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或許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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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反而把他們都嚇走吧?]
[最重要的是...4萬日元,雖然上星期因為有變態惡魔這種東西出現而賺了一筆,但如果就這麽不明不白的讓錢不見還是很頭痛啊...幹脆把那個白騎士抓到教會去領賞金算了...]
遠野誠走在回去的路上,稍微有點懷疑自己的直覺。
隻有他一個人,光因為要“感受為了大義而舍棄私交的痛苦”而整個春假都窩在家中。
[其實隻是找理由和姐姐多呆一會才是真的吧?]
雖然這麽說,但還是感到有點幸運,因為至少每天的免費晚餐仍然保持著。
而更幸運的是,在3月25號那天之後,橙子小姐可能是不堪忍受誠總是去她的工房過夜,但又害怕誠晚上閑逛的時候再弄出什麽讓她周圍變得不平靜的事來,結果給了誠一個鑰匙。
似乎是之前在為某個企業建造房屋的時候,偷偷在上麵設計了一個“不存在的樓層”,並且設定了奇怪的進入方式。
“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麽這麽無聊...總之現在我已經沒興質了,給你把鑰匙,以後就別來我這裏了!”
[說得真無情...]
雖然在捂住額頭抱怨,但其實誠還是頗為感激橙子。
不過這個時候誠卻看到了一個認識的路人正和自己做著同樣的動作。
平靜的放下手,看著對方真正的出現在視線裏。
“混蛋,好不容易能回到朝風莊,以為不用再麵對那種奇怪的事了,結果為什麽那個放電妹也要住進來啊...”
普通但又絕不普通的高中生少年捂著自己的額頭從誠的身邊經過,完全沒有注意到誠。
“...”[他是無心的,他是無心的...]
說服著自己,誠同時轉過身繼續看著對方。
“唔...最重要的是下個月的房租和生活費...上次幾天沒有打工經費不足...啊...”
貧窮的少年上條當麻還是在和往常一樣抱怨,不過在說到一半的時候,似乎發現了什麽,一邊大叫著,一邊衝到馬路中。
知道會發生什麽,誠也跟了過去。
一名做著修女打扮的女孩呆站在道路的中心,似乎正要被來不及減速的車子撞到。
“小心!”
就在被撞倒的一瞬間被衝過去的上條當麻推開,但當麻卻發現他自己卻因為慣性整個的麵對了急速駛來的車子。
“沒被瘋狂科學家殺掉,反而要死於車禍嗎?”他這麽想,但在被撞到前卻感到後衣領被什麽抓住,然後將他拉了回去。
...
“你還真是天生的好人命啊...”將差點見義勇為而死的上條當麻拉回來的誠,對著坐在地上一幅呆滯樣子的當麻說著。
“啊...謝謝。”不知道是完全適應了還是仍在震驚狀態,當麻沒有表現出任何吃驚,“那個,你不會再抓我幹什麽吧?”
“不會,就算剛剛你又作了什麽,現在也扯平了。”
“你沒事吧!?”剛剛的修女已經跑了過來,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日本人的麵孔,幸好交流卻沒有問題。
[修女嗎?]
在誠的印象中,這個職業並不像常人所想的那麽安全。
“不,應該沒事吧...你為什麽站在路中間突然不動啊?”
“啊...抱歉,隻是我的身體稍微有點問題...”修女一幅不好意思但又帶著點困惑的盯著當麻看,“你...你真的沒事嗎?”
“嗯?”
“你的手...”
順著修女的目光,上條當麻才注意到自己的左手有點不自然的扭曲,回想起來,剛剛是有碰到什麽東西的感覺。
一瞬間他的臉色就變作了各種顏色混雜的樣子。
“...雖然是我拉的不夠及時,但我還是奇怪你怎麽現在才發現啊?”一旁的誠則是早就知道的樣子。
“唔嗚...”但當麻已經沒有吐槽的餘地了。
“對了,我叫遠野誠,你是修女嗎?沒有在附近的教堂看到過你啊。”
“哈哈,這是當然的,畢竟我今天才來到這裏而已...”
“哦!是嗎,那麽是調派在這裏常駐嗎?”
“不不,隻是...”那個修女一下支吾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麽好。
“羅塞朵!你怎麽樣了,為什麽我剛剛感覺契約...”
伴隨著焦急的聲音,一個男孩從天而降落在了三人之間,打斷了談話。
“...”
“那個,原來有人啊...”
“笨蛋!你怎麽能在人前用這種方式出現啦!”修女像是非常生氣的直接一腳將對方踢飛了有十餘米遠,讓他直接飛進了堆積的雜物中。
“...”
“這樣更容易被人看出來吧?”
“唔...”
“現在教會人員的隱蔽工作做得還真是不怎麽樣...”
“呃...恩!?”聽到誠說的最後一句話,修女在維持了一會苦惱之後突然露出了驚訝的神色。“耶?難道...”
“你們...”突然那個一直說不出話的人發出了聲音,“能不能先送我去醫院啊...”
“啊,抱歉,把你忘了。”
...
“你是故意的吧。”左手被車的後望鏡撞到的貧窮高中生上條當麻,一臉痛苦的看著坐在旁邊的國中生。
當然,痛苦是為了醫藥費。
“嗯,是的。”那名國中生―遠野誠照實說著,“救人這件事是在想過之後才做的,並非你這種本能的好人。”
“...”當麻直接被對方的實話卡到說不出話。
“不過你還是要謝我才行。”
“...”
“唔~還好隻是輕傷啊!”剛剛的修女也走了過來,在看到當麻的表情之後似乎明白了什麽一般。
“放心吧!你的醫療費我會和上麵報銷的!就當是我的工傷好了!”
