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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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平複聲音。
――分――
遠野誠,隻在遠野邸住一晚。
隻是為了旁邊這個害怕陌生環境的殺人鬼能夠快速習慣而已。
啪!
這時候殺人鬼的手中,拿出了奇怪的小刀。
“七夜啊…”
誠感歎著,當初也曾經有所懷疑,所以也找銀子小姐調查過。
這個叫做遠野誌貴的人身上,才不是什麽反轉衝動。
誠當初的做法實在是錯的一塌糊塗…
“怎麽了嗎?兄長?”
“不,沒事。”
沒有說出來,誠早就決定要當作什麽都不知道繼續下去。
“嗚,是嗎…不過現在的秋葉變化好大…”
收起了“父親”的遺物,誌貴開始抱怨這個。
“哈…”
對於誌貴來說,秋葉身上有著他所有的忌諱,而且性格也是他難以承受的類型。
想到這,誠有點為秋葉感到可惜。
“這個啊…可能是受宮小璐瑞惠的影響吧。”
“嗯?她是誰?”
“秋葉的學姐啊,你應該見一見她。”
誠惡意的說著,幻想著誌貴如果再增加一個陰影會是如何。
[如果所有的女性類型都平等的幻滅掉的話,或許秋葉就有機會了]
當然,是玩笑而已
“是嗎…”
這個時候,誌貴明顯有在考慮。
“對了,既然搬過來了,晚上突然興奮的跑出房間這種事,麻煩你不要做了。”
“嗚…”
附近又出來了死徒,食量不大,也還沒有被誰碰上。
雖然這時候誌貴的退魔感官就很好用,但讓他在那裏亂跑的話,有一天他會殺了秋葉也說不定。
誠如此想。
在早上的時候,還是這麽平靜的狀況。
――分――
地麵,桌子上都是畫稿和設定什麽的,稍有些整理,但還有有些亂。
誠小心的注意不踩到什麽,然後走進屋內。
茶道設社團內部教室,沒有授權不可入內,否則就算失蹤也不要覺得奇怪。
不過,誠的房間要比其他人都幹淨和安全的多,因為誠原本就不是依靠道具的類型。
除了堆放一些不明所以的小東西以外,並沒有用處。
所以誠才可以借給同學和學妹做漫畫的創作室。
“噢…”
稍微拿了一些裝備,便走出了茶道社的內部。
“嗯?遠野君,要喝茶嗎?”
結果卻看到了埋葬機關的成員,名為弓的修女正在那飲茶。
“…現在是上課時間。”
“啊啊,那遠野君不是一樣嗎?”
“我曠課了。”
“那麽我也是!”
[你根本連名冊上都沒有注冊進去吧!]
不過這麽吐槽對方的話,也代表反對自己剛開始的話。
“你來這裏,是為了什麽呢?”
於是誠將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
“嗯,遠野君不是說不會管嗎?”
“我現在,需要這個情報進行對比,所以,立刻回答。”
雖然半點氣息都沒有,但如果熟悉誠的話,就可以知道誠現在正在下達最後通牒。
“是叫做‘蛇’的獨特吸血鬼。”
沒有惹怒誠,雪兒幹脆的回答了問題。
“是嗎…就是你想殺的那個?”
“正解。”
“知道了…”
誠說著,然後走出茶道社的大門。
“您怎麽突然在意起來了?”
“啊啊…”
誠沉默的轉身看著對方。
“說得真過分,無論是教會還是魔術協會似乎一向都是把我當成這裏的管理者吧?所以我也想注意下在我的領地上不遵守規矩,進行“擴充族群,吸血致死”行為的家夥而已。”
默默的說完,然後誠關上了社部大門。
“該死的,明明是自己女朋友失蹤,卻因為‘貧命’這種理由去躺保健室,讓我去找…”
誠在社部外麵,抱怨著真正的理由。
――分――
找人,是件麻煩的事情。
尤其對方隻是普通人。
如果給上一個星期,至少幾天的話,那麽隻要找銀子就可以。
但如果是“立即”什麽的話,找魔術師什麽的就容易多了。
“真是的,不會被…”
一般會去的地方都找過了,誠認為自己的感知應該不會有遺漏才對。
有糟糕的想法,如果成為現實的話,誰知道自己那個便宜弟弟會做出什麽來。
“算了,還是等會去讓幹也和銀子幫忙吧…實際派和信息派”
“哎…”x2
[怎麽又x2了…]
[而且為什麽用‘又’啊…]
感歎著,誠轉而看向旁邊,一個穿著和服的女孩用無力的表情歎著氣。
“…”
“遠野先生?”
“伊…澄?”
