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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難找。”THE_ONE透著水杯,看著對麵一臉迫不及待的池銘璽淡淡的說道。
“所以呢?你找到我哥了嗎?有沒有?”池銘璽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急急的發問。
THE_ONE拿著杯子的手猛的停住,眼神很是負疚的望著他,動了動嘴,卻是沒有聲音。
“是沒有找到?”認識THE_ONE快要九年了,可是池銘璽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他,用著那麽悲傷跟憂慮的眼神看著他,看的池銘璽的心頓時掉入了萬丈冰淵,原本的欣喜頓時不見了蹤影,心頭隻覺是被針戳了一下,刺骨的疼瞬間蔓延到全身,他害怕的看著他,“還是說,見到了,但是他……”害怕的他再也說不下去心底的猜想,隻唇瓣不停的顫抖。
THE_ONE看著他,於心不忍,終是到了一句:“沒有找到。”
“沒有找到……沒有找到……沒找到也好,也好……”池銘璽不由自主的點起了頭,整個人猛地癱軟的靠到沙發……心想著沒找到也好。至少,他還有希望,還有盼頭,至少可以猜想哥哥也許還好好的活著,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活著。他還能繼續帶著希望帶著動力繼續找下去。
莫大的房間內,頓時一陣安靜。
好一會兒後,THE_ONE張口同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池銘璽說道:“等我找到的時候,找到的隻是一座已經爆炸過的廢墟,”
因為悲喜兩重天而低垂著頭的池銘璽聽到他的話,緩緩抬起頭來,金色的眸子微動。
廢墟?
THE_ONE看著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仔細檢查過廢棄的別墅,看它的損傷態勢,爆炸的時間沒有多長,應該不會超過十天半月。”
“是近期的事情……”池銘璽聽著THE_ONE喃喃自語,又點點頭,“蘭徹跟我說過,在那裏見過我哥!”既然見過池銘澤,那麽那兒必然是有人生活著。這麽說來,那些人是在他們找到沈蘭徹沒多久後,便全員撤退,是因為已經提前猜到他們會尋找他們的聚居地?
這麽想著的池銘璽卻是被THE_ONE接下來的話給弄得一時半會兒想不明白,隻聽他說道:“廢墟內外還有著數十個被燒焦的屍體,有些屍身不完全。他們身上都有槍傷,但看死亡的致命傷應該都是因為一場突然發生的爆炸來不及撤退而死。”
“你的意思是那裏曾經發生過一場槍戰?”池銘璽一時半會兒沒想明白。
THE_ONE沒有應他的話,而是繼續告訴他:“沙漠之上肉眼所能夠看到的廢墟不過是那幢建築物的冰山一角,它更多的建築是在地下,不知道是因為什麽,被毀壞的程度相對地麵之上而言,微乎其微。所以,這一次前去,我倒也不算是空手而歸。”
“你發現了什麽東西?”池銘璽當即想到的便是有什麽重要東西。
THE_ONE微微動了動因為坐著而有些僵硬的身子,烏黑的眸子望著對麵的人分外的深邃,對視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一、個、人。”字字清晰。
“一個人?”池銘璽疑惑不解。
“一個女人。”
“女人?”池銘璽眼底盡是疑惑,“你我認識嗎?”
“不認識。”THE_ONE搖搖頭,轉而又說道,“那女人沒死,現在讓人在地下室看著。你可以去問那個人,或許他知道。”
“沒死?”池銘璽倒是有些驚訝,見他如此一說倒也是點醒了他,頷首以道,“好,我會找機會問他。”
THE_ONE沒再說些什麽,而是說道:“這次的任務,不算圓滿。”
“那也是做了。”池銘璽卻是說道,“以後有什麽打算?”
THE_ONE卻是沉默了,轉頭看向一旁的窗,望著外頭的湛藍天空,神色有些恍惚,似有所思,池銘璽見他這個模樣,並沒有打擾他的沉思,而是跟著望向窗外,耐心的等待著,過了一會兒,他聽到THE_ONE的聲音傳入耳畔,“暫時歇一歇,到處走走,看看!”說的很慢,似乎在借著話思念誰!
THE_ONE望著窗外,一向僵硬的嘴角倏的上揚,眼神中泛著毫不掩飾的留戀,是啊,他也是時候歇一歇了,去走一走她身前未曾走過的地方,看看她身前想要看一看的風景。
池銘璽從未見過這樣的THE_ONE,那種感覺就像是當他看到蘭徹望著梓謹時的眼神。許久,他才開口,“那……什麽時候走?”