“咦!真的可以嗎...不對!你怎麽知道我的想法的!”
“這麽嗎...”
“因為你的那種表情在以前破壞過度,凱特修女堅決不肯幫忙報銷的時候見過不少。”跟著對方過來的男孩替修女回答了問題。
“...”[這真的是修女嗎?]
“喂喂,庫挪,這種事就...”
似乎是實話,修女有點難堪的味道。
“這樣的話,給你們添加費用沒有關係嗎?”
“不,這次沒事!畢竟給這種幾乎是送死的任務如果連這點醫藥費都不負責的話就太過分了!”
“送死的任務?”
“誒!沒...沒事,不要管這個...總之沒事的話我還是先走了...”
[逃跑了?]
誠看著不斷露餡的某位修女迅速的拉著一旁的男孩準備走掉,但在轉身的時候...
砰!
和另外一個人撞在了一起。
“痛!”結果被撞倒在地上的反而是那個相比而言更為高大一點的男性。
“啊,抱...”
“喂,晴彥你怎麽這樣就...”
準備道歉的修女和在那人身後的一位留著淡紫色長發的美麗女性同時呆在了那裏。
“惡魔?這裏怎麽...”緊張過度的修女立刻把手探入了腰間。
預料到不好狀況的誠直接按住了修女的手。
“這裏是醫院哦。”
“誒?”
...
“就算不是有威脅性的角色,但如果讓人看到教會的修女和異端在一起可不行...雖然我也是異端啦!”
那位羅塞朵修女在離開前是這麽說的。
[這種話從“教會代行者”口中說出來本身就是大問題了...]
“不過沒想到我的同班同學裏也會有這種角色...我的平靜生活真的結束了嗎?”一旁,被紅世使徒當作節能裝置的高中生上條當麻向被惡魔“纏身”的同班同學葉晴彥抱怨。
“是嗎...那真抱歉了...”
“喂喂,晴彥,你為什麽要和這種東西道歉啊...”旁邊的惡魔突然插了一句。
“東...東西...明明這麽像優香老師...”
“如果現在覺得有什麽惡魔啦,惡魔啦,惡魔啦很討厭想幹掉的話,我的收費可以很便宜。”
“...說來說去隻有惡魔吧?”
“當然,想殺人也可以。”
“怎麽可能!”
聽到遠野誠的話,當麻隻有後悔自己的多嘴。
“上條,你們在說什麽?”
“沒事...對了,葉同學你為什麽會來這裏?”
“沒什麽,隻是和社團的同學一起來看他的妹妹罷了...”
“嗯?”
在他們交談的時候,有聲音插了進來。
“是優香老師嗎?”
一個穿著病人服的女孩出現在走廊中,然後一臉高興笑容的投到了惡魔的懷抱。
“那個...其實是她和她哥哥都把尤加娜莉亞當成優香姐了,結果不但說要經常來看她,還沒辦法和優香姐說...”
“不是吧...”
旁邊的兩個高中生輕聲地咬著耳朵。
“不是啦!我是來找相摩的啦...”剛剛出現的女孩繼續說著,“那是晴彥前輩的朋友嗎?”
“啊...是啊。”
“那麽一起進去吧!”女孩一邊說著一邊過來抓起當麻和晴彥的手,就想將他們拉進旁邊的病房。
[...我呢?]
一直在他們身後的誠繼續保持著冰冷的麵孔站在那裏。
“遠...遠野君,她不是故意的!這樣的女孩你不會...”
“不會什麽?”
“呃...”
“咦!還有人嗎?”
“...是的,我在這裏這點真抱歉。”
“哈哈!你真有趣啊!”
“...謝謝。”
誠保持著平靜回答。
“對了,你要看的人叫相摩望?”
誠指著病房門上的名字。
“對啊!你認識?”
“或許吧。”
...
在病房裏,所有人陪著兩個病人聊了整個半天。
“嗬嗬...居然連自己學校的同學都沒注意到...我還真是...”
“沒關係。”
“啊!對了,我們學校應該是開業式吧?為什麽你沒穿校服啊?”
“...太麻煩了。”
“哦...不過望真奇怪啊,為什麽看到誠君你之後一幅害怕的樣子啊...”
“...誰知道。”
“呃...算了,誠君還有晴彥前輩以後都可以來找我玩哦!”
“嗯。”
然後告別,離開。
“剛剛的修女還真奇怪...”
“上條,你怎麽了?為什麽不說話。”
“原來遠野弟弟你也住在千羽穀啊!住址呢?”
電車上,隻有某位因為惡魔才成為機工魔術師的高中生在說話,連一向多話的惡魔都沉默著。
“...哈哈!不過最近東京的狀況還真不好,我和尤娜上星期才被外來的惡魔襲擊...”
“是嗎?”
誠終於回答了一句。
“不過幾天後準備好去解決它的時候它卻不見了...真奇怪,難道被誰幹掉了嗎...”
“...對了,你說你是機工魔術師?”
“對啊!有東西需要修或者製作的話,可以找我。”
“嗯,或許的確有...”
...
另一邊
“老姐,好像是真的哦。”
“的確呢...”
“而且是日薪,這樣的話的確可以考慮。”
“雖然是國中生...但這樣的話應該不會是什麽不正常的工作才對。”
“嗯...的確。”
“算了算了,這個問題明天再說,最重要的是要盡快找到住的地方,那種旅館太不安全了...”
“也是呢...”
若月修輔舉起右手,看著手中的一串兩隻鑰匙。
“耶?修鋪你還留著那串鑰匙嗎?”
“嗯,不知道為什麽覺得會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