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勢利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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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沉吟片刻後才鄭重地說道:“小葉,父親的問題非常複雜,不是一兩天就能查清的。因為如果他真的是被害,那麽這裏麵就很可能會牽連到厲德之一係的利益,到最後他們肯定會百般阻擾,甚至不惜采用違法手段阻止我們的調查,稍有不慎就會讓自身陷入其中。”
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程子謙又道:“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在燕京上學,千萬不要做出衝動的舉動,以免引起對方的懷疑。你一定要相信組織,隻要我還在桂興任縣委記,我就一定會想辦法排除幹擾查下去。隻要給我們時間,我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盡管葉淩天有自己的方法去查清父親的死因,不過此時也被程子謙的大義感動,雖然知道他這麽做必定還有其它的目的,但葉淩天並不在意。[
感激的看了一眼程子謙,葉淩天站起身真誠地說道:“謝謝,謝謝程記!”
程子謙嗬嗬一笑,道:“小葉啊,坐下說話,別那麽客氣,這也是我們應該做的。”
葉淩天重新坐到椅子上,忽然想到今天停車場那個黑衣男子提到的“鼎豐公司”,忙向張誌國問道:“這‘鼎豐公司’是做什麽的,好像今天停車場那些混混與這個公司有關聯,還有那個陳強也有些畏懼這個公司。”
張誌國聽到‘鼎豐公司’,頓時麵露不屑,有些反感地說道:“鼎豐公司是個房地產公司,老板叫鄭淩峰,是厲德之小兒子的小舅子,在**很吃得開,桂興縣幾個有名的混混頭目都跟他關係不錯。鼎豐公司在房地產開發中遇到不肯拆遷的住戶時,往往會讓這些混混去住戶家鬧事。”
葉淩天聞言皺了皺眉,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程子謙抬手看了一下時間,轉頭對張誌國吩咐道:“時間不早了,讓服務員上菜!”
吃過午飯葉淩天婉拒了程子謙派小車送他的好意,而是去銀行開了個新戶頭辦了一張卡,往戶頭裏存了五十萬。想了想,又去移動公司買了個新手機,最後才打了個三輪車去王局長家拜了個年。
忙完這些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多,葉淩天慢悠悠的步入停車場上了回鎮裏的班車。偶爾遇到上午見到葉淩天痛扁混混的人,紛紛投來崇拜的目光,葉淩天也懶得去理會,仍然閑然自得,他就是他,他並不需要因為旁人的目光而去改變自己。
桂興縣南郊一棟裝修豪華的別墅裏,羅達剛臉seyin沉地坐在沙發上,對麵則是一個約摸五十來歲,個頭不高,略微有些發福,頭上有點禿頂的中年男人。
“老羅,你說那小子是那個姓葉的個體司機的兒子?”中年男人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不緊不慢地問道。
羅達剛悶頭吸了幾口煙,yin沉地說道:“縣長,這事是陳強親自去調查的,應該錯不了!”
皺眉沉思了片刻,厲德之鐵青著臉道:“老羅,陳強暫且冷一冷,至於城東派出所,就讓出去。現在局勢不太樂觀,程子謙來了不到一年竟然就已經拉攏了四個常委,隻要再拉到一票,我們就要處於劣勢了。一定不能讓他控製常委會,你去聯係下他們幾個,找時間我們一起聚聚。”
把手中的半截極品芙蓉王掐滅,丟進煙灰缸裏,厲德之站起身抱著胳膊緩步走到窗前,看著灰蒙蒙的天空繼續說道:“至於他去找那個姓葉的,讓他去折騰好了。一個小毛孩,翻不起風浪的!”
葉淩天回到家裏,便看到楊素蘭臉se有些難看地坐在堂屋中,見兒子推門進來,忙擠出一絲笑容問道:“淩天,怎麽樣,見著程記和王局長了嗎?”
葉淩天沒去回答母親的話,而是臉seyin沉地問道:“媽,是不是他們又說什麽了?”
猜測到可能又是那兩個勢利的舅舅對母親說了什麽冷嘲熱諷的話,葉淩天內心便湧起一股怒火。
楊素蘭看了一眼葉淩天,歎了口氣,不悅地說道:“你外婆問你怎麽沒去給她拜年祝壽,說什麽是不是考上大學了,翅膀硬了,就不把老人放在眼裏了。我跟他們解釋說你是給縣委程記拜年去了,結果你兩個舅舅一聽,就說讓你給他們搭個橋,讓你去請程記吃頓飯,到時候他們去作陪。”
猶豫了一下,楊素蘭繼續說道:“你小舅還說你爸的問題縣裏早就給出了結論,讓我們不要再去給市裏省裏寫信,說我們是擾亂zheng fu正常工作。他還說,縣裏領導已經跟他提過,隻要我們不再寫信給市裏省裏,縣裏就讓他去一個實權部門任一把手。”
“哈哈!”葉淩天怒極反笑:“卑鄙!無恥!把他們的榮華富貴建立在我們的痛楚之上,還說的這麽冠冕堂皇,振振有詞,這還是人嗎?媽,這樣的親戚不要也罷!”
葉淩天這次是徹底的火了,憤憤地說道:“什麽不把老人放在眼裏了?他們眼裏什麽時候有過我?我考上大學,他們別說來道喜,就連祝賀的話都沒有一句。我因為有事沒去給他們拜年,就數落起我來了?那好,從現在起,我還就不把他們放眼裏了!”
“這氣受了這麽多年也受夠了,想讓我給他們搭橋見程記,做夢去!”葉淩天邊說邊拿出剛辦好的銀行卡和新買的手機塞給楊素蘭,道:“媽,這卡裏有五十萬,您拿著,想怎麽花就怎麽花,反正就是一句話,過得開心就好!等我畢業後就接您去燕京!”
葉淩天的話就如白ri裏的一聲驚雷,一下將楊素蘭給震呆了,半響說不出話來。
自從丈夫去世後,為了支撐起這個家,為了將兒子撫養cheng ren,她是逆來順受,早就習慣了別人的白眼和嘲諷。幾年時間下來,也讓她的xing格變得有些柔弱,即使在外麵受了氣,也隻是晚上一個人的時候默默地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