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選擇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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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他不沒有回來這裏,就像前幾天他在喝酒之後動手。

    站在陽台上看著剛升起的太陽將大樓的影子拖到對麵的公寓,在陽台的護欄上有不少花盆,這是我從各種地方拿回來的,這裏背向東麵的緣故,這些花草長的並不好,不過誠注意的並不是它們,而“他”更是不會理會。

    千羽穀附近並沒有圖書館,也許是彼鄰的新東京市的國家圖書館太有名的緣故吧。在沒有電車月票的情況下,我的活動範圍僅限於千羽穀內可以步行到達的地方,不過這種時候,最多餘的就是時間了。

    “一二,一二”一隊不知哪裏的晨跑隊從後麵超過了正在散布的我

    停下腳步,看著他們經過。

    “小誠!”與已經知道的一樣,那個人幾乎在隊伍經過的瞬間就發現了我

    “我以為所有的宅在這個時間應該都會呆在家裏。”

    “玩笑,我可不是隻會呆在家裏,導致肌肉鬆弛的普通宅民哦!”正是換成普通休閑裝的斬島雪姬。

    我保持著平常的表情說著“斬島前輩,你不覺得冷嗎?”本應詢問的話,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唔,知道的話,應該像漫畫裏一樣脫一件外套一樣吧!而且要叫雪姬!”

    “...”

    不需要回答的問題,我隻是用一種漠視的目光看著走過來的對方。

    “抱歉,我不該說不可能的事”已經走到誠麵前的雪姬在對比身高之後,自我覺悟了。

    “想要衣服的話,出來前就該穿好啊。”隨意的回複著,再次挪開了步子。

    “啊...隻是之前出門的時候,因為家裏太暖和,所以大意了...”斬島雪姬迅速的跟了上來,並毫不在意的說著,“昨天看到雨的收藏那麽可憐,我就在回去之後打電話給她介紹了一家不錯的店呢,本想要今天再給她一個驚喜來叫她,她竟然已經去了...浪費早晨的睡眠時間了啊.”

    既然那樣,應該在昨天還未離開她家是就說好才對啊。心中雖然那麽想,但這時提醒對方也沒有意義。

    “喂喂,對了,小誠你怎麽這麽早就走到藍丘來了?”昨天我也的確提到了自己住在綾園台,“星期天還這麽早,難道是想要約小光出去嗎?然後因為太害羞沒有膽量按門鈴,就一個人在這徘徊著急嗎?小學生的愛情啊~~”

    這裏是藍丘?

    因為感到有些不安的緣故,所以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行進方向。

    但當然也不會是雪姬說的那樣。

    “不是。”

    “咦?那難道本來就是刻意想要埋伏?今天小光不會出門的樣子呢。”即便如此雪姬也沒有放棄自己的猜測

    “不是。”

    “那就是準備等...”

    “不是。”無論怎麽回答,都是平靜的兩個字。

    “嗯...那麽小誠你是處男吧?”

    “原來斬島前輩會問小學生這種問題的嗎?”

    “呃,可小誠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好無趣啊,害羞一下吧!”

    “不需要為別人的話害羞吧?”

    不過感覺對方是無論怎樣都不會有哪個詞的。

    “那你說幾句害羞的話吧!”

    “拒絕.”

    在斬島雪姬保證幫我付掉電車費之後,本就無所謂的我也同意了和她一起去那家店找光的姐姐墮花雨。

    或許也是對雪姬提到的店感興趣吧。

    “當當!”斬島雪姬擺著十字的造型,背景是新東京秋葉原滿是人流的大街中的一家普通動漫及galgame出售店,仔細的話,還能看到門前掛的小牌上寫的“未成年人禁止入內”

    與斬島雪姬對視了一會之後,也沒有問對方之前怎麽進去的,毫不猶豫,轉身走開。

    “喂,等等啊!”

