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乘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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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眼睛之後就看到一片晃動的畫麵,說明自己的致暈閾值已經到了可怕的地步。大概隻有以前陪那個外星人進行長距離的躍遷位移的時候才出現過。
拚命的找回身體的控製力,然後嚐試著坐起來,但仍在繼續的眩暈和時不時的震動讓這變得很難。
[這是哪?]
第一個問題,周圍是一片狼藉的倉庫般的房間。
[還有,是錯覺嗎?好熱...]
即便手還是難以把握的感覺,但還是開始解掉自己身上的外套。
[對了,我的手機...]
似乎並不在原來的地方,所以有點依賴通話工具。
然後看到就掉落在身邊。
不過是在一灘奇怪的黑色汙水之中。
小心的拿起,但機殼半點水都沒沾上。
打開屏幕,很幸運,畫麵正常,但也很不幸,信號為零。
[說起來,現在的手機質量還真好,被那種東西砍一刀都...嗯?]
對了,我好像是被那個名為希魯達的殺神劍砍了...
“...”
明明渾身上下都沒事。
“哈,開玩笑嗎?”
在神誌稍微恢複了一點之後,再次注意到了那汙水,可能是錯覺,覺得上麵流動著熟悉的符紋。
[好眼熟...]
習慣的觸碰,完全忘掉了自己因為眩暈失去的一些能力。
並沒有什麽變化。
[不過觸感好奇怪...]
收回手,卻發現那攤液體粘著手指被拉了起來。
[這個...]
然後想起了這個符紋的熟悉感是在哪了...
現在,沒有信號的手機上,一直不明用處的掛飾消失無蹤。
...
[頭好暈...]
[發生了什麽來著...]
[好像誠他說先回去,然後...]
[想不起來...]
墮花光在恍惚中睜開眼睛,然後看到一張臉出現在自己視線裏。
“光,你醒了嗎?”
有點熟悉的語調,不熟悉的聲音。
對方的臉逐漸清晰,一幅漠視的表情,所有五官都相當的勻稱,黑色,無神的眼睛,還有極其***的皮膚。
“你是誰啊?”
完全沒有和對方的印象
“...咦!怎麽了?難道是眩暈過度,所以失憶了嗎?”對方喃喃的說著,但臉色未變。
迅速的坐起來,稍微移開了一點和她的距離,然後才注意到自己剛才似乎正靠在她的大腿上。
[呃,同樣是女生的膝枕...]
倒不是抗拒,隻是有點奇怪。
“你把我帶到這裏的?”
雖然對方是一個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但也說不定。
“嗯?怎麽可能,不是那個叫星野夢美的...”
“咦!難道是那個導遊人偶做的嗎?”
“...光你不是失憶了嗎?”
“怎麽可能...我明明看到誠打電話叫小櫻他們...啊!對了,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誠?那是誰?”
對方一直未變的神色終於露出了一點驚訝。
“我朋友...誒,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啊!”
“...不知道。”
“怎麽可能!”
“或許我失憶了...”
“說謊!你的名字呢?”
“阪本真綾”
“真名!”
“...真實。”
“全名!”
“姓真,名實。”
“唔...”
麵前的少女撇開眼睛,這麽回答著。
結果注意到對方那長得過分的頭發。
[那一定很麻煩吧?不過好羨慕...]
[隻是...好熱...]
空氣完全不合季節的熱
看向周圍,是個空曠的船艙般的房間。
地上有數件脫下來的女式外套。
[是她的嗎?的確好熱...]
於是也褪下了自己的外套。
感覺對方似乎把視線轉向了自己。
“怎麽了嗎?”
“不,沒什麽。”她舉起左手做了不得手勢。
“嗯,你這隻手套好奇怪?”
“啊...是嗎?哈...哈哈...”
“而且還隻戴一隻...”
“不要管這個了,我覺得...”
對方站起身,不過立刻失去了平衡。
“你怎麽了?”
立刻扶住了對方。
“不,隻是頭還在暈,我們還是先出去看看吧...”
[有這麽強烈嗎?明明我已經恢複了...]
“嗯...好吧。”
...
[還好那個可以變化的屬性還在,要不就要粘一灘鼻涕在手上了...]
看了看左手上變成黑色手套的東西,沒有再管它的心情,先打開了門。
“啊!”一個穿著奇怪盔甲的人被長槍釘在了門旁邊。
[…那尼?]
困惑的看著他痛苦的表情。
一旁的殺人者在看到我之後立刻拔出了腰間的馬刀向我砍來。
[他身上那隻貓咪好奇怪…]
因為發展過於奇怪,腦中反而先想到了這個。
可即便還處於眩暈狀態中,還是習慣般的偏到一旁,然後用光劍準備將對方斬殺。
[哈?]
