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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朵說：“去吧，我也想看看沙書記的用餐標準呢。”

    雨澤笑看著沙伯良：“那就打擾了。”

    沙伯良馬上吩咐，雲朵的主治醫師和一名護士隨行。

    一群人浩浩蕩蕩離開醫院，去了縣府大院。實在沒想到，堂堂縣政府，居然還是平房，比一般的鄉鎮都不如。

    食堂的飯菜應該是吩咐過的，動了一些腦筋，沒有充大頭，也沒賣寒酸，幾個家常小菜。不過對吃了兩餐白粥的雲朵來說，已經是非常美味了。

    雨澤和沙伯良，還有趙宏生，說得比吃的多。雲朵卻下箸如雨，吃了兩碗飯。

    飯吃完了，沙伯良安排了一個臨時宿舍，讓雲朵睡了個午覺，自己則拉著雨澤繼續說著校園往事。

    雲朵一覺醒來，渾身是汗。屋子裏沒有空調，開著窗子又有許多蚊子，所以關了窗，點著蚊香。外麵的陽光照進來，屋子裏又不透風，把她熱得夠嗆。醒來後，找了到一口水井，看到邊上有個小塑料桶，正準備打一桶水上來洗把臉。

    身後有人在說：“雲小姐，我來。”

    雲朵轉身，看到雨澤的助理小何走了過來。他拿了雲朵手裏的水桶，給雲朵打了一桶水。說：“我去給你找一根毛巾來。”

    雲朵說：“不用了，我就這樣洗洗手就好。”

    雲朵雙手捧了一捧水，喝了一口，對小何說：“挺甜的，你要不要喝一口？”

    小何直搖頭：“我從小就不能喝生水，一喝就拉肚子。”

    雲朵聽他這麽說，也不勉強，自己又喝了一口，然後洗了把臉，把手放在水桶裏，覺得很涼快，很舒服。

    “你們家劉總呢？”

    小何說：“還被沙書記拉著說話呢，把整個c大的曆史都說了一遍了。這沙書記倒沉得住氣，就是不提投資的事情。”

    雲朵說：“他這是在打感情牌。你家劉總就這麽陪他聊著？”

    小何得意地笑了：“他是要錢的，咱們是花錢的，他不開口，沒道理上趕著給的。所以劉總也裝糊塗，就當校友見麵了，陪他回憶母校呢。”

    雲朵把手從桶裏拿出來，對小何說：“你要不要也涼快涼快？”

    小何又搖頭，看到她手臂上的傷：“您也不要泡太久，小心傷口。”

    雲朵看他這種天還穿著長袖襯衣，不由得問道：“你不熱嗎？”

    小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一點。”

    “什麽有一點，你看你滿頭大汗。”

    小何說：“劉總不喜歡沒有一點自我約束力的人，如果我連這點熱都忍受不了，就沒資格做他的助理了。”

    “但這也沒必要這樣為難自己吧？熱就是熱了，想辦法給自己將將溫，也是人之常情，難道說你們劉總不允許？”

    小何說：“劉總沒說過，是我這樣要求自己的。劉總和沙書記在屋子裏談話，也很熱的，他能不動聲色，做到處之泰然，我覺得我應該也可以。”

    雲朵點了點頭：“我沒理解錯的話，你這是以他為榜樣呢？行，有出息！”

    小何不好意思地笑了：“雲小姐，您別笑話我了。”

    雲朵說：“別雲小姐雲小姐的，聽著怪別扭的，叫我雲朵就可以了。”

    “這，可以嗎？”

    “怎麽不可以，讓你這麽叫就這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