    “雨會在哪呢?”雪姬向店主確認了雨並不在這之後,也隻好認真的沿著街找起人來,主要目標是各種書店。

    “小誠你也可以進去看看啊,想要的話,今天我可以請客哦!”這裏能買到所有能賣的東西,雪姬是這麽保證的。

    不過即便對方這麽說,我也明顯沒有買東西的興趣。

    然後便看到了一家與周圍環境完全不符的店鋪,相當魔幻的外觀,即便在這也可以用罕見形容,最奇怪的事是周圍密集的人群竟好像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它似的。

    “小誠啊,你...咦!”斬島雪姬轉過身說著,卻沒有看到那個身影。

    看著對方在四周搜索了一遍,接著一邊感歎般的說了些什麽一邊沿著街走開了,我站在店門前卻沒有追過去的打算。

    遲疑了一下,轉身走進了店中。

    “哇...歡迎光臨!”兩個比斬島雪姬還要有活力,隻屬於真正的孩子的聲音。

    在聽到聲音的一刹,就感覺兩隻手臂便抓住了。

    “客人往這走!”兩個看起來與誠一般大的女孩子互相重複著對方的話,拖著我前進

    背上的翅膀?

    並沒有對此不滿,跟著她們的步調前進,隻是對她們背上不似裝飾品的東西感興趣。

    “她們的翅膀可是天生的哦~”在剛想起這樣的念頭的時候,便聽到了一個與這家店一樣充滿魔幻味道的女聲。

    “好久沒見到有小孩子的顧客呢~”一個穿著似乎是和服的女性側躺在大廳中央的躺椅上,掛著的右手上拿著一隻現在很難地看到的煙管。

    這麽濃的煙,會減多少壽啊...

    完全不管這裏的詭異之處,我反而對布滿整個房間的煙霧更有興趣。

    “不要在意煙,氣氛,重要的是氣氛。”似乎毫不在意,她一邊用右手支起了身體,一邊用調侃地語氣說著,“孩子就應該像孩子一樣才對嘛,冷著臉就不可愛了。”

    “不可愛!不可愛!”那兩個小女孩也一起重複著。

    “我想那不需要,可愛什麽的。”

    “不會有什麽是不需要的,”說了一半,那個女性突然停下看著我。

    “...隻要存在,那就代表這個世界本身需要它們。你準備這麽說嗎?”

    “但我並沒有說啊。”

    “因為你想要我說出來,知道我會說出來,你會說出來是一種必然的可能性,而你沒有說也一樣。”對方知道我能看到,我有這樣的感覺,於是毫不猶豫地說出了這一段話。

    “真無趣,果然預言師什麽的最無趣了。”那個女人立刻露出了一種“你真無聊”的表情。

    “無趣無趣!”兩旁的兩人又再次重複了一遍。

    “這是哪?”這麽看著對方。

    “你不是從秋葉原的街上進來的嗎?”

    “...”

    “...”

    “好吧,那麽,既然說我是客人,那這是什麽店呢?”看不到,在自己接下來預感到的東西裏,突然不見了眼前這個人的痕跡。

    “天生的預知能力就是麻煩,屏蔽了那麽久才成功。”在我問出問題之後,那名女性突然從半躺的姿勢坐了起來,用一種嚴肅的語氣說著。

    “好了,現在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我為什麽要向陌生人透露名字?”

    “嗬嗬,這是好習慣,不過,如果不知道名字的話,生意就做不下去了哦。”

    “那麽...這是什麽店?”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問題。

    “實現願望的店哦~”突然的她用一種很有趣的目光看著我,“即使你想要某個人死去,我這裏也能給你介紹一個人幫忙哦,而且是個可愛的小女孩呢。”

    “你的話真聽起來真是很危險呢,”這種感覺是哭笑不得的嗎?雖然覺得不會是玩笑。

    “全是犯罪的味道。”

    “或許吧,不過這世界是沒有真正的玩笑的。”對方突然轉回了嚴肅的語氣。

    的確是非常有可能,這樣的店本就已經是超出常識的東西了。

    “遠野誠。”我還是決定報上自己的名字。

    “嗯,原來是那個盜賊的受益者啊。”雖然是驚奇的話,但對方卻是用果然如此的語氣說的。

    盜賊?對方的用詞無疑讓人錯訛

    “那麽生日呢?”