誠很快認出了麵前的女孩。
驚訝驚訝驚訝。
因為麵前的女孩還是和以前一樣,半點都沒長大的樣子。
“我不是和遠野先生您解釋過了嗎?我的身體恐怕成長不了了。”
女孩困惑的再次說明。
“啊啊,是嗎?沒辦法,因為相關的章節還沒寫呢…不過,最近怎麽這麽多不會成長的loli…”
誠一陣鬱悶。
“遠野先生?您在說什麽?”
“沒事,但是伊澄,你在這裏做什麽?”
“…”
少女的表情思索了一小會。
“好像是來查附近來的死徒吧。”
“好象?”
“…是的,我正在查這個。”
女孩露出確定的表情
“…那麽現在在做什麽呢?”
“…”
女孩開始困惑
“迷路了?”
女孩立刻變成了茫然無助的表情,然後拚命的查看四周。
“我的天,算起來你都16歲了吧,怎麽還是這個樣子…”
誠一陣無話可說。
“這…”
“哎,算了,我送你回去吧…”
因此,下午的時間,沒找到任何東西。
“沒找到…”
“我沒用?…好吧,找人的才能我的確不行。”
“先安靜一下,我覺得還是拜托那兩位的好…”
“…不要這麽激動,也有可能隻是小事情啊,因為你我都有一兩天回不了家的…”
誠隻是稍有些鬱悶的看著被誌貴掛掉的電話。
“這個家…”
正要罵上一句,誠卻立刻在餘光中檢索到了一個身影。
“五月?”
隻是在街角一閃而逝,於是誠在打電話之前先一步追了過去。
――殺人貴――
腦袋一片空白。
[五月五月五月五月五月]
“這是座任何人都有可能隨時失蹤的城市。”
自己的兄長曾驗證過這點,但這次不一樣。
沒有消失之人不會有事的信心。
[怎麽了怎麽了怎麽了怎麽了怎麽了]
硬拖著身體在街上尋找著。
然後,突然睜開眼睛,在人群中鎖定了一個女性。
金色的發,赤色的瞳,白色的,就像是自己的標簽般一身純白的女人。
心髒,血液,神經,思想,都隻有一個字。
早就明白,如果再看著對方就會無法克製,但視線卻不準備離開。
[這些給人添麻煩的家夥…全部死光就好了…]
――分――
人太多,找起來稍微多費了一些功夫。
然後在鎖定了一處陰暗的小巷。
“…”
發不出聲,被咬開動脈的不明流浪漢。
還有正在吸取鮮血的少女。
“真糟糕,是不太妙的事態呢…”
遠野誠如同歎氣般地說著。
“什…遠野學長!”
稍微有點驚慌的弓塚五月立刻鬆掉了手上的人類。
那個流浪漢立刻慌張的想要爬行逃開,但拚命噴出來的血液,隻是徒勞的染紅了牆壁。
隻是幾秒而已,他就已經永遠不能再動彈了。
巷中,隻有兩人和一具屍體。
“有人說,每人都隻有殺死一人的名額…”
誠隻有徒勞的感歎著。
“這,這是…遠野學長…”
目擊者一片平靜,而凶手則一片慌張。
“留有意識…不是食屍鬼,而已經是死徒了嗎?”
現在,唯一值得奇怪的就隻剩下對方正在合乎邏輯的以弓塚五月的身份說話而已。
“學長,你知道我的事嗎…也對,您是誌貴的兄長吧,那您也一定是強大的吸血鬼吧?”
嘴角和手上殘留著血液,五月的表情仿佛看到希望一般。
“…你被吸血了?”
“對啊!因為昨晚誌貴…”
現在沒必要聽這麽多,隻是確認基本。
昨天的五月,還是普通的人類,也就是說,她在一天之內就…
這些也不是重點,現在需要知道的是…
弓塚五月還“活”著,弓塚五月不再是人類
[天,真是…超麻煩的狀況…]
誠有些苦惱的捂住頭。
這個時候,手機傳來了震動。
“喂。”
“兄長,我又獵殺了一個…”
誌貴的語調和以往不同,是接近無望卻毫無悔意的聲音。
“…知道了。”
誠立刻察覺到了對方的狀況不對。
“不過還有,我找到五月了。”
“噢…!!!什麽!兄長你找到五月了嗎!?”
“是啊,出了點小事故,她現在身體狀況不太好…”
“那麽,在哪裏?”
“不要吵這個,現在她可見不了你,等過分我再讓你和她說話吧。”
“咦!為什…”
關上手機,誠看著困惑和不安並存的五月。
“雖然殘酷了一點,不過我要給你講現實噢…死徒弓塚五月。”
歎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