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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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人類應該是晝行動物才對。]
[不過偶爾有例外也沒關係吧…]
在大部分人都入睡的夜中仍坐在夜間營業的流動攤位上非常清醒的遠野誠,正在給自己如此輕易就顛倒時差這點尋找理由。
“您的關東煮!”似乎是在攤子上幫忙的小狐狸將碗送到了旁邊的位子上。
“太好了!在這裏就能吃到真正的關東煮的話,就沒有必要去關東平原了!”
旁邊帶著奇怪眼罩的白發外國人大叔說話非常誇張。
“對了,遠野你也叫一份吧!不要隻看著酒杯發呆啊”
“不了,你忘了我就住在關東嗎?”
平靜的說著,誠盯著麵前的酒杯。
[殺鬼?傳說中度數最高的那種酒嗎?我為什麽要點它啊…]
“對啊!隻是兩天不見我居然就給忘了…”旁邊的大叔就像恍然大悟般。
“啊!那客人您知道東京嗎?”這時候。聽到對話的小狐狸不知為何有點期待的問了過來。
“就在隔壁,我基本每天都回去。”
“是嗎!那能和我說說東京的事情嗎!”
“這個嘛…”誠覺得自己恐怕沒有解說的天分。
“不要纏著客人哦!”這個攤子真正的店主,一隻真正的狐妖也走了出來,讓小狐狸回到了裏麵
“抱歉,這個孩子因為是在20年前我們逃出東京之後才出生的,所以他很向往那裏…”
這隻有點年老的狐狸語氣透著懷念。
“是嗎?你們原來是東京的妖怪啊…不過既然懷念的話,為什麽現在不回去呢?”
“因為現在的東京太亂了啊…因為一次都沒有見過,所以我孫子他在看到東京人之後才會失禮的”
“沒關係,因為他很可愛,所以不要緊,反正我很抓一隻這樣的寵物呢。”
“咦!?”
“...”誠毫不在意自己的話有嚇到誰,隻是繼續坐在那裏一本正經的盯著酒杯發呆。
“喂喂,你是不是忍不住偷喝了?這種事我會阻止的哦。”
“唉…為什麽你們都分辨不出玩笑呢。”
還沒有等別人的吐槽,誠突然消失在了座椅上。
“嗯?”
這時候攤位裏麵傳來了小狐狸的叫聲。
“什…”
“別緊張。”老狐狸還沒有反應發生的事情,誠已經拎著一個人走了出來,而小狐狸則在他身後。
“他是…”
“我的弟弟…吧。”隨手把右手的人扔出去,誠再次出現在攤外接住了他,“隨隨便便的就跑出來襲擊小孩,他還真是越來越像變態殺人魔了…”
說著讓人呆滯的話。
重新坐回了位子上,誠直接用櫃台上的水將暈厥的誌貴潑醒。
“痛…”醒過來之後的殺人貴隻是捂著脖子說了一個字。
“...”
“嗯?兄長,我…對了!我剛剛好像…”
“安啦,還好被我抓個正著。”
“是…是嗎,”遠野誌貴終於露出了一點安心的樣子,而旁邊的幾人則都沒有出聲。
“不過你現在恢複力還真的事加強了不少,沒有完全暈過去。”
[最重要的是,現在好像憑借催眠來欺騙他本能的方法效力好像降低了…耐藥性嗎…]
[呃,雖然現在看到認識的異類時還能保持點理智,但好像一看到不認識的就…]
[不過,遠野家的翻轉衝動是針對異類的嗎?]
“呃…是嗎..”
“算了,你現在的樣子還真是人畜無害呢…不過你先向他道歉。”誠隨手指了指還在一幅害怕狀態的小狐狸。
“對不起…誒!怎…怎麽是狐狸啊!”
可能是因為剛剛被襲擊的緣故,小狐狸的幻術好像被解除了
突然大聲起來的誌貴嚇得小狐狸逃回了後麵。
“攻擊了別人之後就不要這麽大聲啊!”
“啊…抱…抱歉,我真的…真的不是…”
結果一片慌亂的誌貴向攤主道著歉,雖然也可能是沒有完全明白的緣故,老狐狸居然很通情達理的原諒了攻擊自己孫子的人。
結果誌貴很不安的坐在攤位上吃著送上來的關東煮,雖然也有其他東西,但畢竟旗子上寫的是這個
“唔…就算東京的也不會有這麽好吃…”
雖然這麽說,但誠總覺得對方有點心不在焉。
[直接問的話他不會回答的…那麽…]
“對了誌貴,你怎麽了嗎?我覺得你狀況不對。”
“嗯?怎…怎麽看出來的?”
