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訓養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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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街,東京角落的一部分,陰暗的縮影之一。
在這種夜晚,則是人們放縱自己的好去處,無論是什麽樣的欲望,包括...恐懼?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遠野誌貴顫抖著蹲在街角。
“喂喂,你這是太興奮了嗎?”
伴隨著聲音,誌貴的堂兄走過來摸著他的頭。
“唔...不要...在摸了...”
“生氣的狗,就需要撫摸來平複啊。”
無法從他――遠野誠的臉上看出什麽玩笑的成分,而且現在的誌貴無法笑出來。
“唔...我不是狗...”
“不過真沒想到啊...到這裏之後你會這麽激動。”
“唔...啊...”
想要回答,但身體突然像是被抽幹血液般的寒冷讓誌貴完全說不出話,隻能顫抖著閉上自己的眼睛,不斷發出奇怪的聲音。
“把眼睛睜開。”
“嗯?”
然後誌貴就看到一把黑色的劍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還有眼鏡也摘掉。”
“嗯!”
“今天如果你學不會克製和使用自己的衝動的話,我就幫社會解決你哦。”
遠野誠麵無表情的說著。
雖然有種聲音告訴誌貴去殺掉對方,但完全冰冷的恐懼感也讓他的理智部分不能動彈。
...
“angelshavenothoughtofeverreturningyou...”
在櫃台旁坐著兩人,其中一人正在按著歌的節奏敲動手指。
雖然明顯未成年,但既然是“星矢”的客人,倒也不會有人趕。
“兄長...您不是說...歌曲能平複心情嗎...”
“不是這樣的,隻是會‘改變心情’而已,如果讓你變得更激動我也沒有辦法。”
“...”
“那個,請問你們...需要什麽?”旁邊的酒保出聲問了一句。
“酸奶,隻要一杯,給他。”
正在敲動手指的那人指了一指旁邊在微微顫抖的男孩。
“...我不喝這種東西。”
“不行,要好好攝取乳酸菌哦,而且據說這東西能平複心情。”
“...”
“不準吐槽‘不是鈣質嗎!’還有‘之前還說歌曲能平複心情’這兩句話。”
“知道了。”
多少已經習慣自己身體裏快要沸騰和枯竭的感覺,遠野誌貴拿起了送過來的杯子,但在舉到一半的時候,玻璃杯輕而易舉的被他的手指“切”了進去。
酸奶一下漏出了大半。
“真是隨便的浪費呢。”旁邊的誠一幅預料中的語氣,“你先一個人呆會吧,我去和他們說一下...對了,如果有人攻擊你的話,允許你自己解決,看你一幅辛苦的樣子,現在就解除限定吧...”
一邊說著,誠扔了一把短刀在誌貴的麵前,然後走向一隊似乎是男公關的人。
“真是血味濃厚呢。”
誠向走在第一個的人打著招呼。
“隻是提前的首宴而已,你也喜歡這味道嗎?”首領,藝名星矢的舊鼠妖怪語氣裏稍微帶著點興奮。
“不,不喜歡也不討厭。”[還有,語氣不要弄得我們好像很熟一樣,我隻認識聖鬥士不認識你...]
“哈哈...總之今晚就麻煩你保護我的安全了,我可不信任牛鬼組的那些家夥...”
“是‘保證生命安全’和‘到淩晨四點’。”
“對對...”
舊鼠一幅似乎不在意的表情,想要去拍誠的肩膀。
“啊!!!”
然後從誠的身後傳來一陣尖叫聲。
“真糟糕。”轉過身的誠,就看到了在血泊中的不明屍體碎塊,還有持著短刀的凶手,“雖然我是這麽說,不過你動作真快,沒有威脅就克製不住嗎?”
沒有幾個人聽到誠的話,幾個藏在人群中的妖怪已經衝向了那個還沉默在原地的人類,但隻是在將他圍起來的兩秒,就被突然動手的“他”切碎。
“現在的動作還真不像初學者呢,天生的殺人鬼嗎?”