    “3月7日。”

    “是嗎,那麽...”對方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出了一段話,“遠野誠,出生的地方與住的地方不同,與父親和母親都幾乎沒有感情,現在隻和父親住在一起,並渴望對方死去,擅長家務,因為不得不為自己做,有著獨特的能力,你擁有夠預知未來的可能。”

    “因為名字和生日就能得知這些嗎?”

    “當然,這些東西,可都是一個人從紅世的存在和靈世的靈魂在現世中產生時的基礎。”

    “...無法了解”

    “嗬嗬,你還沒有走進來呢。”

    “或許吧,不過我想我要走了,”看了一下牆壁上的鍾,說著,“我最好去車站等,畢竟車費需要人墊付...”

    “好吧,那麽之前的話,你用什麽來交換呢?”沒有挽留的意思,她這麽說著,“這也是交易哦”

    並沒有停頓,轉身向大門走去,“已經付了,我已經告訴了你我的名字和生日,而且,你應該知道了更多的樣子。”

    “用對方已知道的交換自己已知道的,無限小的對等,還真是沒有偏差呢。”然後她突然問道,“對了,你需要我幫你介紹之前說的女孩嗎?”

    “不了,”誠停在了大門前,說著,“那代價不像是我會願意付的。”

    “好吧,我...”

    “那麽再見,壹原鬱子小姐,謝謝你的提醒。”說完,誠已經走出了門口。

    “憑本能就繞開回路的阻礙了嗎?”仿佛歎氣般,鬱子小姐這麽自語著,“小姐,我們的名字還沒介紹呢!”“那就等下次介紹吧。”

    “雨,你怎麽能這麽早就出門呢,害我都碰不上!”斬島雪姬向走在一旁的墮花雨抱怨著,完全不在乎自己更本不曾約定過。

    “...”墮花雨則並沒有反駁,隻是默默的走著.

    “說起來,小誠竟然中途走開了,算了,讓他一個人在街上迷路哭泣吧,啊啊,真想看那樣的表情啊。”

    “讓你失望了。”突然從後麵冒出來的聲音嚇了雪姬一跳,“隻花了5秒鍾找人就放棄的家夥,我是不會讓她那麽滿意的。”

    “唔!小誠,原來你一直跟著我嗎?當跟蹤狂可不行哦!”停頓了一下,雪姬又補了一句,“而且說這種話的時候不要還是那樣的表情啊”

    “沒有跟蹤,隻是一個占卜店的老板幫我算的。”

    “咦,還有這麽準的店嗎?店名叫什麽?”

    “...不知道”

    “小誠,你是故意不想說嗎?”

    “...”

    最後也沒有說服雪姬,不過也不需要,雖然斬島雪姬看起來仿佛是個多事的家夥,但卻不會去管別人的決定,其實這在昨天我就已經了解到了,而光的姐姐則更是對其毫無興趣。

    這是好事吧!回到公寓的時間是下午四點,當我推開門的時候,已經有人在了。

    “進來。”雖然隻是一天多的工夫,不過真的讓我覺得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種冰冷的聲音了,有一些討厭的味道。

    背著從陽台進來的光,遠野國光就站在客廳的中央,看著自己的兒子默默的將門關好,並準備經過他身邊。

    然後揮起左手邊的棒球棍

    “嘭!”一下被擊倒在地板上,手臂的感覺告訴我,剛才擋住的那下,已經幾乎把我的手臂打斷了。

    雖然可以不在意痛覺,但雙手卻暫時無法動彈,我隻能看著對方一步步的走過來,舉起球棍...

    “姐姐,”墮花家裏,墮花光用無奈的語氣對她的姐姐說著,“如果見到他的話,那就應該讓他來家裏把那些書都拿走嗎?”光指的是誠原本要準備借走的伊利亞?愛倫堡的《人?歲月?生活》,昨天因為後來發生的狀況,而沒有帶走。

    “嗯...好吧,那我現在把它們送過去,上學的時候在帶上的話,書包就放不下了...”