“因為你特別聽話啊。”
“...”
“開玩笑的,不過這麽晚你居然還沒回旅館就很說明問題了。”
“這個...隻是...”
“問答無用,懲罰了再說。”
如此說著,誠突然將旁邊酒碗內的酒灌進了正張開嘴巴說不出話的誌貴。
“唔...”速度和力量的差距讓對方無法反抗。
“喂喂,遠野你不要欺負自己的弟弟啊…”
“啊咳…咦,沃克先生你也在嗎?”被強灌酒精之後,咳嗽的誌貴終於看到另一個人
“呃…現在才看到我嗎?你還真的有夠忽視周圍的…”
“嗬嗬,抱歉我隻是…”
“...”
“隻是,可能喜歡上比自己小的人…”
[…隻是這麽點就產生影響了嗎?這酒到底多少度的啊?]
“噗!”而在旁聽的白發獨眼大叔直接將口中的湯都噴了出去,“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哎!不對,你剛剛說什麽?安啦安啦,反正你也隻是個孩子…難道是喜歡上了幼稚園的孩子嗎?”
[喂,身為神父你這是什麽眼神?]
“不不!她隻比我小兩歲而以…但重點是她有喜歡的人了…”
“唔哦,現在的孩子還真是成熟…不需要氣餒,誌貴。”
[你好象很期待啊…]
“並不是,隻是她好像失戀了,在把我當替代品…”
“啊啊…誌貴,你不要傷心哦,這點困難…”
[你真的是在安慰嗎?語氣不像…]
“我沒有傷心啦!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很高興…你說我是不是很變態啊…”誌貴一幅有點絕望的表情
“...你說什麽,高興?”在驚訝之後,神父的眼神變得很奇妙,“說得再詳細點!”
[呃,必須打斷他們。]
“喂,你不是說你是神父嗎?為什麽你感興趣的方麵這麽奇怪?”
“那個…也有專門傾聽別人罪孽的神父啊…”
“...你這句話是在破壞教會的名聲。”
“哈哈,我可不是教會的神父。”反應到自己的確不太禮貌,神父訕笑著站起來身,並背起了放在旁邊的黑色金屬箱,“算了,既然話題特殊,我還是不聽你們兄弟間的談話了。”
用那隻帶著白色手套的左手扔下一張千元的麵鈔,神父再次離開。
“還有,既然以後未必還有這種偶遇的機會,我送你一句吧,誌貴小弟弟。不要那麽煩惱,我們不過是生活在神的棋局之上,後果什麽的,去讓神煩惱就好了…所以不要放棄哦!”
這是他走掉前的最後一句話,表情是難的一見的認真。
“神職人員不是應該用羔羊的嗎?不過…看到妖怪也不管,背了個棺材到處走,一幅隨時會掛掉的樣子…是邪教的神父也說不定呢…”
“兄長,沃克先生他原來是神父嗎?”
“嗯哼,車上的時候他就說過了,你不知道嗎?”
“呃…”
“剛才想說什麽,說吧。”
“...不了。”畢竟隻有一杯,在稍微平靜之後,誌貴終於沒再說下去。
“隨便你吧,不過如他所說,你才隻是孩子而已,無論身體還是想法…”
“誰說的!我早就…”這次誌貴仍及時反應並停下了。
“嗬嗬…”
“原來兄長你真的會笑啊…上次不是我出現的幻覺啊…不,現在的說不定也是…”
說完之後,誌貴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
“你很失禮啊。”
(敲)
“唔…”
“算了,既然你不想詳細說明,我也無法分析。”
“…”
“而且我也不懂這些啦,總之呢,你有勇氣的話就去找她說清楚,如果沒有,就一個人躲到角落ogc去吧”
“什,什,什…什麽!!!”
“反正你剛才反駁了嘛,所以你身體沒問題…”
“什麽啊!兄長你呢!”
“我用的可不是右手。”
“咦!!!”
“開玩笑的,我可不是你這種會為此煩惱的少年…”
“誰為這個煩惱啦!!!”