光劍沒有半點反應。
[呃,不會這樣壞掉吧?]
非常迷茫的退後閃過對方的刀刃。
然後發現自己似乎站在船的甲板上,周圍全是屍體和戰場,再往外麵卻不是海麵,而是天空。
[什麽狀況?]
“#x@o%!”
這時候對方說著奇怪的話,不識趣的直衝過來。
由於精神半點都無法集中的緣故,連預知方向都做不到。
但即便隻剩普通的觀察力和直感也不會被這種雜魚幹掉,小小的退後一步,抓住了插在甲板上的一把長劍,然後跨進,閃過刀刃,然後將長劍刺入了對方隻有皮甲守護的腹部。
[呼,先找個地方等精神集中了再說吧…]
這麽想的時候,突然看到一艘奇怪的飛艇往這邊飛來。
[…]
[好像…是準備直接撞呢…]
[我靠…]
迅速向左麵奔逃。
…
“痛痛痛!”
一開門就看到一個飛艇一樣的東西迎麵撞來,結果立刻向右側逃離,勉強避開了被它正麵撞上的狀況。
然後還沒有弄清楚狀況,就從那個大家夥上開了一個艙門樣的東西,出來了一群拿著奇怪槍械,穿著盔甲的怪人。
它們在看到我們之後立刻開了槍。
被旁邊的那個少女推倒才避免被擊中,可在地上看到他們準備繼續射擊。
[結構,分解,組合]
利用紋在手套上,從書中抄錄的煉成陣圖發動了被改進的變化魔術。
升起的鐵質牆壁稍微抵擋了子彈。
[分解,組合]
然後毫不猶豫的再次發動,升起的牆壁將還沒有反應的那幾人掀翻,接著堵住了那個入口。
“還…”慶幸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看到大概是甲板的地上到處的屍體。
[這是…]
一瞬間被嚇呆了。
這是又有艙門被打開。
[怎麽回事?]
槍口
“滋…”
聽到了金屬摩擦聲。
之前那個自稱真實的少女將第一個下來的人刺穿,似乎是地上撿來的長劍從對方腹部灌入,然後被卡在了那裏。
更多的槍口。
那個少女拚命的閃避,還是被擦中了右肩。
然後看到有槍口對向了自己。
那個少女擋在了自己麵前。
“精神快點集中啊”
沒有慌亂的表情,她隻是那麽說。
…
[精神快點集中啊!]
用手中之劍抵擋麵前的巨錘。
劍斷,人也被擊飛。
“唔…”
感覺有快要吐出血來,一下被拍飛到了欄杆邊,在後就是天空。
[平靜…]
麵對著圍上來的穿著印有可愛貓咪皮甲,而且言語不通的匪徒,思維終於開始不再那麽恍惚。
預感和能殺掉對方的感覺終於開始回來。
[可以解決…嗯?]
[喂,劍呢?誰給把武器啊!空手我做不到…]
圍上來的人
[…劍出來啊!]
…
麵前那個長發少女現在的姿態有種虛幻的美感。
左手握持著不斷變換的刀刃。
怎麽樣的攻擊也好,都會被她奇妙的躲過,而且無論麵對的是子彈還是武器,裝甲,人體,一並切斷,隻有一次被過於密集的彈幕命中,但無一例外的全是擦傷。
等自己從身處血腥戰場的驚慌中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少女的周圍已經滿是屍體。
從那個似乎是船艙一樣的東西出來的怪人,全部死亡。
雖然衣服有點破損,還殘餘這不少分不出是敵人還是她自己的血跡,但神色沒有半點變化。
“雖然可能你還沒反應過來,但是,光,我想要逃跑了。”
少女轉向自己說。
…
[還需要延長。]
左手的黑色劍刃延長到了直感中剛剛好的位置,將對方一分為二。
然後轉身,原本的黑色巨劍立刻像融化般收回,然後在揮出的一瞬變作細長的彎刃。
斬殺。
“...”本來非常吵鬧的甲板隻剩了風聲和遠處的爆炸聲。
[這玩意到底是什麽東西,看來當初鬱子小姐並不是送了個廢物給我啊…]
[雖然感覺不算銳利,但似乎足夠堅硬…]
[而且能夠變換形態…對了,那個可以嗎?]
“斬劍刀!”
