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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剛剛出來。天也還是老樣子的陰沉。

    光坐遠野誠的旁邊,已經睡著了。

    即便在到車站之前的路上都絕不像要睡得樣子,但隻要一上車就一定會睡著。

    或許是為了避開早高峰而起的太早了。

    稍微看了她一下,如此安靜的情況,也就隻有在這種時候了。

    雖然上學的路途已經跨越新東京和千羽穀兩個市了,但因為都在相交的邊界的緣故,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遠,依然是可以每天用電車到達的地方。

    太過安靜,遠野誠想起了之前的對話。

    ...

    “明天就是七夕節了哦!”在路上的時候光突然這麽說。

    “嗯,那有什麽關聯嗎?”

    明明昨天痛苦成那個樣子,現在卻如沒事般。

    “啊...本來這次的祈願是想要一部手機的,但媽媽說,要手機的話,讓我自己買就是了,不要浪費願望...”

    “嗯...然後呢?”

    “所以啊,今天誠你要陪我先把手機買好,以免向牛郎織女祈禱的時候被這種願望分神呢!”她一臉無奈的走在前麵說著,然後又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而且之前連續祈禱了那麽多年,突然換掉太可惜了...”

    “...太可惜?什麽願望啊?”

    “不是什麽...了...不起的願望...啦。”突然的,光就慌張起來。

    “不能說嗎?”

    “呃...其實...誠你也知道的啦...”

    如果是誠也知道的話,隻有零星的選項,比如她姐姐...

    但在剛認識對方的時候,她似乎提過什麽。

    沒有完全放棄的願望。

    “想當正義的英雄?”試探著提出問題。

    “唔...隻是要當正義的一方啦,還有別說的那麽大聲...”明明她一直祈禱,現在卻是一副怕被別人聽到的樣子。

    “不過從很久前就開始祈禱,六年了還是沒有實現呢。”仔細的查看了周圍,發現沒有什麽人之後光才安心了一點,然後又點低沉的感歎,“或許真的是不會被實現的願望呢...”

    “現在你不是開始準備了嗎?”

    “啊,你說魔術嗎?就算真的學的會也不代表什麽啊...”

    對方消沉的樣子,可以說是難得一見。

    “對了,光,你知道牛郎星和織女星是哪兩顆星星嗎?”

    “嗯?知道啊,是天琴座a星和河鼓二天鷹座a星,我對於各種名字記憶可是很好的。”

    “那麽它們距離地球有多遠呢?”

    “這個...”

    “它們和地球的距離分別是25光年和16光年。”

    “...哦,然後呢?”

    “如果願望和光一樣快的話,那麽要讓牛郎織女看到你願望,至少也要16年。”

    “和我一樣快?”

    “我說的是光速...”

    “知道知道,玩笑啦!”

    一臉沒事了的笑容。

    誠雖然隻是認識對方兩年多,但還是可以清楚地認出對方表情的真偽度...

    在假裝。

    “總之你就繼續祈禱下去吧,我想隻要再有10年,你的願望就一定會達成的。”

    “是...是嗎?可是新年參拜的時候...”

    “你不會以為你的願望是隻要一年就會實現的吧?”

    “可是還有聖誕...”

    “耶穌的生日可不是讓別人實現願望的,聖誕老人也隻是送禮物而已,當然無效啦。”

    “嗯...”疑惑的提了幾個問題,對方又再次沉默了。

    [怎麽都感覺自己在強辯,而且我幹嘛要她堅持這種願望啊...]

    “或許真的有可能呢!”

    在誠想著糟糕了的時候,光的聲音又回到了往常。

    “至少現在已經開始見到希望了...”

    “不過...真難得呢,我還以為誠還會說那是不可能的...”

    “正義英雄的確是不存在的,但的確任何事都有所謂正義的一方啊,如果光你這麽希望的話,就繼續祈禱吧,鬱子小姐也說過啊,隻要一直祈禱,總有天會實現願望的...”

    “咦!那如果我祈禱征服世界呢?”

    “...”

    [怎麽...覺得是真的有這樣的願望的感覺。]

    “這個世界有60億人,按一人一天來算的話,大概就要祈禱1600多萬年吧...我指一天。”

    “嗚,還真漫長啊...”

    光捂住雙手,想象了一下,立刻放棄了似的攤了攤手。

    [今天早晨最大的收獲可能就是阻止了一個征服世界的野心。]

    ...

