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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血流幹了,還是他真的施了什麽魔法血真的不流了。丁婉彥在門口看著這一切也覺得不可思議。然而史迪文的臉色仍是不好,遊淼極其擔心,一時也想不起什麽藥來給他用。史迪文搖頭:“不用什麽藥,你先出去吧,我想跟這個小兄弟說幾句話。”

    他指的是施墨,施墨的汗還沒有落盡,正咕咚咕咚地喝水,一聽史迪文要跟他說話,就上前來。遊淼和丁婉彥退了出去。剛到外麵,丁婉彥就劈頭蓋臉地斥道:“你真是胡鬧,全不把我的話放到眼裏,這個人是必死無疑的,等警察來了看你怎麽說,你還嫌家裏的事太少嗎?”遊淼少有地溫柔道:“媽,他會好的,不要擔心啦。他可不是一般的人。”“既不是一般的人更不能這麽隨便對待,你就等著吃官司吧,到時候我這監護人也是難逃幹係。”“放心吧,我不會連累你的。”“你,你,真是氣死我了,什麽時候你能聽話一些,這是你任性的時候嗎?”說著就去打110,遊淼趕緊拽住她,手急眼快地把電話奪過來藏在身後。急聲道:“媽,我們要守信用,既救了他就聽他的,不然豈不是害了他嗎?明知道有人追殺他,你還要把他推出去!”“你呀,你呀,真是糊塗,有警察在誰還敢傷害他,”“不是也有到警察局劫人的嗎?何況他是名人,怎麽能隨意露麵呢,這會給他帶來麻煩的。”“你不叫警察才會給咱們添麻煩呢。”遊淼抱著電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秀眉一揚:“添多大的麻煩我願意,總之就是不能送他走。”房門關著,施墨還不出來,史迪文跟他有什麽話好說,應該讓他好好休息才對。在電影院的那一幕讓她相信,史迪文絕對有辦法自愈,說不定就象電影裏的,倒點什麽藥粉,瞬間皮膚就愈合了,完好如初,跟沒受傷時一樣。她期待著史迪文能給她驚喜,如果是那樣,那將是這一係列奇遇中最大的奇跡。施墨出來了,並且輕輕地帶上了門,遊淼忙湊到跟前,施墨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又帶回來,輕聲說:“他睡了,現在他需要休息。”“你相信他有自愈能力嗎?”遊淼迫不及待地問。施墨在她身旁坐下,柔和地道:“我相信。”“他都說什麽了,聊這麽長時間。”施墨食指豎起,狡黠地笑道:“秘密。”“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明天我還會過來的,有事給我打電話。”“嗯,走吧,也沒人要留你。”他走之後,遊淼和丁婉彥又看了史迪文一會,他果然睡著了,睡得很安詳。她輕輕帶上門,對她媽媽道:“這回放心了吧?他不是普通人,明天你就會見到奇跡的。”丁婉彥半信半疑地道:“你真是科幻小說看多了。明天如果把警察招來,你就說你已經過十八歲了。”遊淼自信地做了一個鬼臉兒。史迪文住了她的房間,她也隻能在小客廳的沙發上湊合一宿了。折騰大半夜遊淼也累了,雖然她有十二分的心思想看著史迪文,就在她第二次醒來看他之後,就再也沒有醒了,一直睡到大太亮。直到丁母起來做早飯,她才醒來,醒來時還有點懵,忽然想到史迪文才觸電一般地彈跳而起,把丁母嚇一跳。在衝到他房外的時候,她又刻意地跑到鏡子前理了理頭發,然後才去敲門,可是她敲幾下門,並沒有聽到她期待的聲音,她心頭一緊,難道史迪文出事了,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是我的罪過了,那是天大的罪過,我怎麽對得起他對我的信任,怎麽對得起他全球的巨大的粉絲團。“哎呀,該死,該死。”她轉了幾下把手兒,衝了進去,屋裏的一切令遊淼的頭腦一片空白了,這屋裏住過人嗎,這屋裏曾經有一個史迪文·勃格嗎?這屋裏明明沒有一個人啊?“媽。。。媽”她一連聲地叫著。她的叫聲有點嚇人,丁婉彥急忙從廚房跑出來,看到眼前空白的床,空無一物的房間也覺得不可思議。“人呢?”她下意識地問著。“我怎麽知道!”遊淼急得快要哭了。“他去哪兒了?媽你是不是把他給趕走了?還是趁我睡著的時候把他抬走了?你就怕給你添麻煩!”