如此說著,誠緩步走向意誌要到極限的殺人鬼。
像是受驚的野獸般,殺人鬼在對誠退了一步之後,立刻用類似縮地的方式衝了過來。
用再簡單不過的移動,誠就閃到了他的後方。
“好了好了,可以給我安靜下來了。”
然後在殺人鬼無法動作的瞬間用手刀將他擊暈。
“啊,抱歉殺了幾個雜碎,因為他還是個見習,所以不太會克製呢...”
...
浮世繪町東口,一番街。
[雖然不是這次的主要任務,但想到為了安全搭訕就需要我當保鏢,還是超不爽呢...]
“不能讓女孩子傷心哦!你們都走運了,跟我們到店裏玩吧!”
某隻妖怪正在搭訕中,而遠野誠則扛著某人走在旁邊的陰影裏麵。
[這個年紀...那是犯罪啊...]
“走吧,柚羅。”
其中一個女生立刻警惕的要離開,但立刻就被旁邊的“人”圍了起來。
[妖怪就是妖怪,玩硬的...不過人類也差不多...]
“真是的,不要讓同伴哭哦,小貓。”
[小貓?]
“你們是三代頭目的朋友吧?”
[哎,把“朋友”當綁架對象...真是低品的綁匪。]
“長夜漫漫,就讓我把你們啃到隻剩骨頭吧。”說話中,搭訕者逐漸變成了禽獸。
[我還要忍受這種變態到什麽時候...]
誠幾乎沒有看下去的興致,接下來的戰鬥並沒有超出預定計劃。
見習陰陽師和老鼠的戰鬥中,隻證明了老鼠就是老鼠,還有見習就是見習...
“你們要好生伺候哦,她們可是重要的誘餌。”
遠野誠看著唯一比較大隻,勉強擺脫嘍羅程度的舊鼠說出這樣的話,然後被從遠處而來的子彈擊殺。
[咦咦咦!!!被擊殺?!]
反應到狀況,誠立刻在事件發生前出現在了舊鼠的麵前。
“嗯?怎麽...”
認為計劃應該是順利地進行的舊鼠正在興奮,已經有一顆子彈已經出現在它麵前。
還未有所反應,那顆不能躲避的子彈就在它麵前被無形的劍刃擋下,伴隨著光芒和帶有十字架的力場,產生的餘波將它吹飛。
“人質也好,手下也好,如果不想被教會的代行者殲滅的話就帶著他們快走”出現並攔在它麵前誠這麽說著,同時指了指還在昏迷中的另一個人,“還有他。”
“到底...”
“啊啦~啊啦~...”隨著一個女性的聲音,拿著奇特左輪槍的修女出現在街角,“雖然說這裏本來就不是管製區,為了任務也要克製,但如果看到有混蛋準備[嗶―]兩個女孩的話,不可能當作沒看到呢!所以我要...”
“等等,我們隻是綁架,可不是[嗶―]這麽過分的事。”
所有人都安靜了兩秒。
槍聲,然後那個說話的家夥被爆頭倒在了地上
“不要打斷我說話。”
[還真是過分的家夥...]
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屍體,遠野誠似乎談了一口氣。
“總之,諸位麻煩你們快點逃吧。而且,羅塞朵修女...真沒想到會有這種偶遇啊。”
...
“所以我才痛恨偶遇這種東西。”
誠一邊抱怨一邊閃避著,同時將從奇怪角度轉回來的子彈破壞。
克勞斯.馬利安的成名武器――[斷罪者],隻要射出子彈就一定追到命中為止。
唯一的辦法就是在被命中前就擊落它們。
“你好像認識我呢,那麽公平一點報上名字吧?”