[唔哦,快暴走了…]
“一份關東煮!”這時候,有兩個穿著公立國中製服的人坐到了旁邊的位置上,也因為來了陌生人,誌貴多少安靜了。
“信太...為什麽不點我的?”其中的女生一臉抱怨的靠在櫃台上。
“這是你一定要晚上溜出來的懲罰!”
“呃…”因為無力吧,一對貓耳突然從女生的頭上冒出來。
[不對,這不是無力的緣故吧?]
“開玩笑的啦,因為這裏是‘正宗關東煮店’,你的貓舌又不能吃燙的東西…”其中的男生一邊說著一邊把頭轉向自己的女伴“哇啊!奈緒你怎麽又把耳朵…啊,抱歉,她比較喜歡cos…”
陷入混亂的他立刻嚐試著想像旁邊的誠和誌貴解釋
“哦...明白了。”
看到對方不想被揭穿,誠就順從了他的意思。
“放心吧...這裏也有涼品。”這時候老狐狸又出現將一疊不明的東西放在了那個女生的麵前。
“哇!謝謝!”她立刻就有了反應。
“呃,難得看你這麽興奮啊。”
“真沒想到在這裏能吃到傳說中的貓料理…”
“傳說中的?”
“嗬嗬,已經很少看到這麽年輕的貓妖了。”
雖然誠很體貼,但狐狸攤主就不是了。
“咦咦咦咦!!!!”
那個男生還沒有完全理清狀況。
又一個留著超大尾巴的女性坐到了旁邊。
“啊,是遠野君…和遠野君啊!”當然是一名犬神。
“你這是什麽稱呼啊…”
“嗬嗬,那就要遠野兄!遠野弟好了!”
“喂喂,你以為是幽遊白書嗎?”
“恩?那是什麽?”
[呃...我怎麽知道...]
“…算了,啟太這個家夥,我剛把他從拘留所裏帶出來…居然還不知悔改…”
“拘留所?”
“對啊,裸奔。”
“…”
[有印象,他似乎是在做什麽的時候,光著被打飛了的樣子…]
“噢,沒想到有同族的客人啊!”
這時候,已經協助自己孫子完成幻術的老狐狸走了出來。
“什…什麽,我才不是狐狸!我是犬神啦!”陽子在聽到之後非常的驚慌。
“是狐狸哦,味道好重。”
旁邊的貓也是這麽說,不過她的同伴還在呆滯就是了。
“才…才不是!!!”
“…誌貴,清醒程度如何?”
被吵鬧的雙方夾在中間,誠問向一旁的誌貴。
“很清醒…再清醒不過了…”正在顫抖著的誌貴一臉怪異的笑容。
“不過是見到一個貓妖就受不了了嗎?”
“…”誌貴沒有回答,隻是繼續顫抖著。
“今天,讓你釋放一下吧。”
[換一種療法試試...]
這麽說著,遠野誠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並走到了外麵。
“哦,遠野兄,你這麽肯定是來找你麻煩的?”旁邊的狐狸突然問了一句。
“我可一向相信直覺,所以你就盡管走吧,這裏征用為練習場了…還有,以後不要用那個稱呼。”
已經走到了外麵的誠隻是突然的移動了一步,並將右手抬起。
除了風聲以外,還帶來了分成兩半,卻因為振動附帶的高溫沒有流血的鐮刀手妖怪屍體。
“誌貴,記住了,攻擊的話,速度一定要在自己能控製的範圍。”
輕鬆的說著,誠轉過身,再次運動起腳步。
隻是幾個瞬動和順手一般的抬手。
如同玩躲球遊戲一般,大量的鐮鼬紛紛在經過誠的旁邊時減速,然後變成兩半掉落在地上,因為是用光劍而沒有血跡,整個場地就像是被滑稽劇的道具布滿了一樣。
“好了,突擊隊解決,而接下來的雜兵群...就讓我看看如此饑渴的你,能解決多少吧。”背對著夜行的妖怪集團,誠對已經變作餓鬼的誌貴說著,並扔過去了一把非常薄的長劍,“我以前練習用的仿黑鍵製品,拿著用吧。”
沉默著,誌貴用左手在劍刃上劃過,原本的長劍變成了匕首。
“...真是任性啊。”[那好歹也1萬多一把呢...]
在攤位內。
“呃,奈緒,剛才的兩個人呢?”
“不知道,不過不準去找哦。”
“為什麽?”
“少兒不宜而已。”
“呃...”
被封鎖保護在犬神的結界中,攤位外的狀況普通人當然看不到。
“喂喂,這是流動攤,那麽應該能移動吧?”