丁婉彥彎腰看床底下,看衣櫃裏,一切如常,沒有史迪文的影子。聽她這樣說,就氣道:“你這孩子真是混帳,我能做出那種事來?你都說不用我管了,我也懶得管。誰知道好好的一個人怎麽不翼而飛了。”她指著幹幹淨淨的床單兒沒有一點兒血跡,遊淼淼也記得床單兒上是有一大片血跡的,想到此,她瘋子一樣地衝到洗手間,從洗衣筒裏拿出自己昨天穿的衣服,那件衣服上是沾有大量血跡的,可是當她掏出來的時候,她再次呆住了,那件衣服除了有些髒之外,沒有一點兒血跡。她又從洗手間衝出來,給施墨打電話,今天是星期日不用上學,施墨仍在睡眠狀態,哼哼唧唧地接過電話:“喂,你又幹嘛?”遊淼已經火上房了,聽到他那懶惰的聲音更是不耐煩,隻聽她

    刺耳的聲音傳來:“施墨,你昨天的衣服上還有血嗎,趕快看一看,”施墨啪地掛掉電話,蒙頭接著睡,遊淼真是個魔鬼,老天咒她嫁不出去。不一會兒電話又打來了,又是遊淼的聲音:“你趕快看看別睡了,你這隻豬。”真是奇怪了,難道這屋裏她有安攝象頭兒嗎,不然她怎麽知道他沒起來。他迷迷糊糊地起來,去看昨天扔進垃圾筒兒裏的血衣,可是他拉出血衣的時候,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件衣服上沒有一滴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他無比激動地衝進房間拿起電話,大聲道:“血沒了,沒了,遊淼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遊淼心事重重地道:“我怎麽知道是怎麽回事兒,我也想找個人問問呢。”施墨興奮地道:“這麽說,史迪文完全好啦,他有超能力啊。”遊淼失魂落魄地道:“他消失了,”剛說完就掛掉了電話。這怎麽可能,遊淼開什麽玩笑,好好的一個人還能消失了,我得去看看。他披上件衣服就衝了出去。連他媽媽也沒想到什麽時候星期天也起得這麽早了。摩托車,摩托車上的血也沒有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這幾乎都令他懷疑昨天的事是一場夢了,難道他是外星人不成?一路風馳電掣,四十秒就開到了遊淼家的山坡下,停到一邊,順著石階奔跑上去,他記得史迪文是一路流著血的,現在石階上的血也沒有了。從來沒有這麽莽撞地衝進遊淼的家,遊淼把空蕩蕩的臥室指給他看,史迪文果然消失了。“快,上網查,史迪文的最近在哪兒出席過活動。”“查到了,史迪文正在洛杉磯拍攝新片,《孤島求婚》”“那昨天的那個是誰?那不是史迪文嗎?”遊淼不知道怎麽回答,這時家裏其他人,遊淼的姥姥,舅舅都起來了,遊淼的舅舅丁誌傑伸著懶腰,打著哈欠,懶洋洋的樣子一臉不滿,怨道:“從昨晚就開始鬧騰,我就忍下了,怎麽大早晨的又不消停。都幹什麽哪,今天可是星期天啊,姐,你怎麽不管管她。由著她這麽鬧。”遊淼本不想跟他回嘴,可還是沒忍住,諷刺地笑道:“也難為您還能聽見哪,看來昨天的酒沒盡興吧。”丁誌傑怒向丁婉彥道:“姐,你聽聽她怎麽跟我說話呢,我是她舅舅,有她這麽跟長輩說話的嗎!不象話,書都念到哪裏去了。”丁婉彥道:“她不懂事你就不要跟她計較了,趕快吃飯吧,好去上班。今天周日你那裏該忙了。施墨也來吧。”幾人剛坐上飯桌,就有人來敲門,遊淼想著史迪文,以為是他急忙跑去開門,可是打開門,門外雖然站著一個外國人卻不是史迪文。此人雖不比史迪文卻也頗具英氣,對她彬彬有禮地一欠身,微笑道:“同學你好,我叫羅克,冒昧拜訪打擾了。”遊淼也是一欠身,有禮地道:“啊,你好,請問你有什麽事嗎?”羅克笑道:“昨天我走失了一個朋友,他受了很重的傷,我一路打聽,說姑娘救了他,不知他還在不在?”他又掏出一個照片,正是史迪文,遊淼接過照片,留戀而慚愧地道:“我們是救了他,可是,可是今天早晨他就不見了,連他的血跡都沒有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隻見羅克臉色一變,驟然緊張道:“你能讓我看看他呆過的房間嗎?”遊淼一側身示意讓他進來。此時施墨也出來了。羅克察看了史迪文的房間,然後又問了一些具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