“也就這兩天吧!”THE_ONE回過神來,看向池銘璽的眼神依舊是平常般的淡然,絲毫不見剛剛無限想念。
池銘璽點點頭:“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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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蘭徹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嗓子逐漸的恢複了,說話也沒有那麽費勁了,在飲食上他也能吃一些流質食物,隻是因為動過手術,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在床上好好靜養一段時間。
因為不喜歡陌生人,所以大多數的時候,沈蘭徹都是獨自一人在房間,什麽也不做,不看報不看電視,隻是靜靜的一個人呆著,時不時的望向窗外,內心無比的想念。
他會擔憂自己的腿,但是他絕不會就此消沉,他還想盡快好起來,如往常一樣完好無缺的出現在小謹的麵前,所以對於醫生的囑咐他都會做到。
隻是,對於希望池銘璽給他找台筆記本來的提議,不知為何池銘璽會讓醫生想方設法的拒絕,但轉眼一想,或許他隻是擔心他不顧及自己的身體,所以才不讓。
想到這一點,沈蘭徹也沒有強求。
但是,他也沒放棄。
他需要一台筆記本,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思念愈發的難以克製,睜眼閉眼想著的都是小謹,他不敢出現在她的麵前,但是他想要看看他的小謹,隻要借著攝像頭看看她,如此給他自己些許慰藉。
沈蘭徹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他可以直截了當的將自己的想法跟池銘璽說出來的,但是等他看到池銘璽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就說不出口。這種怪異的感覺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是為什麽。
這幾日,沈蘭徹不知是不是他想得太過,他總覺得若是自己沒有提到小謹的時候,池銘璽他對小謹是閉口不談,實在不像是他的行事風格。而且,每每池銘璽來看他時,即便他掩飾的再好,他也能夠察覺到他的心情很沉重!?
“蘭徹。”池銘璽推門而入的時候,便見沈蘭徹靠躺在病床上,他那雋秀的臉上始終沒有紅暈,依舊是一種病態的蒼白,眼神飄散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可即便如此,他卻無時無刻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池銘璽停留在他的床邊,看了他一會兒,才說道,“感覺怎麽樣?”
“還好。”沈蘭徹收攏視線,看了一眼池銘璽,點點頭,示意他坐下。
“THE_ONE回來了。”池銘璽跟沈蘭徹說道,他本不應該來打擾蘭徹休息,而且,他也愈發的害怕前來看望他,因為他怕自己會露出馬腳,被蘭徹看穿。但是THE_ONE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他去看過幾次,也叫人盤問過,卻是什麽都問不出來。他想了想,認為還是少不了要蘭徹親自出馬確認。
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繼續說道:“他找到了你說的那個地方,隻是等到他找到的時候,那個地方已經被毀了,隻剩下一堆燒焦的屍體。不過,他在地下室內發現了一個人。”
“嗯。”沈蘭徹在聽了他說了這麽多以後,有的不過是一個字的回複,平淡的很,沒有任何語氣,似乎對於他的回答沒有太大的驚訝。
“嗯?你就一個‘嗯’?”池銘璽見他對此無動於衷的,卻是有些被噎住了。
沈蘭徹緩緩地側過頭看向他,池銘璽不知是因為被心虛還是什麽,被他這麽一盯,心裏猛地一個哆嗦,趕緊轉身,伸手替他倒水,從而移開眼,不去看他那雙翠綠的眼。
沈蘭徹見他將水倒的溢出杯沿,好看的眉微微皺起,但卻沒有提醒他,隻是緩緩說道:“我在離開後,若非是個沒腦子的人,都該知道早早的轉移陣地,而非一味自信的等人找上門。”
“你說的有道理。”池銘璽猛點點頭,地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將水到過了,趕緊伸手抽了一堆手巾紙,將杯外的水都給擦了,而後假裝淡定的將水杯遞給他,“既然你早就猜到他們不會等到你去找,為什麽還會將地址交給我。”
“隻是想要借此告訴你,你尋找的方向並沒有錯。何況,也並非沒有收獲,不是帶回了一個人?”沈蘭徹沒有接過水杯,隻是擺了擺手讓他原地放著,“瞧著你心不在焉。”
池銘璽心猛地“砰!”的一下,微微咽了咽嗓子,這才一臉愁眉苦臉的看著沈蘭徹,無比擔憂的說道:“哦,也沒什麽,隻是比較擔心澤,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將他帶走了,又有什麽目的?”
沈蘭徹沒有再開口。
池銘璽猛地一拍腦袋:“差點都都忘了,我來是想問問,你身體要不要緊,?能否看看是不是認識那個女人,我用了什麽辦法都不能撬開她的口。”
“嗯。”沈蘭徹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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