“那不重要,我隻是受雇用的劍而已。”[而且我增麽可能再給自己增加麻煩。]
繼續被對方的火力壓製著,誠隱藏在罩袍下的麵孔有點苦笑的味道,雖然因為[斷罪者]是[對惡魔用武器]而減弱了效果,但子彈威力仍過於“不正常”,隻有非常小心和精神集中才能在攔截的同時不被餘波所傷。
“這麽說就是沒有信仰的傭兵了嗎?”站在誠與修女之間充當前衛,並時不時扔出幾個危險冰凍魔術的惡魔插了一句。
“或許吧。”
避開被冰封的命運,誠終於在修女換彈的間隔中找到了不被壓製的機會。
“不過我為什麽老是要打這種沒意義的戰鬥呢...”
看著警戒的惡魔男孩,誠並沒有衝上去,而是帶著一點無奈的味道掏出了口袋裏正在震動的手機。
“啊!是光嗎?”
“知道了,不過不用這麽晚才打電話來回複吧?”
“不,也沒什麽事。”
“明白明白,你身體什麽時候好不能控製。”
“再見。”
就像旁若無人般,遠野誠在掛掉電話之後也沒有去看惡魔和修女,隻是盯著屏幕上的時間然後繼續自語。
“看時間它們應該已經逃掉了呢。”
“沒關係,現在隻要幹掉你就沒問題了。”回應誠的無視的,是修女的不滿和全彈倉射擊。
這次誠沒有再做閃避,而是站在原地揮動了劍刃
“你搞錯了一點...”從各個角度同時射到的六顆子彈在誠的身邊被揮動的劍刃強行斬斷,而誠的身體消失在混合的衝擊爆破中。
“20米對我來說實在是太近了...”聲音傳來的時候,誠已經出現在了惡魔的正麵前。
“什麽!”冰凍魔術還未放出,劍刃就刺入了惡魔的胸口。
突襲成功,但誠並不像往常一樣給於致命一擊,而是迅速的撤離。
“我都沒殺掉他了,就不要再追我了哦。”
...
遠野誌貴醒來看到的第一個畫麵就是幾個男性正把兩個女生扔進籠子。
“喂!你們在幹什麽!”
正常的反應就是想要上去阻攔,然後看到旁邊的嘍羅路出一點懼怕的表情,一腳踢來。
嘭!
誌貴被直接踢飛了。
“嗯?”也踢他的人也是一幅驚訝的樣子。
“痛...”狀況本來就糟糕的誌貴幾乎連爬起來都有點困難,“你們...在做什麽?”
“幹什麽?當然是綁架和要挾了。”看起來似乎是首領的人自然的回答了這麽一句。
“什麽...”
當然,很容易就能認定這是犯罪事件,烙在本能裏的指令便讓誌貴握緊了手中的短刀。
[恩!刀子?]
稍微的呆滯了一下,他便回憶起之前的感覺。
紅色,衝動,血,還有將自己擊暈的人。
“什...”身上,鞋子還有刀刃上的血跡,確認這不是幻覺。
“你想幹什麽!”
身邊的人正將誌貴圍起來。
“把刀收起來!”
“又要發瘋了嗎!可惡,他的同伴還沒有回來...”
“趁殺掉他算了,反正那個人被代行者級數的家夥纏上,能不能活著回來還很難說。”
[是說兄長嗎...]
[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可重點是,現在怎麽辦...]
感覺還有點模糊的誌貴,發現周圍的人正在逐漸變形。
[什麽東西?]
雖然感覺很怪異,但誌貴卻意外的沒有任何懼怕感。
[算了,都隻是雜碎...]
“小鬼...”
其中一隻老鼠正要說什麽,結果隻有兩個字就被上方而來的光線轟殺。
[咦!]
狀況也讓誌貴清醒了一點。
然後看到從屋頂被轟開的洞中躍下的人影,以及每一次轉折時出現的光柱衝擊。
“唔...”
整個房間都轟得一片混亂,直到數次震動之後才停下
“啊咳咳咳...”
在塵土和碎片中,一個人站在房間中央。
“啊啊,這就是真正的斷罪者子彈嗎?追了一公裏多不算,就子彈的威力而言也太過火了吧,明明都被破壞了...”
誌貴的堂兄一邊拍著染上塵土的衣服,一邊在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