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 當年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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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的門緩緩的在陳靜蝶的麵前合上,就仿佛一扇生門被關上,眉頭一皺,陳靜蝶心裏咯噔一下,她似乎小看了景家人,這些人當年也是阿莘的朋友,能力肯定不低,否則阿莘也不會選擇他們做朋友。

    “玄武!等下!”陳冥從遠處飛奔而來想要阻止玄武的動作,但是顯然他高估了自己的影響力。

    能夠命令玄武的人隻有景家三兄妹,至於其他的人?在他玄武的眼裏根本就是空氣!

    根本就沒有受到陳靜蝶和陳明的影響,玄武手裏的長劍迅速地手起刀落,在距離被幫助的女人脖子還有一點點距離的時候,他的長劍終於是被人攔截下來,但是長劍上帶著的劍氣卻刮破了這個女人的脖子,流出了一抹鮮血。

    “玄武,我說了要住手!”抵住麵前的長劍,陳冥眉頭緊蹙、略帶深沉的看著玄武,這個小子竟然敢不聽他說話?

    收回手裏的長劍,玄武淡然的瞥了一眼陳明,“你算什麽?”

    一句話噎的陳明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畢竟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陳城主,進屋一敘。”房間裏景明月的聲音忽然想起,帶著些內力,帶著些壓迫,顯然他並沒有被陳明的身份和武功嚇到,反而淡定從容的狠。

    帶著自己的女兒走進房間,陳明在看見坐著喝茶的四個人的時候雙眸微眯,在它的名稱敢這樣大膽的動他們的人的這還是第一份,更何況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還能如此的從容淡定,也是當屬少見。

    這一對兄妹果然不容小覷,雖然景家的那個小鬼頭可以忽略不計,但是韓時雨這小子卻更不能小看了。到目前為止他們露出來的東西多是來自景明月的,而這個韓時雨卻沒有亮出太多的東西,一直是一個盲點讓人在意的不得了。

    放下這些想法,陳冥沉著臉看著景明月,“景家小子……”

    “我要知道當年你們將阿莘送到西北大陸的真相。”放下手裏的茶杯,景明月直接打斷了陳冥的話,先聲奪人的問出了自己想要問的問題。

    陳冥有些發愣,這有什麽好問的?

    “當年我被挾持,敵人以我為要挾要求父親將七善堂的大權交給那個人,更甚至他們想要知道七善堂代代傳承的一株珍貴藥草究竟長在什麽地方。為了救我,父親和母親將阿莘送走,斷了自己的後顧之憂才能將我救下,本以為這事好事,卻唯獨算漏了一件事,沒想到那個人竟然翻閱了山脈抵達了西北大陸。”陳靜蝶緩緩地說出了當年的事情,若不是當年她的不查,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他們現在也會好好的。

    “那個人,姓鳳,對。”景鳳七淡淡的開了口,也如願以償的看到了陳冥父女倆有些驚訝的側目,看來她猜對了,真的都跟鳳家人有關係,也都跟雪凰部落有關係。

    “你怎麽會知道?”陳靜蝶一臉納悶的看著景鳳七,這小姑娘不是從西北大陸過來的麽?為什麽會知道當年的人是誰?

    “鳳家人也是我的敵人,包括在東南大路上的事情也是一樣,我們猜測當年七善堂也是因為鳳家人才會導致今天的局麵,而我很意外的遇到了在明處的七善堂少主囧寶。”景鳳七淡漠的說道,顯然這樣的局麵讓這父女倆驚訝連連,他們沒想到在他們這裏如此錯綜複雜的事情竟然在景鳳七的眼裏如此的簡單。

    “你說什麽我們就信什麽麽?”陳靜蝶還是不想相信他們,畢竟這種事情除了當事人自己還有誰能說得清楚,誰知道這小丫頭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將阿莘留下的那枚玉佩放在桌子上,景明月的語氣裏帶著些隱忍,“當年我母親的死是鳳家主導的,當年小妹被人挾持也是鳳家人主導的,鳳家人就是我們的敵人,弑母奪妹的仇,我還不想扔下。”

    陳靜蝶這才認真的看著這個語氣裏帶著隱忍殺意的男人,本以為他就是溫和的,不論對什麽事情都是,但是剛才的這番話去讓她看到了這個男人血腥的一麵,竟然有些讓人意外。

    陳冥和藍雪都沒有說話,他們想讓自己的女兒自己想明白,自己能過去這個坎兒,這麽多年來,阿莘被送走甚至最後的死亡都讓女兒背負了沉重的枷鎖,現在也許就是打開著到枷鎖的唯一機會。

    靜靜的看著彼此,景明月在評估陳靜蝶的可信度,而陳靜蝶也在評估景明月的可信度,他們不相信彼此,更不相信彼此周圍的人,他們唯有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判斷。

    “來人,去拿條豬肉來。”陳靜蝶隻是安靜的吩咐了一句,並沒有說什麽其他的事情,轉身安靜地坐在了房間內的椅子上,她要試一試。

    很快便有人拿了一條豬肉過來,順著陳靜蝶的指揮放在了景明月的麵前。

    看了一眼擺在自己麵前的豬肉,景明月眉頭一挑,有點意思!

