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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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德國啟航的客機,終於“緩緩”的飛入日本海的上空

    “這個世界的天空還真是美麗啊…對嗎,斯圖盧卡卿?”

    黑色的公主像是出神一般的望著機艙外的景象,超過800年的時光養成的優雅(?)輕鬆的掩蓋著其惡質的本性。

    所謂的死徒之祖,大多是那些老而不死的變態和沒常識的家夥…這點毫無疑問。

    “…沒有月亮的天空嗎?”

    不過,無論過多久,騎士大概會永遠都是這個嚴肅的樣子。

    “啊啊…你還真無趣,斯圖盧卡卿。”

    ――分――

    最近,名叫美遊的少女,剛剛就職成為女仆。

    雖然也可能有“是某位的遺願”這樣的理由,但就算隻是出於自己的意誌,這也是一個可以接受的“工作”。

    研究這個“新”的世界,實在是一件比安心的學著沒有任何探索空間的知識,直到成為一個職業女性什麽的讓女孩有興趣的多…雖然也不準備變成魔法少女就是了。

    砰!

    正常的竹劍相擊當然不會出這樣的聲音,這不過是帶起的風壓相互抵消掉的聲音。

    轉身。

    麵前是兩隻用竹劍替代“爪牙”的怪物,正在進行所謂的晨練。

    既沒有瞬移,也沒有概念性的死亡,奇怪的光束和護壁也禁止…但就算這樣,這也是危險的運動。

    再一次傳來讓人驚恐的聲音,不過這次卻是在女孩的麵前。

    是被無意偏轉開的風壓…嘛,普通的劍道什麽的應該是不會產生讓魔法護壁都動搖的風壓的。

    所以麵前的絕對是怪物之類的東西…

    “…”

    問題在於,怪物中的一隻,正是女孩的主人。

    “這個稱呼還真是失禮啊。”

    讀心什麽的似乎是對方的基本能力,所以女孩對此也毫不驚訝。

    其實和對方根本就不熟吧…隻是和對方另一麵的鏡像有些淵源,所以依靠對方來作為踏進新的世界的塔腳石。

    “…”

    不過,其實有一件事比起這些東西更讓女孩來得感興趣。

    明明上次“真正”見到他的時候,他和他的遠野真實一幅密切到像是整個世界隻有對方的那種程度…可是從現在了解的情況來看,對方似乎還有一個可愛的女朋友來著…以及寵物,奴隸,女上司等等等…

    難道…這個主人是傳說的人渣嗎?

    隻是一閃而過的念頭,但看來還是被對方給捕捉到了。

    “才…”

    反駁什麽的隻是一個字便被打斷,然後女孩麵前的畫麵終於將跳幀降到了可以被視線所捕捉的地步。

    磅!

    真是幹脆利落的一擊…女孩終於能夠看到自己的“主人”被人命中臉頰,打飛出去的畫麵

    “…”

    ――分――

    會被這樣沒意義的小女孩的胡思亂想所擾亂,真是大失敗。

    享受著擊飛自己的對手的照顧,而名叫遠野誠的人渣心中全是沮喪的情緒。

    當然不是因為技不如人之類的理由,隻是因為突然而來的罪惡感過於…也並不沉重,隻是從前從沒有體驗過罪惡感之類的東西。

    “嘛…這我很早就體驗過了呢。”

    “…”

    對方又開始說起危險的玩笑,帶著難以分辨是嘲諷還是無視他人的語調…

    或許都不是…隻不過是自己這樣的偽物無法理解罷了。

    嘲笑了自己一下,然後誠輕輕的擋開了對方想要給自己敷冰的手。

    “啊啊,戰敗居然還被允許如此囂張嗎?”

    而對方則不以為意的繼續著攻擊性的言,同時固執的講冰袋按到了誠的左臉頰上――從回來之後,為了維持身體的安定,隨意篡改自身存在什麽的已經被列為禁止事項了,所謂的不死身似乎再次離人渣遠去。

    “所以乖乖的聽話安靜下來比較好噢…”

    “…”

    無言,所以隻有放棄掙紮。

    自己…和對方算是什麽樣的關係呢?