…
“唔…我居然被自己的學生告白。”
涅吉老師正在巡邏中,不過因為什麽都沒有遇上,所以在回想昨天的事情。
“不對!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主要是有妖怪和壞人盯上了木乃香同學,還有這次一起來的公立國中的…”
突然閃過了今天刹那的話。
(遠野先生的話,他可能是我見過最可怕的劍士了,近戰的話就算師傅或者素子姐恐怕也會被他擊破…)
“不過有刹那同學和明日菜同學幫忙,而且遠野先生又那麽厲害…”
(隻是遠野先生他說過,他隻接受雇傭,因為那樣就算被背叛也無所謂。)
“雇用嗎?可是聽刹那同學的說法好像很貴…”
還是孩子,所以涅吉無法確實理解“很貴”的意義。
(這些照片足夠等價了,我接受你的雇傭,蔥姬。)
突然的,涅吉老師就回憶起一個奇怪的鏡頭。
“那個好像是…哇啊啊啊!”本來因為酒精失去的記憶一下湧上了涅吉的腦海。
“但…但如果能幫助自己的學生的話,這點的犧牲…”
正處於煩惱的涅吉突然感覺到了遠處像是戰鬥的味道。
“咦!果然有問題嗎!”
老師立刻放下了煩惱向戰場趕去。
…
[嗯…雖然有戰鬥本能這點不錯,但因為完全烙在血緣裏麵,所以有些東西改不掉嗎?]
擁有直死之魔眼,遠野誌貴的攻擊力值是比誠還要高的無限。
用刀的精準度也不錯,但這僅限於對付非技巧類的角色。
雖然能夠隨意的將對方武裝無視的破壞力可以讓大部分的技巧都變得完全無力,但畢竟誌貴的攻擊方式的不同,在這點方麵又被招架的可能。
必須看得到,必須命中預定的線。
雖然是作弊到連概念的東西都能殺死,但在物質的層麵上,卻與誠有著完全的差距。
所以即便是這樣已經被消滅所有高速和遠程的妖怪群,誌貴的身體也產生了稍微的疲勞感。
但還不至於被這種緩慢的東西打中。
再次晃過麵前巨大妖怪的重錘,然後踩在它的錘柄上躍起,狙擊了它胸口的“點”
“哈…哈…哈…”
站在屍體和血泊之中,雖然身體疲勞,但現在的誌貴興奮的難以抑製。
既痛苦,但又無比快樂。
快樂到想要品嚐手上異類的血。
[…強迫忍耐不行,用術也不行,釋放…似乎還是不行,怎麽辦?要解除他的衝動的話難道要做手術找到那條神經切斷它嗎?]
[算了算了,隻要不攻擊認識的人,而且保有戰鬥力也就夠了。]
“縮地用得不錯,看來這點的訓練還是有效的。”
於是誠出聲叫了處於麻煩狀態的誌貴。
他立刻看向了誠那一邊。
在誌貴看來,對方是異類,對方的力量比起血脈所記憶的怪物不值一提。
明明對七夜誌貴來說,即便是一擊就可以毀滅幾百個誌貴的怪物,也會衝上去在此之前殺掉對方的,但麵對這個人的時候…
絕對會被對方搶先殺掉,毫無幸免可能。
於是就像是受過無數次教訓而覺悟的野狗一樣,雖然齜牙咧嘴,但卻沒有再攻擊。
[唔,在被打暈了20多次之後終於乖一點了嗎?]
“哎,小心後麵。”
既然不需要打暈對方,誠便出聲讓誌貴單獨麵對清理完小兵之後的關卡小boss,同時走開了。
“雖然全是雜兵,但居然在我們趕到前就全滅…你就是天琦千草說的那個劍士嗎?在其他人來之前陪我玩玩吧!我可不希望獵物被搶掉。”
一幅武士打扮的男性很準時的出現在誌貴的麵前。
“不過這些屍體切割得還真是漂亮…是什麽名刀嗎?”行走於妖怪屍體之間,武士說著,“對了,忘了介紹,我的名字叫…”
打斷他的是刀鋒。
“這麽渴望廝殺嗎?”
