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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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糟糕!大意了大意了!]
純白的少女,就帶著這樣的想法醒了過來。
旁邊有個隨時隨地都會暴走(本人也承認)的殺人鬼,居然就毫無防備的睡了過去,如果就這樣再被殺一次可沒法再活過來了。
[清醒清醒。]
少女用著勉強能動的身體,搖著頭恢複精神。
那個殺人鬼並不在房間裏。
“真是的,放哨都不及格…”
稍微發出抱怨,不過也知道對方是怕一不小心又再次暴走。
殺人技術是一流啦,也有那種童話傳說裏才該有的東西,如果不注意的話,連最強真祖的自己也一樣會被殺掉。
[不過,那個整天閉著眼睛的樣子實在讓人信任不起來。]
雖然他說那是為了不讓腦袋燒壞才這麽做的。
“嗚嗚,早知道讓梅連跟來也沒關係…”
雖然那個天天喜歡操心來操心去的家夥有說過這裏附近存在各種奇怪的生物。
可少女還是大意了。
[說不定就算我不來,那條蛇也會很快被殺掉…]
[不不,這個想法太懶惰了。]
“不行不行,以後要多注意一下才可以…”
於是少女對著鏡子開始反省。
“不過梅連說的那個‘居住在千羽穀的任意妄為冷酷無情的魔頭’在哪裏呢?”
盯著鏡子發了一下呆,然後打開房間的門。
一把小刀再次突厄的出現。
“哇!”
一邊叫著,一邊一擊將對方擊飛。
“哈哈~我可不會被同樣的方法殺掉兩次噢!”
白色的少女看著痛苦的靠在牆上的遠野誌貴,然後得意地笑著。
“愛爾奎得…好痛啊,我是人類啊,我的骨頭…斷掉了…”
少年捂著胸口,一幅誇張的痛苦樣子。
“啊啊,沒有把你擊穿就該感謝我咯!又忍不住欲望的殺人鬼先生~”
之前對方已經說過了,在陷入衝動時,隻要有足夠的打擊就有可以讓對方清醒過來。
驗證結果有效。
“唔…那你也控製下力道啊,像兄長的話,就會剛剛好把我打的暈厥一秒…現在這樣的話,我簡直快戰鬥不能了啊!”
誌貴用表情證明自己很受傷
“啊啊,抱歉,太激動了。因為是一個突然就會把我七零八落的殺掉的人呢,所以就沒控製好力道。”
也感覺稍微過分了一些,於是少女認真的道歉。
“唔…這種眼神也未免作弊了吧…”
“嗯?不,誌貴你的直死魔眼才是作弊呢!”
“什…哈,嗬嗬…”
誌貴突然呆了一下,然後就笑出聲。
“你在笑什麽啊…”
“啊,就是…”
回答到一半,誌貴就突然停了下來。
額頭冒出冷汗,眼神變得渾濁。
“喂喂,你不會又來吧?”
在少女開始考慮如何將對方安全擊昏的時候,傳來了一個聲音。
“總算找到你了呢,真祖的公主。”
與此同時的,感到地麵的震動。
“尼祿.卡奧斯?”
少女立刻報出了敵人的名字。
“嗯?這個名字是…天,是死徒之祖嗎?這可麻煩了,根本不是可以正麵應對的對手啊…”
還維持著一點理智的誌貴勉強站了起來,然後說著。
“對啊,而且現在還是深夜…”
雖然狀況不行,但少女還是無所謂般的語氣。
“算了,你先進去吧,愛爾奎特。我快受不了了…不過那個狀態我多少會阻攔他一下。”
雖然是在顫栗,不過遠野誌貴似乎露出了奇怪的微笑。
“不過…請不要隨便出來,到時候的我恐怕會連你一起攻擊噢…”
純白的少女立刻察覺對方不是開玩笑。
“啊啊,那麽殺人鬼先生,就麻煩你了,畢竟是你的責任呢。”
不管樓下又不斷的吵鬧和尖叫聲,少女先退回了屋內。
“…我討厭負責。”
叮咚。
傳來電梯到達的聲音。
――分――
“嗯?”
電梯的時候打開的時候,穿著黑色大衣的男子隻是奇怪的看著地麵上已經完全死掉的黑狗屍體。
然後就走出門。
“呼…”
這時候,側身就出現了人影。
連尼祿本人都沒有完全反應的情況下,身體裏的獸就和攻擊者作了交鋒。
這個攻擊者簡直如同蜘蛛般的在尼祿的身邊劃過數段,然後被狗群擊飛。
還未反應的黑衣男子,身體就四分五裂。
不過所有碎裂的部分,立刻就像是被烤過的蠟燭一樣再次粘了起來。
“意想不到的攻擊者呢,是公主的幫手嗎?”