    電車再次到站,然後陸續的上來了一些人。

    “遠野同學和墮花同學還真是早啊...”

    誠的視線裏出現了一個同校的學生。

    他在說了這麽一句可能是打招呼的話之後,坐到了誠對麵。

    光還是沒有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睡著了。

    不過即使是平時,她也不太習慣和麵前的人說話。

    因為不習慣和太過認真的人說話吧。

    [說起來,無論崩月還是涼宮,在某些方麵都可以算是異常認真的人吧?]

    “柳洞前輩也一樣。”

    雖然不是每次都會碰上,但由於時間差距不大的緣故,對方經常會在誠和光前進的中途上來。

    是一個因為盡責而非常早起的學生會會長。

    接下來,沉默繼續流動在空氣裏。

    沒有事件就不會去交談,這點誠和他都一樣。

    “啊,對了,遠野同學,我記得你會修電器吧?”

    學生會長突然這麽說到。

    的確的,普通的問題誠大概還會一點,畢竟以前是很少找維修工的,家裏電器出問題的時候,也會自己嚐試解決。

    “會一點吧。”

    “啊...那麽能幫個忙嗎?”

    “嗯?”

    “美術部的冷氣最近出了點問題...雖然還沒到不能用的地步...”

    然後因為經費的問題,可以的話,能不請人就好了。

    如果問為什麽的話,就會得到這樣的解答。

    所以誠沒有問。

    “冷氣的話還知道一點,不過今天我並沒有空...而且至少要帶點工具才行。”

    “工具的話學校可能有,那麽就後天來吧,也就是周六!”

    “不不,明天放學後應該就可以了。”

    “可是...明天是七夕吧?”

    [又是七夕節嗎?]

    誠看了看一旁的光,就算現在已經知道她的願望了,她還是不會讓誠看她掛的願簽的吧?

    而且遠野誠幾乎是不會去過任何節日的。

    “沒關係,七夕節什麽的,和我是無關的。”

    此世沒有無關的東西,鬱子小姐的話,她總喜歡說沒有什麽樣的東西。

    即便不認為她又說錯,誠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嗯...那麽拜托你了。”學生會長說完這句之後,就又保持回了沉默。

    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副冰冷而嚴肅的樣子,東國中最有威信的學生會長,柳洞一成。

    和誠有偶爾同乘一部電車的交集。

    ...

    “對了,光你是什麽屬性?”

    “嗯,什麽?”

    在中午的時候誠突然問了這麽一個問題。

    光並沒有立刻反應過來,誠也一並沉默。

    隻是吃著便當,是光一般都喜歡做的西式食物。

    “啊啊,你說那個啊...”

    既然能使用魔術,那麽魔術回路什麽的,光一定是有的,隻是還不知道她的屬性。

    不是魔術世家出身,但有學習魔術的能力。

    並非血緣繼承的話,那一般都是變異之後,在某些方麵傾向嚴重的天賦。

    “秘密!”

    “...”

    [這又算什麽啊...]

    “嗬嗬,要說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誠你也要告訴我一件事哦。”

    “嗯?什麽?”

    “為什麽誠你老是知道別人想說什麽呢?”

    光停下了筷子,一臉好奇的看著誠。

    “聽說這個世界上有好多有奇怪能力的人呢,難道誠你會讀心嗎?”

    “我會讀心的話,就不用這麽問你了吧?”

    [而且要用奇怪這個詞...魔法使什麽的才最奇怪吧?]

    “不不,說不定是因為不像惹人懷疑才會問的吧?那樣以後提的時候就不怕別人奇怪了!”然後她想起了什麽似的,突然拉開了一些距離。

    算是猜對了一半。

    “如果真的會讀心的話,這點距離才不夠吧?”

    她這種說到一半才想起事情來的習慣讓誠不知道說什麽好。

    “唔,難道真的是讀心嗎...誠你已經把我心裏的秘密窺視光了嗎?真不道德...”

    “沒啦,你在瞎說什麽...”誠突然止住了本準備說下去的話。

    “嗯,你怎麽...”

    “光~”

    一個拖長音在這時候響起來了。

    雖然不是今天一直沒露麵的某人,但也算是熟悉的聲音。

    “讓我坐這吧”

    她直接從臨排拿了別人的椅子坐在一旁。

    鍵原燕,和誠還有光都不同班,情緒方麵有相當的跳躍性。

    這方麵和之前的光有些像,當然,是現在的。

    “啊...光,你又和他吃一樣的便當呢...”