那名武士直接迎上了殺人鬼。
劍刃相交的瞬間,武士刀就被切斷了一半。
隻有一半的原因就是他依靠技巧強行在中途卡住了對方的劍刃。
雖然迅速,但如果沒有出其不意的要素,在麵對武技的高手時卻可能被抓住這樣的機會。
“除了一些奇怪的寶具,不管怎麽樣的寶刀如果不是刃口的話,也是起不了作用的。”
變作猙獰的麵孔,武士踢中了誌貴,並將其踢飛。
…
[果然屬性相克會很大的影響勝負啊。]
稍微看了他們一眼,遠野誠就走向了另一邊。
賣關東煮的車子已經撤離了,所以誠安心的準備去應敵。
“遠野先生!”合適的聲音響了起來。
“哦,涅吉老師。”
“這,這,這…”因為巡查而趕來的涅吉老師看著一旁的血泊話語有點說不清楚。
但誠能感覺到他並沒有懼怕
“不要問我,可能是昨天惹來的麻煩。”
“那…”
“好了,涅吉老師,你有做‘後援’的經驗嗎?”
“嗯?您說前後衛戰術嗎?”
“我是說,像攔截對方火力…”誠指著正飛過來的大量液體團。
“哇啊!14支魔法射手。”
一片爆炸。
“攔截的很準確。”其實根本沒有看結果,誠已經向攻擊者―數個正往這裏趕來的妖怪走了過去,“不過我還是要更正一下,我可不是前衛,而是前鋒。”
“你是誰!”
“攻擊之後才發問的家夥我才不會回答。”前半句還在數十米開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誠已經連續瞬動到了對方麵前。
“你…”
沒有給站在最前的第一人說話時間,誠直接在錯身的瞬間斬殺。
“想起來了,昨天的時間很無聊,好像就是因為對手都隻有靶子的程度吧…”
…
七夜家烙在血脈裏的是暗殺技巧,而不是正麵作戰的技巧。
畢竟就算是鬼神,正麵作戰時,人軀的數值也不可能與怪物相比。
“失去武器之後就變成了這種程度了嗎?”
在開始就失去了武器,雖然七夜家改良的獨特縮地術很奇妙,但在沒有氣的情況下人不可能跟上或避開這樣敏捷的妖怪。
砰!
再次的被擊飛,誌貴覺得自己的肋骨有斷掉。
正常情況下,無論是七夜家曆史中的任何人,都應該沒有勝算了。
一個真正的劍術高手,有妖怪的能力,觀察過自己的戰鬥方式和弱點,自己手無寸鐵。
不過,現在是遠野誌貴,而非七夜。
(我對你有期望的地方,隻是你的眼睛而已,這是你最大的王牌。)
(你和我的戰鬥風格可以是同類。)
(除了速度,其他我也沒有可以和怪物相比的,所以我充當的不是任何時候都無敵的“完美者”,而是隻在限定條件內達到極限的“缺陷者”。)
搖晃的衝刺,遠野誌貴祈禱自己的兄長教自己的方法管用。
(暗殺的優勢在於出其不意,那麽隻要對方預料不到,正麵攻擊也可以和“暗殺”一樣效果才對。)
“終於絕望了嗎?”
[唔,我怎麽知道他會怎麽想…]
誌貴沒有絕對的預感,隻有讓對方盡可能按照自己的步調。
對方既然沒有完全看到自己的王牌,那就有機會
像是要奪劍般向對方握劍的手撲過去,這種身體完全不熟悉的技巧當然顯得笨拙,然後對方很合適的將手回退,準備用劍刃斬斷誌貴的手。
從抓取變成了手刀。
毫無疑問的,在劍刃和手掌交鋒之後,斷掉的是劍刃。
“什…”
對方最致命的武裝被解除,誌貴的右手已經伸向對方胸口的點。
從對方背後伸出的奇怪東西不管,突然變得粘稠的空氣也不管,隻有一次機會的誌貴準確的命中。
然後對方就停止了。
“...”連話也沒有說,突厄的倒下,沒有報上名字的武士妖怪。
“還活著啊,而且看起來很清醒啊。”
他的兄長在他旁邊說話,看不出有發生過什麽。
“唔…”
“走吧,你傷得還真嚴重…明明是這種角色的東西…”
除了仍在毫不留情的打擊誌貴。
“不過,看來你需要涅吉老師幫你治療呢…說謝謝吧。”
跟過來的,是一個10歲的孩子。
“兄長…你在開玩笑嗎?”
一邊說著,誌貴倒了下去。
“咦咦!”
“別緊張,涅吉,他隻是醉倒了而已...現在才發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