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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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洛蒂婭視角)
原本隻是偶爾到王宮以外的地方而已。
“...這位女士,可以請您配合我們一下嗎?”
結果卻在回去的路上,被一個一幅消沉樣子的怪人攔住了。
“配合?”
看了看周圍,本就是為了盡量減少被發現而選擇人少得道路,在接近黃昏的時候更是沒有人。
然後還被一個蒙住自己臉的人提出這樣的話...
“嗯...強盜?”
“不...我們應該不是...”
猶豫了一下,那個怪人有點無力地說著。
“艾因主人...綁架這種事,就不要用請了...”
在他身後,又出現了一個女性。
完全不適合綁匪的服裝,和非常不相稱的黑色麵罩。
“嗬...”
科洛絲·琳茲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總之抱歉了,女王陛下,我們要綁架你了...”
稍微呆了一會,綁匪還是維持了禮貌。
雖然從外表看對方並不專業,但卻完全知道科洛絲的身份。
“是嗎,那能告訴我原因嗎?綁匪艾因先生。”
“...咦!你怎麽...莉可...”
“啊...抱歉,好像說漏了...沒關係啦主人,她也不知道是利奇曼冒險團啊...”
“...”
“...”
“抱歉了,科洛蒂婭陛下,現在已經不能回頭了...”
“明白...不過,既然是冒險團的話,難道是有人雇用你們嗎?”
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相較於開始的驚訝,現在其實還是哭笑不得的成分多一些。
“不,女萬陛下,我們隻是希望用您交換一位...在獄中的朋友罷了,並沒有什麽政治目的,也不會傷害您,希望您可以配合。”
那個綁匪先生用著充滿無力感的聲音說著,一邊擺出了作戰姿勢。
從外表看,似乎是雙劍士,但他隻拔出了右邊的劍刃。
“不是因為任何政治原因的話就太好了...可以的話,我也很希望幫你們。”
麵對著歹徒,利貝爾的女王反而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不過,如果就這樣被綁架,實在太對不起我先祖們的教導了...”
綁匪眼中的,是一個幾乎可以被稱為“女神的煩惱”的微笑。
“而且,我覺得並不是‘不會傷害’啊...冰藍衝擊,完成。”
不知何時已經完成的魔術被啟動。
但目標卻是和綁匪完全相反的方向。
“被發現了嗎,果然並非那種溫室裏的花朵啊...”
有些冷酷的女聲從身後攻擊的方向傳來,並沒有造成傷害,就被那個人手中充滿假學味道的兵器擋住。
“艾因,收起你那無謂的堅持吧。”從那名女性手臂開始出現了數把像昆蟲的利爪一般的鏈刃。“這可不像是一場能無聲解決的戰鬥,一旦聯邦的守備部隊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麻煩了。”
“哎...無論結果如何,看來最後一定會被發現...不太想給王城的禁軍們帶來麻煩呢...”
並沒有戰勝的把握。
無論如何,科洛蒂婭至少能認清這一點。
但隻要驚動到其他人的話...
“啊啊,我好像看到有匪徒圍攻女孩子呢...”
突然傳來,打斷即將開始的戰鬥的聲音。
“這麽久沒有回來,首都已經變成了...”
這熟悉的聲音嘎然而止。
“科...科洛絲!”
發出驚訝聲音的是再熟悉不過的雙馬尾少女和她的長棍。
“這是...什麽狀況?”
“大概是我快被綁架了吧...”
“大概嗎...”
“沒辦法,作為女王要經曆很多類似的事,難以斷定...”
“哈,女王還真是辛苦呢...”
“不過...不管是什麽,既然攻擊了我的夥伴,就是說我一會來就要開戰了吧?”
突入的少女帶著爽朗的笑容。
...(誠視角)
真實,來到並非工會範圍旅行的獵人,正在殺死時間中。
這是身為“阿納森下士”的遠野誠所得到的情報
基本判定為假,但也沒有認真追究的必要。
對了解他人的真正想法沒有任何興趣,出來也隻是想要殺掉這一段的時間而已...所以不用太在意。
[不過,為什麽變成了和陌生人一起在城中走動的情況?]
