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現實殘酷,兩眼淚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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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豔姐瞧見李洛克不說話了。就敦促著:“孝服已經穿好了,跟我來。”然後李洛克就跟著豔姐屁股後麵進了大廳。於是不用他們說,就規規矩矩的來到火盆麵前跪下。然後李洛克就伸出了手掌,幾個人都錯愣了這是什麽意思?瞧見幾個人愣住了,一撇嘴,嘎嘣帶刺道:“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打火機和值錢啊。我不吃煙,沒火機的。”“還想當專業的呢?”當然最後一句話聲音很小,不過足以讓那幾個爺聽見。一臉紅。不吃煙不僅對身體好,而且很健康。可活那麽久又有什麽用呢?最愛的人已失去,誰還會來管我呢?所以語氣上有點兒衝。

    “啊?哦。”假老道隻是錯愣,馬上明白點頭答應。於是掏出打火機遞給了李洛克,順便將那一包紙錢遞給了他。眾人心想還以為他不知道呢?不過,老子是幹這個的,小的怎麽可能不知道呢?這倒是剩下不少事情。李洛克就雙手揉搓著,將那一疊紙錢打開扇形。用火機點燃。扔進了火盆中。幾個人心想,好熟練的動作啊。有點兒不可思議。

    李洛克感覺到了周圍投來異樣的眼神。最近的神經反應,感覺撲捉非常的敏感了。可能是那本書起作用了。不過夢裏怎麽沒有呢?難道是老爹傳送的那一道金光起作用了。於是對假老道道:“賈爺,趕緊的,有客到了。”

    假老道還在愣神中呢?被大侄子一喊,回過神來,瞅見大門口外,果然來了一群人。於是著長長的音調“有客到~~~”

    那一大幫子人進來後,果然如自己夢中一樣,首先進來的是村裏的老一輩,最老的是五叔婆。拄著他的拐棍。有領頭的,才會如同火車一樣一節一節的跟隨著。向著李老頭兒的遺像鞠躬。“禮畢,家屬答謝。”假老道還是拖著長長的音道。李洛克又一次的對著麵前的幾個人磕頭回禮。五叔婆哆哆嗦嗦走到李洛克身旁,李洛克知道五叔婆可是在這裏滑倒的,做為一個晚輩可不想讓五叔婆這樣暈倒了。那樣不待內疚死了。正要過來的時候,李洛克轉身起身伸手,一氣嗬成,正好平穩的跪在五叔婆的麵前。五叔婆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微笑著,拍了拍李洛克的肩膀,好像是長輩對晚輩的敲打,不是很用力很是關懷,“孩子,好好活著。呃~~~有什麽事情家裏坐坐。”嗯?這句話可沒有說過。看來是自己扶起五叔婆,她才說的。如果是豔姐扶起的就簡單的一句,好好的活著。

    李洛克沉重著點點頭,五叔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後就拄著拐杖“咄咄”找了地兒坐下了。接下來就是假老道重複著那幾句。“來客鞠躬敬禮,”“禮畢,家屬答謝。”而李洛克也重複著回禮。和向火盆中送值錢。

    假老道瞧見門外已經沒有人了。頓時輕鬆了不少。剛要進行下一個環節的時候。“今天是李向陽先生的大事~~~”

    李洛克馬上打擾道:“賈爺,等一下,還有一個人要來。”

    “還有人?”假老道不十分的相信。探過頭去,外麵一個人都沒有。清清嗓子道:“大侄子,你不會是忽我吧,哪裏有人啊。”肥肥的身體搖頭。倒是有點兒像流氓兔。李洛克沒有回答,而是繼續燒著紙。假老道有點兒生氣,這不是埋汰人嗎?大家不是陪你過家家的。剛要喊,就瞧見外麵塵土飛揚。哪裏閃著光。一輛豪華車駛來。假老道高興道:“乖乖,真的有人來啊。而且是大富貴。”其他人隨著假老道這句話都探出頭去,看那豪華的車。之前李洛克已經看過一會了,也懶得觀看了。又不是自己,又什麽拽的。李洛克並沒有抬頭,而是繼續的續紙。

    車子停下,下來一個穿黑西服打領帶的男人。臉色戴著墨鏡。孔武有力,瞧過去就是練家子。打開車門。原來是個開門的,整這麽酷搞什麽?迎出一個貴婦人。穿一身端莊的黑色套裝。估計價格不菲。臉色帶著很厚很厚的墨鏡,讓人無法察覺她的眼神,更看不情她的容貌。胸前配著一朵白色菊花。輕盈的步伐,一定是大家族的千金小姐。隻有那些大家族才會有這樣的調教。其他人都這麽認為。沒有想到李老頭兒不顯山不顯水的,竟然有這麽一位朋友啊。

