噴了出來。

    “這……是……什麽……”哈利大口大口的吸著空氣,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火焰隻具觀賞性,雖然沒有受傷,但是他實在被嚇得不輕。

    “胡椒小頑童。”拉菲一臉壞笑,“它的介紹就是‘為你的朋友從鼻子裏噴火’!”

    哈利被勾起了興趣,開始在糖果堆裏挑來挑去。

    “這是什麽?”他指著那一堆動物形狀的糖果有些躍躍欲試又有些遲疑。

    “滋滋蜜蜂糖、冰耗子、蟾蜍奶油薄荷糖,你可以一個一個慢慢嚐試。”拉菲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玻璃瓶,“特別為你準備的限量糖果——蟑螂堆。”

    哈利不敢相信的看著他手裏的糖果,那真的就是一罐擠成一團的蟑螂,他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我可不想要這個……你肯定這是糖果?該不會……你把要去捉弄馬爾福的道具放錯了包裹?”

    拉菲輕鬆的吐出一句話:“蟑螂堆可是鄧布利多教授喜愛的糖果……這可是絕密資料,我隻告訴你一個人……”

    哈利把玻璃罐塞進了自己的袍子。

    拉菲滿意的點點頭,轉而問起哈利在學校過得怎麽樣。

    “什麽都沒有做,”哈利說,“盧平在他的辦公室裏給我沏一杯茶。接下來斯內普進來了”

    “打起來了?”拉菲唯恐天下不亂。

    “不是,他是進來送藥的。”哈利說,“一個高腳杯裏裝著的褐色液體……還冒著熱氣呢……”

    “藥?為什麽盧平教授生病了會是斯內普送藥?”拉菲一臉驚訝,“按理來說是龐弗雷夫人才對——”

    哈利的眼球轉了轉,然後他瞅了瞅四周沒人,就直接一個蹭身把半邊身子壓在桌子上,顯得十分神秘的樣子。“你說……那個藥劑是什麽?”

    拉菲苦惱的皺起眉頭,想了半天,最後一口咬斷了嘴裏的甘草魔杖。“不知道,褐色的魔藥太多了,即使加上需要在熱的時候飲用這個條件,那也不是我能猜出來的……”

    哈利略微有些失望,可是不到一秒後他猛地捶了一下桌子:“我想起來了,盧平教授喝藥的時候表情很不好看,我問他為什麽不加糖,他說隻有這樣這副藥劑才能起到作用……這樣能夠知道這藥劑是什麽了吧?”

    “不能加糖的藥劑?好奇怪的條件……”拉菲的眉頭鎖得更緊了,“有這麽偏門的條件的藥劑……按理來說我不應該不知道才對……可是……除非它不在我看過的書中。”

    哈利失望的坐下,以拉菲的年齡能看到多少書?

    “別小看我!我看過的藏書甚至可以說在很多成年巫師之上!”拉菲不太高興,“或許這藥劑是新發明的呢!”

    這樣說也有道理,但是和沒有說也沒什麽分別。所有人都是一臉的失望,赫敏看了一下表。

    “我們還是下樓吧,要知道,再有五分鍾,晚宴就開始了”她說,“不過要是他——你們知道——”赫敏放低了聲音,一麵緊張地四處張望,”如果他設法——毒盧平——他不會當著哈利的麵這樣做的。”

    大家都在點頭,隻有拉菲很是奇怪:“我什麽時候說斯內普要毒盧平了?我隻是在想盧平教授到底是生了什麽病而已。”

    所有人都陷入一種尷尬的境地,不過好在這時他們已經走到前廳,禮堂的裝扮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禮堂裏掛著成百上千隻南瓜燈,還有一群振翼飛舞的蝙蝠和許多噴塗火焰的橘色飄帶,它們在天花板下麵懶洋洋地飄蕩,像是燦爛的水蛇。

    “萬聖節的食物絕對是經過一番功夫才做出來的!”拉菲下了結論,他又往自己的盤子裏加了些牛肉。“去年沒有吃到真的是失誤……”

    這句話得到了大家的認同,而這份認同所化為的直接動力就是,他們把所有的食物都吃了兩份。

    拉菲在大吃特吃的時候還不忘瞟一眼教員席,結果發現盧平教授看上去很正常,沒有半點生病的樣子,如果說真的有那麽點不正常的話,那就是斯內普一直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著盧平教授。

    晚宴以霍格沃茨的幽靈提供的文娛節目作為結束。幽靈們從牆上和桌子上突然出現,來作一種列隊滑行:格蘭芬多學院的差點沒頭的尼克成功的重現了他當年被殺頭的情況。

    這個晚上過得很愉快,不過有個小插曲就是馬爾福吃多了跑來挑釁的,他在大家都離開禮堂時在人群中高聲叫道:“攝魂怪向你致意,拉菲!”

    拉菲似乎是隨手拿起個東西就丟了過去,馬爾福接到後發出一陣大笑:“滋滋蜜蜂糖,我最喜歡這個了……啊!”

    “很可惜,”拉菲說,“看起來蜂蜜公爵的糖果做得太逼真了也不好啊!”

    他們大笑著沿通常的路線一起回格蘭芬多塔樓。但是等他們走到胖夫人肖像麵前時,卻發現走廊裏擠了許多人。

    拉菲穿過人頭向前看去,那張肖像畫好像是關閉著的,但更重要的是——

    “胖夫人不見了。”他回過頭對夥伴們說,“雖然我看不清楚,但是似乎我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大事……”

    人群開始騷動起來,過了一會兒,鄧布利多教授到了,他急忙走向那幅肖像畫;格蘭芬多院的學生都擠在一起讓他過去,這方便了拉菲他們看清楚肖像畫的完整情況。

    肖像畫遭到了惡意破壞,帆布小片在地上到處都是,大塊畫布則被完全從畫框上撕走了。

    鄧布利多對被損壞的畫迅速地看了一眼。“麥格教授,請馬上到費爾奇那裏去,告訴他在城堡裏每幅畫上尋找那位胖夫人。”

    “你會走運的!”一個嘶啞的聲音說。

    那是捉弄人的皮皮鬼,他在人群的頭頂上跳著,很高興的樣子,看到破壞和憂愁的景象,他向來如此。

    “你這是什麽意思?皮皮鬼?”鄧布利多鎮靜地問道,皮皮鬼的笑容消退了一點。他不敢嘲笑鄧布利多。他轉而采取了一種油滑的腔調,聽起來倒比那嘶啞的聲音要好些。

    “不好意思,校長先生不想被人看見。她弄得一塌糊塗了。看見她跑過五樓那張風景畫,先生,躲在樹木中間,哭著說什麽可怕的事情。”他高興地說。”可憐的東西。”他加了一句,卻全無可憐別人的意思。

    “她說了是誰幹的嗎?”鄧布利多安靜地問。

    “哦,說了,教授頭子。”皮皮鬼說,神氣像是懷中抱著一枚大炸彈似的。“她不讓他進去,他非常惱火,你明白。”皮皮鬼在空中翻跟鬥,從他自己的雙腿中間對鄧布利多咧著嘴笑。“他脾氣可真壞,這個小天狼星布萊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