    從自家小妹的手裏拿過匕首,輕飄飄的在豬肉上畫了一道痕跡,看似輕飄飄的沒有任何力道,但是畫出來的刀痕卻深刻無比!

    “當初的傷痕。”將麵前的豬肉推到了陳靜蝶的麵前,景明月便不再說話了,她相信這個豬肉上的痕跡便是最好的說明。

    看著麵前豬肉上的痕跡,陳靜蝶眯著的眼睛瞬間睜大,猛地站了起來有些震驚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你確定是這個樣子的刀痕?”

    點點頭,景明月眉頭緊蹙的看著突然間發聲的陳靜蝶,這女人的反應怎麽這麽大?難道她知道當年是誰傷了阿莘?

    陳靜蝶有些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椅子上帶著些不可置信,“不可能的,當年他被我刺傷了左右手經脈無法再動劍習武,為何又會在之後出現在西北大陸上以這樣的方式傷了阿莘!我以為是那個人的,怎麽會是他?”

    那個人不是挾持了陳靜蝶的人?這個結論讓景明月和景鳳七都有一點點驚訝,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們原本以為那個人就是挾持了陳靜蝶的人,沒想到竟然還另有乾坤。

    看著有些頹然的陳靜蝶,景鳳七突然間了解了這個女人的秉性,現在的頹然是對當年她沒有再狠一些的後悔,也是知道了因為她沒有再狠一些而害了自己身邊之人後的痛苦,這種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但若是有了便說明這個人的秉性。

    起身走到陳靜蝶的麵前看著豬肉上的痕跡,眉頭緊蹙的她忽然間想起了什麽,隻是那個什麽卻在她的腦海裏一閃而過變得有些不真實,這個痕跡究竟在哪裏見過!

    “媳婦兒?咋了?”韓時雨是第一個注意到景鳳七表情不太正常的人,他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他們家媳婦兒似乎見過這個痕跡或者知道這麽個人。

    緊蹙眉頭的景鳳七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韓時雨的話,而是將豬肉抬起了一角,隨後恍然間猛的睜大眼睛,“我見過這個痕跡!但是也不對啊……”

    景鳳七的前半句話讓屋子裏的人瞬間眼前一亮,可是後麵的那句不對卻也讓他們的心瞬間跌落穀底,隻能靜靜的等待景鳳七後麵的說法。可是很長時間裏,景鳳七都沒有再說話,而是安靜的看著那條豬肉上的痕跡,緊蹙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

    最終沒忍住的是陳靜蝶,她有些急切的開了口,“景小姐,你知道……”

    “我不確定是不是那個人,如果是的話,那麽那個人應該已經在西南大陸上了。”景鳳七這才抬頭看著陳靜蝶說道,但是看著陳靜蝶的表情,本想不再說話的她再度開了口,“這個傷口我曾經在一個人的手法上見過,這個人名叫上官青,是東南大陸千家千毒依的相公。隻不過當初被我所傷半死不活,不知道是否還活著,但是我敢肯定的是上官青的雙手是正常的。”

    千家?陳冥和藍雪眉頭緊蹙,當年跟他們對著幹的人並不是這個姓氏,但是如果是東南大陸的一方強者,還能在重傷的情況下順利的翻閱山嶺抵達西南大陸,可見對方的武功實力,可是他們並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名字。

    “看來你們並不知道這兩個人,我隻是說了手法很像,也許他們是從某些人那裏學來的,這都是不一定的。不過既然這個人隱藏了千毒依和上官青,我自然也不會放過他們,所以既然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陳小姐,我希望在解決敵人之前不要再做這些多餘的事情。”景鳳七認真的看著陳靜蝶,她可不想在解決敵人之前還要扯這些幺蛾子,而且隻要幹掉了千毒依和上官青,陳靜蝶也就沒有理由再動自己和大哥了。

    點了點頭,陳靜蝶臉上隻是淡淡的恍然,看了一眼景鳳七之後便轉身離開了這裏,她雖然在心理上暫時不排斥景家的人,但她還是不想見到他們。

    看著陳靜蝶的背影,景明月的雙眸眯了眯,這個女人某種程度上跟七七很像,一樣的倔強、一樣的喜歡將責任扛在自己身上,而這種習慣卻仿佛已經形成了很久,再也摘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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