    雖然對光的理由感到莫名其妙,但雨也沒有阻止的理由,就看著光走出了家門。

    “早點回來。”

    對方綁的很緊,嚐試著讓身體多恢複一些知覺,雖然雙手還是一陣陣痙攣並伴著劇痛。

    用一些的力氣,我讓自己靠著沙發坐了起來,這也讓我對對方的行為稍有了一些線索:就在臥室裏,一個被綁的比我還要嚴實的多的小女孩正暈在床上。

    現在“他”正坐在誠的對麵,印象中他不是一個多喜歡女色的人,就我的視點來看,至少從沒有帶過女人回來,也不會在外過夜,除了昨天以外。

    [終於覺醒了?其實隻是因為戀童嗎?不,應該說是loli控...]不知為何,我想起了之前光的姐姐和她的朋友間談話時提到的一些詞。

    想笑,我的嘴並沒有被封住,於是就真的笑了。

    “嗬嗬嗬...”笑的很輕,我也並沒有叫救命的打算,雖然現在的時間的確是有人會注意到的樣子,但這不是最合適的狀況嗎?

    雖然聲音不響,但在一片安靜的情況下,還是顯得很明顯,遠野國光抬起頭看了一眼不明發笑的我,反常的沒有舉動,於是笑聲繼續了下去。

    “唔...”卻是臥室裏的那個小姑娘已經有些醒了的樣子,隻是仍沒有力氣,眼神還是有些渾濁的樣子,很快,仿佛反應到什麽般,眼中的混濁突然變成了淩厲。

    “醒了嗎?大小姐...”看到對方醒來,遠野國光像是鬆了一口氣般的站起身,“我還在想,是否讓你在毫無痛苦的情況下死去呢。”

    嘴被膠帶封住,那個女孩隻能繼續用可以說是可怕的目光看著走進來的遠野國光,“即便你有著覺醒的遠野之血,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很無力吧?秋葉小姐,繼承人閣下。”

    遠野?看著他不斷變著語調說著奇怪的話,似乎能從中理出一些訊息。

    手指感覺到一件冰涼的東西,抓住了,終於從沙發的縫隙裏,我碰到了之前放進去的餐刀。

    還差一點...等了有一陣的機會。

    “您的眼神還是那麽讓人討厭,輕蔑嗎?”遠野國光緩緩的坐在了床邊,那個女孩露出了相當厭惡的表情,然而卻沒有任何的力氣。

    “真是無力啊,”他抓著她的後衣領把她拎了起來,“不過是你身上的血統更汙穢一點罷了,竟然就能像仆人般的對待我...”

    “那麽,高貴的秋葉小姐,讓我這個卑微的人看一下你的血吧,當然,你已經沒有稱之為人的權力了。”這麽說著,他把她扔在了客廳的中央,也是我的麵前。

    “對了,未曾介紹,這是比我還要稀薄的血脈...”他露著笑容,把手指向我。

    “叮咚。”門鈴被人按響了。

    猶豫了一下,他看了看仍保持著沉默的我,從桌上拿起一根繩子,向門口走去。

    [居然會這樣死去。]比起身體上殘留的疼痛,遠野秋葉更感到一陣屈辱的憤怒,在兩年前之後,她便是為了成為遠野家的主人而培養的,在外出的時候被一個僅僅保有了姓氏的家夥攻擊了,真是莫大的屈辱。但在對方走開,短暫的安靜裏,她卻突然產生了仿佛害怕的情緒[哥哥,秋葉不想死啊。]

    “沙...”在對麵突然發出了一些響動,把遠野秋葉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對方是一個應該比她大兩歲的男孩,一張普通的臉,看不到一點情緒。雖然被綁住,但那個人並沒有封住他的嘴,他也沒有任何呼救的意思,看著對方的表情,秋葉突然有種發冷的感覺。[他是誰?]秋葉疑問著,然後就見到對方突然的一陣顫栗。

    來不及的,現在不能叫。終於割斷了繩子,但我卻有點後悔之前回什麽沒呼救了,在預感中,一個熟悉的人影走了進來,然後“他”從後麵勒住了她...