對於就在身邊不斷確認周圍的少女,誠稍微有點類似困惑的想法。
一路上沒有任何對話。
在完全不會被相信的情況下還進行謊言和表演的話,就是毫無意義的事了。
[不做無意義的事]
誠這麽想。
於是當作沒有他人般繼續前進,確認這座呆了半個月,卻幾乎不認識的城市。
[...]
沒有任何諸如感歎雄偉之類的,不過是單純的像在腦中標記大致地圖一樣。
唯一的問題是...
原本自身a等級的走散能力在很注意的情況下,都會突然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
但這次卻完全失效。
每次停下來時候,那個少女都還在。
[前麵...是什麽聲音?]
...(?? 視角)
“櫻花無雙擊”
突然出現的雙馬尾少女喊著招式的名字。
[天真,提醒對方自己的攻擊嗎?]
雖然這麽瞧不起對方,但自己卻不得不全力抵擋。
現在是自己和名位艾因的“戰友”共同麵對剛剛突入的少女,而他的女仆則去捕獲目標。
至於另一個戰力,卻因為“戰友”奇怪的堅持隻是待機狀態。
“我絕不會讓可麗兒背負這種汙點的!”
當時明明說著這種不著邊際的話,這個叫做“艾因”的少年現在卻是一幅不願認真的樣子。
到現在一直沒有使用的另一把劍便是證明。
而自己擅長的,也決不是這種近身作戰。
以至於這裏雖然是二對一的局麵,卻隻占到輕微的上風而已。
[混蛋...]
如果不是自己必須將大部分的力量都分散在那個地方,身為蓋亞的四戰爵之一,早就可以輕易的殲滅他們。
而在真正影響戰局的另一邊...
“你的裝扮...是聖天使女仆學院畢業的嗎?”
“啊...對啊!”
“我也有個女仆是那裏畢業生呢...”
雖然還在不斷參雜魔術的戰鬥,但也快變成聊天了。
[從頭到尾隻有我一個人在認真打嗎?]
在腦中不由得冒出這種念頭。
惱火的再次攻上,此會看到麵前與自己對戰的少女露出了一些驚訝的目光。
“怎麽...”
還未有反應,有種比自己身軀更為冰冷的觸感碰到身體。
“什...!!!”
想要避開,但看起來已經來不及了。
黑色的東西,從右肩切入,即便有所反應,也不過是避免被當場劈成兩半。
從人類的視角...不,即便是普通的以太人偶,也是致命傷。
毫無懸念的倒在地上,轉過的視線看到一個穿著聯邦軍服,隻能看到眼神的少年。
...(誠視角)
[失敗了...]
在剛才那一擊中感覺到了對方身體遠超人類的強度。
不隻人類,超過遠野誠所知道的絕大多數東西。
本應該毫無阻礙的一擊,但事實卻隻完成了一半。
[還需要修正]
大概在半年前,有個外星人教授了自己超越人類理論的東西。
結果,在學習的機會耗盡之後,最接近人類想象的技巧全部沒有學到,反而是最莫名其妙的兩種東西被學會了。
因而所有的技巧都依賴著這些,憑借這些讓尚未超越人類的身體超越了人類。
[超越人類?]
“想打打看嗎?”
在不久前那個人這麽和誠說。
就在誠被宣布放假之時。
那個,大陸最強的武者。
結果做不到。
他的劍,他的死,即便能夠預知一次,誠也抓不到。
結果當然是一敗塗地,而且絕非是輸在力量上。
單純的技巧就將誠擊敗,單純的人類技巧。
“雖然有非人的能力,但你還不會人類的方法。”
被這樣教訓了。
倒不是誠對此留有怨念,隻是記住了正確的意見。
自身方向沒錯,隻不過無論作戰技巧還是使用自身力量的方法全是漏洞。
基礎其實早已經學會了,但必須要有時間和實戰的積累修正。
“你...是誰?”
有人打斷了回憶和總結。
看向那個方向,綁匪用來掩蓋麵目的口罩已經掉在了地上,露出了真正的麵孔。
“...利貝爾聯邦,阿納森下士。”
毫無疑問的回答。
“現在,我將以襲擊聯邦女王的罪名,逮捕你們。”
...(艾因視角)
“...”