    雖然平時可以有很多的理由去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如果冷靜下來,還是會感到不知所措。

    就算每次看到光的時候都會警告自己,但隻要和對方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就會無法拒絕對方的要求。

    人渣這個評價…果然沒有錯。

    給自己下了如此的定論,然後誠便決定繼續走一步算一步,就算是鮮血的結末也沒有什麽…反正會第一個死掉的一定是自己,這麽想的話就讓人安心多了。

    正想要用會心的微笑來給這個結論作出評價,就被對方手刀打斷了。

    “唔…”

    並不痛,但是當誠對上對方責備的目光時,還是感到一絲的心緒不寧。

    於是,空氣便一下子沉默了起來…

    那個便宜女仆已經回去了,租來的屋子裏又隻有自己和對方兩人…那麽,接下來應該做的是…

    “比卡~丘!”

    “…”

    總是在微妙的時機響起的手機聲,再次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呐呐~誠!”

    聲音的主人毫無疑問,但現在的人渣先生聽到這個聲音也隻會加重低落的心情。

    “啊,是光啊…”

    振奮精神,然後就像是隻有自己一個人似的和對方打招呼。

    “當然是我了!對了,誠你今天晚上沒有事吧?嗯!沒有事就好,9點的時候來我的寢室一趟,記住別遲到噢!”

    “…”

    有些簡易過頭的通話,從頭到尾也隻有對方單方麵的下達命令而已

    在想回應的時候,手機的另一邊已經隻有掛斷之後的忙音了。

    什麽詳細的情報都沒有,隻是讓自己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去做對方還沒規定的事。

    無力…是什麽時候自己變得害怕應對這樣的狀況了呢?

    於是心中繼續被填滿不安的情緒,誠也隻有準備起身出去散一下步…不過卻被身前的少女按回到了椅子上。

    “啊啊,真是的…用這麽消沉的表情去見光的話,我可不同意噢。”

    “…”

    [不會現在就去的…]

    很想這麽回答,但確實的“看”到未來的進展之後卻還是不由得興奮起來…真是過於便利的身體來著,誠隻能這麽諷刺著自己。

    “誠實是好事噢。”

    因為對方的微笑實在讓人動彈不得,於是誠隻能看著對方滑到地板上,然後拉開自己的拉鏈,開始…

    嘩!

    “抱歉,我…”

    房門被拉開,然後某個去而複返的見習女仆,保持著準備道歉的姿勢呆立在原地。

    “…”

    簡單的分析場景

    名叫遠野誠的本地魔王…應該算是已經有女友的樣子。

    名叫遠野真實的異界少女…似乎是魔王的某個“關係密切”的同伴。

    然後,從兩人的態勢上看…嗯,似乎是要進行某種讓人“說不清話”的行為。

    “啊…”

    未來視是什麽時候被屏蔽掉的呢…這是誠唯一的感想,至少在某個小女孩淚目的關上門之前。

    ――分――

    “唔…”

    頭好痛。

    不頭痛是不可能的,被自家的團長大人拖出去慶祝擊敗全國麻將冠軍…灌了如此數目的酒精之後,會不頭痛才是奇怪的…尤其是在回去的路上差點被喝醉的一姬侵犯來著…

    再次想到不久前收到的,今年麻帆良祭的邀請函,虛子就不由得再次擔心起來…不是擔心這件事本身,而是對自己的團長會做什麽感到不安…他可不會有外校生的自覺。

    [痛死了…]

    因為頭痛而哭出來一定是如同小學生一般的行為…所以虛子也隻有繼續忍耐著不斷抽動的神經,然後繼續保持微笑去接待客人――果然在這種地方,女仆和侍應生才是打工的選來著。

    “?”

    小小的,注意到了一個特殊的客人――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的似乎隻有10歲左右的小女孩。

    雖然“孤身一人”就已經是問題了,但重點是…在公共場合帶著貓兒貓尾未免太奇怪了一點。

    是哪個惡趣味的父母嗎?

    “請問,客人您有什麽吩咐嗎?”

    “?”

    “…”

    對方回應的大概隻是一個困惑眼神。

    不過虛子本來就是容易被貓迷惑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