“切,看錯地方了嗎?”
“我的獸沒有回來?是專門對付我的概念武裝嗎?要稍微麻煩一些了呢。”
“明明這麽多的點,卻都不是殺掉他的嗎…”
兩個人同樣用著各自的語調自語著,然後作出了戰鬥的準備。
“唔…胸口又在痛了,那個蠢女人,真應該當時就做的幹淨一些…居然被殺掉的家夥追著討債…”
抱怨著,誌貴在狹窄的走廊內揮舞刀刃。
“不行呢,打群戰太不利了…我的定位本來就是刺客…”
將差不多有30之數的野獸及魔獸的混合集群全部殺掉,但自身卻也被擊傷4處。
這可和以前那些普通的小妖怪海不一樣,這些敵人的身體實在超過人類太多。
“這樣打下去也沒勝算…那麽試試這個吧…”
詭異的笑了一下,誌貴在將繼續衝來的獸群解決,並確定無法衝到對方身邊之後,將小刀刺入了地板上的點。
――分――
純白的少女坐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考慮著要不要自己先逃掉。
現在的狀況根本沒辦法和祖對打,不如先撤退的好。
而且那家夥也說他隻是拖延時間而已…
正在猶豫的時候,外麵的戰鬥聲突然停下。
一陣不安,然後…
下墜。
“咦!?”
地麵毫無征兆的變成碎片,整個11層的地麵就這麽落了下去
“唔…”
身體一陣疼痛,就算是不死的真祖,但也因為那次被殺削弱了很多。
“他到底做了什麽…啊!”
一陣抱怨,純白的少女從廢墟中勉強站了起來,就立刻看到頭上掉落的牆麵。
僅有地板被破壞,屋頂和牆壁都事,一直等到地板掉落之後11層的牆壁才因為失去承重開始倒下。
“這個…”
差點被砸到,白色少女正要抱怨卻又聽到了讓人不安的聲音。
喀喀喀
來自天花板的聲音。
“…”
稍微盯了一下天空,少女苦惱的蹲下身,然後等待。
嘩啦嘩啦。
很快,賓館的10樓以上就隻有了天空。
“唔…”
少女捂著腦袋發出聲音。
雖然沒有造成傷害,但被石塊和鋼筋砸在腦袋上還是很痛。
“這家夥作了什麽…”
一個聲音說著,然後在廢墟中匯聚出黑色的人形。
“…”
對視。
“啊啊,真祖的公主啊,看來我們的會麵沒有阻攔了…”
沉默。
[那個不負責任的殺人鬼…]
少女一陣苦惱,然後用勉強恢複些許的身體準備和對方作戰。
“真奇怪,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呢?在我之前的執行者,應該是連傷都沒有傷到你就被你殺了,難道是哪裏弄錯了麽?現在你的存在規模,脆弱得可憐。簡直比一介死徒還要差很多。”
[因為一個破壞地麵落跑的殺人鬼…]
“被誰襲擊過了嗎?身為完美不老不死的你難道會在這種極東之地…是和依文潔琳打過了嗎!?”
一瞬間,黑色的男性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
[…]
[真會自說自話啊…]
“總之這也是我的運氣,趁現在毫無疑問勝機是我的,真祖的公主,夜晚很長…”
如此說著,黑色的男性張開了大衣的鬥篷,然後大量的野獸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整個樓層。
“…”
白色的少女,卻感覺到地麵也開始有不安的感覺。
[地麵不會再塌掉吧…]
比起敵人更擔心這個。
“那麽…”
“那麽,是哪個混蛋毀掉了電梯?”
在黑色的男性準備發出作戰宣言的時候,從他身後已經塌掉的電梯間爬上了一個人影。
“…”
“是你吧,一幅恐怖分子樣子的家夥。”
一躍而上,平穩落在廢墟之中。
然後毫無氣息的少年緩緩的出聲,語調平靜。
這裏的兩人都不會知道,千羽穀的主宰和[暗之福音]有著一樣的習慣,便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讓周圍的人不幸,尤其對敵人發泄怒火…
[黃金詛咒]那難得流傳的不安信使,災禍之刃的名號,將會變得名副其實。
“請去死吧…”
毫無情感的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