奇妙的恐懼感。
對象是麵前這個穿著聯邦軍服的神秘少年。
沒有任何殺氣...確切的說,對方半點氣息都沒有,如果不是用眼睛確認著,幾乎不可能發現他。
鬥貴子小姐恐怕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被毫無反抗的被...
[不能讓他脫離視線。]
艾因沒有給自己感傷的時間,對方是毫無疑問的敵人,隻是立刻衝向了對方。
帶著衝刺的速度,共向那個少年。
直到進入自己的攻擊範圍,那個少年才開始動作。
不可思議,感覺對方的行動似乎在一開始就完全決定了。
躲開了從那個姿勢無法注意到的攻擊,以一線之差,對方從死角中貼著劍鋒侵入到最近身。
左手是黑色的利刃。
[開玩笑?這種幾乎將自己的生命放在刀下的攻擊方式。]
隻是半試探的攻擊,卻在一瞬變成了決定生死的對攻。
身體如本能的調整,同時左手握向另一個劍柄。
拔出了那把許久不用的“特製劍”。
擋出了致命的利刃。
但少年在也這一瞬停住,蓄力的拳擊。
“唔...”
雖然力量並沒有多麽誇張,但還是相當的疼痛。
分神了一瞬間,在看的時候,那個少年已經不在視線內。
[哪邊?]
連風聲都無法把握,隻能猜測的擋向右邊。
揮空。
[糟了...]
幾乎沒有機會,隻是左手反射的再次...
“艾因!”
卻聽到了自己女仆的聲音。
等待轉過身的時候,看到那個少年突然出現在趕來支援的莉可身後。
[不要!!!]
“混蛋!”
這時傳來的充滿怒火的聲音。
同時的,是打斷一切的利刃叢林。
沒有選擇的,那個少年幾乎被淹沒。
“蒼白...”
是剛剛以為不會再聽到的聲音。
“慰靈曲!”
在之前受到對人類來說不可能活命的傷害,但津村鬥貴子小姐現在卻像未曾受過傷害一樣站在那,說著冷酷的曲名。
從空氣,大地之中蔓延出散發著耀眼白光的劍刃洪流。
衝毀了少年所在的地方,連莉可也差一點被波及。
“走...”
這時有人在耳邊這麽說。
...
“你們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嗎?”
將背上放完大招就暈倒的女性如同扔布袋一樣仍在了地上。
並不是真實對這個才第二次見麵的人有什麽不好的印象,隻是對方的身體是在沉重的過分。
“啊,這個...”
“不要說普通的地點,你們剛才襲擊了這裏的女王。”
“那樣的話...”
“雙子星號更危險...”
“這...”
“安全的地點的話,當然有,絕不會有人到那裏搜查的...”
正躺在地上昏迷狀態的人突然轉醒說了一句。
“是嗎...好吧,雖然之前覺得不需要問,但現在,請務必告訴我你們在做什麽。”
真實轉向沉默的主仆們,等待著答案。
當然,還有一個疑問。
[說起來,那個人是誰?]
那個黑色的武器和危險的戰術...非常的...相似。
...
“蒼白慰靈曲...好奇怪的名字,這麽強力的招式卻沒有印象...”
“艾絲蒂爾,你就不要再煩惱這個了,既然回來了,就先休息一下吧。”
“喂喂科洛絲,你才剛剛被這樣的人襲擊過哦...”
“那個無關緊要。”
“怎麽可能...”
“可是,這場襲擊沒發生,對吧?下士!”
“如你所願,女王陛下。”
“嗯...不明白你們...”
“對了,下士,你的傷...”
“沒問題。”
從那招的外表上看很可怕,但還是可以斬斷的劍刃,也還留有縫隙。
雖然隻要對方的攻勢再多持續一兩秒,自己就會在無法跟上的速率中被撕碎,但畢竟現在隻是少量的擦傷而已。
“是嗎...對了,艾絲蒂爾你還會走嗎?”
“當然的,我一定會找回約修亞的...”
“然後呢?”
“嗯!啊啊...我還沒想過...”
她們的話題無法聽懂,隻是跟在她們身後。
[對了...那個她,到底是誰?]
想起了剛剛消失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