    冷靜下來。

    “遠野?”進來的是送書的光,但她卻沒看到被沙發遮擋住的兩人。

    “誠,向你的同學打招呼吧。”遠野國光一邊說著,掏出了手中的繩子。

    “光...”墮花光聽到我的聲音明顯頓了一下。

    “你的裙子裂了。”

    “呀!”雖然隻是小學生,但光仍如大部分的女孩一般,反射性的低下身子,想要發現裙子上的裂口。

    幾乎是跳起身,把手中的餐刀扔向已經知道的方向,然後是抓起一旁的台燈砸了過去。

    痛,抓住那些東西的時候,左手傳來的巨痛,而手臂的抽搐感讓我覺得那不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不能停頓,順著計劃衝了過去。

    站在光身後的“他”呆了一下,反射般的用手擋下了飛來的東西,然後手上一陣刺痛,雖然力量不夠,但餐刀還是在他手上劃出了一道口子。

    [可惡!]遠野國光並沒預料到原本的玩具會突然反抗,處於驚訝中他隻好先擋開緊接著飛來的台燈,“嘭”在台燈撞上他的時候,燈罩裏炸開了一堆白色的粉末,一瞬間,他本能的閉上了眼睛,有什麽東西在這時衝進了他懷裏。

    痛,腹部似乎被刺入了什麽東西,這帶來的是一瞬間的失神,然後遠野國光感覺被一下帶著撞到了一旁的櫃子上,“咣”放在櫃子上的一件重物掉在了他的腦袋上。

    “唔!”聽到對方的低哼,我嚐試扭動了手中的美工刀,刺入的不夠深,隻有這樣才有機會造成足夠的傷害,但脆弱的美工刀片卻在扭動中一下碎了開來,附帶著將過於用力的右手劃的血紅一片。

    要到極限了,雙手之前收的打擊仍未恢複過來,感覺到兩隻手正在不自覺地抽搐,讓我感覺有一些失神。

    接著什麽東西抓住了我的脖子。

    不自覺的發出一點嗚咽聲,在對方就要將自己舉起來的時候,揮起自己的右腳,往對方胯下狠狠地踢了過去...

    “啊!”與之前完全不同程度的聲音,他幾乎是立刻的把我扔了出去。

    落地的時候,腦袋狠狠地撞上陽台的門階,眩暈感和疼痛感幾乎讓我要立刻暈過去。

    還有機會,快動...

    “混蛋!”忍不住說出一句髒話,遠野國光感覺自己的怒火已經到了極限,腹部中的刀因為力量不太夠的緣故,並不太深,而要害的痛楚則讓他屈辱異常,拿起剛剛跌落的水果刀,看著那個“玩具”扭動著身體想要進入陽台,他緩緩地走了過去,連已經呆坐在一旁的光也沒有理會。

    “呼...呼...”全身都在痛,我終於靠在了陽台的欄杆上,模糊的視線看著對方也走進了陽台,然後一隻腳踩在了我的肚子上。

    並非平時的疼痛感,但卻讓我有些想暈過去的想法,不過現在至少還有些事要做,左手用最後一點力氣拉開了綁在欄杆上的線頭,伴隨著的是花盆掉落陽台的聲音。

    經常檢查確定沒有問題的鋼絲,他現在的高度應該是剛剛好的...

    “父親...”突然說出了一個之前幾乎不曾說過的名詞,如預感中的,對方在聽到這個詞之後呆滯了一下。

    時間到...

    “?!”在快要暗下來的視線裏,已經設在陽台上超過2個月的鋼絲,繞住了那個人的脖子,雖然不知道如何算六個花盆栽10米下落後的重力加速度,但視線中的他一下捂著脖子抵在了欄杆之上。

    即便已經隻能看到模糊的影像,但仍能感覺到對方臉上的恐懼和痛苦。

    “如果要作案的話,怎麽都應該在熟悉的地方吧?”我的語氣可能帶著嘲諷,隻是習慣的把話說完,在對方落下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