手中的黑色再次延展開,但在擴展到兩米的時候仿佛被什麽東西拘束一樣,無法更加延伸。
[算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恩?]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還有著恍惚感,但已經基本沒有影響,預感的能力也再度恢複。
或者說和其他接近的我共享視覺的能力。
結果,在視線中,被殺了。
[…]
以達到極限的反應閃向旁邊。
子彈的氣浪擦著耳邊飛過,然後在甲板上留下了可怕的彈孔
狼狽的翻滾在滿是被我斬斷的屍體上。
[稍微有點惡心呢…]
雖然是做著這樣的想法,但沒有半分敢移開注意。
遠處,一艘正在高速前進的艦隻,明明微小到隻有蟲子大小,但我卻似乎看到了有一個舉槍的身影。
不敢動。
其實狙擊槍對我來說是最好躲的,因為能夠預知,完全可以在對方扣動扳機的瞬間閃避開。
但,躲不掉,無論怎麽閃避都會被對方瞬間捕捉,命中。
那個狙擊手的臨時反應,也要超越我有所準備的情況。
…
“誰?”
“嗯?…哈!今天這艘船上還真是有不少奇怪的客人。”
“不招待還真是過意不去。”
麵前這個金發男性似乎是準備說點比較帥氣的台詞,隻是…覺得他的身高很不合。
“...”
“你們難道是在注意我的身高嗎?”
突然的他就開始用懷疑的目光看向自己。
“不,絕沒有,我們不會用豆丁稱呼您的。”
“...”感覺自己好像說了很讓對方生氣的話。
“…殺了你們哦!”
麵前的男性揮動了鎖鏈。
“光,躲開…”
…
等到那艘船艦靠近到足夠的距離才發現它比我所在的這艘飛艇要大上好多倍。
然後像是代替掛鉤一樣的東西,抓住了這艘船。
並從上麵下來了不少的人。
而我繼續看著那個站在這艘巨大飛船船頭的狙擊手。
是一個橘紅色頭發的嚴肅女性,尤其身上的軍裝給人一種危險與溫柔並存的感覺。
和她那綠色的眼睛對視。
登艦的人中,有幾個向我走來,顯然對周圍的遍布的屍體感到有點不太相信。
[距離大概是47米。]
計算著,然後在那幾個人來銬上我之前,激發了躍遷。
聽到了槍聲,但這樣都能命中的就該是神了。
然後出現在連接的掛鉤支架上,立刻被她發現,然後在她再度開槍之前,衝進了她無法射擊到的下方。
然後無視那些錯訛中的士兵,迅速的轉向。
一顆子彈穿透裝甲射在原本的位置。
[這是人嗎?]
躍上樓梯,起跳,抓住上層的甲板,翻上。
然後避開被狙擊彈直接貫穿的位置,不理會可怕魔彈擦過右肩的疼痛,衝刺。
對方扔掉了狙擊的魔槍,右手舉起了手槍。臉上並沒有半點慌張,反而是極其自信的笑容。
[躲不掉…]
前進了一步,然後勉強避開要害,子彈擦過右腹部。
[定義完成。]
進行了有史以來最快速的一次躍遷位移。
出現在對方的身後。
由下向上揮劍。
切斷了對方轉向我的槍口,但注意到已經滑到她左手的槍身。
[我也會死。]
毫無辦法的閃身後退,避過子彈。
[但還有機會。]
對方的位置已經留有破綻…
…
“啊酷!該走了!”(法魯西恩語)
不知從什麽地方傳來的聲音
“收到,約修亞!”
對方再次後退了一些距離,少女也沒有追上去。
在那艘大型飛艇靠上這艘船之後,戰鬥就暫停了。
那個豆丁男竟然和少女戰的不分勝負。
確切地說,沒有交鋒。
對方並沒有抵擋少女的刀鋒,但少女也不敢被對方的鎖鏈擊中。
就像在對練一樣,隻是不斷的閃避。
“好了,抱歉了,異界的女士們,我要離開了,畢竟也受夠這個該死的團徽了…”
說完這句話,然後那個男性露出無奈的表情,準備離場。
“對了,請快自己想辦法離開吧,為了不用麵對那個女人的子彈,要製造點小爆炸呢...”
然後他又加了一句。
“另外送你個禮物,語言翻譯機可滿難得的…記得不要再計較別人的身高了。”
他拋過一個藍牙耳機般的東西,被自己接過了。
“以上,再見。”(法魯西恩語)
然後爆炸從他們之間開始
…
從一旁那艘船上傳來的爆炸打斷了進攻計劃。
變成了相隔3米的對峙。
誰都可能擊斃對方。
隻是對方似乎露出了很麻煩的表情。
“唔!如果能交流就好了,隨便被人扔到這種地方…”
讓我也忍不住抱怨。
“嗯?”
對方一下變得錯訛。
“你…是誰?”
雖然口型不像…但,是日語。
…
“好了,既然坐在我做的滑翔機上…”
光通過不斷的改變部分地方的組成,控製著腳下從雜誌上看來的滑翔機外殼。
“告訴我你是誰吧!,要不然把你扔下去哦!”
(看完上一卷你沒猜出來真實是誰沒關係,現在還猜不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