    李洛克將手中的最後一疊紙送進了瓦盆中,然後伸出手。假老道還在幻想中,突然間一隻鹹豬手身在他的眼前。“啊~~幹什麽?”假老道問道。以為又要什麽東東。

    “該喊了~~~”李洛克低聲道。

    假老道啊~~~老臉一紅,高喊道:“有客到~~~”隨著又一句道:“鞠躬敬禮。”

    貴婦人走到跟前,端莊的鞠躬。

    “禮畢。家屬答謝。”假老道又高喊道。

    李洛克機械式的磕頭回禮。不過貴婦人好像還沒有完全受那一禮,徑直來到棺材麵前。

    “喂~~~”假老道剛要說什麽?但是被李洛克拉住了。手勁非常的大,倒是讓胖子吃了一驚。扭頭瞧見李洛克的眼神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其實李洛克這次察覺到與這個貴婦人有感覺。呃,大家不要想歪了,不是有一腿,也不是劈腿。而是莫名其妙的感覺。以前一定在哪裏見過。

    如同之前的一樣,貴婦人摘下墨鏡,摘下菊花,放在李老頭的胸前。撫摸了一下李老頭兒的臉,一滴兒眼淚滑落。那一滴讓李洛克心裏一抽,手緊緊的攥緊。哎呀~~~死胖子假老道感覺到手臂上傳來了劇痛的力量。這死小子怎麽這麽大的力氣啊,想能斷我的手臂啊。使勁的掙脫。幸好老道我的皮厚。

    可不要以為是李洛克的憐香惜玉而是憤怒,也不要以為是吃醋。而是憤怒,生氣。那種刻在骨子裏的。隻瞧見貴夫人已經戴上眼睛,瞧不見她透露出的那一絲感情上的波動。直接徑直而走,也不看李洛克一眼。

    “疼,疼~~~”假老道吹著皮膚上的抓痕。難道是傳說中的華山擠奶龍爪手。果然深得老頭兒真傳。瞧這淤痕,難道胖爺真的豐滿?任人拿捏。

    “喂,大侄子,瞧你發怒的眼神,真的非常可怕呀。”豔姐小聲的在李洛克的耳邊吹風道。李老頭死的時候都沒有這麽憤怒過啊。

    李洛克被人察覺到了憤怒,因為李洛克發怒的時候,眼睛通紅,緩緩的緩解自己的壓力,眼睛恢複如初,一碗清水那般透徹見底。低頭沒有說話,將紙送入到火盆中。

    “喂喂,你們說完沒有,老子在旁邊站了這麽久了,該論到我出場了吧。”棺材瘦在旁邊站了老半天了,按照程序該輪到他出場,要不然就趕不上良辰。這句話提醒了大家。現在可不是猜謎一般的去猜想貴婦人是誰?這不是開心辭典。於是假老道趕緊繼續下麵的程序:“今天是李向陽先生這一輩子頭等大事,細細數數他這一生中完成了幾件大事,之前已經完成了結婚,生子。香火延續。現在終於可以安靜的躺在哪裏了。回味他這走過的路,讓人嫉妒他的一生~~~”第二遍還是要聽的,這就是程序,不過接下來是自己要砰還是不要砰呢?知道自己接下來要磕頭,碰撞,結果流血了。

    很快,假老道的悼文就結束了,本來就不是十分的長,很簡單的一段。算是一個插曲。“由家屬致答謝詞。”假老道大聲的念道。然後對還在地上的李洛克輕聲道:“大侄子,有什麽向長輩們說的。”

    “呃~~~”李洛克還在愣神呢?努力的想站起,掙紮了一會兒,終於站了起來,膝蓋上冰涼的,好像失去了知覺一樣。那些賓客們都期待著李洛克能講起幾句。李洛克掃視了一圈後,鞠了一躬道:“給大家帶來不便,在這裏對大家說聲對不起。”說完又鞠了一躬。然後又說道:“謝謝。”

    “呃,完了。”假老道還想知道李洛克到底講些什麽呢?