    然後這位鍵原同學就直接用不舒服的眼光看著我。

    “光,告訴你哦,並不是冰山比較可靠...”

    [啥?雖然字麵上是理解了...]

    “不是哦,鍵原,遠野同學可不是冰山哦。”

    [...光,你那一臉和善溫柔又安靜的笑容算什麽?]

    “是嗎,不過的確光的選擇標準我是管不了...”

    聽到光的話,鍵原燕不滿的把頭轉到了一旁。

    “嗬嗬...啊,對了,鍵原同學,你最近不是經常去網球部嗎?我還沒有入部呢,你給我介紹一下吧!”

    並沒有對鍵原的態度說什麽,光隻是像想起來什麽一樣問起了社團的事。

    “唔!”對方立刻定在了那裏,然後像機器人一般把脖子轉了回來。

    似乎聽到了哢哢的聲音。

    “不...光,告訴你哦,網球社是這個學校最糟糕的社團了...”

    一幅深惡痛絕的語氣。

    “啊,算了,光,你說你還沒入社團嗎?”

    “對啊,而且開學的時候我也沒有去了解這個學校的社團呢。”

    原因是那時候光一直在把時間花在抱怨上。

    “這樣啊...那過會和我一起去看看吧!畢竟都那麽久了還沒有社團也太奇怪了!”

    “咦!這個...”

    然後看著光被強行拖走了

    今天的中午又是一個人的無事時間。

    [至少沒人打攪看書時間了。]

    本來誠應該是這麽想的。

    “美術部的冷氣最近出了點問題...”

    因為早上的對話,誠準備現在去確認一下自己是否有辦法,如果不在自己可以解決的範疇的話,還是向柳動學長早點說明的好。

    [或許我至少應該了解一下自己所在學校的基本環境才是。]

    仍然不知道地點,仍然需要問路。

    幸而沒有奇怪的狀況,就來到了美術部的門前。

    敲了敲門,但並沒有反應。

    [沒有人嗎?]

    打開門之後,亦不是沒有人存在。

    正對窗口,一個人影正對著畫布發呆。

    光線照射的角度剛剛好,給人一種奇妙的滄桑感。

    a.記錄

    b.出聲詢問

    [...出現什麽了嗎?]

    誠掏出手機,用相機模式留下一份記錄。

    “哢嚓。”

    忘了關掉聲音,但對方似乎還在另一個世界,沒被誠影響。

    不得不說,現在這位的迷茫和失落感相當的吸引人。

    誠將照片保存好,決定還是出聲叫他。

    [嘛,如果這個畫麵的主角是女性的話倒是可以多看一會。]

    “請問,這裏是美術部嗎?”

    誠的聲音回蕩在過分安靜的教室裏。

    對方有點茫然的回過頭。

    “啊,對,這裏就是美術部的教室,你是?”

    一瞬間清醒,然後他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誠。

    “啊,柳洞學長說這裏的冷氣出了問題,讓我來看看。”

    “是嗎?啊,就在那。”他指著教室後麵。

    [那麽...應該先看看運作情況吧。]

    “對了,我叫連城由紀人。”

    像想起了什麽,對方突然說道,接著看著誠的臉。

    [這麽說的意思就是讓我報上名字吧。]

    [隻是那好像會閃光一樣的微笑真刺眼,之前像被世界拋棄的樣子算什麽啊?]

    “遠野誠。”

    回答了對方,誠繼續檢查著冷氣。

    狀況是還能使用,但功率和聲音都很奇怪。

    “由紀人前輩!”

    這時候有一個聲音闖了進來。

    “嗯?前輩,這個人...是來入社的嗎?”

    轉過頭,應該是一個同年級的女生。

    接近灰色的頭發,非常眼熟。

    “不,遠野同學隻是來幫忙檢查冷氣的。”

    “是嗎...”誠總覺得她的眼神中有點懷疑。

    [信不過同級生嗎。]

    “哎,算了,由紀人前輩,那個...”

    毫不在意誠,她向著那個學長說著,看著對方,誠有點想起來對方的樣子,就在這兩天應該見過...

    “那幅畫可以放起來了哦,前輩你早就畫好了...”

    [好像...是叫相摩吧?]

    [啊啊,難得那麽容易就記起來了。]

    “都已經過了三個月了,再想也不可能在對這幅櫻花修改了吧?”

    [櫻花好像是四月份開的吧?三個月都沒想好的畫...]

