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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上出現雲朵的新聞的時候，雲朵還在蹲守李木這條線，都兩個多禮拜了，還是一無所獲。她開始懷疑古亮收到的線報有假。

    古亮坐在車裏百無聊賴，正在翻手機：“你說咱們是不是可以離開雜誌社單幹，你看現在好多爆料人在微博上開個號，好幾百萬的粉絲。有粉絲就有經濟來源。你我聯手，秒殺這一幫信口開河的家夥。到時候財源滾滾來，也不需要看馬大個的臉色了。”

    “要是沒有粉絲怎麽辦？前期沒有知名度，怎麽積累人氣？這一段時間你能確保咱們不餓死？再說，難道你真想當一輩子狗仔？”

    古亮點了點頭：“說的也是。”他突然大叫起來，“這不是你嗎，雲朵？”

    “什麽事情大驚小怪的？”雲朵拿過古亮的手機，真是瞎了眼了，狗仔被狗仔爆料了。自己那天送天逸去酒店的照片，不知道被誰拍到了。正麵側麵，還好幾張。報道上清清楚楚說自己是餘天逸的新歡。為了她，餘天逸拋棄了大明星女朋友傅可佳。

    古亮一副膜拜的表情：“你真賣身去啦？”

    “你有點腦子，挖他身上那點花邊新聞，還需要我賣身？”雲朵拍了一下古亮的腦袋，“幹了這麽多年狗仔，一點明白是非的能力都沒有！”

    古亮笑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幹了這麽多年的狗仔，被拍了都不知道。”

    雲朵幹澀地一笑：“這可真是玩鷹的被鷹啄了眼睛。”

    “現在怎麽辦？”

    雲朵把手機還給古亮：“這是逼著我出道啊！”

    “你出道好啊，我給你做經濟人。”

    “你說誰會對我有興趣呢？”

    “別臭美了，人家肯定是盯餘天逸，拍到你的。”

    “可這盆髒水就這麽潑在我身上了？”

    “按慣例，你要急著出來澄清呢，人家就會以為你是在炒作。那你就真的可以出道了。”

    雲朵回到家，雲樵就把她拉到了院子裏，張口就問：“網上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也相信啊？”雲朵有些生哥哥的氣，他怎麽會也相信網上的報道呢？

    雲樵說：“我是不信，可人家有照片，那照片一看就是你。”

    雲朵說：“我隻是送他回酒店而已。”

    “好端端你送他回什麽酒店，他爸爸給咱們帶來的災難還不多嗎，你還不離他遠一點？”

    “哥，他爸是他爸，他是他。如今不興株連了。”雲朵往屋裏走，一邊說著，“我都三天沒好好睡覺了，我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除非地震，其他事情一律不許叫醒我。”

    “三天沒睡覺，你幹什麽去了？”雲樵跟在雲朵身後，關切地問。

    “還能幹什麽，盯梢跟蹤。”

    “古亮呢，這小子整天跟著你，就沒好好照顧你？”

    “照顧了，要不是他，我得連續七天七夜不合眼。”

    雲朵進了衛生間，狹小的衛生間，一個簡易的蓮蓬頭，她胡亂衝了個澡，回到房間，倒頭就睡著了。

    夢裏，她又看到了鮮紅的血，哥哥身上，自己身上，地上，到處都是。有人在喊：“殺人了，真是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