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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朵也不客氣，抓起雨澤的一隻手，一口咬了下去。她用盡了全力，以為雨澤會叫，結果開始微微顫動了一下，隨後居然就這麽任由他咬著。咬到嘴裏有隱隱的血腥氣，咬到沒有力氣了，雲朵才抬起頭，看著雨澤手上的牙印，嘴唇哆嗦了一下。那一圈清晰的牙印，有的成紅色，有點成紫色，還有一兩顆冒出了血。

    “我們和好了好不好？”雨澤抬起另一隻手臂，“要是覺得還不解氣，這隻手也給你咬。”

    雲朵握著雨澤手，撫摸著上麵的印子：“你知道你最可惡的是什麽嗎？就是你總自作主張地把認為最好的結果給我。小時候，我看沒一本書，你都事先看過，然後告訴我哪一本可以看，哪一本不需要浪費時間了。我看似有許多選擇，其實那些都是你若有若無安排好的。這麽多年，好像理所當然是這樣了。知道你離開了，我要填飽一家人的肚子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其實錯過了許多選擇的機會。我慢慢學會了選擇，你回來了。又不給我任何選擇的機會，還是理所當然，好像我一定要愛你似的。”

    “那你還愛我嗎？”

    雲朵沒有回答，而是問他：“你知道你們澤雲影視的林有真嗎？”

    雨澤不明白她怎麽會突然把話題轉到林有真身上，他迷惑地看著她。

    雲朵說：“我是前幾天才知道，她就是林飄飄。”

    雨澤說：“我知道的。”

    “很早就知道，還是剛剛知道的。”

    “很早。”

    “在我給她做專訪之前？”

    雨澤點了點頭：“她把自己整的那麽像你，不能不引起我的注意。”

    “你知道她為什麽會整成那個樣子嗎？”

    雨澤沒有說話，目視這前方。一陣風吹起，梧桐葉子在空中旋轉，猶如一隻隻蝴蝶在飛舞。

    雲朵說：“你心裏一定是知道的。”

    “雲朵，我們不說別人好嗎？”雨澤打斷了她，“你的那篇專訪我看了，把她寫得太好。我和她雖然是同學，但我並不了解她。無論她為了我做過什麽，那是她的選擇。”

    “對，那是她的選擇，你也有選擇，可你為什麽不給我選擇？”

    “我沒有！”

    “怎麽沒有？我就需要一個解釋而已，你卻不給我。寧願我咬廢一隻手，也不說。無論那個原因是什麽，你是不是都應該告訴我，然後由我覺得該不該原諒你？憑什麽你一個人自說自話，理所當然地認為把我蒙在鼓裏，就是為我好呢？”

    雨澤搖頭：“雲朵，你也在自欺欺人，你要是不是一個解釋。無論原因是什麽，你都知道你無法不愛我。你邁不過去的砍不是這個！”

    雲朵哆嗦了一下，果然知道她的隻有他劉雨澤。她伸手打開車門，以最快的速度跳下了車。

    雨澤追過去，攔住她：“雲朵，你要恨我就說出來。我知道你心裏有埋怨，你說出來啊！我無法使時光倒流，但我隻想在餘生，能給你一個臂膀，讓你枕著入睡，不在有噩夢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