    連城由紀人也對此有點無奈。

    “但是啊,希...”他一幅閃光的微笑,“不完美就是不完美啊,就算實物不在了,印象還是在的,那就能修改了吧?”

    聽到了女生的名字。

    “可是前輩就是因為這種想法...”

    相摩希用有些生氣的語氣那麽說著,一邊走過去。

    然後誠看到了將要發生的事。

    a.幹涉

    b.“...”

    快步上前。

    “在這樣的話...”她說著,然後帶到了一旁沒有放好的畫架。

    “呀!”

    人和畫板都沒有按預定中的倒地。

    “啊...謝謝。”

    被遠野誠抓住手沒有倒下去的相摩希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看到對方已經站穩之後,誠繼續將傾倒了一半的畫架重新放正。

    “唔,真難得,希你這次居然沒有摔倒...”

    “是啊,真難得...”

    [我說,這種狀況你們兩個該有的表情應該都不是驚訝吧?]

    “啊,總之謝謝你了,遠野同學!”

    誠總覺得對方的笑容和昨天完全不一樣。

    a.不管

    b.好奇怪,試探一下

    “我們昨天見過吧?”問了一下

    “咦!是...是嗎?”

    “在四樓走廊。”

    “啊,對對,你是...”

    “那時候你不是被人搭話嗎?我一過來你就跑走了。”

    “對了!是你啊...不過,抱歉啦,那個人應該隻是問路才對,嗬嗬。”

    對方好像是有點放心般的笑。

    [...既然記得,那應該不會認錯人才對吧?]

    [奇怪的狀況。]

    “啊哈哈,別管了,由紀人前輩!都要忘了目的了,現在全社就差你了哦!就算要專心畫畫,也要顧及集體活動啊!”

    這麽說著,相摩希拉著連城由紀人直接走出了教室門。

    “對了!”然後對方突然從門口露出腦袋。

    “遠野你就在檢查好之後就自己關門吧!”

    ...

    雖然是那麽說,但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能做的很有限。

    於是誠一幅幅的觀察著留在教室裏的畫。

    之前他們說的那幅畫是一條櫻花盛開的道路。

    [還有什麽不足嗎?]

    [反正我是不了解啦...]

    “還有...這幅?”

    誠停在角落裏最後一副畫上。

    原本是被畫布蓋著的,有點灰塵。

    名字是<金色的海>

    就算是外行人的誠也覺得不協調。

    [這不是金色的吧...]

    署名是伊吹美奈裳。

    “嗒嗒嗒...”

    在誠四處看幕布下的作品的時候聽到了腳步聲。

    “這裏就是美術部了,光,跟你說啊,這裏可是有不少優質帥哥哦!”

    誠記得之前的確有人說要參觀社團。

    她們走進打開的門口,房間裏隻誠一個人。

    他看到了兩副驚訝的表情。

    [該用什麽表情呢?]

    “你們好!”

    看著她們,誠覺得不打招呼不合適。

    “歡迎光臨美術部。”用著像是招待般的動作。

    進來的兩人都停在了那裏。

    “...誠?你什麽時候加入美術部了?”

    ...

    “是因為柳洞學長的拜托嗎。”

    回去的路上,光還在用不高興的語氣自語著。

    “讓你在過節的時候幫忙,真過份啊...”

    [那個,我說過那是我自己提的吧?]

    [抱歉,學長,讓你這麽被人怨恨上...]

    “果然那種認真過頭的角色還是不要太接近的好,要不然他們一定會硬牽著你的鼻子走的。”

    她就這麽走在誠前麵。

    [其實覺得光你也是一樣的...]誠當然不會說出來。

    “是嗎...”於是他僅僅習慣般的應了一句。

    “啊!”聽到誠的話,她轉過身麵對著他。

    一臉惡作劇的微笑。

    “放心吧,誠你可不是啦,畢竟會在那時候說‘歡迎光臨美術部’這種話人可不像多認真哦。”

    即便想反駁也找不到借口。

    [...]

    “倒著走是很危險的。”

    誠把一臉疑問的她轉過去。

    “呀!唔...”

    讓對方嚐到了苦果。

    “好過分...既然知道要撞倒電線杆了,應該是拉住而不是讓我正麵去撞吧...”

    光捂著額頭用怨恨的目光看著誠。

    “是意外啦,而且我想,正義英雄什麽的肯定不會...”

