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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朵一揮手，打掉他捏著自己鼻子的手：“我等一會兒洗。”

    “要不咱們一起洗？”

    她嚇得立刻睜開了眼睛，看到他邪魅的笑容。

    “你什麽意思？”

    他說：“就字麵上的意思。”

    雲朵一骨碌爬起來，說：“我自己洗就好了。”

    她急急忙忙往浴室跑，他跟在後麵。到了門口，她一把關上門，他在門外笑：“你怕成這樣幹什麽？”

    雲朵說：“你這人，越來越邪惡了，我得防著點。”

    他聽到她在裏麵鎖門的聲音，覺得好笑，繼續逗她：“你看看你，變得都開不得玩笑了。”

    她在裏麵還嘴道：“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不好笑嗎？他回想著她剛剛的表情，倒覺得很有意思，不覺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雲朵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雨澤坐在床邊，好像正等著她，弄得她怪不自在的。

    雨澤拍了拍床，說：“躺下。”

    她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你想幹嘛？”

    “給你塗藥膏啊，醫生說了這種藥每天要用，不然身上會留傷疤的。”

    雲朵聽他這麽說，微微鬆了口氣，乖乖趴在床上。雨澤將她的睡袍退到腰際，背上橫七豎八的傷痕，已經不像昨天這麽觸目。他將藥膏先擠到自己食指上，然後小心地塗抹在雲朵受傷的肌膚。冰涼的藥膏觸到肌膚，雲朵微微縮了一下。

    “如果疼，跟我說一聲。”雨澤說。

    雲朵說：“不疼了，我覺得都要好了。”

    “我看你這身上的傷，覺得今天對那兩個人還是打輕了。”雨澤一想到那兩個人的嘴臉，恨得牙癢癢，手下不由得重重一摁。

    雲朵疼得叫出聲來。

    “對不起對不起！”雨澤說急忙道歉。

    雲朵問道：“好了嗎？”

    “好了。”

    雲朵拉起衣服，翻了個身。雨澤伸手，輕輕扯開她的衣領，一條像粉色蚯蚓一樣的傷疤趴在潔白的脖頸上。雲朵說：“這邊我自己來吧？”

    說著要來拿雨澤手裏的藥膏，雨澤將手往後一縮：“我可不想半途而廢。”

    他拉開她的衣領，目光落在肩膀上的傷痕，也是粉紅色的，蜿蜒像下，整顆心揪在了一起，一陣一陣地疼。他手沾藥膏，細細塗抹著肩膀上的傷痕。再往下，到了她的左乳，白雪一般的左乳，居然又是一條驚心的粉色。他伸手去觸。

    雲朵臉微微一紅，說：“這裏我自己來。”

    她下意識地想把領口拉攏一些，可他的拇指在那條粉色上摩挲，不肯離去。她看著他的眼睛，久久盯著那條粉色，一眨不眨的。

    她突然問他：“要是這些傷，永遠留在我身上，你會不會嫌棄我？”

    他沒有回答，隻是慢慢朝那條粉色低頭，吻住了它，動作輕柔。雲朵心裏好像有一隻手在撓她癢癢，小聲警告著：“別這樣，快住手！”

    他不聽，吻完了左乳上的傷，又去吻她肩膀上的傷，接著是她脖頸上的。

    “雲朵。”他呼喚著她的名字。

    “嗯。”

    “明天跟我去沙河，好不好？”

    “為什麽？”

    “我得讓你呆在我身邊，時刻在我眼前。不然我會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