    李洛克點了點頭“完了”。假老道馬上對眾人道:“千恩萬謝匯聚一句話,謝謝。”然後對大家道:“全體肅立,向李向陽先生遺體三鞠躬。”接著道:“瞻仰李向陽先生的遺容(奏哀樂);”這個時候響起了嗩呐的聲調,讓人極其悲痛。觸景生情。眾人排起長隊開始與死者告別。

    告別儀式結束後,最後,假老道大聲道:“封棺~~~”

    棺材瘦就等著假老道的一聲令下了。長聲道:“封棺~~~”也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錘子和鉚釘。吩咐那幾個棒棒將棺材蓋子抬起合上。“砰~~~”一聲就將一顆大鉚釘鑲嵌進了棺材。幹淨利索。別看他瘦瘦的身材,倒是有一膀子力氣。

    李洛克突然爬到棺材上哭喊著:“爹啊~~~別動我爹~~~嗚嗚~~~”

    其他人都愣住了。豔姐吃驚的問目瞪口呆中胖子道:“是你教的?”

    假老道回過神兒來回答道:“我沒教過他啊,我還以為是你呢?”

    “我也沒有啊。”豔姐認著的回答道:“看來,大侄子和李老頭兒的關係還真的好,親爹死了才會如此吧。”

    “爹啊~~~”“爹啊~~~”李洛克這次可是真的,一點兒不參加沙子。眾人瞧見後,真是大孝子啊。這哭法太悲慘了。李洛克繼續哭喊道:“爹,你就這麽走了,留下我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可怎麽活啊~~~”

    假老道心裏泛起一點兒酸氣想著,這大侄子還是至孝之人,瞧哭的這麽厲害。叫人心酸呀。隨著也留下了眼淚。也不知道李洛克到底怎麽回事,反正哭泣了一發不可收拾了。“大侄子,別哭了,你爹已經去了,我們會照顧你的。”豔姐上來安慰道。馬上對棺材瘦道:“繼續。”

    接下來三下,將手中的四顆鉚釘釘進去。

    “不,放我爹出來。(這不是詐屍嗎?)”李洛克又撲到棺材上大呼小叫道:“爹啊~~~”太慘了。到底嗑還是不嗑呢?傻瓜才自己找虐呢?於是被假老道拉開,可惜明明天注定。想改也改不了。就在抬棺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幾位棒棒努力的抬棺材,結果棺材紋絲不動。不管用在大的力氣都不能抬起,瞧他們的臉紅脖子粗。

    怪的事情發聲了,竟然沒有抬動。頂多比之前加了2百斤啊。老子的力氣可是單臂就有2百斤啊。何況是我們這群幫小夥子呢?奇怪納悶。“1,2,3起~~~”靠,怎麽還不動啊。不會是~~~棒棒的心裏默念:“對不住啊老人家,我們這是送你上路的。你老走好。”棺材瘦經常碰到這些事情,見多不怪,輕輕的拍了拍棺材,輕聲道:“老哥哥,走好。”然後對棒棒們做出向上抬起的動作。“1,2,3起~~~”。可是棺材還是不動,這就奇怪了。李洛克跪在地上也奇怪了,記得就是這麽一句話,才抬起的呀。不能這樣,如果讓別人瞧出來,還以為是李老頭受到多麽大的冤屈呢?於是乎李洛克這麽想,難道是必須出血才可以嗎?李洛克心一橫使勁的一嗑。血花四濺。周圍不明情況的圍觀群眾都在議論,怎麽回事,不是剛才好好的嗎?大孝子怎麽突然間流血了。

    豔姐過來安慰道:“怎麽回事?”

    “沒事。”李洛克回答道。接著大喊一聲:“爹啊~~~”

    “呼~~~”幾個棒棒沒有用多大的力氣,竟然將棺材抬起來了。孝子啊,孝子,這小子tnnd就是孝子。五叔婆瞧見李洛克的做做樣子,不住的喊道。然後自言自語道:“等那一天我去了,讓後輩們也這麽磕。”啊?~~~後麵的幾位後輩後脊梁發涼。這老太太太狠了吧。

    豔姐馬上給李洛克噴上了雲南白藥,接著纏繃帶。還沒有纏緊。李洛克就跑了出去,一路追棺材。將繃帶自己在頭上纏了纏,好像頭巾。哭泣著:“爹啊~~~”然而始終沒有追趕上,不是李洛克不想追,而是自己的腿好像灌上鉛一樣,異常的沉重。一直到墓地才終於趕上。剛到墓地,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狼狽的呼喊著:“爹啊~~~”

    “大孝子。來。”假老道攙扶起李洛克。將之前的瓦盆遞給了李洛克。於是使出渾身力氣,將瓦盆重重的摔在地上。“哢嚓~~~”瓦盆摔的稀巴爛。假老道然後一揚手道:“入土為安。”棺材放進了墓坑裏。

    “嗚嗚~~~”李洛克哭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