    沒能把話說完,誠就被捂住了嘴。

    “不要說這個了!對了,回答中午的問題!”

    “嗯?哪個?”

    “就是你會讀心的事。”

    “不是讀心啊...”

    並不是什麽不能說的東西,於是誠毫不隱瞞的說出來。

    [反正秘密,把柄這類的東西對方也有。]

    不過光還是對之前的撞擊保留著怨恨...

    “也就是說,你知道我會反應不及撞上的吧!”

    無從辯解,雖然是事實。

    ...

    “這款rx090型呢?”

    “雖然現在看起來不錯,但隻要一,兩年就會被完全淘汰掉了吧?”

    “是嗎?”

    “這種單純的普通手機已經快要失去市場了哦,就像當初它淘汰傳呼機一樣,所以至少要有獨特能力的手機才行。”

    事實上,雖然是讓誠來參謀的,但其實都是光在一個人搜索。

    結果到了回去,誠也沒有幫上忙。

    “好了,在此停下。”墮花光站在自己家的門口伸出左手向誠做出拒絕進入的姿勢。

    “作為懲罰,今天可不會讓你吃免費晚餐哦!”

    [...嚇?]

    “怎麽說,誠也要偶爾會去陪一下你的妹妹才行。”

    光露著非常讓人安心得笑容關上了門。

    誠就這麽被趕了出來。

    [這哪裏讓人安心拉!!!]

    誠隻有乖乖的按她說的走開。

    也不是說不喜歡琥珀做的東西,隻是遠野誠實在不喜歡那個家給予的感覺。

    [嘛,要做乖孩子...]

    有點無力,即便隻有兩站,今天誠也不想走路。

    來到再近不過的車站,他坐在了椅子上。

    下班車還有十幾分鍾到站的樣子。

    其實算上等車的時間也和走回去差不多了。

    天色已經開始暗起來了,車站裏的人也少了起來。

    “咚!”

    非常沉重的聲音。

    誠轉過頭去,一個大的誇張的登山包從電車上被拿了下來。

    [就是那個東西的聲音嗎...]

    真是毛估悚然的重量。

    最讓人驚訝的是這個包的主人。

    一個女仆打扮的女性正抓著剛才那個登山包。

    嚴肅到接近可怕的表情。

    誠突然想起了家中的兩個未成年女仆和之前的女仆長。

    雖然從各方麵都不同,但絕對是強大的女仆氣息...

    大概是察覺到誠的視線,她看了他一眼。

    紫色的眼睛,和頭發一樣。

    難以正視的眼神。

    不過更引起誠注意的是她的女仆頭帶,總覺得有奇怪的味道。

    [不會突然發聲斥責我吧...]

    並沒有對誠可能有些不禮貌的視線發表意見,她回到了原狀。

    後來對方就離開了車站。

    ...

    [職業女仆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豐盛過頭的晚宴,在普通人家是不會見到的。

    遠野誠看了看立在一旁的兩位。

    “誠少爺,不合您的胃口嗎?”琥珀一臉微笑的問他。

    “不...不是。”

    如果在這問一下她們的負重能力的話...

    “什...什麽!誠少爺...您怎麽能問這種問題!”

    “這是秘密哦~”

    翡翠會變成大聲嗬斥...

    而琥珀還會是老樣子的笑容,但無疑不容提問。

    誠想起那位將看起來就如此沉重的東西像普通背包一樣拎起來的狀況。

    [這不會是女仆的基本能力吧?]

    [如果是那樣,什麽時候有人組建一隻女仆衛隊的話,一定是無敵的吧?]

    [或許真的有也說不定...]

    誠努力的想象有沒有比女仆更強的職業。

    “兄長您在想不禮貌的事嗎?”

    誠的“妹妹”,遠野秋葉還是一樣的敏銳。

    誠立刻攤手表示不正確,然後突然有掏出手機的衝動。

    [要給強大的女仆們拍照留念麽?]

    [然後做一個女仆係列的集合,來紀念她們的強大。]

    [...]

    [那不是跟變態大叔一樣了嗎!]

    誠還是放棄的合上了機蓋,然後意外的注意到一些東西。

    很久前一個無良的店主唯一一次“贈送”的東西,現在的手機掛墜。

    唯一特別的地方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憑意念讓它變形,和無論怎麽變都存在於上麵的奇怪紋路。

    一種奇怪的感覺。

    想起來了,就是和看到那個頭帶相似的感覺。

    [那個...這裏又來什麽奇怪的東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